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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玻璃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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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扯上她的丑事……
  方可言窘迫地白了他一眼,明轩手拿着本书抱着腰,白色休闲T恤穿在他身上显得份外宽大,方可言皱皱眉:“明轩,你有时间就多休息,你看你都快瘦成竹竿了。”
  “嗯,你休息我就休息。”明轩笑着回答,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的脸上看出朵花来。
  “可我现在不想睡。”方可言垂下头,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书。
  “那我就陪你。”
  “……”怎么这些牛皮糖一个比一个粘?
  “诶~”方可言艰难地撑着腰想要站起来,明轩连忙扔下书跑过来:“躺着好好的,干嘛起来?”说着手已经伸到她腰后,半抱着将她扶了起来。
  方可言在他的帮助下,才安稳地站稳脚:“躺得浑身不舒服,我起来走走……”一抬头,正好对上明轩低下来的头,几毫米的距离间石化了两张脸。清新的气息氤氲满脸,墨黑双瞳紧了紧,闪过几丝迷乱。方可言感觉到他放在腰间的手掌热了几分,心也随之纷乱,眨了眨眼,想撇开脸避开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他的唇却落了下来,浅色双唇带着温热轻轻碾过,只留下一片甘甜。
  安静的午后,曾心灵相惜的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静静守着这份难得的温情。
  明轩极力控制着紊乱的呼吸,纤长的睫毛密密麻麻扫在眼睑,低垂的眸子却如星子般闪亮,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颊因激动而浮起些许红晕,方可言伸手抚上那张日益消瘦却不减风采的脸,整个感官都被酸胀感沾满:“明轩,其实……”
  “别……不要说了。”
  参透不完美的结局,只求在不完美中抓住短暂的完美。
  明轩深深闭上双眼将心酸无奈深埋,再睁开眼时墨黑的眸子已恢复清明,薄唇微微弯起好看的弧度:“嗯,想去哪儿,我陪你。”
  见他恢复正常,方可言反而有些不自在:“其实,我想吃冰激凌。”扶着腰往前走了两步,错开他的包围。
  “好,一会帮你去买。”明轩随之转身,右手仍旧扶着她的腰际。
  方可言脚步一顿,侧首道:“我现在就想吃。”
  明轩深深看着她,灼灼的目光似乎要看进她心里去,方可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避开他的视线:“算了,你——”
  “好,你等我。”方可言话没说完,只觉得身上一松,明轩已经转身走到门口。纤长的身影忽然停顿下来,明轩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她,刀削薄唇拿翕了几下,最终嘴角一弯,笑道:“香草味……”
  香草味的冰激凌,是明轩赐予方可言的美好,是方可言这个不爱甜食的人唯一爱吃的甜食。
  三年来,她吃得不多却时常在买,每次吃到嘴里心里就会泛起苦涩,她受不了明轩的不告而别。而她这份不易坚守的习惯却成全了另一个人的喜好,他明明不爱吃香草冰激凌,却在她一次次吃不下又丢不掉的情况下,慷慨就义地替她解决掉,那一次次细微的皱眉,那一勺一勺缓慢却极为优雅的吃相,红唇一张一合间,从极力忍耐到享受……
  明轩对不起,我们回不去了……
  方可言含笑目送明轩出门,转身在衣柜里找了件正式点的孕妇装换上,也跟着出了门。
  大腹便便的女人心事重重地走进电梯,按下按钮,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纤瘦俊逸的男人从楼梯间走了出来,深邃的眸子里蕴满不解和担心。
  可言,你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在假装不懂……?
  无奈叹息绵长,伸手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阿德,跟着小姐,不能有任何闪失。”
  方可言手捧着一束香水百合一步步走在松山墓地的台阶上,去年的今天,她和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亲手将自己至亲的亲人埋葬在这里,也从这里开始,她令自己不再执拗不驯,要用宽大的心去认知世事。
  今天,那个总在她身边转悠的男人忽然不见了,她虽然心里空空,却仍旧相信他会再回来,回来牵她的手,用一副欠揍的笑脸继续围着她打转。
  方可言将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却发现那儿早已放了一束白菊,心里一阵疑惑,抬眼看着墓碑上笑得温婉的女人,方可言也笑了笑。
  “妈,您安息吧,那个人已经来陪您了……”
  “妈,对不起,我没有把那天的事告诉可语,所以他没来看您。”
  “妈,我有孩子了,您有外孙了……您高兴吗?”
  “妈,求您,您要保佑他……保佑孩子的…… 您要保佑他……平安!”
  冰冷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被压抑的情感只能在无人的时候才能得以宣泄。
  “凌风…… 我会听你的话,我会相信你,所以…… 请你遵守你的诺言,早点回来,回来……”方可言抚着隆起的肚子,含泪望向头顶那弯苍穹,喃喃自语。
  风过留痕,经过这么多事,方可言终于明白,流眼泪解决不了任何事。
  所以,她暗自收起了泪水,继续隐藏那份不为人知的心思,坚定着从未有过的信念,缓步走下山。
  从市区到郊区路程不近,这条路上人迹很稀少不好打车,她原本吩咐计程车司机在路边等着。现在,路边的车辆倒是有几辆,却不见了她叫的那辆的士,这样她怎么回去?
  随着她越走越近,隐约看到几个人扭做一团,那些人似乎正在打架……方可言不动声色地朝隐蔽的地方挪了挪,谁知那个被围在中间的男人却忽然朝她喊着:“小姐,快走。”随即白光一闪,一团东西“呛”一声落在了她脚边,定眼一看原来是串钥匙,其中一把比其他的钥匙明显要大许多,不难看出那是车钥匙。方可言朝打做一团的几个陌生男人看了一眼,心里暗暗着急,她挺着大肚子,要怎么弯下腰来捡钥匙?
  那几个人见状,立刻分出俩人朝方可言跑来,被困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奋起突围,又将那俩人揪了回去,咆哮着:“快走——”
  方可言见他身形踉跄,明显已经底气不足,只是拼着全身力气尽力在周旋着几个人,好给她时间逃命,忽然想起那个黑暗的下午,方可言咬牙侧身蹲了下来,才刚要拿到地上的钥匙,一双亮蹭蹭的黑皮鞋从眼底一晃,钻心刺痛从手上传来,她的手已被人踩在脚下。
  “想跑——?”尖细的声音轻轻传来,随即脚上用力一踩,阴笑道:“你终于落在我手上了!”

  第五十一章 恶性循环

  方可言忍痛抬起头,炫目的阳光令她眯起了双眼,待看清来人时,乌黑的眸子乍然涌起怨恨。
  “白晓岚?”抽不动被踩着的手,只能侧坐在地上,方可言挑挑眉:“真想不到你这么看得起我,处处都亲力亲为。”
  “小姐——”惨叫声起,闷哼声止。
  方可言循声望去,那个为她争斗的男人正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方可言,蠕动的嘴角不断涌出鲜血,不甘、屈辱和愤怒却翻涌在他的刚毅的脸上,似乎在自责自己没能完成使命好好保护好她。方可言无声泪下,死死咬住唇看着那个无力动弹的男人,心道:你已经尽力了……
  或许,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就会有种奇异的感知能力。
  那男人似乎听到了方可言心底的话,渐渐停止了抽搐,赤红的双眼最终无力垂下,却是到死也没能闭上。
  方可言深深闭上双眼,满身愤怒从心底涌出,恨恨瞪着上方的白晓岚,却见白晓岚极为猖狂地大笑着:“哈哈,明轩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呢?嗯?”
  当看到方可言狼狈心痛的时候,白晓岚的心就会没来由的高兴,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她白晓岚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染指,这是与生俱来的强烈的占有欲和报复感。
  白晓岚弯下腰,白皙的手指勾着方可言的下巴,见到方可言水光丰韵的脸时,灵秀的眸子猛地暗了下来,长长的指甲便掐进了方可言红润的脸上,方可言吃痛地狠瞪着她,却是疼死也不服软。
  精致的脸上泄满报复的快感,白晓岚用力的掐着方可言,水灵丰韵的脸顿时被掐起无数个指甲印,红红肿肿地渗着血渍,方可言咬破双唇也没能哼一声,尽管眼泪不受控地掉了下来,流过布满伤口的脸上,又将火辣的疼痛加深了几分,更是刺激得眼泪越掉越凶。
  这是无可奈何地恶性循环!
  待白晓岚彻底宣泄了心底的怨恨时,才心满意足将手一甩,方可言便无力的伏倒在地上,单薄的双肩细微的颤动着,既因为愤怒也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白
  晓岚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情忽然一阵大好:“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很和你的心意。”
  “哈哈哈——带上车!”白晓岚大笑了几声,踩着优雅的步子,钻进路边一辆红色保时捷,油门一踩只留下一阵刺鼻的废气,和路边不见一丝生气的血肉模糊的男人。
  方可言则被几个男人丢上了一辆黑色休旅车,大概是看她大腹便便,并没有绑她,只是一边坐了一个男人,将她困在了中间。脸上火辣辣的疼,方可言顶着红肿的脸死死捂着肚子,忍着心底的愤怒和疼痛一路等待着机会。
  世事总是事与愿违,方可言没等到逃脱的机会,却从车窗外看到熟悉的环境,实际上就算有机会,她顶着大肚子也一样逃脱不了。看着眼前一排排熟悉的树林,回忆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这是去半山的路,白晓岚怎么会带她来这里?难道和凌风……?
  一系列问题在方可言脑海里盘旋,还没寻思出个答案,就见车子开进了那幢白色小楼的院子里。
  方可言被那男人拉着进了房子,白晓岚正优雅地翘着二郎腿端坐在客厅里,精致的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只是那笑却没有延伸至眼底,幽黑的眸底仍是一片阴冷和怨恨。
  “我说这是个好地方吧!”白晓岚嫣然一笑,朝方可言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魁梧的男人一脚踹向方可言的腿弯,方可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膝接触到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擦出钻心的疼,跌倒那一刹方可言抵足力气用双手撑着地面,才没让整个身子摔下来,低头看了眼完好的肚子,方可言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按耐不住,冷冷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白晓岚嗤笑:“我不想怎样,就是看你不顺眼。”
  “呵呵——”方可言冷笑着抬起头,直视一脸猖獗的白晓岚,鄙夷道:“人家都说白氏当家人是个光明磊落的女强人,依我看,你顶多算是个心狠善嫉,巧取豪夺的女人,要是你善良点,也许明轩不会这么避讳你,说不定现在他还是属于你,只可惜……”方可言摇着头,含笑看着白晓岚瞬息万变的脸,从得意、失落再到咬牙切齿。
  白晓岚喷火地眸子狠盯了她一会儿,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蓝色天鹅绒盒子:“是啊,我是没有你这么会勾引人,一个已经被你害死,另一个也快要死了。”翻开蓝色盖子,一条精美的蓝钻项链便被拎了出来,清澈无暇地浅蓝色吊坠在日光下散着烁烁冷光,狠狠灼伤方可言的双眼。
  这是凌老头子在订婚宴上送给方可言的项链——蓝泪,可是怎么会到白晓岚手里?
  似乎看穿她的疑问,白晓岚浅浅一笑:“还记得那场晚宴吗?凌风那个痴情种当众亲着你替你带上的,你似乎还不是很情愿呢,你知道那时候明轩的表情有多精彩吗?哈哈——想他辛辛苦苦坚持了六年的爱情,回来却看到你和别人亲亲我我,他该有多心痛?”白晓岚晃了晃手中的项链,似是很欣赏的样子:“你不知道,他有多痛,我就有多痛,他从没把我放进我心里,也从来没有用看你的眼光看过我,我心痛啊,我心痛我三年的痴傻,心痛我白痴一般地为他四处奔波,到头来却换来他狠心报复。”将手中的项链狠狠扔向方可言,鸽子蛋般大小的吊坠正好打在方可言脸上,又旋转着被弹开,掉到不远处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刺耳地摩擦声。
  “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明轩不会这么狠心,要不是你,凌风就不会死,凌风不死,他爹也不会那么快就玩完,他爹不完蛋,凌氏怎么会到我手上呢?哈哈——”白晓岚放肆大笑:“方可言,你到死总算是做了件畅快人心的好事啊,他凌氏本来就是我白氏的一部分,现在物归原主不是挺好嘛!”
  “你骗人!”乌秀的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方可言终于忍不住地大声反驳。
  凌风怎么可能会死,他答应过的,他说了要好好的回来找她的,当冰冷的江水带走他的时候,当她无力再拉住他的时候,他明明笑着说要回来找她的……所以,白晓岚在撒谎,因为凌风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方可言咬咬牙,冷冷一笑,泪水却不断从眼前划过:“白晓岚,人在做,天在看,你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白晓岚踱着悠闲的步子走到方可言身边,垂着眼帘眯了眼她隆起的肚子,阴冷地笑声似是从地狱传来:“真是小看了明轩,还以为他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呢,没想到也不过是个平凡男人啊,见到心爱的女人昏迷了也不肯放过。”抬脚勾起方可言的下巴,白晓岚笑得美丽却狰狞:“你说,这孽种是留还是不留呢?”
  方可言大惊失色,周身涌起一阵寒彻入骨的凉意,她居然想动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啊……”赤红的眸子里满是哀怜的请求,明知白晓岚不会心慈手软但她还是苦苦哀求:“放过孩子,这孩子不是明轩的,不是他的……”
  “哦?”仿佛听到很好笑的笑话,白晓岚轻挑柳眉:“能在昏迷期间怀孕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吗?可惜明轩天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就怕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连医生都经过三条四选的,这孩子要不是他的,倒真令我奇怪了,难不成,你昏迷的时候也能勾引别人?”白晓岚摇头轻叹:“方可言,还真是小看你了,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原谅你,我恨不得一把火活活烧死你!”
  “不……”方可言泪眼迷蒙,企图去拉白晓岚,却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按着双肩不得动弹:“求你,不要伤害孩子,他不是明轩的,真不是啊!”
  幽怨地哀求,是母亲对孩子独有的关爱,她怎能忍心未见人世的孩子就这样命丧他人之手?
  白晓岚却是不以为然,残忍的微笑浮上精致的脸庞:“刚才不是挺有骨气的么?怎么现在又开始低三下气的求人了!”不耻地冷笑着朝方可言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状似怜悯却极为恶毒地说:“是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即将带着你的孽种和这个世界告别。”
  方可言你知道吗?你真是让我又嫉妒又怨恨,凭什么是男人都要围着你转,你凭什么——!
  白晓岚看戏般地看着方可言被绑成粽子,不得动弹。其他几个男人陆续提来几个四四方方的油桶撒在房间每一个角落,浓烈的汽油味瞬间四散传开。
  方可言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却是忘了哭泣:“白晓岚,你这么做事犯法的——”话没说完,只觉得浑身一冷,周身已经布满刺鼻的汽油。
  “犯法?!”白晓岚难得心情好地蹲下来,嫌恶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方可言:“你还是省点了起吧,你看,满屋子都被我洒了汽油,你——”上下打量了一眼,忽然面色一沉:“你就安息吧,毕竟这儿还是你曾经的爱巢呢,说不定你那痴情郎正在黄泉路上等你呢。你看看,我一直都在做好事,怎么就是讨不到好呢?”状做遗憾地摇摇头,放肆的笑声却传遍整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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