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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书颠覆男人的官场天下:副省长女秘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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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相当不平衡,明里他俯首帖耳地支持梁大民的工作,暗里他在积蓄材料,想在必要的时候捅梁大民一下子。当然这话他不可能对外讲,刘奔这么说,是经过几件事以后观察出来的,此为后话。
  单说那吕深高对郭增省这样解释:“咱省省长下半年可能要调到北京当部长,这样一来就会腾出了一个空位子,于是,省里副书记和好几位副省长都跃跃欲试。其实,中组部早有安排,但人们总是不甘心,总有一种自己最优秀,选省长‘舍我其谁’的自负。于是,常务副省长梁大民又想在省城修高架桥,想重演蓝海市以交通促进经济的故伎。这一点明眼人全都看得出来。但事情并不算完,省里主管城建和市政的副省长魏克明也给我打电话,说他也要主持修省城的高架桥,还说,他是这项工作的主管,属于正当防卫,别人抓这项工作纯属沽名钓誉。他也向吕深高打听修桥究竟有多少费用。最要命的是省委副书记甘蓝也向我打听修桥的费用,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知道蓝海修高架桥花了一亿五,这个谁都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他问的是用在打点方方面面的关系上是多少钱。这就让我没法说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想,副书记最有可能接省长的班,论资排辈也排到了,所以他想修桥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一个砝码,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他有可能以领导干部在修桥中收受好处为名而击败呼声极高的梁大民。事情五花三层,扑朔迷离,一团和气中隐藏着杀气和凶险。所以,一,我想把你们给我的十万块钱退给你们;二,我想知道梁大民接受了多少钱,我好和他谈谈,让他小心处置,别在选省长这个节骨眼马失前蹄。”

计出美人(9)
能让吕深高把钱退回来吗?能把梁大民拿了多少钱说出来吗?都不能。不仅不能,吕深高的话简直就是打郭增省的脸啊!情况真是复杂!
  他们俩谈话,是在吕深高办公室的里间,连刘奔都没让进去。而且,怕外间听见,吕深高把声音压得很低。而郭增省一下子就陷入了五里雾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吕深高哪句话是真的。是省委副书记想掌握什么材料还是他吕深高想掌握什么材料?现在梁大民已经调到省里,出色地做着副省长,机遇来临的时候,说不定会再官升一级。人们要背后整他一下子,阻止他前进的目的昭然若揭,说不定吕深高就有这个念想。对此郭增省怎么敢打保票呢?自己用得着梁大民的地方多得是,绝对不能得罪梁大民。那么,吕深高这头又怎么应付呢?他对吕深高说,他要到外间抽根烟,得思考一下,就率先离开了里间,到外间真的抽起烟来。抽了两根烟以后,他把吕深高的话悄悄告诉了刘奔,说听听刘奔怎么看这件事。
  刘奔自有刘奔的思维方式,他的思维方式就是迎难而上进行搏击,依靠进攻来克敌制胜。他问郭增省:“你记不记得毛主席在《论持久战》里说的:‘战争目的中,消灭敌人是主要的,保存自己是第二位的,因为只有大量地消灭敌人,才能有效地保存自己’?”
  郭增省道:“你直接说,什么意思?”
  刘奔给郭增省出主意:顺嘴胡说,扰乱吕深高的视线。郭增省一拍脑门:“妈那X,刘奔你王八蛋真有两下子!”
  郭增省回到吕深高办公室的里间就说了这样一番话:“吕市长,我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十万块钱。也许我天天喝酒喝坏了脑子,但我感觉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我现在还能整段背诵《论持久战》呢,给过别人这么多钱怎么会记不住呢?我不仅不记得给过你钱,也不记得给过梁大民钱。而其他关系单位倒是给过,因为大家都帮忙了,有了利润应该利益均沾,下次有了好事人家才会帮我的忙,不然不就给自己堵死路了吗?”
  郭增省说完,就紧张地看着吕深高。他怕吕深高说他狡猾,像泥鳅一样一抓一出溜。谁知吕深高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也许是因为回答的在理,里面透着心照不宣,整个一个放着明白装糊涂,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吕深高拍拍郭增省肩膀说:“桥梁公司那边账目是不是不好处理?”
  郭增省一本正经道:“桥梁公司的账目从来都好好的,论做账,他们的会计在市里比赛时拿过奖呢!”
  吕深高便哈哈大笑,站起身也来到外间,说:“小郭,给我一支烟,我也体会一下吞云吐雾、云山雾罩的感觉!”
  郭增省看着吕深高的背影,额头上唰地渗出一层细汗。暗想,妈那X,老子又闯了一关!
  但是,那个藏匿起来的马家铭的问题并没解决,郭增省一颗悬着的心仍旧放不下来。
  几年后,在一次机关例行的身体检查当中,郭增省被查出患有胃癌,只是还算“早期”,否则就小命难保了。他到省城医院做了胃切除,切掉三分之二。回来后养了半年才上班,上班后戒烟戒酒,不再考虑提职问题,安分守己地做着建设局长的工作。但脾气却更古怪了,天天扎到屋里不出来,别人跟他打招呼,他也爱搭不理的样子,就像王小妮说的,“架子太大”。连刘奔都摸不准他的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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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死举报(1)

  那天晚上,丁海霞和刘奔吃饭吃到夜里十二点。最后连主食都没点,两个人分别喝下不少饮料,吃了不少炒菜,看看天色太晚了,就从畅观楼结了账走出来。
  初夏的夜色里,蓝海公园的一切都安眠了。甬道两侧是发出泛蓝白光的节能灯,照着不算宽的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路边绿树的枝叶,随风摇曳,发出一阵阵的“哗啦啦”的声响。这个公园是安顿着不少飞禽和走兽的,估计此时都睡了,因为听不到一声叫声,连青蛙的叫声也没有。一般青蛙是在盛夏之后才亮相的。因为没喝酒,两个人就都没有失态。刘奔没再搂丁海霞的肩膀,只是牵了丁海霞的手在走。此时丁海霞就很宽容。感觉刘奔这人不是太坏,被他牵着手还免得被坏人打劫。快到公园门口的时候,他们远远听到公园深处传来长长的“嗷——”野狼的嗥叫声,丁海霞大惊失色,挣开了刘奔的手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了公园门。刘奔便撇着腿直追出来,呼哧呼哧喘着说:“离咱老远呢,而且在笼子里,你怕什么?”
  丁海霞心脏怦怦乱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刘奔便借机抓住丁海霞的胳膊要强行拥抱,此时他的后背就“啪”挨了一巴掌。两个人一起回头,却见是王小妮。丁海霞像见了救星,一把抱住王小妮道:“好姐妹!你真是天兵天将下凡,来得恰到好处!”
  刘奔有些气急败坏,回手也给王小妮后背来了一巴掌,说:“你早不来晚不来,生生搅了我的好事!”
  虽然刘奔并没使劲,因为那一巴掌的声音并不大,但王小妮还是承受不了,只听她夸张地大叫:“哎呦!打死人了!”
  刘奔便感觉扫兴了,这个咋咋呼呼的王小妮!他连告别也没告别,钻进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王小妮携着丁海霞也上了一辆出租车,王小妮道:“今晚上我家去吧,咱们聊个通宵。”说完就对司机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丁海霞也正好不愿意回自己那个孤寂冷清的空屋子,便没说话,算是答应。
  蓝海不是个很发达的城市,没有什么夜生活,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已经十分安静。出租车很顺畅地将她们送到那个小区,王小妮付了钱,便和丁海霞从车上下来,往小区深处走进去。走着走着就见前面一个穿着睡衣睡裤的男人背着手遛来遛去,王小妮道:“那是我老公。”走到跟前,丁海霞方才看清,王小妮老公手里攥着一根棍子。
  “来,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我老公,冯仑;这位,我姐妹,丁海霞,即将上任的市长秘书。”王小妮热情洋溢道。
  丁海霞对王小妮念念不忘她要做“市长秘书”感觉可笑,但她还必须端着,否则会影响王小妮对自己的接待程度。因为王小妮是个很现实的人,说是实用主义也未尝不可。当然,她也有她的可爱之处,比如,砸刘奔的那两砖头,打刘奔的那一巴掌,都轻重适度,恰到好处。但她还应该感谢冯仑,天这么晚了,都没法睡觉。
  “谢谢你冯仑,影响你休息了!”丁海霞与冯仑握手。冯仑却乍起拿着棍子的手说:“我手太脏,咱上楼吧!”
  三个人便打开楼道门一起上楼。王小妮边爬着楼梯边说:“海霞,你到了市长身边可别忘了咱这些穷姐妹啊!”
  丁海霞道:“怎么会,我工资一分钱也不涨,只是换个工作环境。”
  王小妮道:“那可不一样,工资的含金量与我们可是不一样的!” 。 想看书来

拼死举报(2)
丁海霞道:“哪有这么严重?”
  说话间就到了,王小妮掏出钥匙开门。进屋以后丁海霞闻到一股中药味,便问:“小妮,你和冯仑谁在喝中药?”
  王小妮便抬手给了冯仑一巴掌,说:“他喝!我们这位老先生精子数不够,让我们俩这么多年有不了孩子。起初他总说我有问题,还要闹着和我离婚,结果去医院一查,好,是他自己的问题。这不,乖乖在家喝汤药了,也不闹离婚了。我倒巴不得他离呢!离了我就良禽择木而栖了!”
  冯仑也不回话,只是冲着丁海霞嘿嘿地笑。王小妮道:“还傻站着,给我们沏茶啊!”冯仑急忙沏茶去了。王小妮把遮阳帽和墨镜一并扔在茶几上,拉着丁海霞在沙发上坐下,说:“从下午两点到现在,我溜溜跟踪你们十个小时,累得我腰酸腿痛!”
  丁海霞急忙搂过王小妮的肩膀,亲昵地抵住她的头说:“谁和谁好就甭说了!几时你需要老姐的时候,我一定加倍效劳。”
  冯仑端了茶海出来,摆在茶几上,在电热器上坐了一小壶水,又从组合家具上拿下一饼普洱茶,打开纸包,用镊子在茶饼上掰下一块,放进茶壶。沏普洱茶的时候,开水壶和茶壶是两回事,丁海霞感觉王小妮一家对此还不算外行,便兴致勃勃地等着水开,她要看看冯仑如何筛茶。此时王小妮却往一侧一歪就睡倒在沙发上。
  夜晚在同学家里,而同学却睡着了。丁海霞只能面对同学的老公。她如果再睡了,就有些对不住冯仑。因为冯仑正精神抖擞地等着水开呢。而丁海霞自己,其实也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在勉强支撑。水开了,冯仑便开始筛茶,他以为丁海霞在观看,便相当认真和用心。谁知,当他筛过茶,将沏好的茶汤倒入三个小盅以后,一抬头,方才发现,丁海霞也歪倒在一边睡着了。冯仑很扫兴,从大衣架上摘下两件衣服分别盖在她们身上,就蹑手蹑脚回自己的卧室了。本来他还想和丁海霞聊聊云南普洱的。就这样,两个女同学在长沙发上,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衣服鞋子也没脱就呼呼大睡了。客厅里亮着灯,茶盅里浓浓的普洱茶还袅袅地升腾着热气。
  转天一早,丁海霞和王小妮睡醒以后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却原来两个人都很能将就,在沙发上就那么歪了一宿也没感觉怎么不好。她们洗漱完毕,简单化了淡妆就下楼了,走在清静的街上,丁海霞说:“我请你吃早点,你喜欢吃什么?”
  轻易不见面的女同学请一顿早点,也显得郑重其事,尤其丁海霞这个冒牌的“市长秘书”请的客,在王小妮眼里更是非同一般。
  但王小妮怎么能让丁海霞花钱呢?那不是小看了她王小妮吗?她说:“你请算什么?去我们建设局机关,尝尝上海味儿的小笼包子和宁波味儿的汤圆去。”
  丁海霞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建设局?”
  王小妮道:“你是非去建设局不可的,而且是非见郭增省不可的!”
  丁海霞道:“奇了怪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王小妮摇头晃脑道:“我不告诉你。”没走出十步路,王小妮终于坚持不住了,就说:“你夜里说了一宿梦话,不停地叫着郭增省的名字。”
  丁海霞有些尴尬,说:“太可怕了,我这辈子做不了保密工作!我说梦话你不害怕吧?”
  王小妮道:“害怕倒没有,就是吵得我醒了好几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拼死举报(3)
丁海霞挽住了王小妮胳膊,道:“对不起啊,哪天老姐认认真真请你吃一次二斤一个的大海蟹。”
  王小妮道:“‘傻老婆认大个’啊?我要吃就吃鲍鱼,不论大小。”
  丁海霞道:“鲍鱼就鲍鱼,咱上港口里面的饭店吃去。”
  两个人说笑着走进了建设局机关食堂,里面还没有什么人,却见一个中年男人脸色阴沉着坐在角落里独自吃着什么。王小妮吓了一跳,立即神色紧张地噤了声,连买早点时,也对窗口师傅细声细语,小心翼翼的。当她们俩找了另一个角落坐下以后,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吓得王小妮“噌”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桌上的一碗汤圆整个摔在地上,热腾腾的汤水泼了一脚,而一个个汤圆满地乱滚。
  中年男人对王小妮不屑道:“小妮,做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样?——”然后他把脸转向丁海霞:“你长得像一个人,请问你的名字?”
  丁海霞在一刹那间就确立了自己的战略战术,她要先声夺人,治住对方。她微微哂笑:“你说得不错,我长得像丁海珍,我就是她的妹妹,我叫丁海霞,现在还是梁大民的副秘书,省政府机关二处副处长——而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郭增省吧?”
  这次轮到郭增省大吃一惊了,不仅他吃惊,连王小妮都惊得目瞪口呆。却原来丁海霞是这个身份,而王小妮事先一点也不知道,丁海霞城府太深了,根本就没告诉她。但她突然就理解丁海霞了,那么重要那么敏感的职位怎么能随口乱说呢?郭增省在吃惊中微微躬了一下腰,算是礼貌,然后对王小妮道:“小妮,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一碗去。”
  王小妮怎么能让郭增省给买早点呢?那不要吓死她么?她急忙喊道:“不要,不要,我自己来!”
  丁海霞却拦住王小妮道:“让他去吧,他也该为别人服务一次了。”
  王小妮胀红了脸对丁海霞道:“昨夜让你在沙发上歪了一宿,慢待了啊!我不知道你早已是省长秘书了啊!”
  丁海霞对王小妮的这一点十分了解,一旦告诉她实情,她蓦然间就会仰视你,并且从心理上与你拉开距离。其实这正是丁海霞所不愿意看到的。当然了,如果你是个普通的工人或农民,王小妮还会看不起你。所以最保险的姿态是和她一样身份的普通机关干部。也许这么看王小妮过于冷酷,王小妮的可爱之处还是挺多的,但事实就是这样,王小妮就是王小妮,不是丁海霞。人和人是有差别的,你不能要求别人和你一样,即使你非要那么要求,别人也根本做不到。
  郭增省果然给王小妮买了一碗汤圆来,恭恭敬敬地摆在王小妮面前,然后拉把椅子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俩把早点吃完。王小妮拘谨得好几次把勺子伸得过高或过低,就是喂不到嘴里。这么说好像夸张,其实当时的情况真是这样。一方面王小妮为郭增省给自己买了汤圆而惴惴不安,另一方面,又觉得和丁海霞这个省长秘书坐在一起吃早点有些高攀了,于是自惭形秽。这一切丁海霞完全看在眼里,但她也没法阻止王小妮不去胡思乱想。
  她们吃完以后,郭增省就拥着丁海霞往楼上走,完全甩开了王小妮。丁海霞便觉得不妥,说:“小妮走啊,快跟上。”
  而王小妮却有意放慢脚步与他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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