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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书颠覆男人的官场天下:副省长女秘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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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吗?会影响我喝酒吗?什么都不影响,所以,管那么多干吗?这年头搞那么明白干吗?何必?
  于是市政府给桥梁公司的一亿五的修高架桥的工程款,先就被那个神秘女人扒了一层皮,拿走10%的代理费。10%是什么概念?就是一千五百万。神秘女人膀不动身不摇,唾手可得拿走这么大的一笔钱!具体怎么变的账,刘奔不是会计,自然说不清。不过,就刘奔的所见所闻而言,现如今还有不做假账的企业吗?所以,神秘女人拿走那一千五百万是稳稳当当地拿走的。甚至在修桥初期,桥梁公司除了郭增省、刘奔和会计,别人根本就不知道高架桥这笔业务被一个莫须有的中间商——神秘女人“代理”了一下子。
  而这个项目市政府在做预算的时候,只给桥梁公司打出了10%的利润,也就是说,桥梁公司只许赚一千五百万,其余的一亿三千五百万都得搁在高架桥上。而那一千五百万被神秘女人拿走了,难道说桥梁公司就白忙活,一分钱不赚了?郭增省心里自有小算盘。他让公司工程部做了二次预算,即,实际投在高架桥上只有一个亿,剩下三千五百五,从这里面再拿出一千万打点方方面面的关系,两千五百万留作利润。这样,就让一座K省有史以来的第一座高架桥,应该是“肥桥”的一座桥,变成了“瘦桥”。工程款省下来了,原高架桥的图纸就得修改。郭增省没对市政府打招呼,私下找了一个叫马家铭的桥梁设计所的工程师就动手了。事后给了马家铭一笔钱。然后就瞒住了市领导,选个良辰吉日开工了。当然了,开工的时候,请市领导填了第一锹奠基土。这个徒有其表掩人耳目的形式该走还走。
  听到这里,丁海霞插话道:“我没在企业干过,我大学毕业后做了两年教师就调到蓝海教委做机关干部了,据我所知,现如今各项制度十分健全,诸如‘集体领导’和‘分工负责’、‘重要情况通报和报告’、‘述职述廉’、‘*生活会’、‘信访处理’、‘巡视’、‘谈话和诫勉’、‘舆论监督’、‘询问和质询’、‘罢免和撤换’以及‘审计和申报’制度,等等。桥梁公司的工作不正常,那审计监察部门难道都是白吃饭的吗?”
  刘奔呵呵笑了起来:“咱们不提别人,谁好谁带着;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吧——上级监督太远,下级监督太险,同级监督太难,纪委监督太软,组织监督太短,法律监督太晚。其中含义你琢磨去吧!”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计出美人(5)
丁海霞道:“难道我们真的束手无策吗?能不能‘加强教育、让人不想*’;‘加强监督、让人不能*’,‘完善制度、让人不敢*’,‘合理待遇、让人不必*’呢?”
  刘奔笑得更加开心了,说:“你太高抬我了,拿我当领导了!问题是我就是干活混饭吃的草民一个。”
  丁海霞道:“郭增省这么作妖,难道真的逃避了监督吗?会不会是谁在背后保着他?”
  刘奔道:“别着急,你听我说。”
  就在桥梁公司接了高架桥这个工程,轰轰烈烈地干起来以后,出了一个情况让郭增省没想到——那个叫马家铭的设计师突然找到郭增省,摊牌说:“我想去美国,你能不能资助我一笔钱?”
  这件事让一向老谋深算的郭增省措手不及,他对欲壑难填的人相当憎恨,就说:“你改图纸的时候,我已经给了你一笔可观的报酬,你不应该再伸手了。不过呢,我看在你帮了桥梁公司大忙的面子上,就再支给你一笔钱,这钱够你在美国生活三年的,但也仅此为止,因为我这儿是国企,不是一个人做主的私企。”
  郭增省说完这话,就给公司财务部打电话,让财务部赶紧去银行取二十四万现金。那个时候人民币与美元的兑换比例是八比一左右,就是说八块钱人民币才能换一美元。那马家铭一下子就按住了郭增省的电话,说:“合着你只给我三万美元啊?那怎么能够我在美国生活三年呢?我给你改图纸可是帮你赚了大钱的,这事如果让市长知道,你想想,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反过来说,我为你担了多大风险?如果市长知道是我改的图纸,知道是我拆他的墙角,还能让我在桥梁设计所工作吗?所以,我不等市长发现就得提前跑对不对?可是钱不够你让我怎么跑?”
  郭增省被问住了。但他心里十分恼火。这钱他不是掏不起,也不是他做不了主,他是感到马家铭这个人得寸进尺,得陇望蜀,日后必是祸害。于是,他便连商量也没商量,就把价码加了一倍,重新给公司财务部打电话说:“你们现在去取四十八万现金,比刚才涨一倍了。”
  然后郭增省又对马家铭道:“这可是极限了,不论你满意不满意,我都不能再加了,否则我就连一分钱都不给你了。”
  谁知马家铭还真是个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蹬鼻子上脸的人,他突然换上了笑脸,低三下四地说:“既给还不给个整数?五十万!就五十万了!”
  郭增省看着这个贪婪的人微微哂笑,半是玩笑道:“啊呸!多一万我也不会给你!你愿意要就去财务部老老实实等着去,不愿意要就立马滚蛋,别在我这屋放屁污染空气!”
  马家铭十分尴尬,脸上的笑意倏忽间就被速冻了,他咧着嘴,脸色难看地去财务部了。刘奔对丁海霞道:“你看,为两万块钱挨这狗屁呲,何苦啊!”
  丁海霞道:“后来怎么样了?”
  刘奔道:“马家铭拿到钱的当天晚上就让人给做了。他约了一个朋友在酒店喝酒,突然闯进两个彪形大汉,要马家铭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马家铭偏不掏,其实他口袋里钱并不多,才两千块钱。那两个人见马家铭不掏钱,不由分说,嘭、嘭两下子,一人给了马家铭脑袋上一酒瓶子,砸完就走了。当时就把马家铭砸了个半死,结果,马家铭被送到医院抢救,人是没死,但又是植物人一个了。” 。。

计出美人(6)
丁海霞道:“太猖狂,太凶狠了!”
  刘奔道:“这事还不能说与郭增省有什么干系,因为据目击者提供的两个彪形大汉的长相看,公安局认为是两个外省的通缉犯。郭增省再怎么猖狂,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与外省的通缉犯勾搭起来吧?”
  丁海霞道:“后来呢?”
  刘奔呷了一口饮料,道:“你听我说。”
  从此以后,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没再出什么岔头。高架桥顺利地在蓝海市中心解放路上矗立起来。通车剪彩的时候,郭增省是不是又给有关部门和领导送了银行卡,刘奔便不知道了。是郭增省亲自操办的,没让刘奔代劳。刘奔只知道那些日子郭增省出出进进,忙上忙下,总不在公司里。
  时间在清清爽爽摇摇晃晃之中过去了两年。说清清爽爽,是因为在这两年里没听说有谁出车祸或被打伤,说摇摇晃晃,是因为由刘奔在酒场帮郭增省拼酒,又拿下外市两件修桥的大活儿,桥梁公司赚得盆满钵满,而刘奔喝醉好几次,摔掉了两颗门牙。更值得一说的是在这两年里蓝海市因为交通解决得清爽,海港、空港的货物经穿城而过的高架桥以后快速驶上XXX国道运出市区,确实促进了经济,蓝海市的GDP指标不断攀升。市政府那边一片惊喜,梁大民由蓝海市长顺利当选为市委书记,继而当选为K省副省长,副市长吕深高当选为蓝海市长。建设局长当选为蓝海市副市长,郭增省就破格做了建设局长。按说应该经历一下副局长的,但因为郭增省工作做得好,为人为得好,便从正处级直接跳到正局级了。当然,蓝海市的正局级拿到省城也就相当于副局级。不过这对于郭增省已经大喜过望了。而刘奔,也被郭增省从桥梁公司带到了建设局做了办公室主任。
  一个人腰缠万贯以后,总是觊觎官场,身在官场就觊觎更高的职位。就在郭增省仿佛看到远方新的曙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与郭增省密切相关或说与他的官场生涯命运攸关的事情。这两件事情是一喜一忧。
  一喜是桥梁公司那个会计植物人躺了好几年病床以后终于死去了。消息传到郭增省耳朵里以后,他情绪激动地指示桥梁公司,对这个会计一定要厚葬,对其家属一定要给一大笔补助,还要开追悼会,届时他这个建设局长一定要出席,而且还要发言。以刘奔的理解,这个会计一死,桥梁公司过去的烂账就将随着会计的阴魂一起升天了,就再也说不清了。
  一忧是在追悼会开过不久,郭增省又听到一个消息:那个被砸了两酒瓶子的马家铭躺了两年医院突然奇迹般地苏醒了。而他所供职的桥梁设计所也隶属建设局,说不定日后他还会找郭增省来要钱。如果他不给钱,马家铭就有可能继续往上捅这件事。这就让郭增省腻歪了,让他忧心忡忡了。本来他把目标瞄准副市长位置,而马家铭这颗不定时的炸弹将随时可能爆炸,不仅会炸掉他继续升职的希望,还会把他现有的职务炸得片甲不留。
  而桥梁设计所里面没有郭增省的心腹,如何控制马家铭还真是问题。郭增省曾和刘奔商量:“要么我把你调到桥梁设计所吧,到时候你好把马家铭这个贪得无厌的疯子控制住。”
  刘奔一听这话连忙拒绝了,说:“不行不行,我才是夜大毕业,人家桥梁设计所的人除了硕士就是博士,最次也是本科,我玩不转他们。到时候马家铭涮我一愣一愣的。”

计出美人(7)
那马家铭刚刚四十岁,是省城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贪是贪了点,但极有头脑,确如刘奔所言,想控制他是非常不容易的。就在郭增省想对策的时候,马家铭突然从桥梁设计所辞职了。事情非常蹊跷。桥梁设计所是事业单位,如果说公务员是金饭碗,事业单位就是银饭碗,是现如今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进都进不去的地方。许多桥梁专业毕业的大学生进不了这个门在望洋兴叹,在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请客送礼,烦人托窍。而马家铭偏偏扔了这个银饭碗,自谋出路去了。而且紧跟着就把家搬了。郭增省原打算亲自上门与马家铭谈谈的,现如今连见一面都难了。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马家铭就掌握着郭增省的七寸,只是还没顾得出手打而已。
  当然反过来说,刘奔也替马家铭捏了一把汗:那郭增省神通广大,如果再次差人将他打成植物人或干脆做掉他,是不是太有可能了?为了多要点钱而把小命搭上,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事情变成悬案,郭增省整日里忧心忡忡,时不时就对刘奔念叨马家铭一番,名义上是关心和感叹,说:“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建设局系统呢?现在外面应聘找工作多难?”实际上是担心马家铭会破釜沉舟,拼个鱼死网破。而且,马家铭既然连工作都辞了,自己的命运不在别人手里捏着,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他可以大张旗鼓地举报郭增省,抖出蓝海高架桥的内幕。可能产生的副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人们会怀疑举报者就是重新画图的工程师,会因此臭名远扬。当然,这只是郭增省和刘奔一厢情愿的推测,人家马家铭是不是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他们哪里知道?反正马家铭如同一把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几时就会斩将下来!
  时隔不久,现任市长吕深高突然给郭增省打来电话,让他总结一下蓝海高架桥的设计经验,说省城也要修高架桥。结果一下子把郭增省吓病了。是不是马家铭已经向市领导举报了郭增省,因此市领导有意要将郭增省一军呢?
  郭增省病倒了,他把办公室主任刘奔叫到家里,让刘奔帮着分析。刘奔为了给他宽心,就说,也别把事情看那么悲观,万一是吕深高想帮着蓝海桥梁公司在省里拿活儿呢?吕市长在省里说句话总比桥梁公司自己打上门去要管用得多不是?
  “你的言外之意,是说吕深高也想拿点好处?据我所知,他可是很廉洁的一个人。”郭增省陷入沉思。对这一点郭增省拿不准。以往郭增省在桥梁公司的时候他曾经给吕深高送过好处,但被吕深高拒绝了。郭增省对此一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难道吕深高希望把事情做得更隐晦一些吗?刘奔说:“现在吕深高不直接给桥梁公司打电话,而拐个弯给你建设局长打电话,是不是说,吕深高对你办事放心,而对桥梁公司不放心?”
  经刘奔这么一问,郭增省稍稍宽了一点心。精神好了一点,郭增省就继续上班去了,并安排建设局调研室的人起草蓝海高架桥的报告。就在调研报告还没成型的时候,省里梁大民突然又给郭增省打电话,也说蓝海高架桥的事,但梁大民不是让他总结什么修桥经验,而是让他将蓝海高架桥从设计到施工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写个报告,要求是既要说得全面,又要言简意赅。
  郭增省便再次病倒了。怎么各级领导都对蓝海高架桥感兴趣呢?这难道不是马家铭到处举报、到处乱捅的结果吗?他又把刘奔叫到家里分析。刘奔依旧给他宽心,说:“你别胡思乱想,可能省城真的要修高架桥,因为投资较大,省领导为了做好预算而求教于你的,因为蓝海高架桥毕竟是全省第一座高架桥。” 。。

计出美人(8)
但这次郭增省没有因此释怀,而是把刘奔骂了一顿,说:“刘奔啊刘奔,你也就这水平!本来么,你是夜大毕业的,我也难以用高智商来要求你。可是,你总该开拓思路,不能当参谋只会出一种主意不是?”
  刘奔听了这话很不受用,感觉郭增省直把别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就说:“你既然让我开拓思路,我就说一种新的思路,只怕你不敢采纳。”
  郭增省道:“说说看。”
  刘奔道:“我过去学过摔跤,摔跤讲究交手,不交手就摔不倒对方,而在交手中必须迅速体会对方的实力,摸清对方的路数,从而把握住对方。躲,不是办法,躲的结果是挨摔。”
  郭增省道:“你什么意思,让我找马家铭交手去?他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窝着呢,我上哪儿找他去?”
  刘奔道:“不是我回敬你,你怎么也思路不开阔?你找马家铭交什么手?他是没有公职的散兵游勇,你是堂堂的建设局长!你应该交手的不是马家铭,而是吕深高和梁大民!你为什么不打上门去,亲自了解一下他们究竟是什么意图?你只在背后猜疑,能猜得准吗?”
  郭增省想了想道:“也是,要么,我就打上门去?”
  于是,郭增省递给刘奔一支烟,说:“去市里你得跟着我,去省里你也得跟着我。关键时刻还需要你给对方来个大别子呢!”
  刘奔道:“那当然,那当然,有招数就心里有底,否则就只能挨摔。”
  两个人说着双关语,都感觉一场挑战就在面前了。
  那吕深高找郭增省是什么目的呢?深一接触才知道,他是想了解郭增省修蓝海高架桥用在公关方面总共花了多少钱。吕深高当时是主管城建与市政的副市长,他本人拿到了十万一张的银行卡。看起来他还想知道别的市领导都拿到多少钱,确切地说,是想知道当时的一把市长梁大民拿到多少钱。吕深高与梁大民是同一所大学——省城大学毕业的,应该说是校友,他还比梁大民高两届,年龄上大两岁。但在官场上一番拼搏较量以后,梁大民走到他前面去了,率先做了蓝海市一把市长,而吕深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做了个副市长。他心里相当不平衡,明里他俯首帖耳地支持梁大民的工作,暗里他在积蓄材料,想在必要的时候捅梁大民一下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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