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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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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浪大,十人以下的小船不许用来摆渡,这是老船东在时就留下的规矩,凭你也配违逆?你装相也装不好么?”

    他踏前一步,咄咄逼人的气势把船家镇的后退一步,冷笑道:“是熊硕没告诉你么?他差使不动镇上的船家,就找你来充数,又不肯告诉你关键。他把大家都当傻瓜,你就是最傻的那个。你是他哪门子的亲戚,为什么要替他作恶?”

    他运足了力气,大喝道:

    “还有谁,一起出来!”

    隔了好一会儿,从凉棚里闪出三五个半大小子,大多穿上了紧身水靠,走出来不知所措。

    孟帅用余光一扫,心中略感放松,第一是里面没有熊硕在——想也是,腰间被开了个血洞,哪有那么容易痊愈?而是都是些半大小子,并无膀大腰圆的壮汉在内,他心里一有底气,面上加倍凶神恶煞,道:“很好,竟然来了不少人。“

    那船家挣扎起来,叫道:“这小子碍事,并肩子上啊。“

    孟帅心道:来了。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输气势,不然前功尽弃!

    用足全身力气,一团内力从丹田运上,热乎乎的堵在胸口,暴喝道:

    “来呀!”

    这一声震得人耳鼓麻,孟帅趁他们愣神的功夫,蹬蹬蹬冲刺几步,竹枪横扫,砰地一声,把那船家打飞了出去,一脚踩在船头,一腿微躬,身子前倾,如猛虎下山一般,沉着脸吼道:“有种的给我上!”

    只听一声“妈呀!”惨叫,剩下几个水鬼掉头就跑,没了命的飞奔。

    孟帅站在船头,突然觉得威风八面,仰天长笑。

    笑了好久,就听背后有爬起来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见是那船家,一张年轻的脸上满是尘土,哆嗦着嘴唇,好像要哭出来似的,指着孟帅,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孟帅道:“去告诉熊硕,要单挑就和我单挑,要群殴就约时间地点,两边人横刀亮马的群殴,要带家长就带家长,要带兄弟就带兄弟。只是别玩阴的暗的,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那船家哆嗦了几下,倒退着跑了。

    转回头来,孟帅长出一口气,感觉一阵疲劳,刚才他可是一直绷着劲儿,想象着电影英雄灵魂附体,才做出种种气势,刚才若有人瞧破他的虚张声势,一拥而上,他是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这样的把戏偶尔玩一玩还罢了,总是这样不行啊。

    还是要增强自家实力,才能真正获得底气。

    转过头,见水老兀自呆呆出神,他叹了口气,道:“老师,我来送您一程吧。”

    因为孟帅也不会划船,两人过不了河,就沿着河岸往沙陀口的方向走。一路无话。

    虽然师生关系有几年,但水老总是呆呆的,那功夫又是令人昏睡,两人并没多说过什么话。

    一路行来,水老呆呆出神,孟帅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一走两个时辰。

    眼见日已黄昏,孟帅看前面官道上出现一小店,道:“咱们在这个店里歇歇脚吧?”

    水老茫然点头,孟帅便拉着他进店。

    说是小店,因为临近官道,常常要歇马留人,店面并不算小,而且还算干净。两人坐了角落的桌子,叫了馒头和菜蔬。

    就着馒头吃了几口,孟帅道:“老师,接下来你要往哪里去?继续谋馆当教师爷么?”

    以水老的水平,不大可能找到演武学堂这么便宜的长期饭票了。

    水老果然茫然,孟帅再问:“您家里还有什么人么?或者是还有什么亲戚在?要不然您先去投奔?”

    水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声音高了八度,叫道:“拿酒来。”

    孟帅愕然,就见水老直接大叫道:“小二,上酒,先来一斤烧酒。”

    店伙计跑过来,见是老头带着小孩儿要酒,先吃了一惊,转瞬便取出一坛来,烫好了酒,端来道:“您用。”

    孟帅算计了一下,自己那点钱也就买几斤酒的,怎么着,这是不过了么?

    正想着怎么退回去半斤,就见水老从衣襟下面掏出一块银锭,啪的一声拍在桌上,道:“再加一只烧鸡,二斤酱肉,炖一条鲤鱼。”

    孟帅给震傻了,就跟看见乞丐去银行交房贷一样,吃吃道:“我说……那个……”

    水老也不多说,将烧酒倒了一满碗,仰头咕嘟咕嘟喝尽,喝完之后,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润,将酒碗往桌上一放,道:“我以前……一定是个大人物。”
 第八章解散
    第二日,盛大的郭家堡收徒选拔就在熊府举行。

    饶是孟帅心中有准备,但还是低估了郭家堡的影响力,这收人的风声一放出来,瓜陵渡整个动了起来。一共不过几百户人家的小镇,竟造出了人山人海的效果。

    只是同是在熊府,一边是吊唁灵堂,苍白肃穆,一边是收徒摆酒,热闹红火。这等反差有些滑稽,再加上吊唁的人还没报名的零头多,就更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了

    “听说附近村镇的孩子也来了。没想到郭家的门人这么受欢迎。”孟帅站在大门口,忍不住道,“不过我听说并没有言明是收‘徒弟’。我倒觉得更像是收伴当,陪着少爷做打手,捧着少爷做帮闲,跟家丁比也不差多少。这样也有吸引力?”

    方轻衍在旁边冷笑道:“就算是当家丁又如何?这世道早就大乱,到处都在打仗,当豪门家奴比当贫民百姓还安全舒服些,何况还有武功传授。就算只是粗浅武功,也是常人无法接触到的。别的村镇,可没有大船东这么慷慨的乡绅办‘演武学堂’。你自小衣食无忧,又学家传武功,投胎的命也算十个里面才有一个的运气,好好收着你的福气罢。你又哪里知道外面的生计?”

    孟帅看了一眼傲气写在眉头上的方轻衍,道:“怎么,我不知道,你反而知道民间疾苦了?”

    方轻衍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郭家是凉州四大豪强之一,在沙陀口又称‘百里郭侯’。嘿嘿,百里也称侯,跟猴子称大王有什么分别?要是在当初,这样的门第,也配……”他突然转头道,“这大小也是个机会,你怎么不去?让你们家去说说,凭你家里的条件,别说什么伴当,直接跟熊家的子弟一样当入门弟子也不难吧?”

    孟帅不便在当面说郭家的坏话,咳嗽了一声,道:“我资质不成,去也白去。”

    这也是一个理由,反正他的资质也就是马马虎虎,至少他前身那个钟二是颇为自卑的,如果换成他前身在这里,估计也不会去,理由就是他说的这个。

    他又问道:“你呢?为什么不试试?”

    这个镇子里的适龄孩童,无论男女,不参加测试的,也只有他和方轻衍两个人了。

    方轻衍道:“你知道他们测试资质用的是什么方法?”

    孟帅根本不知道,信口胡扯道:“不是拿一个大水晶球,把手放在上面,看什么光么?”

    方轻衍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什么玩意?”

    孟帅咳嗽了一声,道:“那你说是什么?”

    方轻衍道:“是摸骨。用一双手到处摸你身上的根骨品质——我何人也?岂能让这些蠢物来摸我的骨头?要检测我的资质,他们还不配。”说着转身扬长而去。

    孟帅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响,自语道:“他是比我能装逼。这么拽的话我就说不出来。”

    这场收人大会一直举办了七日,一直熬到了老船东三七。郭家带走了包括熊家子弟在内的十二个孩子,走的风风光光,压根忘了第二日老船东出殡。

    因为这件大事太热闹,老船东出殡都显得寒酸了,连葬礼那日宾客来的都少了。送殡时,镇长一脸阴沉,与其说是悲伤,还不如说是气的。

    就算是再想巴结郭家,被闹了这么多天,也该生了一肚子气了,就是不知道他要把气撒在哪儿。

    答案很快揭晓。

    第二天孟帅去演武学堂上学时,现学堂大门紧闭,围了一圈孩子,还有几个镇民混在其中,吵闹声震耳欲聋。

    靠近边去,就听一个镇民放开了嗓门叫道:“这是怎么说,好好的就不给学上了,镇长出来说话!当年老船东在的时候办的学堂,现在说不办就不办了,凭什么?”

    门口站着两个大汉,正抱着膀子叫道:“去去去,啰嗦什么?这是熊家办的学堂,自然是熊家说了算。关门就是关门。你有能耐自己办去,爱上多久就上多久。”

    门口吵嚷声一声高过一声,孟帅听得头疼,但也听出大概——这演武学堂,今天是到头了。

    说不出什么感觉,要说悲伤,也不至于,留恋,更不可能。他每天来这里就为了睡觉,不能睡了回家睡也没什么。同学更是一个人是都不熟悉,再说都是一个镇子上的,不能同窗还永别了不成?

    嗯,对了,还有水老。

    他老人家会被赶出去吧?

    其实孟帅跟这个糊里糊涂的老头师生情谊只是平平,但多少有些同情。只是他也只能做些举手之劳的事情,要他做得更多,比如代替郭家挽留水老,或者花钱雇用水老,他没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好歹去送一程吧?送点盘缠,也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孟帅拍了拍身上,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正想是不是借点钱去,就听有人叫道:“大少爷来了!”

    就见人群分开,熊家大少缓步而来,脸色冰冷,望着人群,道:“你们回去吧。就算再闹学堂也不可能开了。镇长已经把这笔钱勾销了。房子要收回做仓库了。”

    围观的孩童有人叫道:“凭什么?”

    那大少爷道:“凭什么?嗯,就凭这学堂是我们家开的,从没要过别人一个铜板。你们有免费的学上,那是运气,没有,那是本分。有什么不满意的?谁惯的你们?别老想着占便宜,回去干点活计,赚了钱把儿子送去沙陀口的武馆才是正经。”

    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有人道:“当年老船东在时……”

    那大少爷提高了声音叫道:“还敢再提老船东?他老人家生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回报呢?外人一招你们,你们上赶着攀高枝,不要钱的去了,可还记得我爷爷停在旁边?就算把你们培养成人,也没有一文钱回报。学了一身武艺,只想着自己光宗耀祖,还记得谁教你们武功?像这样的无底洞,谁爱填谁填,我们熊家不干了。”说着转身走了。

    留下一群孩童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不知是谁先“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孩子们哭成一片。

    一片悲情之中,就听有人道:“不过一个破学堂,散了就散了,值得一哭么?依我说,学些三脚猫功夫,出来混江湖死得更早,还不如本分些,至少还有命在。与其将来误人子弟,早早散了也好。”

    孟帅一听就知道谁说的,回过头,果见方轻衍站在那里,脸上还是特有的那副居高临下的神气。忙伸手把他拖开到没人的地方,道:“我说咱别拉仇恨行么?那么多有气没地放的孩子,你上去躺枪,一人一口吐沫都淹死你了。”

    方轻衍不在意的哼了一声,突然道:“要是这样,你站在哪一边?”

    孟帅道:“我可以帮你收尸,还能照顾你娘,够意思吧。”

    方轻衍呸了一声,道:“滚一边去。我回去了。”

    孟帅突然想起一事,道:“你有钱没有,借我点。”

    方轻衍掏了掏衣兜,一共找出两串并十来文钱,道:“够不够。不够我回家拿点去。”

    孟帅接过,道:“够了,回头我还你。我看水老要走,师生一场,总要送点盘费。”

    方轻衍道:“若是这样,你要快点了。我刚刚看见那老儿抱着他那盆盆景,已经走出去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到渡口了。”

    孟帅一拍腿,就要往外走,方轻衍叫住他,道:“你要这么去,要小心点姓熊的那小子……好像叫熊硕吧?”

    孟帅奇道:“他不是去郭家堡当记名弟子了么?怎么,他还要半路截杀我不成?”

    这小子简直无理取闹,惹上这么个家伙,真是前世不修。不过孟帅也不是好惹的,再纠缠不休,就别怪他不客气。

    方轻衍道:“不是对你,是对水老头。我听说他恨那个水老头害死他弟弟,纠结了几个混小子,要凿了那老儿的船。许是我多心了,难道他果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妈蛋!

    孟帅一路狂奔向镇口,越想越气,那熊硕越来越抽风了,自己弟弟死了,就能随便拉人陪葬?孟帅也好,水老也好,想弄谁就弄谁,无法无天也够了吧?

    有孟帅在,就不允许他胡来!

    跑了一阵,他心中有些冷静,熊硕一人,武艺就不错,再纠集几个混小子,自己未必打得过……

    是了!

    孟帅心中有了定计,像这等顽童打斗,谁武艺高还在其次,关键是谁的气势高。就犹如街边上偶的吵架,犀利的言辞不如猛虎下山的气势,要把对方镇的不敢动手才是最高。自己要胜利,就要从一开头把他们气势踩下去,拿个硬家伙,带点杀气,叫他们不战自溃!

    孟帅拐进了一家铁匠铺,镇上的匠户都是钟家的租客,都和他相熟。这个铁匠他也认得,当下叫道:“李大叔,你前几天耍把式那把竹枪呢?”

    李大叔认得他,笑道:“就在墙角,你要……”

    就见孟帅抄起竹枪,抖了个枪花,大声吼道:“杀!”一溜烟出门去。

    李大叔唬了一跳,看着他的背影,心有余悸道:“这是干什么呀这孩子。”
 第七章郭家
    整个熊府一下子动了起来,家人们奔走忙碌,收拾东西,虽然繁忙,但在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喜色,与白茫茫的丧事气氛殊不相称。

    钟少轩对孟帅道:“他们府里有大事,一时顾不上其他,你先回去。”

    孟帅随着人流一路挤,挤出了正门。

    但见正门外,聚集了黑压压一片人,大部分是家丁小厮,在门口束手站立,外面一圈却是看热闹的镇民。

    大门前停着一队马车,前面有两个大汉开道,中央一头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锦衣青年,长得浓眉大眼,年纪不大,神态却已隐隐有了几分威武。

    孟帅本想回去,但看到热闹,不能免俗的起了围观之心,随手拉过一个小厮,道:“问一下,那是谁呀?”

    那小厮不认得他,只道是看热闹的顽童,也有炫耀之心,乐滋滋的道:“那是咱们郭家三少爷,郭家,知道不,郭家堡那个郭家。”

    孟帅“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模模糊糊有个印象。

    瓜陵渡这是个小镇,负郭的城镇叫做沙陀口,乃是凉州第一大边塞,也是凉州武林一大中心。在沙陀口,武林的势力盘根错节,也有顶级的,具有控制力的大势力,一个是专做口内口外的商路生意的沙陀帮,另一个就要数本地的第一大豪强郭家堡的金刀郭家。

    金刀郭家有财有势,武功在凉州也是大大有名,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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