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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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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也不过尔尔。
乔娘沉吟了一下;道:“一会儿见过了岑先生;你给我说说黑泥卫那边的布置;我看看他们到底还剩几根钉子。”
孟帅答应了。这时骡车已经进村;乔娘挥手让他停下。
他们停下的屋子却不是村里最大的一间;而是道旁一间寻常瓦房;倘若不是车停下;孟帅是不会多看这间房子一眼的。不过正因如此;反而安全。
乔紫烟让孟帅自己进去;孟帅推开门;屋中登时亮起了四五处灯火;照的灯火通明。岑弈风正在炕上盘腿坐着;微笑着看着他;道:“回来了?辛苦了
孟帅心放松了下来;行礼道:“属下见过岑先生。”
岑弈风笑道:“坐吧。”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盏;道;“看你头发衣服的样子;像是水里出来的。夜里水凉;想必也受了一番辛苦;这是给你熬得姜汤;先喝了在说话。”
孟帅谢过。他自己的衣服都是用内力蒸于了的;不过衣服湿了又于;总和新穿上的不同;显得皱巴巴的;头发也是同理。岑弈风既然连姜汤都准备好了;想必孟帅刚一过来就落在他眼里;在山上如何乱转找不到路;当然也被看得一清二楚。
等孟帅喝完;岑弈风才道:“我看你把苏醒救回来了。我说了暂时不救他;你既然救他回来;莫非有什么计策?”
孟帅脸一红;道:“没。完全是意外。救人救错了。”
岑弈风反而吃了一惊;道:“意外?意外你为什么把苏醒带过来?”
孟帅道:“我这不是没地方去了么?”
岑弈风道:“这么说你在东宫……”
孟帅道:“虽然说不一定被发现;不过我是不敢在哪儿呆了;连夜跑了出来。”
岑弈风盯了他一阵;道:“一天时间不见;真是风云突变啊。”
孟帅道:“是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岑弈风道:“所以说;你是救人救错了之后无路可去;连夜跑到我这里避难来了?”
孟帅刚想说自己的情报;突然心中一动;玩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岑弈风突然笑了;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一问。”
孟帅道:“您说?”
岑弈风道:“你叫岑某起来于什么?我正睡得好好的。”
孟帅额了一声;道:“不是我叫您起来的吧?”
岑弈风笑道:“是么?不是你在山上说有事要见我的么?你要是避难;直接让乔娘给你安排个地方住下;明天早上再说不行么?你知道某睡个安稳觉多不容易么?”
孟帅笑嘻嘻道:“您是这里最大的腕儿;我看见您就安心了嘛。”
岑弈风气笑了;道:“说得好。待我这就将钟总师叫起来;让他跟我一起安心安心。”
孟帅忙道:“且慢;岑先生息怒;我真有事。”
岑弈风自然不是真跟他生气;板着脸道:“有事说事。”
孟帅正想着该如何说起;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经典念白:“啊;军师;大事不不不不——不好了”
岑弈风拍了一下桌子;扬声叫道:“乔娘;去把钟少轩叫过来;把他弟弟拖出去。”
孟帅忙阻拦道:“别去啊——先生。这回是真的;我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着急了。”
岑弈风也收起游戏神色;正色道:“说说看。”
孟帅遂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说出;当然省略了白也和黑土世界种种细节;但对于小天真和妙太清的对话着重说明;复述的一字不错。
岑弈风听了;眉头虽皱;却没有大的波动;孟帅甚至有一种感觉;这其中的因由;岑弈风早已猜出个**。
倒是后来孟帅说起自己怎么逃脱的时候;岑弈风听得更为专注;详细问了孟帅看见街道上的兵丁情形。问完之后;他立刻起身;道:“乔娘。”
乔紫烟从外面进来;道:“先生有何吩咐?”
岑弈风道:“点齐所有的人手;回京城打探情况;你亲自走一趟——如果进不去;就在外面试试能不能往城里传信;要立刻和少帅联系上。若能联系上;让他们准备按照甲乙两套计划分别准备往城外退。”
乔紫烟领命;正要离去;岑弈风突然道:“慢着。”
乔紫烟回过头;岑弈风微微摇头;道:“你先去点齐人马;一会儿我给你信;联系上之后以我信中的内容为主。其他的一概不说。”乔紫烟答应去了。
岑弈风等她走了;立刻伏案奋笔疾书;写了三封信折好封起;长出了一口气;微微摇头;道:“可能已经晚了。”
孟帅在后面道:“少帅会有危险?皇帝的反扑会到什么程度?”
岑弈风沉声道:“少帅恐怕被软禁了。”
孟帅吓了一跳;道:“不会吧?他们都不知道苏醒是被我救走的;就算知道是我;也查不到少帅身上;我这边一直是孤子;应该没有破绽。”
岑弈风道:“与破绽无关。只是黑泥卫这么一跨;皇帝能直接掌握的暗中力量已经没有了;他要不甘心;只有由暗转明;既然已经转明;为什么不索性玩大的?我知道皇帝的性格;该孤注一掷的时候;会下很大的狠心。恐怕在京城所有的诸侯都被控制了。”
孟帅咋舌;道:“皇帝要发疯。那怎么办呢?”
岑弈风道:“他要疯;就是逼得大家都发疯;谁要是想跟疯子讲道理;就等着被碾成粉末吧。如今只好以疯对疯了。”
孟帅对这种大策略一知半解;道:“但愿少帅能撤出来。”
岑弈风道:“撤不撤出来;是次要的。眼下重要的是这个机会。既是十足的危机;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若只注重人员安全;说不定要遗憾终身。我想少帅应该会有决断。你——”他看了一眼孟帅;道;“先休息去吧。你的事明天再说。”
孟帅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他刚一出门;乔紫烟就进来;岑弈风将信给她;然后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乔紫烟先是惊住;随即露出激动的神色;额角已经沁出汗来;道:“先生放心。成功成仁;就在今日。”
岑弈风点头让她去;乔紫烟到了门口;又道:“其实孟帅也很适合做这件事。他本事不错;头脑也不错;最关键是身后有大宗门支持;就算做成了也不会有后遗症。”
岑弈风摇头;道:“他不能去。这件事只有死士能做。他不是死士;从来都不是。以后想要用到他;可是越来越难了。”
乔紫烟笑道:“你说他是刺头?”
岑弈风道:“我说他是大头——哈哈哈;或许有一天;他是咱们追之不及的大头呢。”说着让乔紫烟先去了;他嘴角兀自含了一丝微笑。
三四二 鱼翔浅底离金汤
孟帅吓了一跳;连忙撒腿就往树林中间跑。那蛤蟆在后面跳了几跳;跳到孟帅肩头;也就不用再跳了。
跑到一半;孟帅想起来了;那翡翠光的颜色很是眼熟;正是当初白也给大鸟治伤的时候放出来的光芒。当时自己昏迷欲死;在睡梦之中见到的也是这样的光芒;也就是说;这道光毫无疑问是属于白也的。
白也的光芒;为什么会出现在树林中央呢?如果孟帅没记错的话;那就是黑土世界之灵所在的地方。
蛤蟆在孟帅肩头道:“黑土世界真的很高兴。”
孟帅点了点头;不用他说;自己也发觉了;树林中的枝条都在微微颤抖;那不是危险;而是愉悦的信号。
他突然回忆起了当初;白也说自己和血影身上的味道有相似之处;或许白也一直觉得黑土世界的味道亲切;也是他们有相似之处吧。
孟帅突然笑道:“你说白也会不会是土地神之类的?”
蛤蟆撇嘴道:“有那么高级?我看也就是个山精山鬼之类的。”
孟帅笑道:“或许吧。”
到了树林中央;只见原来树屋的部分;被一层翡翠光华掩盖住;好像天降一颗巨大的绿宝石;落在万树丛中。透过浓郁的光华;孟帅依稀看到树屋的轮廓;树屋的门开着;那纯粹无匹的绿意就是从其中发散出来的。
白也一定在里面。
翡翠光是有治愈的功效的;孟帅虽没有沐浴其中;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也觉得心旷神怡;从内而外变得宁静安详起来。
享受了一会儿光芒的照耀;他突然想起了正事;连忙跑回水池边;把苏醒拖了过来。这一来一回也耗费了些时间;所幸光芒久久不息;依旧绿意盎然。
虽然不便把苏醒直接推入光中;孟帅也将他放到了一个靠近的位置;让他享受这难得的普照沐浴。果然不过片刻;苏醒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呼吸也渐渐和缓;这条性命眼看着救了回来。
眼见苏醒身体渐好;那翡翠光芒却不熄灭;孟帅伸手点了苏醒的睡穴;对蛤蟆道:“你看着他;别叫他醒来;我出去了。”
那蛤蟆道:“如今正在关键时刻;你居然走?”
孟帅道:“我不能老在阴沟里呆着吧?虽然现在还没人发现;但万一叫人推想出来;往阴沟里放点zha药;老子非归位不可。倘有情况;你只管出来叫我。”说着离开了黑土世界。
回到排水道;孟帅不敢耽误;立刻前行。
他知道对面的入口栅栏已经推开;留有很大的破绽。虽然只有小天真这样身怀缩骨术的人才能一下子猜出他是从水道走的;但是其他人搜查之后;也会起疑心;这里已经不太平。
这时候他再有依仗也不敢回东宫了;且回去之后也于事无补;最好的选择是通过护城河出宫;去姜家那里先报个信再说。
他这时是往反方向走;越走越宽阔;水道也越来越宽。渐渐地;就听水声越来越大;水流越来越急;到最后周围已经没有可走的于地;他索性心一横;钻入水中;借着水流半冲半游;往前行去。
游了一阵;头顶天光一亮;他竟然已经出了暗渠;转入明渠。
明渠联通着皇宫的护城河金水河;孟帅在河中游了片刻;找到联通护城河的进水口。护城河有两处水口与外面连通;一处入水;一处出水;入水是运河联通城外的紫金山;出水则继续在京城的几处水源漂泊。
孟帅沉吟了一下;还是选择沿着入水口溯游而上;去城外。虽然逆流而上需要很大的力气;但是相对安全;而且更容易找到他想找的人。
姜期虽然住在城里;但如果孟帅没猜错的话;岑弈风他们在城外;自己的兄长应该也在。因为通过钟少轩给的地图;他已经知道了那条长长的地道的另一端出口在哪儿。
孟帅正向入水口游去;突然听得头顶上有脚步声响起;似乎是一群人正杂乱的往这边跑;还夹杂着马蹄声。他忙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水底;游得更快了
就听有人在头顶叫道:“关城门;关闸;戒严了”一声声叫喊远远地传了出去。
孟帅眼看着放水闸门缓缓落下;脚底下一蹬;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一冲。
千钧一发之刻;孟帅的身躯如游鱼一般划过闸底;安全窜出几米;身后水闸轰然落下;震得水底晃了几晃。
好险。
那犬牙交错的栅栏;全是生铁所铸;若是给关在里面;就如同进了天牢。当然若是正巧落在身上;那就只剩下半截了。
不对;这才是第一关——关键是出城。
孟帅加大力气往城门游去;运河从北城入城;走一段暗渠;从城门下面穿过。孟帅到了城门的时候;但见城门紧闭;吊桥已经升起;两边兵丁守卫森严。孟帅瞥了一眼;那大兵的样子有些眼熟;似乎是安国将军王和胜的人。
看样子这老家伙已经从孙子死亡的打击中缓过来了。
孟帅不理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专心走通水底。这条地下暗渠还真没特别封锁;只有一排拦污栅横在中间。孟帅用罡气将栅栏劈出一刀口子;钻了出去;顺顺利利除了城。
出了城之后;孟帅的心一下子松了;恨不得立刻休息一下;一口气逆流而上;顶着水流游几里比全速快跑还累;奈何水流不断地冲刷;他若不想被一溜冲回城去;只能继续向前游;这才是真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游了一阵;孟帅从水中爬了起来。这时他已经转入了支流;四处都是无人荒野;紫金山遥遥在望。爬上岸来;他先休息了片刻;便穿过一片山林看到了一条小路。
这时候他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从紫金山来推断;自己在城西。现在天色已晚;日垂西山;太阳沉在紫金山后;真的镀出一层紫金色的光芒来。
不过片刻功夫;太阳完全沉入地平线下;最后一点光芒也熄灭了。四野无人;只有寒风呼呼吹过;吹得树上枯叶沙拉沙拉的作响。
孟帅早已不怕这点黑暗孤冷;只是这四野无人;不知所向确实烦人。从他本意来讲;应当是越快把信送出去越好。毕竟一共只有三天时间;皇帝那边着急;这边也不宽松;耽误一夜的时间;或许就要耽误许多事。
为今之计;只得先沿着道路往下走;若能遇到个别人家;问明路途连夜赶路也就好了。
走了半个时辰;离城渐近。孟帅还真在路旁看到几间房屋;有两三户人家在此居住。他敲开其中一间房门;里面住着一户车夫人家。
孟帅大喜;在外面跑路的车夫;自然最熟悉路途。那车夫果然门儿清;知道周围所有的地面。孟帅连续问了几个地方;将自己想去的地方夹杂在其中问了出来;得到了答案。
临走之时;孟帅又将那车夫的大车连同套车的两匹骡子一起买下;一共给了五两黄金;足够买两匹好马的。那车夫喜不自胜;主动愿为孟帅驾车;被他婉拒。
驾驶着大车出来;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将苏醒放在大车上;这样也不让人怀疑。总不能一会儿见了其他人;现把苏醒变出来吧。
那骡子车行驶的缓慢;孟帅驾车技术又不怎么纯熟;一停一顿;走了大半夜;才到达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孟帅怀疑自己弄错了。原来这里也是一片荒野;比自己上岸的地方还荒凉。隔着一座山头;后面就是乱坟岗;在模模糊糊的夜色下;但见一座座坟头矗立在山头;晚风吹来;别有一股阴森的凉意。
可是这里确实是钟少轩地图上的地道出口。
孟帅将车子停下;自己在周围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痕迹;连地道出口都没发现。心中越发疑惑;烦躁之意渐起。若是找不到地方;那真是烧香都找不到庙门。他现在无法回城;已经不能直接去姜期的住所报信;实在找不到那也不能怪他不仗义。
突然;他心中一动;点起一支火烛。用手拢住烛光;遮挡光芒;然而再松开;放开光芒。如此连续三次。
这是飞军府的传讯方式;孟帅只会这一种;至于应不应景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如此发送了两次讯息;孟帅就觉得眼前一亮;树林之中幽幽升起一点星火;星火却非橙红色或者黄色;而是带着一点淡淡的紫色;宛如一朵在夜色中绽开的紫罗兰;美丽的带着一点妖异。
不会吧……
孟帅嘴角一抽;没想到自己招出一尊大神;只得提着灯火在原地等候。
只听衣襟卷风的声音轻响;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鼻端;非兰非麝;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孟帅心中再无怀疑;先放下灯火;抱拳道:“见过乔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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