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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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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孟帅知道来的定然是一个胜过自己的大高手;在这种压迫的范围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俯下身子;再次蛰伏。
只见一匹黑马当先赶来;马上是一黑甲骑士;甲叶黑如陈墨;遍穿金丝;外面披着黑面银里的大氅;一簇红英向后飘扬;龙形头盔下;露出一张峻拔如泰岳的面容;阳光照在他的铠甲上;折射出道道光芒;如天神降世。
孟帅心中登时闪过一人的名字;暗道:这莫非就是天下闻名的镇国将龙城?除了他谁还有这样的势派?
那人靠得越近;孟帅越能感觉出他的威压;甚至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心中暗道——这不似真气;莫非是煞气?
血煞之气
这位龙城;有“万人屠”的凶名;恐怕唯有如此凶人;能凝结这般惊人的煞气。
不过……
孟帅还是觉得;只凭煞气;也无法有这样的影响力;他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的秘密。
眼见龙城到了湖水边;身后的卫队也到了。龙城一摆手;身后众人纷纷下马;到湖水边饮马。唯有龙城端坐在黑马上;凝立不动。
孟帅暗道:别人的马儿有水喝;就你的没有;也够可怜的。
仔细看龙城的坐骑;只见那马比其他马儿高出一头;身高腿长;体态神骏;毛色光亮;黑如墨龙;端的是一头龙驹。那黑马昂头而立;不看湖水一眼;更不理会群马;显然不屑与它类共饮一壶水。
孟帅坐在地上;心中盘算;这支军队想必是要在湖边打尖了;五千骑兵都要饮马;怎么也得半日时光;自己等在这里实在没必要;一会儿趁着众人饮马;动静最大的时候悄悄离开才是正理。
然而等了一阵;只见骑士分别饮马;前后有序;队形丝毫不乱;并不见多大动静;更别说散乱;孟帅要找的机会;始终不来。
正在这时;只听得马蹄声响起;这回方向却是不对;孟帅抬头;就见从行宫的方向奔来几匹马。其中两匹是龙城派出去的斥候骑士;另外几人衣甲不同;似乎是吞金山上的京营驻军。
这一行人到了近前;斥候向前行礼道:“大帅;这是京营的副将胡春来。
京营来的几人坠在后面;等斥候禀报完了;才到了近前;在马上拱手道:“末将胡春来……参见镇国将……”声音粗重;断断续续。
孟帅听的声音有些不对;暗道:这姓胡的说话怎么大舌头了?莫不是……刚喝了酒?
黑衣黑甲的龙城在马上一言不发;身后一将喝道:“大胆;下马”
身后骑士一起喝道:“下马”
虽然只有十来个卫队一起呼喝;但声音整齐肃然;还是惊住了那胡春来;他在马上晃悠了一下;翻身下马;道:“末将……拜……拜见。”
龙城依旧不言声;还是身后那将喝道:“怎么是你这副将?东山营的李将军呢?”
胡春来打了个嗝;道:“将军……正在休息;不便……那个前来……”
龙城突然抬手;做了一个手势;手势很快;一闪而逝;他又恢复了端坐的姿态。
在他手放下的一刹那;身后两骑同时奔出;在马上长刀出鞘;到了近前向下一劈;噗地一声;血光四溅;胡春来的尸身一头栽倒。
三四九 金戈铁马卷 秋风
孟帅在林间穿行。
从紫金山下来;他乘马往东方疾驰;快马加鞭两个时辰;这才下马步行。
皇家的园林;有两种;一种靠山;一种靠水。都是美景借势而成。若是不靠山也不靠水;那么跟皇宫一样;有什么建造行宫的必要?
当初钟毓园就是靠水;一大片湖面甚至联通地下龙木观;而紫金山这两座行宫;不必问;必然靠山;借山中凉意;供皇帝避暑。而孟帅赶去的最后一处园林;却是地形最复杂的;半靠山;半靠水;处在紫金山余脉吞金山下;与京城以西第一大湖吞金湖相接;过了吞金湖;景色急转直下;不再有山林;反而是一大片草原。
在这种环境下建造的行宫;号称“秋荻行宫”;太祖所建;为的是每逢秋日的狩猎。当年大齐国力还强盛的时候;皇帝秋天可不会躲在园林中伤春悲秋;是要调集人马在秋荻行宫狩猎的;各地的诸侯也有带人来会猎的;一秋之获;往往有野物数万;颇有尚武之风。只是这样的会猎耗费巨大;国力日衰之后就再也举办不起了。而秋荻行宫也慢慢衰落下来。
这也是孟帅为什么把它放在最后一个来搜查。在它看来;皇帝选中它的可能;只比钟毓园大一点儿。毕竟秋荻行宫衰落的更早;已经有百年时光不曾启用;如果它跟紫金山下的行宫一样被泥石流埋了;孟帅一点儿也不会吃惊。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搜查这个行宫很麻烦。
秋荻行宫已经荒废;但是靠近它并不容易。吞金山上驻扎着一支军队;正是京东山营。整个吞金山都是军事禁区;靠近殊为不易。而从另一边靠近;不但要穿过吞金湖那巨大的湖面;行走在草原上;无遮无挡;也很难避人耳目。
孟帅到了山口;不能上山;也不能骑马;把马卸下鞍鞯放了;自行绕了一大圈;从草原潜了过来;仗着身子不高;在草丛里穿行;倒也慢慢靠近了行宫
一面走着;孟帅一面腹诽:这苏醒怎么回事?发了一次讯息;就无声无息了?至少也沿途留下些讯号啊;不然谁特么能找得到?
这腹诽开始是牢骚;后面便渐渐成了心中的疑惑——一点讯息也没有;太古怪了。
要知道能靠近行宫的路不多;孟帅走的差不多算是必经之路了。苏醒只要不是冒险;也必然从这里走过;至少至少;要有一部分路线是重合的。而沿途留信;是趟路的人的基本要求;苏醒也不是雏儿;为什么连一点线索都不留?
莫非其中别有隐情?
孟帅走到湖边;便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从这里绕湖行进;不过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到达行宫——他已经看到了那片宫室的屋顶;但现在他倒不敢往前走了
在湖边休息了一会儿;孟帅拿出了发讯息的玉佩;琢磨着是不是也先发个讯息过去?虽然不能发出具体的讯息;但若是苏醒看到了光芒再亮;必然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若是方便的话;说不定会出来接他。
孟帅掉过玉佩;就要往后面左下角的地方按去。这种传讯的方法闹出的动静比较小。毕竟要是按照正常方法传讯;那正面的玉牌要大放光明;这个亮度可是很明显的。要是苏醒正在潜伏当中;非被人发现了不可;直接按后面;只有六分之一的玉牌会发热;比较适合隐蔽通讯。
正要传讯;孟帅就觉得脚下的土地微微震动;如同波浪起伏;但与地震又不相同。
他愣了一下;突然俯下身子;用耳朵贴着地面倾听。
震动;咆哮如雷——马蹄声的动静;有大队军队过来了。
孟帅是曾经在姜期帐下历练过的人;对行军的声音并不陌生;现在军队离着还远;听不见明显的马蹄声;但人马踩踏的震动已经传了过来;这种声势是其他动静无法相比的。根据经验;他还能大略判断出人数。
大概有……五千人?
孟帅松了口气;对于军队来说;这个数目并不多。
但仔细再听;孟帅脸色却有些难看。从声音来看;这五千人恐怕都是骑兵;而且行动速度极快;蹄声也出乎意料的整齐规矩;分明训练有素;这是一只真正的精兵精骑;至少在姜期坐下;这样水准的精骑是凑不出五千人的——甚至三千人都没有。
什么地方来了这么一只精锐的部队?
朝这边来了
孟帅已经判断出了对方的大致行进方向;立刻起身;悄没声息的推开;一路往草丛深处退去。大军路过;或许会在湖边打尖修整;孟帅要往前面凑;那可是找死。他离着一刀披散百万军的境界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退到草丛深处;孟帅又疑惑来者是谁——难道是哪一路诸侯进京?但这条行军路线;背后是冀州;冀州是皇帝直辖的州府;也有驻军在;谁能突破防线;从这里入京?
而且;一般人就算突破;也不会走这条路。因为吞金山上明明白白驻扎着数万军队;虽然不是最精锐的部队;但也是京营的主力。从这里行进;就是打吞金山口入京;要从京营的眼皮子底下走过;哪有不遭遇的道理?
要么就是他们打算奇袭吞金山;一举灭掉这只部队;要么就是……他们是自己人。
孟帅倾向于后者。当然他希望是前者;要是真有奇兵天降;把东山营拔了;那可是一场大大的好戏。他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但是从部队行进的有条不紊来看;好像还是朝廷的部队可能性更大。要是外敌;也许前一天晚上驻扎;夜里连夜偷袭更合适。
那就是冀州的驻军啦?
孟帅回忆了一下冀州的驻军——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当年在飞军府学习过——突然想起一人;不由得吃了一惊;暗道:不是那位吧?
若真是他想的那人;倒说得过去;也只有那人麾下;能有五千顶尖精兵。
孟帅再次退了退;拿出玉牌;毫不犹豫的在左下角按了下去——这时候他可不管苏醒到底有什么问题了;只这只军队的讯息;就值得发出去。
按完之后;孟帅把玉牌放入怀中;暗自道:眼见这里情势严峻;我到底是留是撤?
在这个时候;孟帅已经倾向于这里就是皇帝藏身之处了。据他想来;皇帝怕死;本来就靠着东山营的兵来保护。但现在情势严峻;皇帝还嫌不足;又从冀州调兵来保护自己。说不定三天以后;他回京之时是在大军中间行进;威风赫赫回京。毕竟他死而复生;是一件大事;难免有野心家蠢蠢欲动。这样以精兵为盾;更能震慑蠢蠢欲动诸侯;就算是几个先天大师要动他也要考虑考虑。而孟帅看见的就是精兵来迎驾的这一幕。
虽然得到了消息;但孟帅只觉得不爽——这样他们釜底抽薪;反败为胜的机会就没有了。本来岑奕风赌的是皇帝暗中潜伏;不会有太严密的保护;甚至可能白龙鱼服;暗地返京。没想到皇帝要大张旗鼓的返京;全不管之前放出的风声;看来是宁要里子不要面子了。
要是这样;孟帅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赶紧回去;和岑奕风说说;至少趁着这几天把姜期救出来;输的还不算难看;要等那精兵回城;接管了城防;恐怕救人都难了。
远远的只听的一阵马蹄声响起;这来人倒是不多;星星点点七八骑;如一阵风卷来;不过片刻就能看见几个精骑。孟帅认得是军中斥候;本来是探路的。但这时已经到了行宫附近;不用探路;大概是来报上行踪的。
他本来要退走;但这时忍不住又好奇的看了一眼——秋荻行宫中怎么不见有动静?这时候也该开门放炮礼迎了吧?皇帝可能不会亲迎;但是总得派出钦差来等着吧?毕竟是长途赶来的精锐;皇帝有义务亲迎劳军。本朝皇帝不算是昏君;这点功课应该知道做吧?
而且——吞金山上的京营也没有反应;按理说他们应该出来警戒;毕竟就算是自己人;也不是完全可靠;皇帝不在城中;正需要东山营保护;以策万全;怎么不见山上调动人马?
孟帅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可能是他根本不懂这些大事;只是自己揣测;当不得真。
探马斥候沿着湖边跑过;一直跑向吞金山。远远地;天边已经出现了一线黑边;那是大军行进的阴影。
远远地;孟帅已经看到了竖起的大旗;黑色的旗面上写了一个斗大的“龙”字。
真是镇国公;天下第一柱龙将龙城
孟帅已经彻底放下心;或者说死心了——龙将在此;他人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正要静悄悄撤走;孟帅突然觉得怀中玉佩一热;似有信息传来;心道:必定是苏醒在别的地方也看见了这里的情景;因此又来催促报信。不用传啦;我也在这里了。
随手取出来一看;孟帅大吃一惊;只见玉牌背面的六分之一处亮起光芒;但这一次亮起的;却是中间偏左的方位。
三四八 去而复返再出发
天色渐暗;静谧的村庄中;岑奕风正在堂前闭目养神。
他神色安详;眉目舒展;仿佛正在享受一段安闲的休假时光。但他心中却是充满了焦虑;神经绷得紧紧地;以便随意应付突发的情况。
无论何时;保持最平静的心态;是谋士的操守。倘若不能保持心无波澜;至少要保持最平静的表情。
小村落地处僻壤;夜幕降临之后更是万籁俱寂;安静的近乎死寂。突然;一阵马蹄声急促的传来。
岑奕风骤然睁开眼睛;袖子一动;一根黝黑的判官笔已经落入掌中。
他并不是文弱书生;相反自幼文武双全;修为已经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只是平时向以文士面貌示人;即使自己人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手;这种谨慎是他保命的最后一道防线。
然而现在的境地;就有可能把他这张底牌逼出来。
黑夜荒村;策马疾驰;敌友未定。若是敌人;必是大敌。
岑奕风侧耳倾听;只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到了村口停下。
到了这个时候;岑奕风眉头反而微微舒展;并不似之前担心。因为他没有听到村口的报警信号。
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敌人太强;暗哨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拔除了;要么就是自己人。
岑奕风更相信第二种;他的暗哨训练有素;报讯的发放又很简单;除非是数位高手从各个方向一同出手;不然还真没可能这么快就失陷。
难道是自己人?
岑奕风再次皱眉;他派出去的人手;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回来。他已经给了前线人等全权;即使出了状况;他们也应该不会特意回来找自己报信。
难道是从凉州调的人手到了?
也不对——一是时间上对不上;二来人手也对不上。刚刚的马蹄声显示的清清楚楚;回来的只有一个人。
看来真是派出去的人出了问题;岑奕风眼睛一瞥;看向了桌上放置的玉牌
脚步声响起;直奔着这边而来;果然只有一个人。
岑奕风身子往后一仰;再次恢复了闭目养神的情态。
大门一开;一人匆匆走了进来;道:“先生。”
岑奕风睁开眼;道:“哟;总师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原来回来的人正是钟少轩。
他是真的惊讶了;在他想来;外出的所有人中;就钟少轩提前赶回来的可能最小;因他只是去请钟不平;遇到意外的可能性也是最小的。按照计划;钟少轩至少要第二天中午才能回来;现在连夜赶回;真是快马加鞭了。
再一看钟少轩的样子;他更惊讶了。钟少轩的状态明显就不好;风尘仆仆不说;脸色也是煞白;眼中布满血丝;呼吸急促;显得激动又紧张。在岑奕风印象中;钟少轩少年老成;虽然不过二十;却是沉稳非常;临危不乱;从没见到他这样激动。
岑奕风问道:“怎么了?莫不是钟老爷子出了什么事了?”像钟少轩的样子;岑奕风可不会认为他只是被钟不平拒绝了;这其中必有大事。钟不平可是先天高手;他若出事;岑奕风也只有束手无策;就是姜廷方来了也没用。
钟少轩擦了一把汗;道:“我没见到父亲。”
岑奕风道:“怎么说?”
钟少轩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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