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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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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一会儿;赵越轻声道:“咱们走吧;这里都是各家老祖住的地方;不是咱们能涉足的。就是多站一会儿;也不恭敬。”几人敛息屏气;步步退后。
绕开七莲湖;到了其他水路上;湖面远不及刚才宽阔;但众人却觉得心胸一宽;兴致高涨。赵越是其中撮合事的;笑道:“快到了;咱们去那边;清辉湖。”
到了湖边;就见湖水如一弯新月;清浅婉约;湖上一片水榭;建造的也十分精致秀丽;与清辉湖的名字相映成趣
站在湖边;赵越取出短笛;呜呜的吹奏起来;笛声在湖面上远远荡开。
就见水榭中放下一只小船;荡悠悠向这边划来;靠近岸边;船上一人笑道:“别吹啦;这笛声怎能现世?真个唐突管弦;亵渎丝竹;吓跑了湖里的鱼虾;坏了叶师姐的水面;可是要拿你问罪的。”
赵越眉花眼笑;道:“齐师妹;一向可好。看你比上次见到又漂亮了;今天这身衣服真称你。”
只见船上站着一个女郎;十**岁年纪;身穿芙蓉色衣裳;牙白色马面裙;容貌虽非绝色;却也是秀丽清爽;巧笑嫣然。她指挥杂役弟子停船;道:“还是一样的贫嘴嚼舌;让师弟们怎么看你?”
孟帅心道:这算的公开打情骂俏了吧?现在的风气这么开放了?
那女郎往众人面上一一看去;微微颔首;看到孟帅时;略感惊异;道:“赵师兄;这位师弟年纪还小吧?怎么也带来了?”
孟帅大感古怪;心道:小什么?不就是联谊么?大家吃吃喝喝;谈谈说说;这也论小不小?你们到底要于嘛?
赵越道:“孟师弟也不小了;都要十六岁了;民间这个年纪娃都有了。无非就是没经历过事儿;但谁都有第一次啊。你们谁选上他;可是有的便宜了。”
孟帅心中暗叫道:卧槽;卧槽?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那女郎一笑;道:“上船来吧。”
赵越第一个上船;其他几人也上船去;孟帅犹豫了一下;最后一个上船。小船荡开一桨;往湖心划去。
孟帅心里有点发毛;见赵越一个劲儿和那女郎说话;心里也有些发毛;转身问那个蒲超;道:“今天到底于嘛去
另外一个徐文业一听也露出关注神色;孟帅看这位老兄年纪虽然比较大;但有点呆头呆脑;若非如此;凭他的相貌也该是风流倜傥佳公子一个;不逊于赵越;现在却排在最末;看来他也不知道其中内幕。
蒲超神秘的一笑;道:“这事不能细说;到了就知道了。”
徐文业兀自不解;孟帅却是心中一阵砰砰跳;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试探问道:“那可是琵琶谷的师姐师妹;不至于吧?”
蒲超对徐文业笑道:“你看;连小师弟都反应过来了;你这个呆子。师弟你不知道;琵琶谷向来都……有这种事。只要有门路;又有钱;琵琶谷有的是女弟子。我跟师兄去过好几次;很尽兴。”
孟帅心道:卧槽;这宗门是高级会所?好歹也是一大宗门;七大宗门之一;要不要这么低价?心中突然一阵腻味
蒲超笑道:“师弟别怕;一会儿找个师姐带你……咦?”
他突然望着湖面惊呼起来;就见湖对岸又有一座小船迎面驶来;比这边快上几倍;在湖面上掀起一条白浪。
这边船上人都面色难看起来;看对面船的方向;分明也是去水榭的;赵越道:“怎么回事;他们也是去联谊的?
那女郎一脸莫名其妙;道:“这……这……喂;贾师妹”她呼唤的是船上一个女子;但那船太快;两船只擦身而过一瞬间;那女子瞄了她一眼;便跟着船远离。那快船掀起的白浪;把这边船震得颠簸几下;进了不少水。
赵越一下子红晕上脸;暴怒无比;喝道:“什么人;敢来截我们的胡?给我追上去;今天不把他们打到水里喂王八;我们都不配做百鸣山的人。”
孟帅心道:这档子事你扯百鸣山;百鸣山乐意吗?他心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又微妙的有些上火。虽然他没想真的去玩;但被人明晃晃的堵路;是人就会不爽。
但他们乘坐的只是寻常小船;无论如何不能和快船相比;追了半天;越追越远。眼见对方已经到了水榭下面;赵越和蒲超夺过双桨;一人一只飞快的向前划;他们的力气比杂役弟子快了许多;小船也掀起一阵白浪;冲向水榭。
然而紧赶慢赶;小船还是慢了一步;对面快船已经靠岸;从船上跳下一群黑衣人;足有五六个;鱼贯而入。只留下一个黑衣人叉腰站在门口;指着这边大笑道:“百鸣山的乌龟们;你们太慢啦;滚回去吧。”
赵越大怒;叫道:“是泣血谷的王八蛋。这么嚣张;是看不起我们么?今天和他们拼了。”
正在这时;只见黑衣人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物;架在门口。孟帅几乎以为看到了大炮;那黑乎乎的炮口;短粗的炮筒;与前世见到了老式大炮一模一样。
赵越一惊;忙道:“停——是黑血炮这帮家伙疯了?”
孟帅也有所耳闻;那黑血炮是泣血谷重要的封印重器;据说一炮之下;万千生灵化为血水。不过原版的安在泣血谷谷口;有丈许粗细;这当然是简化版的了。可就算如此;也不是一个小弟子可以拥有的。
难道说有先天弟子和他们抢女人?这也太没溜了。
现在他们浮在水面上;共乘一船;前无遮挡后无依靠;简直就是活靶子。黑血炮口之下;即使鸡血上头的赵越也不能不停住。
当然;他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大吼道:“你们什么意思?泣血谷要……要和我们百鸣山做对吗?”
那泣血谷弟子一阵怪笑;笑声阴阳怪气;让孟帅立刻想起了阴斜花;就听他道:“什么百鸣山泣血谷;今天说白了就是女人的事儿。难道你要去百鸣山师长面前告我们抢了你们的妞儿么?给我听了;琵琶谷今天和我们泣血谷联谊;无关人等退散了。难不成你们要听墙根儿?免了吧;给自己留点儿脸面不好么?”
赵越又急又气;几次欲破口大骂;但黑血炮威胁未散;终究硬不起来;只得回头等着那女郎;道:“齐师妹;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郎也忍不住道:“这位师兄;我记得泣血谷约的是六师妹他们;并非在我们这边儿;你们找错人了吧?”
那弟子笑道:“没错啊。我们泣血谷的人多;就是琵琶谷的师妹都联谊一圈儿也还不够。哪还能让别人抢了?不瞒你说;今天所有联谊会;有一家算一家;都给我们承包了。”
赵越心里有些平衡了;反正倒霉的不是自己一家;和蒲超看了一眼;都看见对方胆怯之意;当下丢下一句狠话;道:“你们给我等着;泣血谷这么霸道;早晚有人收拾你们。”于是掉头回去。
泣血谷弟子哈哈大笑。
因为这件事晦气;众人都有点没精打采;回去的船开的慢;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湖上晃悠。
眼见到了岸边;互听身后水声一响;众人回头;就见水榭旁;一个影子落入水里。
赵越惊疑道:“有人跳湖了?”
四二七 阴云笼罩,天罗地网
眼见外面;滕重立站在外面;面无表情。
不知是不是光影的缘故;灯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在他脸上留下大片阴影;显得他面色十分奇怪;有点像吊死鬼的效果。
孟帅伸出手去;在他眼前一晃;能看见他的瞳孔变化。
瞳孔缩了;嗯;还是活人。
滕重立开口道:“孟兄;不必看了;我还好。”声音平板;犹如念书。
孟帅哦了一声;道:“滕兄平安上来了啊;那就好。怎么不去找家族;反而来找我?”
滕重立道:“我家随着鲍姓上山;今天还没到。我左右无事;来看看孟兄。”
孟帅呵呵一声;心道:你怎么还记得我呢?你又不是美女;我也不是;咱们一拍两散不好么?便道:“我也很好。今天月色不错;哈哈哈。”
滕重立侧头看了一眼月亮;今天是月黑风高之夜;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里;连一角也看不出来。只是山上到处都是灯火;看不出月色黯淡来。他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孟兄;让我进去说话?”
孟帅道:“不大方便吧?都这么晚了;我现在困得只想睡觉。”
滕重立道:“孟兄;你不想知道我这么急着上来鼎湖山来;是什么缘故么?”
孟帅道:“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找家族么?”
滕重立道:“这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有个大秘密;关于一件重宝的。宝贝就藏在鼎湖山上;我想跟你商量。”
孟帅脸色一变;道:“不必了。你还有正事没有了?没有?那太好了。回见吧您哪。”说着把门关上。
就在他两扇房门要关拢的时候;滕重立突然出手;扒住门框;阻止他关门;叫道:“孟兄;你再考虑一下。”
孟帅心底一股寒意冒出;喝道:“你于什么;我说了没兴趣了。”右脚抬腿;用膝盖一顶;将滕重立撞出几步;砰地一声关上门。
将房门锁上;孟帅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手心变得冰凉。
没想到到了鼎湖山上;还能遇到这样的事。
滕重立刚刚的态度;必有重大缘故发生;应该不是他自己要来的。什么重宝云云;听起来简直如同荒谬之极;如此不靠谱的言语;不是单纯的梦呓;更像是诱饵。
莫非他已经被乌家捉住;乌家还要把自己灭口;让他出来做诱饵?
倘若是这样;孟帅可是相当危险。先天以上的弟子住的离这里很远;鼎湖山上都是客人;谁也不熟悉路。倒是乌家那个乌雨薇;据孟帅所知;就住在隔壁。
今天晚上不能睡了。万一有人突袭;他只能拼死抵抗。熬过这一晚;明天再做打算;是留在山上;还是先下山?
不过下山应该也不安全;何况正当如此要紧时刻;山门守卫森严;从鼎湖山下去;哪有那么容易?
滕重立站在门外片刻;眉梢眼角抽搐着;虽然没有做出正常的表情;但已经分明透出一股恐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僵硬的转过身;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在旁边闪烁的灯光下;滕重立如行尸走肉一般走过了一处通道;来到后面一排房子当中。那排房子的最里面一间房门大开;他晃晃悠悠走了进去。
房中只有一把椅子;四面没有窗户。他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只听啪的一声;大门关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唯一的光芒只来自他的瞳孔;黑暗中就见两点瞳仁幽幽发光;如待宰羔羊;充满了恐惧。
黑暗中;一人道:“事情办砸了?”
滕重立颤声道:“他太精明了;根本不上当。”
那人森然道:“是他太精明了;还是你办事不利?或者说;你压根就是给他通风报信去了?”
滕重立腾地站起;叫道:“我于嘛要给他通风报信?我和他又没什么交情……”身子刚站起;突然触电一样倒下;瘫坐在椅子上;声音越发颤抖的厉害;“他出卖我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也是他害我。我本来就有心找机会弄死他;怎会不顾自己的性命给他报信?”
那人道:“没什么交情?没交情他会给你找上山的机会?还花了一千聚气丹?”
滕重立颤声道:“这个我早就说过了;钱是我花的。为了买机会;我还给他花了更多的钱。他却一直敷衍我;若没有这个机会;他白收了我的钱;还是不带我上山。那厮心黑的很。”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声音暂时止歇。滕重立高声叫道:“我什么都说了;什么都配合;放我出去吧。我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你。那可是一大笔财产;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哪里;你杀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房间隔壁;一男一女对坐。男的是弱冠青年;文质彬彬;女的是花期少女;冷若冰霜。
那青年开口道:“乌师妹;我看这蠢货技止于此;想让他把姓孟的引诱出来;恐怕很难。于脆把他杀了吧。”
那少女正是乌家的天才少女乌雨薇;她皱眉道:“他还掌握着我家一笔财产;不撬开他的口;却还杀不得。”
那青年道:“既然如此;他就留给乌家处置;姓孟的我们自己想办法。”
乌雨薇道:“林师兄;我久闻林氏在控制人身上很有心得;你也确实把他制的服服帖帖;你何不直接逼问他钱财的下落?我乌家自有重谢。”
那青年笑道:“罢了吧。钱财我们没兴趣;那小子我们也没兴趣;他既然当不成诱饵;那真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你们自便吧。我只要孟帅那小子;其他的与我们无关。”
乌雨薇本来就冰冷的神色越发阴沉;道:“你这么说;就没有合作的诚意了。我乌家的重要犯人冒着走失的风险随你摆布;本来是我家要杀的人也由你处置;你要的条件我们无不答应。怎么你一利用完了;连一点东西都不付出;这是把我们乌家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等人么?”
那青年淡淡道:“乌小姐这是指责我林家了?要不是你们家把姓滕的这小子放漏了;让他占了我的名额;钻进我给孟帅设的陷阱;害我们扑空;现在哪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让这小子当诱饵;也是你的定计;事实上就是不行;白费了心思。”
乌雨薇霍然站起;道:“你休要颠倒黑白。你设的陷阱?真叫人笑掉大牙。孟帅多精明的一个人;从天罗地网里溜出来不是一两次;他哪只眼睛看得上你布置的陷阱?要不是当时为了把滕重立那个麻烦打发走;他没有细想;当时就戳破了你的算计。要这么说;你现在没给他发觉;还要感谢滕重立的出现呢。”
那青年哈哈一笑;道:“对对对;都是乌家的人有本事;天罗地网里的鱼漏出一条又一条。既然乌家那么高明;想必也用不到我们。姓滕的交给你;告辞了。”
乌雨薇森然道:“请便。别管我没提醒你;孟帅虽然不是核心弟子;也不是哪家世家子弟;但他来头可是不小。这几天明里暗里叫我不许碰他的可是不少。你没有内应;敢把手伸到百鸣山来弄人;小心引发大战。”
那青年哦了一声;道:“你们百鸣山那么重视他;是因为奇货可居么?”
乌雨薇一怔;道:“什么?”
那青年泛起一丝笑容;道:“没什么;你请便吧。”
乌雨薇道:“告辞。”说着就往外走;走一半停住;喝道:“这是我的地方;应该是你走。”
那青年离开百鸣山驻地;一路往鼎湖山行来。
走到鼎湖山的群湖之侧;他脚步突然一停;恭声道:“叔祖。”
湖边的树丛阴影中;一人缓缓点头;道:“怎么样?”
那青年摇头道:“麻烦。百鸣山好像知道那小子的身份;攥在手里不肯放呢。”
那人道:“本该如此;大荒并非只有我们一家通天。肥肉谁都想咬;我林家不能落于人后。”
那青年道:“百鸣山来的人虽不多;但还有上官老祖;还有几个长老。倘若他们都是一心护人;我们难以得手。恐怕只有上报门派;集合全山之力;才能压过百鸣山一头。”
那人道:“非到万不得已;不要这场功劳让人。嗯;有一个时间倒是适合出手;百鸣山那时自顾不暇;看不住人
那青年道:“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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