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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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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她女主人般口气的话，突然，就想逃了。
但，我还是迎上她的目光，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
然后，我看到，她的身后，邓善意吃惊的表情。
接着，他推开她，大步走到我身旁，抓住我的手，语气焦急，“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告诉我？手怎么这么冰？”
说着，他已经习惯地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顿时，一股暖流蔓延过手臂。
“善意哥哥。”
他身后，有软软的声音响起。
我下意识地，就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朝前走去。
“晓君，晓君！”
他在后面叫。但是，并没有追上来。
走出写字楼，一股寒气迎面扑来。
我将头发拢到耳后，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开。
这是，怎么了？
究竟，他们是什么关系？
还有，我在怕什么？
他是那么爱我，我为什么会那么怕？
好怕那女秘书说的都是真的，即使理智告诉我，不可能，不可能。但是看到她从办公室出来一脸的笑，看到邓善意因为她而没有追上来，我的心，好冷。
不，不会的。
他是爱我的。
说不定，他和她，只是有些事要谈。
无关感情。
可是，为什么那女秘书会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而她，经常来找他吗？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电话响了。
我接起来。
“晓君，你在哪里？”那边，是他焦急的声音。
我想问他，为什么不追我？为什么？但是，出口的，却是：我在路上走着，要回家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是在跑吗？
“不用，我想，一个人。”我说。
“晓君，你听我解释，她来找我，只是我妈妈托她带些东西给我。你在什么路？公司楼下那条路吗？你别动，我马上过来！”
我可以确定，他在跑。
只是，为什么现在才来追？
我的头，突然痛起来。
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
如果真的是带东西，秘书会误认为是女朋友吗？而且，她经常来找他，经常，经常，有多频繁呢？
难道，白天在公司都是她陪着他，晚上回到家才轮到我吗？
不，不，我不应该这么想。
他，不是这样的人。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他们会不会拥抱？
会接吻吗？
他刚才叫她——小莹。
好亲切。
天，头要炸了！
邓善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我知道这样一个消息？我为了我们前途堪忧的爱情在努力争取，你呢，却在办公室里多了一个女朋友！
我想，我生气了。
邓善意，我很气很气！
心里，突然就好像被一层层地烦恼包围，压得沉甸甸的，几乎，快让我喘不过气来。
电话又响。
我本不打算接，但看了来电，我还是接通了。
是冷青。
她告诉我，项少伦在媚月。
身边，又换了一个美貌少女。
我似乎，不应该管这样的闲事。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我，抬手打了一辆车，去了媚月。
见到项少伦的时候，他正在酒吧角落里轻轻吻着那少女的锁骨。
眼睛是闭着的，依稀看得到脸上陶醉的神情。
我忽然就后悔了。
或许，这是他真心喜欢的女子呢。
我这样冒失地来，被别人误会怎么办？
我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项少伦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
出乎我的意料，下一秒，他竟然猛地推开了怀里的女孩。
然后，呆呆看着我。
我也愣住了。
但很快，他抬起手，又重新把那女孩揽在怀里，挑眉看着我，“你来做什么？”
“你爱她吗？”我没来由地生起气来。
他冷笑两声，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把怀里的女孩又往怀里搂了搂，他回答，“爱？爱是什么？本少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那么，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吗？”想到冷青的痴痴守候和伤心绝望，我更觉得他的荒唐令人气愤。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我喜欢这样。”说完，他在那女孩脸上印下一吻。
我大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臂，“你给我出来！”
他没有反抗，乖乖地被我拉起来，走出媚月。
“说，你究竟想干什么！”被冷风吹着，他应该会清醒一点吧。我冲着他大吼，为冷青不值。“一天换一个，你真当你是种马吗？你就不怕得艾滋病吗？”
他的手揣在裤兜里，很不正经地歪着身子站在那里看我。这种形象，整个一混混二流子！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为什么不回答！”我上前推了他一把，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明明很阳光很健康向上的形象，为什么非要搞成这样呢？“你说话呀！即使叔叔去世，即使你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但是，你有必要这样虚度人生吗？项少伦，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可以整日吃喝玩乐，你就不想想你的未来？你也不考虑你家人为你的担忧吗？你这个样子，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踉跄着退了两步，依然盯着我看。
“心虚了吗？即使你有钱那又怎么样？青春过去之后，你还有什么？我支持你找女朋友，鼓励你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是，不要什么样的女孩你都来者不拒好不好？你也要问问自己的心，你快乐吗？你真的喜欢和她们在一起吗？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想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冷青，会很伤心。
但最后，我也没敢说出口。
还记得，那晚，也是因为我提到冷青，他才发怒的。
突然的，身体就没有了力气。
那晚……
项少伦，你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转身，我迈开步子。
“你，是在关心我吗？”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我站住，摇头。
我只是，为了冷青。
“那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那些话！”身后，他的声音是冷漠的，没有起伏的，“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是啊，和我无关。
所以，我准备离开了。
“该死的！为什么跑来和我说这些！你和你的男人甜甜蜜蜜地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跑来找我！曹晓君，你是个笨蛋！大笨蛋！”
骂我了吗？那么，我走了。
其实，我也承认，我是笨蛋。
竟然，连自己的男人是不是爱自己都不确定。
“曹晓君，我警告你！以后别来烦我！永远别烦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告诉你，没有你，我项少伦一样可以有很多女人，我过得很快乐！”
身后他的声音，接近声嘶力竭。
快乐吗？
好吧。你过得很快乐。
但是，你没有必要喊出来。
“你记住，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你了！我现在有大把的女人，我会忘记你的！我一定会的！”
我的泪，忽然就流下来。
回头，我冲他大喊：“项少伦，你混蛋！你就是一个大混蛋！你欺负我，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我不能看着你这样堕落下去！你明明不快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受委屈的，也有我！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这样自暴自弃！我告诉你，爱你的女人就在你的身边，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你这样流连花丛，你真的快乐吗？你告诉我，你快乐吗？”
他突然奔过来，用力握我的双肩，眸子里似乎有火在烧，“曹晓君，如果我要的感情你不能给我，那么，别管我！离我远一点！远一点！否则，别怪我……”
他晃着我的双肩，看到我的泪水时，动作停顿了下来。
我推开他，转身就跑。
027 恐惧
如果可以，我情愿，这十年没有重新来过。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再来，我会选择做一个乖乖女吗？
如果知道结局是这样令人心碎的话，我想，我会继续选择做一个叛逆的没有心的女子。
不去爱，虽然没有那种发自肺腑的快乐。
但是，也不会有痛彻心扉的疼。
邓善意，你说你爱了我那么久，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对我的爱，是真的吗？是唯一的吗？
或许，我不该怀疑。
但是，为什么，她会经常出现在你的公司？为什么会被别人误认成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你们什么都不做，别人会这么想吗？
心里酸酸的。我想，我伤心的同时，还吃醋了。
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而且，那个女人，在看到我的时候，说什么？竟然问我来做什么！
天，她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说话？
而，邓善意，又为什么没有追上我？
“晓君！”
我的手臂猛地被人拉住，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我。
“别吓我好不好？为什么不接电话？”头顶上，是他焦急的声音。
我推开他，冷冷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突然又想到，这个不是重点，冷笑了一声，我又道，“算了，我不想说什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他靠近我，脸上的神情是焦急不安的：“晓君，你听我解释，刘莹她，她真的只是给我带东西。”
“是吗？”我继续笑，“听说，她经常来。看来，你妈妈让她给你带的东西有点多啊！”
“晓君，不是那样的。”他摊开两手，很无奈的样子，“是，不错，她是会来这里找我，但我发誓，我和她，绝对没有什么关系。从来，我只当她是一个邻居，就这么简单而已。”
“你以为我怀疑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吗？”我很怀疑我脸上的笑是如何来的，因为，我感觉心里好像在滴血一样，“你错了，我为什么要怀疑你们？即使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说什么。我算什么？我又有什么权利干涉你的自由？再说，这个社会不准一夫多妻，但是没有规定一个男人不可以有两个甚至更多的女朋友啊！”
“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晓君，你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你明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的心里除了你根本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啊！”我摇头，“是你认识错了，其实我一直都是无理取闹的人，你不知道吗？好吧，你说你爱我，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相信。但是，心里容不下其他的女人，身体上是可以接受的，不是吗？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
“你在乱说什么！”他猛地扯住我的手臂，“你知不知道这些话会让我心痛！等等，你说，我们男人？你在说谁？还有，你为什么会来媚月？又为什么哭着跑过来？”
我用力甩开他，感觉泪水已经盈在眼眶，“邓善意，我不用你管！我今天，就是无理取闹怎么样！我为什么来媚月？好啊，我告诉你，我来找男人，怎么了！你可以找你的邻家妹妹，难道我就不可以……”
“曹晓君！”
一声暴喝震痛了我的耳膜，我的泪，也随之流下。
用力把他推开一旁，我再次，跑了出去。
邓善意，如果，注定我们没有美好的结局，或者，我们可以尝试就这么分开。
虽然，心很痛。
但是，我很无力。
我很努力地在为我们的前途做着一切，可你，为什么要这样来伤我的心？
而让我，对未来失去了信心？
不要追我吧，就这样，分手吧！
泪流下，风吹过来。
像一把刀子，割在我的脸上。
痛，在心里。
但是，下一秒，我被一个人紧紧地拥住！
他在我身后，很用力地抱着我，声音充满了挫败和无力，“晓君，不要离开我，不要！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让她到公司来找我！从她第一次来，我就应该把她赶出去的！君儿，你原谅我！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不会近距离接触任何一个女性，我的心，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只要，你别丢下我一个人离开！苍天可鉴，我爱你！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天打五……”
我猛地转身，扑进他的怀里，泪水肆意地流下，“不要说，不要说！我相信，我相信！”
我听到，头顶，他轻轻地叹气，然后，他捧起我的脸，声音温柔地驱走了一切的严寒，“君儿，我的君儿，究竟，你要我怎么做？别哭，别哭，好吗？”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隐藏的恐惧。
那么，邓善意，你也在害怕吗？
你在担忧什么？
或者，你感觉到了，我们爱情道路上的荆轲？
茫然
别误会，是我茫然了。
是我，作者。
很不幸地，我卡文了。也许，和这两天的心情有关系。
所以，我打算和各位朋友请假。
三天吧。
大后天，我会开始认真努力码字，这几天，实在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如何下笔。
郁闷。
好，谢谢各位一直的支持。
028 平静下的波澜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如胶似漆。
我的心，似乎荡漾在暖暖的温泉里，舒缓而平静。
打开窗，映入眼帘的是枝头上那一抹嫩绿。
是，春天到了吗？
我的右眼皮，突然地，就跳了起来。
前几天，邵其寒的话，就那么突兀地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他说：我没有多少耐心。夏天的时候，我的工作不怎么忙，那个时候订婚吧。别再说什么，我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大的退步。
无力地靠在墙上，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整个人，突然被人拥住。
接着，软软的，温温的，缠绵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微微抬头，伸手抚上他的颈后，尽情地享受他给予我的宠溺和温存。
良久，我的呼吸逐渐深重起来，眼里有了迷离的征兆，整个身体似乎被掏空了，叫嚣着需要被人填满。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又一次，我们硬生生地止下欲望，对视一眼。
“我恨不得，砸了它！”邓善意眼里的欲望昭然若揭。
“别！”我对他风情万种地笑，顺便挡开他的手，拿起电话，“喂？”
“他吻我了！他吻我了！”
电话那端，传来冷青带着笑意却又带着疯狂还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声音。
“你说什么？”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却又不敢确定，我只得，小心地询问。
“晓君，少伦，少伦，他真的，真的吻我了！”她笑了，过后，却又传来抽泣声。
“你们，在一起了吗？”我更小心地问。
“没有，没有，但是，我会努力。”
我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听筒里传来的盲音告诉我，冷青，真的已经挂断了电话。甚至，我还没有来得及恭喜她。
“希望他们彼此好好珍惜。”听完我的话，邓善意若有所思。
我点头，再次看向窗外枝头上那点浅浅的绿。
春天来了，冷青的爱情也有了希望。
那么，我呢？
和他在一起，我会放纵自己忘记一切，只享受属于我们的爱。但是，只要离开他的身边，现实里的一切便会向我涌来。我会想，该怎么和他说？该怎么离开他才不会心痛？该怎么分开，才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最重要的，我，还离得开他吗？
我从不敢深入地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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