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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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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崇光对这名弟子是很满意的,认为他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太老实了,老实到那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地步。先皇时候,曾问将作监里面,有谁能修缮延福宫。皆因延福宫自前朝修好之后,就再也没有修葺过一次。将作监里面,人人都面面相觑。那时候李诫还不是将作监里面的人,才是一个小小的从八品修职郎,只是一个文散官,连实职都没有的小官。听得先皇找能修缮延福宫之人,便求见陛下,自告奋勇说自己能修,但要先皇的支持。先皇大为诧异,问他若是修不好怎么办,李诫咬牙说道:“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要是完不成,陛下大可取了臣的脑袋去!”先皇哈哈大笑道:“朕只要延福宫,要你人头作甚?你尽管去修,就算修得尚可,朕也不会怪罪你!”
有了这个保证,李诫果然放手去做了。仅仅三个月,原本有些惨败的延福宫居然被修葺得如同新造一般。元绶帝亲临延福宫,见得如此美景,赞赏之词不绝于口。李诫确实有本事,延福宫还是原来那样大,却增添了不少小的亭台楼阁,坐落在绿树红花之间,错落有致。
元绶帝是一个艺术修养相当到位的皇帝,当即御笔钦赐延福宫的东门为晨晖,西门称丽泽。大殿为延福、蕊珠。东旁的殿依次赐名为移清、会宁、成平、叡谟、凝和、崑玉、群玉。楼阁赐名为蕙馥、报琼、蟠桃、春锦、叠琼、芬芳、丽玉、寒香、拂云、偃盖、翠保、铅英、云锦、兰薰、摘玉、繁英、雪香、披芳、铅华、琼华、文绮、绛萼、琼华、绿绮、瑶碧、清荫、秋香、从玉、扶玉、绛云。在会宁殿之北,有一座用石头叠成的小山,山上建有一殿二亭,取名为翠微殿、云归亭、层亭。
在凝和殿附近,有两座小阁,元绶帝赐名曰玉英、玉涧。背靠城墙处,筑有一个小土坡,上植杏树,名为杏岗,旁列茅亭、修竹,别有野趣。宫中右侧小阁,元绶帝颇为喜爱,亲笔写下“宴春阁”,旁有一个小圆池,架石为亭,得名为飞华。又有一个凿开泉眼扩建成的湖,湖中作堤以接亭,又于堤上架一道粱入于湖水,里面养了不少鱼,元绶帝最喜爱在此垂钓。而粱上设茅亭栅、鹤庄栅、鹿岩栅、孔翠栅。由此到丽泽门一带,嘉花名木,类聚区分,幽胜宛如天造地设。
李诫的本事由此可见一斑,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一次修葺,花费不过预算的十分之七而已,耗费不过七十余万贯钱银而已。元绶帝十分高兴,问李诫要什么赏赐,李诫很诚恳的说道:“臣不想做一个修职郎,想进将作监。”
元绶帝大为吃惊,一般臣子都不敢这么求官的,但李诫却偏生说了出来。看到李诫年轻的脸庞上,清澈如水的眼眸,元绶帝突然哈哈大笑道:“将作监连一个延福宫都修葺不好,却叫一个修职郎得了大功。朕一向自诩量才委用,这一次怎么就不能再开先例呢?李卿如此本事,做一个修职郎确实是屈才了。朕封你为将作少监吧,要是再立大功,朕不吝赏赐!”
于是乎,李诫便一步自从八品的修职郎升到了从六品的将作少监,羡慕了不少同僚。但人家的本事,自己又没有,除了眼红,别无他法了。后来,李诫又主持修建了全新的国子监,元绶帝更是另眼相看。再一次问他要什么赏赐,李诫老实地说道:“臣做了将作少监,已经很满足了,陛下若再给赏赐,臣愧受。”
元绶帝对李诫更是喜爱,不久便寻了由头,直接升他做了从四品的将作监。自此,李诫以工匠身份做了大官的事迹不胫而走,人人皆道出了一个耿直的李将作。
从这几件事可以看出,李诫是多么老实的一个人,又不贪功,又勤快做事,哪一个上司不喜欢这样的手下?李诫的官位一升再升,便说明了这个真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拉拢
正是由于李诫太过老实,也太有主见,属于“不听话”那类型的弟子,所以徐崇光第一时间便不会推荐他。另一个韩公廉,也是徐崇光的弟子。这个韩公廉,也是一个大才,精通算学、木工活和天文学。其中的天文学,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巅峰人物。
徐崇光选才的眼光很是毒辣,仅仅一科,便选出了诸如林镇中、李诫、韩公廉等人才,杨道奇足足做了五次主考官,也没有他一次选出来的人才多。可能这也是命,但更能说明徐崇光胜在看人眼光极准,看重的人才,无一不是佼佼者。徐崇光凭着一次科举主考官,便做到了门生故吏遍布官场。虽比不得杨道奇,但在其余主考官中,已经远远抛开了其他人。这个本事,旁人自问是没有的。这个徐老头的眼光如何毒辣,可见一般。
韩公廉比李诫好的地方就是听话,哪怕他的地位不高,徐崇光也要冒险把他先抛出来。好在陆承启也精明,不然就真的中了徐崇光的计了。韩公廉虽然说是有真本事,但更适合他的是钦天监,而不是工部尚书的位置。他小小一个六品都水监,要是火箭式的提拨到二品大员,整个官场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模样。
见陆承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徐崇光心中还是很失望的。他也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了,不得已,又要符合才干,又要高官,他的亲信弟子里面,就一个李诫而已。徐崇光不情愿地提出了李诫,陆承启权衡了一下将作监和工部尚书的差距,觉得没有这么大,才勉强答应了。徐崇光内心的失落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得了一个二品大员的亲信,却要安排一个“不听话”的弟子上位,怎么一个郁闷了得。
郁闷归郁闷,答应的事情还是要完成的。要是想坐稳内阁首辅的位置,陆承启是必须讨好的。要是陆承启给小鞋穿,那他这个内阁首辅就做不长久了。
出了垂拱殿之后,他便开始盘算如何造势,用黄锡时一事说话是最好的办法,为的就是在火上浇油,让火烧得更旺一些。然后再巧妙转移视听,这就要靠陆承启的配合了。刚刚徐崇光和陆承启谈了这么久,为的就是配合问题。如何在例朝上面扭转文武百官的注意力,把一腔怨恨都洒向这些贼寇身上。
陆承启下了决心,这些不稳定因素,都有一一剔除。这就是做了皇帝后的不同了,要是重生之前,陆承启还是很喜欢这些所谓的绿林好汉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多令人向往。但是做了皇帝之后,陆承启才明白,这些绿林好汉都是扰乱社会秩序的人,为君者是一定除之而后快的。这大概就是所处的位置不同,思考的问题角度都不同吧。
绿林好汉里面,陆承启不否认有真英雄。可更多的是一些真寇,他们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只要想想在后世和平年代,有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你便不会觉得那是真英雄好汉了,哪怕他们不杀平民,也是要铲除的。这是立场的对立,根本无法调和。
哪怕真的有什么水泊梁山百零八好汉,陆承启也要荡平了他们,放任这群水寇,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皇位不当皇帝。
翌日便是例朝了,陆承启一大早便起了身,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面的慵懒。他记得今日就是和文武百官摊牌的日子,他并没有什么担心,毕竟内阁首辅都站在他的一边,成功的几率在七成以上。
实在不行,他就独断专行算了。要是哪个敢反对剿匪,扣他一顶造反的帽子,让他不死也脱层皮!陆承启恶狠狠地想着,配合着刚刚化妆的脸庞,狰狞得可怕,吓得旁边为他化妆的宫女簌簌发抖,以为惹怒了他。
穿戴完毕之后,陆承启在一阵奏乐声中,缓缓出现在大庆殿之上。文武百官鱼贯而入,对陆承启问候起居。陆承启示意不要多礼之后,五日一期的例朝便开始了。大顺除了例朝之外,还有旬休之例,也就是每逢初一十五,都能回家一趟,看望老小、夫妇团聚,沐浴更衣,又唤作“沐休”。但由于长安城里面的沐浴场所众多,无需回家都能洗澡,渐渐的从旬休的上旬、中旬、下旬每隔十日放假一次变成了每隔十五天放假一次。而例朝就是在放假后的第一天开启,所以不必担心例朝会与沐休冲突。
环视了一下底下文武百官,陆承启缓缓地说道:“众卿可有要事启奏?”
文武百官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御史中丞李然,这都是几次例朝下来养成的习惯了,连陆承启都要瞥了李然一眼。李然已经被当做一个“正义”的领军人物,他要是不弹劾人,恐怕太阳就要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自从黄锡时重病之后,李然还真的就不说话了。不但他不说话,连带御史台都没有言官出来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了。朝堂为之清静了一会,可谁又知道李然今日会不会又发疯了?
李然岿然不动,他又不是傻子,现在他正在风头浪尖之上,随时有翻没的危险,哪里还敢再惹众怒?没扳倒一个人不说,把自己都搭进去了,那才是不值得的。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圣人都说君子不能立在危墙之下了,李然又如何能做这等傻事?
这里面就得说说中国文化中自相矛盾的地方了,有句话叫做“忠臣不事二主”,可还有一句话叫做“良禽折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有句话叫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有还有一句话叫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又比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定胜天”和“天意难违”;“明人不做暗事”和“兵不厌诈”……
鉴于此,李然自然也为自己的行为做了定义,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黄锡时以另一种方式离开了官场,那他也就没有了理由再去死磕了不是?
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李然想置身事外,可还有人不放过他。只见一个五品官端着朝笏出列,他长得一张国字脸,换在这个时代,这叫有官相。别小看这个长相,很多进士就是因为长相不行而被落到后面去的。这个五品官是左司郎中,只听他说道:“臣严华有事要奏。”
陆承启望向了徐崇光,看见了这徐老头微微地点了点头,陆承启便知道肉戏来了,淡淡地说道;“准奏!”
严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前日有学子在礼部衙门闹事,臣认为此事罪大恶极。不仅要严惩这些士子,罪魁祸首也要严惩。”说罢,他望向了御史中丞李然,很显然,言下之意说的就是李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争辩
此言一出,所有官员都看向御史台那些个言官。李然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啥都不看,自然也看不到别人的脸色。
李然不说话,不代表他身后的御史台官员不说话,任由左司郎中严华指桑骂槐。监察御史贺礼曾当即端着朝笏出列说道:“严大人,何必含沙射影?你认为此事是御史台引起的,那就直说,不必在这里拐弯抹角的。要是你觉得我们御史台不能督察百官,以刑法典章纠正百官之罪恶,有错不举,那还要我们御史台做什么?”
贺礼曾乃是李然的同乡后进,自然是李然的心腹。李然被人攻击,不能自辩,他便出来维护了。李然对他有知遇之恩,一手提拔成监察御史,他自然是要回报的。这时候,明面上官员是不能结党营私的。可内里,谁不知道官场的潜、规则?所有的祖党、母党、根党、族党、乡党、朋党、同科、师生皆是一个个小圈子,要想挤进去一个圈子很容易,行拜师礼就行了,或者以心相交成朋党既可。但进去容易出来难,要想再融入另一个小圈子就很困难了。皆因这个时候,官员评判其标准是此人是否是忠心为主的,要是像正史上魏征这样的臣子,就会被别人诟病其德行。哪怕他的能耐再大,其余的官员也是一样看不起。
一个官员要是站错圈子,那他的下场就比较凄惨了。哪怕日后做了高官,也逃不过一句“贰臣”的不雅称号。这可不是后世的职场白领,不想给这个老板打工,就跳槽到另一个企业去。这时候人们把君臣主仆看得非常重,改换一次门庭还能用良禽折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事来自圆其说。要是换多几次,三姓家奴的骂名肯定是背定的了。这做官有做官的声威名望,这官声名望不是看你为百姓做了多少事情,而是在官场上的信誉如何,说白了就是德行操守。要是经常换主子,还有什么官声名望可言?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其实官员的选择的路子不多。投靠坐师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毕竟有一层师生关系在,即便这种师生关系很薄弱。但能做到坐师,说明深得皇帝信任,前途远大,绝对错不了。这样一来,你便不能做墙头草了,在官场里面做墙头草,永远是不能升官发财的。除非你被皇帝看中了,重用你,提拔你。不然的话,一辈子别想出头。
有了所谓的结党,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这也是很多人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在百姓看起来是好官的人,却难以攀到高官。而一个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大贪官,往往身居高位。皆因清官不屑于结党营私,朝中没有靠山,也不会上下打点,自然升官无望。唯有靠着所谓的政绩,慢慢攀升。而一些贪官,懂得阿谀谄媚,曲迎上意,上下打点疏通关节,自然是平步青云,升官发财了。所谓的官官相护,便是这个意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都在包庇别人,皆因一旦别人出事,他也会跟着倒大霉了。
别看大顺官员的俸禄这么多,要是真的上下打点,疏通关节,这点钱真不够看。为何贪官屡禁不绝?是因为他们的私人道德和政治操守在利益和威胁面前不堪一击,所谓的儒家学说只被他们当做做官的敲门砖,有多少人是真正钻研其中的学问?说白了,利益是现实的,意识形态是虚的,这些贪官为了保住自己贪腐来的既得利益,就算要亡国他们也不会吐出来。
而御史台的官员,或许不为什么钱财,但他们好名。御史台的工作就是弹劾官员,要是文武百官一个个都清廉入水,他们凭什么升官?自然要费尽心思罗列罪名,好提升自己的政绩了。只有被皇帝看在眼里,他们才能升官啊!
只可惜,陆承启不同于别的皇帝,他有着自己的情报机构,根本不需要什么御史台。要是等到御史台出政绩,大顺说不定就已经是贪官遍地了。如今监察司的余威尚在,上一年的反腐风暴仍历历在目,被砍头抄家的贪官几乎塞满了整个监察司大狱。这般威慑下,陆承启不敢保证绝对没有贪官,但总归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了。犯罪成本一提高,这些满脑子都是算计的贪官们便要权衡了,要是升了官没命做,也是划不来的。如此一来,贪腐之人自然少了很多。
这些门门道道,都是贺礼曾昧着良心弹劾其他官员的驱动所在。陆承启也明白御史台的尿性,这些人简直不分青红皂白,乱弹劾一通。要是像他们这么胡闹,大顺早就乱了。
陆承启但也没想过要撤掉御史台,毕竟御史台和文武百官是沙丁鱼和鲶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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