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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7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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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量很“委婉”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的要求太不切实际了!”
李晓峰摊了摊手道:“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可以滚了!”
“我勒个去的,你丫……”M忍不住在心头吐槽了一句,李晓峰的这一手让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不得不争取道:“安德烈先生,我觉得您完全可以提一些更符合实际的要求,而不是忙着赶人!”
“我的要求都是符合实际的。”李晓峰不冷不淡的回答道,“相反,是你们没有任何诚意而已!”
M咬了咬牙,仿佛是做出了天大的让步,她提议道:“我们可以让波兰政府做出道歉,然后就此揭过奥斯维辛的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晓峰冷笑了一声,“你这是把我当傻瓜!波兰人犯下的罪行,轻描淡写的几句道歉的话就抹平了?”
李晓峰可不是随便能糊弄的,波兰人认罪就要要认罪的态度,认罪了不赔偿受害者,算什么狗屁的认罪?
“但是波兰政府的经济很困难,拿不出钱!”M强调道。
李晓峰却不松口:“我不管他们有没有钱,我知道认罪加赔偿是缺一不可的!”
M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来之前国内也讨论过这个问题,也知道某人恐怕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但是波兰政府没钱是事实,而且就算他们有钱,恐怕毕苏斯基和协约国集团也更愿意将钱充作军费,而不是赔偿给亲俄国的犹太人。总不能让协约国集团帮波兰买单吧?反正这笔钱他们是坚决不掏的!
按照国内智囊给出的建议,M提出了解决方案:“赔偿可以,但是不能立刻赔偿。必须在犹太人同波兰政府达成停战,签订了和平协定的情况下,才能履行赔偿责任!”
说白了,协约国集团还是想赖掉这笔赔偿,因为M话中的潜台词就是,一旦战争继续,一旦没有达成什么和平协定,赔偿款就是雾中花水中月。
对此,李晓峰自然是坚决不同意:“赔偿无关停战,也无关和平协定,这是基于人道主义立场的忏悔。不管在何种情况下,波兰政府都必须履行这一责任!”眼瞧着M想要插嘴,他强势地打断道:“这是没有任何条件可讲的!”
M觉得很憋气,她什么时候这么被动,这么低三下四过,更可气的是对方还觉得理所当然,并且她还不能拒绝。
“可以,但是波兰政府暂时无法履行赔偿义务!”她强调道。
李晓峰冷笑了一声,质问道:“暂时是多久?这必须有一个期限!”
M又啧了一声,怏怏道:“这可以交给更专业的谈判团体慢慢商量,我只能跟你达成一个草案!”
李晓峰又冷笑了一声:“那你最好祈祷谈判顺利,因为只有在谈判达成一致,双方都在协定上签字的那一刻,奥斯维辛的风波才会终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M当然明白,无非是某仙人防止他们搞缓兵之计,毕竟新闻都有新闻效应的,一个事件如果拖得太长,或者太长时间无人关注,就会被淡忘。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M恨恨地说道,因为之前国内的智囊也确实提出过拖字诀,很显然某仙人也料到了这一招。
也确实如M所言,协约国集团这回没有拖拉,焦头烂额的他们只想用最快的速度了结这一切,急于抽身的他们在谈判桌上终于慷慨和积极了一回。
当然,争论依然无法避免,核心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赔偿金额的总额,另一个支付的期限。在这两个问题上,波兰人拼命的想要赖账,而犹太人不光发挥了他们在经济上的精明,不放过任何一个应该赔偿的细节。
“纠缠这种鸡毛蒜皮的小钱有意义吗?”M在质问某仙人,“什么叫精神损失费?这如何量化?按照这种谈判的节奏,十年也得不出结果!”
李晓峰也毫不客气地反驳道:“那是因为你们太过于小气,不愿意承担迫害犹太人的责任!”
M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能不能暂时将赔账总额的问题放在一边,这个以后可以慢慢讨论!我们完全可以先达成一个谅解协议……”
“不行!”李晓峰直接就拒绝了,“谁知道你们和波兰人以后会不会认账!”
M好一阵无语,良久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李晓峰邪恶的一笑,道:“我个人认为你们协约国集团应该拿出一些诚意,做一些切实的事情赢得我和犹太民族的谅解,那样谈判才能顺利的进行……”(未完待续。)
461要降温
莫斯科,克林姆林宫,列宁的办公室。
“红十字会?”列宁疑惑地看着斯维尔德洛夫,脸上写满了怀疑,“雅科夫同志,你是说协约国集团将通过国际红十字会的名义援助我们?”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斯维尔德洛夫也很惊讶,红十字会虽然是开善堂的,但是协约国集团红十字会的援助却不是那么好接受的,一般而言都附带有一定的政治条件。比如对苏维埃俄国这样的异类,政治条件一般都是比较苛刻的,说白就是故意刁难。
之前不管是列宁还是斯维尔德洛夫都考虑过向国际红十字会求援的问题,但正是因为那些苛刻的政治条件无法接受,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而现在,红十字会主动的找上门来了,这可是新鲜。
“他们提出了什么条件?”列宁严肃地问道。
实际上导师大人已经有了决定,虽然国内的饥荒已经越演越烈,但是革命者不能光为了吃饱肚子,理想和坚持,原则性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一旦红十字会开出的条件依然苛刻,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国际红十字会提出的条件是无偿援助我们粮食,但是这批粮食不得用于军事目的,只能分发给处于饥荒中的俄国普通老百姓。”末了小斯还补充了一句:“具体的分配方式将由红十字会主导,我们只能从旁监督。”
列宁又一次惊讶了,应该说这些条件完全可以接受,比起以前动则要求释放政治犯,动则拿什么人权说事,这回红十字会真心是大发善心了!
“他们为什么会提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列宁忽然问道,是的,导师大人不是傻瓜,根本不会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国际红十字会绝对不会没由来的发善心,这背后一定有更深刻的原因。
斯维尔德洛夫笑了笑,道:“似乎是安德烈同志利用舆论的力量让那些帝国主义份子下不来台,为了尽快的平息事端,也为了抽身,他们不得不跟东普鲁士人民共和国达成妥协。而安德烈同志也借此敲了一笔竹杠!”
列宁笑了,笑得非常开心,说心里话,这一两个月以来他很少露出笑容,更别提笑得这么开心了。他用开玩笑地口吻说道:“安德烈敲竹杠的水准我是清楚地,要是党内的同志们都能向他学习,狠狠地敲敌人的竹杠,那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确实,进入到1919年下半年,俄国的经济状况依然是泥足深陷,一点儿起色都没有。而且随着内战越来越激烈,随着国际封锁越来越严厉,更重要的是官僚主义蔓延,布尔什维克的危机是越来越大。
这么说吧,之前还紧密团结在布尔什维克周围的工人阶级也发出了异样的声音,紧张的工作以及贫乏的物质生活让工人的热情和激情飞快的熄灭,现实问题狠狠地刺痛了他们的神经,以至于有一部分工人开始觉得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老板,或者干脆自发团结在工会周围,用工会去取代残暴的布尔什维克呢?
工人反对派正一点点的积蓄实力,哪怕历史上工人反对派的领袖柯伦泰已经歇菜了,但是工人反对的实力却是有增无减。这一段时间已经给列宁造成很大的麻烦和压力。
而李晓峰阴回来的援助在这个时刻就显得弥足珍贵了,虽然这批援助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饥荒的问题,但无疑可以缓解和缓和工人的怒气,给导师大人争取到更多的时间,而这也是列宁有心情开玩笑的重要原因。
“安德烈这是雪中送炭啊!”
列宁感慨了一句,不过导师大人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围绕接受援助的问题在党内爆发了激烈地争论。
“协约国集团哪里会有那么好心?一门心思搞乱我们国家的他们怎么可能诚心诚意地援助我们,我认为这是阴谋!”
乌利茨基一开始就给援助定了性质,明明是好事,可到了他的嘴里就变成了阴谋诡计。
“阴谋?什么阴谋?”鲁祖塔克质问道,“难道送给我们粮食,帮助我们解决粮食危机,对协约国集团是好事不成?”
乌利茨基冷笑了一声:“对他们来说,当然是好事!如何分配粮食完全是他们说了算,这也就意味着所有接受援助俄国老百姓只会念他们的好。这是他们分化瓦解和破坏我们民意基础的卑鄙手段!”
这种论调你说没道理吧,还有那么一点儿,客观上说这样的顾虑是很现实的。但问题在于,不接受援助,就不会被分化瓦解了?一旦饥饿的老百姓知道,明明有一个可以填饱肚子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但是却被“邪恶”的布尔什维克人为的阻挡了,那后果岂不是更加严重!
“我们完全可以封锁消息!”乌利茨基嘴硬道,“决不能让资本主义的毒水在社会主义的俄国蔓延!必须向对待洪水猛兽一样将他们牢牢地挡在外面,这样才能维持社会的稳定性以及党的权威性!”
鲁祖塔克当时就斥责道:“胡说八道!党的权威性来源于设身处地的为无产阶级谋福利!正是我们始终在维护无产阶级的利益,工人群众们才会支持我们!而你现在的做法就好比掩耳盗铃,用装腔作势的手段糊弄一直支持我们的无产阶级……一点点粮食就能将无产阶级收买过去,你也太小看了俄国无产阶级的觉悟了!像你这样的言论才是彻底的反革命论调!”
“这怎么是反革命论调呢?”乌利茨基却不服气,坚持道:“协约国集团凭什么滥施好心?他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怕是不能煽动国内的无产阶级反对我们,也会在国际上抹黑我们,起恶劣地影响简直令人发指!”
“恶劣的影响?什么恶劣的影响?”鲁祖塔克笑着质问道。
“这还不明显吗?”乌利茨基讥笑了一句,“事情就是明摆着的,一旦我们接受了帝国主义的援助,那就等于是向全世界承认社会主义的俄国存在着严重的饥荒。这是什么性质?又会造成什么影响?你难道看不出来?很显然这就是帝国主义抹黑我们的卑鄙手段,这就是糖衣炮弹!”
不得不说,乌利茨基的话赢得了一大批中央委员的认可,在这批人看来,脸面就是比肚子重要,宁愿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
不过鲁祖塔克却不是这样的人,在他看来这种捏着鼻子哄眼睛的把戏那就是掩耳盗铃。就算不接受援助,那国内严重的饥荒就不存在了?那国际社会就不知道俄国发生了什么?这完全就是为了照顾一小部分人的面子,而无谓的牺牲掉一大批人的利益。
“可笑之极!”鲁祖塔克猛地站了起来,对着有些洋洋得意的乌利茨基就是一通咆哮:“在饥荒愈演愈烈的时候,作为党内的领导人,作为中央委员,你想的不是如何去解决饥荒,想的不是如何帮助老百姓渡过难关。而是片面狭隘地关注所谓的面子问题?你是自己吃饱了肚子就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我强烈地谴责这种官僚主义的行径,太可耻了!”
乌利茨基可没有想到会被鲁祖塔克指着鼻子骂,不管怎么说他都比鲁祖塔克的资历老,如今又是当着中央委员会大部分委员的面,这太让他下不了台了。
“我……”乌利茨基刚准备找回场子,不过才说了一个字眼就被布哈林打断了,作为托洛茨基不在时托派的第二领袖,布哈林的话意义非同小可。
“乌利茨基同志,我也认为现在不是能仅仅关注面子问题。我们的同胞和同志都在挨饿,就如鲁祖塔克同志所言,我们应该积极的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弄虚作假糊弄事情!”
说到这,他稍微一顿,然后语重心长地讲道:“我个人也认为协约国集团不安好心,但是相对于现在恶劣的形势而言,最重要的是搞到粮食,是让老百姓能吃饱肚子,我们应该抓住这个主要矛盾!所以我同意鲁祖塔克同志的意见,应该接受援助!至于其他的问题,可以想办法解决或者想办法规避一部分风险!”
布哈林都发话了,乌利茨基也不能继续死咬着不松口了,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是相当不服气的。实际上在散会之后,他就气咻咻地抓住了布哈林理论,认为布哈林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你怎么能站在列宁那边?怎么能帮他们说话?”
面对乌利茨基的质问,布哈林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道:“这怎么是帮列宁说话?我是就事论事,现在解决饥荒问题迫在眉睫,怎么能偏执的拘泥于派系成见呢?”
“你懂什么?!”谁想到乌利茨基却火了,教训道:“你难道还看不出吗?这就是列宁的阴谋!之前他一直跟我们唱反调,反对全面快速地推广世界大革命,企图螳臂拦车!但是历史的车轮却碾过了他,告诉他只有不断革命才有前途,才能赢得革命的胜利。现在,为了扳回一局,他不断的搞阴谋诡计,设局将托洛茨基同志送去中纪委接受调查,又暗中在歼灭邓尼金的战斗中作梗,现在更是企图借着协约国的阴谋诡计为他自己争取人望。你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布哈林真心是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这么多,更没有想得如乌利茨基这么“深远”,他觉得乌利茨基恐怕是得了被迫害妄想,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不过乌利茨基比他想象中病得还要严重,不等布哈林解释,他又自顾自地咆哮道:“对了,你不是眼睁睁的不管,而是傻乎乎地站在敌人那一边,帮敌人摇旗呐喊,布哈林同志,你难道要当叛徒吗?”
这话布哈林真心是不爱听,更不愿意听,什么时候列宁是敌人了?什么时候就事论事等于同当叛徒了。乌利茨基所表现出的苗头让他很恼火也很警惕。试想一下连乌利茨基都表现出了明显的敌对倾向,下面的那些人岂不是更加严重?
对布哈林来说,托派和列宁派之间的争论和斗争,那都是党内关于革命理论和路线的探讨。那句话不是说过吗?真理越辩越明。一直以来布哈林都认为托派和列宁派争论归争论,但始终是一个整体。
可现在乌利茨基的言论却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他认为必须立刻将这种苗头掐灭在萌芽状态:“乌利茨基同志,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不管是托洛茨基同志还是我,始终都承认一点,不管是列宁、斯维尔德洛夫、斯大林还是其他的同志,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布尔什维克。我们是紧密不可分割的整体!而你却将自己的同志称之为敌人?你这是想干什么?公然分裂党吗?”
不等乌利茨基说话,布哈林继续教训道:“我明确地警告你,党内可以有争论,可以有争议,甚至可以有斗争,但是这些不影响同志之间的阶级情谊,我们始终将作为一个整体,必须一致对外!”
乌利茨基兵不服气,所以布哈林不得不再次强调道:“关于这一点,我和托洛茨基同志的认知是完全一致的,而我也相信列宁同志对此的认知也是同我们一致的。你刚才的那些话,我不喜欢听,也不愿意再听。希望你也重新认识这个问题,避免以后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犯错!”
乌利茨基垂头丧气的走了,不过布哈林的忧虑并没有降低,当晚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一大早顶着黑眼圈就去中纪委探望托洛茨基了。
“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担忧!”托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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