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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6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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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西伯利亚(牛吧!),党龄甚至比鲁祖塔克还要长一年,1904年,16岁那年就入党了(比某仙人还要牛逼!)。
从1917年开始,古比雪夫在萨马拉党委主席,市苏维埃主席、州党委主席,十月革命爆发后,他发动和领导了萨马拉武装起义。内战爆发后,任第一集团军政治委员和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后来更是成为了伏龙芝的政委。
30岁的他自然也被导师大人看中,这回让他到中央党校学习,无疑是大用之前的准备。实际上也确实如此,1921年古比雪夫当选为候补中委,1922年扶正,1926年就当选政治局委员,短短五年之间上了四个台阶,崛起的速度甚至比鲁祖塔克还要快。
作为某仙人的室友,在一些问题上双方的立场是一致的,但是在另一些问题上双方也存在有分歧,不过总体而言算是朋友。
不得不说,某仙人所在的这间寝室太牛了,除了鲁祖塔克和古比雪夫之外,历史上的1926年还出了第三个政治局委员——米高扬。再算上外面看门当警卫的布尔加宁和某仙人自己,从这个房间里出去的所有人都是政治局委员,可以说,堪称是奇迹。
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样的结果一点儿都不让人意外,四个青年才俊都是小斯按照导师大人的吩咐安排在一起的,作为列宁派这个大山头的重要接班人,让他们早早的彼此熟悉,让他们增进友谊,无疑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李晓峰跟米高扬之间是不存在什么友谊的,十月革命中双方在莫斯科就撕破了脸,能不互相冷嘲热讽就相当不容易了。古比雪夫跟米高扬的关系倒是不错,鲁祖塔克也不太欣赏米高扬的性格,只能说双方的关系还过得去。
在学习班中,跟米高扬关系最密切的是基洛夫,这个只会拍马屁的家伙也被斯大林丢进了中央党校,分配在另一间寝室的他,只要一碰上某仙人,双方之间总要发生点摩擦。大背头可是相当的记仇的,而某仙人也是相当的看他不顺眼,真想提前十几年找个刺客将这货做掉,省的让他心烦。
总而言之,某仙人跟同学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太好,不过也算认识了几个以后用得上的大牛。至于跟学习班的老师,除了导师大人亲自来上课,某仙人对课程的兴趣并不是太大。倒是在课余时间认识了一位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史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普列汉诺夫。
历史上的普列汉诺夫死于1918年的5月,而且他也是铁杆的孟什维克,从1902年跟列宁分道扬镳之后,老导师和大导师就尿不到一块去。
十月革命爆发之后依然如此,对于十月革命普列汉诺夫持否定态度,他公开号召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进行合作,否则“整个国家都会灭亡”。他还特意提到一则爱尔兰神话,说有两只好斗的猫,彼此各不相让,结果两败俱伤,双方都只剩下一条尾巴。
简而言之,普列汉诺夫认为当前的俄国不具备实行社会主义革命的客观条件,认为无产阶级只有在占主导力量的时候才能夺取政权。
不过反对归反对,当有人动员普列汉诺夫参加推翻苏维埃政权的活动,并请他担任新政府的首脑时,他坚决予以拒绝:“我把一生中的40年献给了无产阶级,我是不会向它射击的,即使它正沿着错误的道路走下去。”
对于这个有些奇葩的老头,不管是布尔什维克还是孟什维克都感到头疼,十月革命胜利之后,阿克雪里罗得等人前往乌拉尔组建新的临时政府,召开新的立宪会议时,一度想将老头一块带走,但是老头的病情一度相当的危急,真要给他折腾去乌拉尔,半道上老头就要咽气,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将老头留在彼得格勒治疗。
进入到1918年之后,随着某仙人大肆逮捕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反革命份子,头号孟什维克自然也进入了契卡的视线。当时老头在病床上就被逮捕,然后导致某仙人被导师大人叫过去训斥了足足一个钟头。
那时候李晓峰才知道,这个老头的革命威望有多高,哪怕他明确持有反革命立场,列宁和托洛茨基都得卖给他面子。历史上也是如此,尽管他是头号“反革命”份子,布尔什维克依然没有放弃对他生活起居的关心,列宁在紧张领导革命工作的同时,还多次委托工作人员给普列汉诺夫送去食品和寒衣。
1918年2月,普列汉诺夫因病情加重转到位于芬兰捷里奥克市的一家疗养院治疗,苏维埃政府还同德国公使谈判,争取芬兰当局同意俄国方面派员照看普列汉诺夫。
当普列汉诺夫于1918年5月30日逝世后,6月4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莫斯科工农红军代表苏维埃、莫斯科市工会等机构举行联席会议,会议的议题本是听取列宁代表政府作动员群众同饥荒进行斗争的报告,但会议一开始,首先由托洛茨基代表俄共(布)中央宣布了普列汉诺夫逝世的消息,并要求与会者起立为亡者默哀。
列宁还很明确地说过普列汉诺夫的全部哲学著应当列为必读的共产主义教科书。甚至连钢铁都不敢对这位老导师不敬,在他当权的年代,一切孟什维克都是牛鬼蛇神,但不包括普列汉诺夫,在1928年还建立了普列汉诺夫纪念馆!
当然,那是列宁、托洛茨基和斯大林对老头的态度,某仙人对老头可没有那么些崇敬,本应该死翘翘的老头居然活到了1918年年底,而且看他那个面相再活一两年也不是问题。
“嘿,老头,要烟吗?”
某仙人很不在意的跟居住在克林姆林宫疗养的普列汉诺夫打着招呼,对他来说整个克林姆林宫也只有老头居住的地方还让人自在一点。其他的地方不是严肃认真的学习气氛,就是热火朝天的革命气氛,某仙人跟这两种气氛都不太搭调,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会来逗老头玩。
普列汉诺夫患有严重的肺病,但烟瘾可是不小。克林姆林宫没人敢给老头香烟,除了某仙人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小混蛋,又是你!”普列汉诺夫嘴上虽然在骂,但面上的笑意可是挡都挡不住,他取笑道:“你又溜号了?这可不是干革命的态度啊!”(未完待续。)
373学习生活(中)
普列汉诺夫语气中有明显的挖苦和嘲讽的意味,可见老头对十月革命还是一肚子的意见。实际上,早先老头是强烈地拒绝前往克林姆林宫疗养,很抗拒列宁的好意,如果不是身体实在不允许,他会断然跟布尔什维克划清界限。
早两天,李晓峰溜溜达达跟老头撞一块的时候,老家伙可是对他没有好颜色,虽然不至于破口大骂什么的,但是那张皱巴巴的老脸怎么看怎么满满都是怒气。
不过某仙人脸皮厚,直接就无视了老头的敌视,旁若无人的走到老头身边,然后旁若无人的休息打瞌睡。
当时普列汉诺夫都惊呆了,他原以为要么能吓走李晓峰,要么就要跟某人舌战一场,就是没想到某人既不走也不大嘴炮,反而心安理得的在他的地头呼呼大睡。怎么看怎么奇葩啊!
一次也就算了,普列汉诺夫会认为某人睡眠质量不好,但一连好几天,准点准时的某人就会溜溜达达跑到他这里补觉,完全把他这里当作了休息室。
终于老头忍不住了:“你怎么每天都跑到我这里睡觉?”
李晓峰打了个哈欠,反问道:“不行吗?”
老头脸上抽了抽,又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李晓峰又打了个哈欠,道:“普列汉诺夫啊,你这张老脸我太熟悉了!”
“哦?”
老头还有点高兴,以为是碰上了布尔什维克中的粉丝,对于年轻人,老头还是愿意挽救的,不过他就没想到,某仙人接下来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老反革命头目嘛,通缉令上到处都是的照片,当时要不是列宁同志拦着,我就直接给你扭送彼得保罗监狱了。”
说着,某仙人环视了老头的病房一眼,道:“那里的条件可没有这么好,当年我进去的时候,条件那叫一个险恶……”
普列汉诺夫又好气又好笑,他确实不太认识某仙人,之前看某仙人的年纪,以为是布尔什维克老革命家的孩子。可是听着某人说话的语气相当的牛逼,压根就没把他这个老导师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还吹牛皮说什么彼得保罗监狱。尼玛,就你这种兔崽子,能混进那里?你以为你是斯维尔德洛夫,你以为你是斯大林,你以为你是捷尔任斯基!
“菲利克斯同志啊,”某仙人伸了一个懒腰,淡然道:“当时跟我住一个牢房。我鼓动他越狱的时候,他还表示拒绝。”
普列汉诺夫的老脸又抽了抽,他认为某人就是牛皮大王,还你鼓动捷尔任斯基越狱,我擦,吹牛皮你也得打草稿啊!
“你不信?”某仙人一扫之前的颓废,双眼冒着金光很是得意地说道:“不信你可以去问他,问问当年是谁第一个倡导在彼得保罗监狱里开展革命斗争,问问他,是谁带着他们击败了狱卒,将他们解救出去的!”
普列汉诺夫撇撇嘴道:“你想说这都是你做的?”
李晓峰拍了拍胸脯当仁不让地说道:“当然是我!”
普列汉诺夫叹了口气,道:“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不信是吧,”某仙人急了,掏出钱包,拿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照片,指指点点的说道:“你看看,这是当年占领彼得保罗监狱之后的合影,你看看菲利克斯旁边的是谁!”
普列汉诺夫还真吃了一惊,在照片的中心区域,站在大声演讲的捷尔任斯基旁边的不正是穿着囚服的某人么。
普列汉诺夫重新上下打量了某仙人一眼,开始有点相信某人讲的天方夜谭了。
“没想到你还真参加过二月革命,真的在彼得保罗监狱坐过牢啊!”普列汉诺夫也有些感慨,想当年他也是跟某仙人差不多的年纪开始闹革命的,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李晓峰对这一段历史可是相当的在意,可惜的是没有多少党内的老革命愿意跟他一起聊二月革命中的光荣事迹。谈起革命家史的时候这帮混蛋更愿意说1905年革命的轶事。
尼玛,1905年被某仙人夺舍的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才5岁,谈个鸟蛋啊!这也是为什么某仙人不愿意跟那群同学一起聊天打屁的重要原因,没有什么可说的。人家牛逼起来可以拍着胸脯说老子在1902年如何如何,在1905年如何如何,某仙人说什么,说1902年本少爷断奶了,说1905年本少爷终于不尿床了,不够丢人现眼的啊!
而说说二月革命中的光荣事迹,这帮老革命又真心没啥可说的,因为他们在二月革命中没什么表现可言,大部分不是在坐牢就是在流放,稍微好一点的还在国外溜达。总不能说二月革命爆发的时候,老子们都在大眼瞪小眼吧?
那就谈谈十月革命吧?不过十月革命才将将过去一年,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昨天,都历历在目,没有那种想当年的唏嘘感,说起来没劲啊!
所以说,这一段日子李晓峰过得还是相当的憋屈的,跟这帮同学之间有断层,大家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怎么亲近得起来?
而现在普列汉诺夫无意间挠到了某仙人的痒处,顿时让他的郁闷得到了宣泄:“当时,你们孟什维克的表现那才叫一个操蛋,我把牢房的门打开了,他们都不敢走出来,社会革命党就更可笑了,竟然又重新把牢房的门关上了,生怕被沙皇的狗腿子们算账……”
普列汉诺夫的脸色不太好看,无论谁被人指着鼻子说你的同志如何如何懦弱,如何如何不行,脸色都不会比老头现在好。更何况某仙人越说越来劲,在他的描述中孟什维克沦为了跳梁小丑。
普列汉诺夫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是胡说八道,就是用卑鄙的手段抹黑我的同志,太可耻了!”
“切!”李晓峰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们孟什维克当时的表现就是废柴,不光当着你的面我这么说,当着你的那些同志的面我一样那么说!我就把话撂这儿,我敢跟他们当面对质……你可以去质问他们,当初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越狱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革命勇气么!”
“你就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普列汉诺夫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勃然大怒:“就是你这个混帐小毛孩子一直在迫害我们孟什维克?!”
李晓峰很不屑道:“谁迫害你们了,你们这些反革命份子阴谋推翻苏维埃和人民委员会,我是代表人民惩罚你们!”
老头怒了:“无耻!”
李晓峰撇撇嘴道:“好像你们多高尚一样,去年七月跟科尔尼洛夫沆瀣一气的是你们吧?说了话不认账的依然是你们吧,要说无耻也是你们无耻在先。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那一天晚上,普列汉诺夫跟某仙人可是大吵了三百回合,差不多整整一年了,老头就没有那么痛快地骂过街,一口气将憋了一整年的话全部都倒了出去,那个痛快啊!
痛快是痛快了,不过普列汉诺夫又有些后悔,以他的年纪足够做某仙人爷爷的,以大欺小似乎胜之不武啊!而且一次就把某人气走了,今后跟谁骂架去?
不过,让普列汉诺夫意外的是,转过天来,准时准点某仙人又来了,一点儿都没有郁闷或者不高兴的意思,甚至骂架的兴致比普列汉诺夫还要高。于是乎,两人又大战一番。
然后第三天、第四天,每一天某人下课无聊的时候,就去找老头对骂,风雨无阻乐此不疲。而且一老一小骂着还骂出感情来了,老头会给某仙人讲讲列宁和托洛茨基在党内的趣闻和八卦,而某仙人则偷偷摸摸地给老头弄点好烟解馋。
“你这么总不参加集体活动,也不是个事儿吧?”普列汉诺夫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取笑道,“你小子小心人家告刁状,说你被我这个孟什维克反革命份子给带坏了!”
“切!”李晓峰不屑道,“我就是专门管肃反的,不跟反革命份子打交道跟谁打交道?再说,就算我去参加他们无聊的集体活动,他们一样有话可说。跟小人较真,那你就输了!”
“哦?”普列汉诺夫笑了笑,问道:“那怎么对付小人呢?”
“马克思的办法是走自己的路,随便他们说。”李晓峰笑了一笑道:“不过我觉得这个办法不太好,太被动。我的办法就是走自己的路,然后让他们无路可走!”
普列汉诺夫笑笑道:“你还真不客气。”
“对小人你就不能客气。”某仙人敲掉道。
普列汉诺夫摇了摇头道:“你这个性格,还真不像政治家,倒是像……像……”
老头纠结了,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而某仙人却不在意道:“像流氓是吧?”
“对对对!”老头眉开眼笑的说道:“你这样的就是政治流氓!”
说到这,老头似乎很有感触,忽然道:“不过政治流氓还是比政治小人要强一点,至少流氓有时候还有点真性情,而小人……哼!”
李晓峰笑道:“您这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啊!”
老头猛地吸了口烟,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吓得某仙人赶紧输了点仙力过去,如果老头抽烟抽挂了,而且让导师大人知道烟是他给的,那他绝逼是吃不了兜着走,少说也得脱一层皮的。
咳了一阵,老头舒服了一点,靠在床头很唏嘘地说道:“没有什么意有所指,我对你们的列宁同志没有别的意见,他算得上真正的政治家,虽然手段和方式略显急躁和激烈了一点,但是出发点没有问题!真正让我担忧的是,他看人很成问题,在他的领导下,布尔什维克也变得同样的急躁和功利,让一大群政治流氓和政治小人有了生存的土壤……而那些真正的政治家,反而只能靠边站,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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