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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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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长安街头巷尾随时出没的玄武精卫已经扩张到三千人,他们权力极大,可以随意抓人,可以随意闯入民居,每天都全体出动,分布在长安的各个角落,也监视着长安的每一个人。
尽管张铉正式登基,开创大周帝国的消息早已传入长安,但没有人敢谈论,甚至在家中,夫妻或父子之间都要小声说话。
每天中午前都会有锣声在街头响起,玄武精卫押送着周朝奸细去菜市口处斩,男女老少皆有,甚至一家数口满门抄斩,天天如此,导致长安百姓都恨不得用针把嘴缝起来,生怕一不留神就祸从口出,一种无形的恐怖氛围压制着长安的每一个人。
长安崇仁坊太学旁的一座酒肆内,十几名太学生正在二楼一间宽敞的雅室内聚会,今天是太学生于唯铭的二十四岁生辰,他邀了一群同窗好友来酒肆里喝酒庆祝。
于唯铭被众人一连灌了十几杯酒,舌头都有点大了,眼看第二轮灌酒要来,他连忙摆手道:“菜都还没有上完,先把我灌倒了,到时谁。。。。谁来付帐?”
“今天寿星只管喝酒,酒钱我们平摊,改天你再请我们,把酒钱喝回来,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轰然叫好,几名太学生按住于唯铭,另外几人倒酒往他嘴里灌,就在这时,只听大门‘砰!’的一声巨响,只见从外面冲进来二十几名身穿黑色盔甲的玄武精卫,吓得士子们纷纷坐起身,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于唯铭也坐起身,他虽然酒喝得不少,有点头重脚轻,但头脑还是很清醒,他有点生气地质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这时,走进来一名身材瘦高的郎将,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他叫做钱怀英,是楚王李元吉手下得力干将三鹰八犬之一,原是太原的一名无赖头子,绰号疯狗,后来投奔了李元吉,颇得李元吉赏识,提升他为亲兵队正。
钱怀英满脸阴鹜地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士子,最后目光落在于唯铭身上,他冷冷道:“原来是于公子,难怪敢这么嚣张。”
“什么叫嚣张?我们只是在这里喝酒,没有影响任何人,也没有触犯任何王法,你想指责我们什么?”于唯铭怒视他道。
钱怀英冷冷道:“我们得到密报,你们中有人是敌军探子,我们必须当场抓捕,给我搜身!”
众士兵一拥而上,不管士子们拼死挣扎怒骂,强行搜查每一个士子的衣服,忽然有士兵大喊一声,“搜到了!”
众士兵纷纷起身,只见这名士兵高举一块铜牌,正是从前北隋在长安情报署的斥候腰牌,那名士子吓得面如土色,惊恐地喊道:“于公子,这不是我的牌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于唯铭当然知道自己的好友不是什么敌军探子,这分明是栽赃陷害,他站起身怒道:“你们休要胡说八道,他不是敌军探子,是一名太学生,天子脚下,你们怎能随意抓人!”
于唯铭毕竟还是一名书生,不懂人心险恶,他没有看出玄武精卫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对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钱怀英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于公子居然还要庇护他,我明白了,原来于公子和他是一伙的,难怪。。。。。看来今天我们抓到大鱼了,把他们统统带走。”
士兵们上前便拖人,士子哪里肯跟这群恶狼走,拼命反抗,于唯铭佩了一把长剑,他拔出剑反抗,却被一把刀柄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后脑勺上,他顿时晕了过去。
酒肆外面早已包围了一百多名玄武精卫士兵,周围行人指指点点,悄声议论,不知谁又要倒大霉了。
这时,只见大群士兵从酒肆里押出一群士子,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双手被反绑,嘴里堵着破布,一个一个像狗一样被踢进了铁笼马车内。
士兵最后抬出了一名年轻人,手脚都被捆绑,头被黑布袋子罩着,衣着华丽,看来身份不凡,他被单独扔进了一辆没有窗户的马车内,士兵锁上车门,百余人押着马车迅速走了,钱怀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行人,吓得行人们转身飞奔离去,唯恐慢一步就被一起抓走,钱怀英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很喜欢这种别人畏他如虎般的感觉。
......
酒肆就主要做太学生的生意,十五名太学生出事,掌柜当然不敢耽误,急忙偷偷派酒保从后门跑去太学报信,不多时,国子丞陆德明闻讯带着几名官员赶到酒肆,这时,酒肆已经被勒令关门了,大门上贴了封条,掌柜带着一群酒保失魂落魄地站在大门口。
“杨掌柜,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就被抓走了。”陆德明焦急万分地问道,被抓走十五名太学生,这可不是小事。
杨掌柜唉声叹息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地就被抓走了,我好像听到有士兵说他们是敌国奸细。”
陆德明大怒,“胡说八道,太学生怎么会是奸细,是谁把他们抓走了?”
“陆先生没有看见了。”
掌柜指了指大门上的封条,“那上面有是玄武精卫的大印,上百名玄武精卫把他们抓走了。”
陆德明刚才走得急,忘记问是谁抓走了太学生,现在听说是玄武精卫,他的头脑内‘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了,太学生被玄武精卫抓走,还会有命在吗?
陆德明虽是天下有名的大儒,学问极深,但官场上却是一个书呆子,他急得团团转,竟想不到一点救人的办法。
这时,旁边一名官员低声提醒他道:“君丞,这件事应该立刻告诉于公子的父亲。”
陆德明顿时醒悟,自己糊涂了,竟然忘记于唯铭的父亲是于筠了,于筠是将作监令,又是关陇贵族的头面人物,以他的能量当然能救出自己儿子和其他太学生。
“给我备马车!”
陆德明急忙令道:“我要去皇城。”
。。。。。。。。
很多事情都是因为阴差阳错而发生,陆德明赶到将作监,却得知于筠去陈仓县公干了,要晚上才能回来,急得陆德明自跺脚,却又无可奈何,他只得返回太学,找顶头上司国子监祭酒李环想办法救人。
李环是太子建成的人,由于太子建成被赶出京城,东宫派系的官员人人自危,这个时候谁都不敢惹事上身,李环怎么敢去招惹楚王李元吉,
他又将事情推给于筠,还是等于筠回来后再商议怎么救人,陆德明无可奈何,他也无处求救,只得坐立不安煎熬着时间慢慢流逝。
玄武精卫是李世民创立的玄武火凤,原本只是一个秘密的暗杀监视组织,连同杀手在内总人数不超过三十人,极为隐蔽。
但自从李元吉接手后,便立刻公开化了,他在父皇李渊的支持下成立了监察院,负责监视百官,后来权力又扩大到监军和监视平民,又和对外情报的八面来风楼合并,变成了一个内外兼管的庞大特务机构。
玄武精卫的前身是李元吉的精兵卫,李元吉便将它改编成监察院的具体执行机构,正式命名为玄武精卫,包括军衙、监狱和军营三部分组成,距离楚王府不远。
玄武精卫的监狱被长安民众称为黑狱或者阎王殿,比大理寺的天牢还要恐怖十倍,据说被抓进去的人能活着出来就已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幸了,尤其大周开国后,李渊担心人心思变,便密令李元吉加强长安管控,这道密令的结果便是长安民众陷入了高压恐怖之中。
李元吉更是下达了严厉的‘推疑令’:‘宁可错杀百人,不可放过一个。’
正是在这道命令下,不知多少人家被玄武精卫害得家破人亡,黑狱中人满为患,整日整夜的哀嚎惨叫声如坠地狱。
‘啊!’
黑狱的一间刑讯室内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有人哭嚎着哀求,“不要割那里!我招!我都招!”
一炷香后,黑狱侧门开启,钱怀英从门内冲出,他如获至宝地捧着一叠供状,撒腿向楚王府狂奔而去。
1126。第1126章 于筠事件(中)
李元吉不可思议地翻看着面前的一叠供状,他原本只是为了报复于筠而抓走他的儿子,准备给他安一个私通敌国的罪名,不料一番刑讯后,于唯铭居然招认了他父亲私通北隋的事实,现在不是北隋了,是私通周朝,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令李元吉欣喜若狂。
他立刻令道:“速去请崔先生来。”
侍卫飞奔而去,李元吉眉头一皱又问道:“这份供状不是屈打成招吧!”
“回禀殿下,绝不是屈打成招,卑职审问了至少几百人,是不是屈打成招卑职很清楚,再说供状里还有长安情报署参军高瑾的名字,是于筠的外侄,这种东西不可能是编出来的。”
“那这个高瑾现在在哪里,他说了没有?”李元吉用手指点着供状问道。
“他说原本是在青云酒肆,他给父亲送过几次信,但自从青云酒肆烧掉后,他也不知道高瑾的去向了,但他父亲于筠应该知道。”
李元吉又仔细看了一遍供状,不由歇斯底里地狞笑起来,“于筠,这次你落在我手中,我要你生不如死!”
这时,崔文象快步走了进来,笑道:“这么晚,殿下找我有急事吗?”
“我给先生说个笑话,我们准备栽赃的那座青云酒肆,你猜怎么样,它居然真是长安情报署的耳目之地!”李元吉连声冷笑道。
崔文象一怔,“殿下,真的这么巧吗?”
“你看看这个!”
李元吉将于唯铭的供状递给崔文象,崔文象当然知道于唯铭被抓,抓捕方案还是他一手策划,他仔细看了一遍供状,不由又惊又喜,“殿下,真是阴差阳错!”
“其实我觉得并不奇怪,我知道很多大臣都暗通张铉,以为可以给自己留条后路,但于筠居然是长安情报署参军高瑾的姑父,这才是最大的惊喜,我们可以借这次机会挖出长安情报署这个毒瘤。”
“殿下说得对,这确实是一次良机!”
“那先生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崔文象年纪轻轻便能做到王世充的相国,他确很有才干,也善长谋略,只是他人品卑劣,心狠手毒,谋略基本上都是毒计。
崔文象沉思片刻问钱怀英道:“于家人来过监狱了吗?”
“听说管家来打听过消息了,塞给我手下十两黄金,让关照于唯铭,我手下不敢收,向我汇报了。”
“于筠来过吗?”
“没有,听管家说他似乎不在家。”
崔文象点点头,又对李元吉道:“于筠还没有亲自来救他儿子,说明他还不知情,殿下要火速行动,立刻派人去抄于筠的书房,他的书房内一定藏有张铉的信件,也有长安情报署的线索,我担心于筠一旦得到消息,他就会立刻毁了证据,而且派人去通知长安情报署撤离,倒时拿不定证据,他就会向天子告状,说殿下将他儿子屈打成招。”
崔文象回头又问钱怀英,“我说得没错吧!”
钱怀英有点胆怯地点点头,“那小子很硬气,我已经割了他的耳朵和两根手指,他就是不说,后来我用尖刀挑开他的卵子时,他才终于招认。”
崔文象又对李元吉道:“殿下明白了吗?于筠可是关陇贵族,如果殿下抓不到他的证据,又伤了他的儿子,于筠岂会善罢甘休,关陇贵族也不会答应,殿下只有抢先抓到于筠通敌的证据,关陇贵族才会无话可说。”
李元吉本身就是一个胆大妄为之人,加上有崔文象的毒计辅佐,更加让他肆无忌惮,不计后果,他当即对钱怀英道:“立刻给我点一千士兵,我要亲自去搜于筠的府邸!”
。。。。。。。。。
夜色中,于筠的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他刚刚从陈仓县公干回来,劳累一天,身体已疲惫不堪。
于筠刚下了马车,管家便奔了出来,急声道:“老爷,公子出事了。”
于筠心中一跳,“出了什么事?”
“公子被玄武精卫抓走了。”
于筠的心惊得几乎要停止跳动,他一把抓住管家胳膊,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是国子学陆先生派人来通报,但陆先生具体也不知情,家中无人做主,夫人便让小人去打听情况,小人打听到一点消息,公子今天中午和十几名同窗在酒肆喝酒,好像其中一人是周朝奸细,玄武精卫便将所有人抓走了,公子一起被抓。”
于筠可不是这么容易被人糊弄,他立刻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国子学的太学生怎么会是周朝奸细,恐怕这只是抓人的借口,一群太学生中唯一特殊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他们真正目标应该是抓唯铭才对。
于筠又想起青云酒肆事件,李元吉一直沉默,但他又岂会放过自己,他心中着急起来,他来不及进家门,立刻坐回马车令道:“去皇宫,我要去面圣!”
太子不在京城,秦王又去上郡练兵了,现在除了圣上,没有人能救自己的儿子。
于筠的马车刚走了十几名,只听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似乎有无数骑兵奔来,于筠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知道出大事了。
三百名杀气腾腾的骑兵将于筠的马车和十几名家将团团包围,后面又奔来上千名玄武精卫士兵,将于筠的府邸团团包围,这时,李元吉骑马出现在于筠的马车前。
“于筠,我父皇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父皇,出卖大唐!”李元吉厉声喝问道。
“楚王殿下,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心知肚明吧!我问你,高瑾是何人?”
于筠惊得头皮都要炸开,一定是他儿子招供了,于筠的眼睛顿时红了,他知道自己儿子外表柔弱,但内心坚强,不知李元吉用了什么残酷的手段才逼迫儿子招供。
于筠心中愤怒异常,手指着李元吉颤声道:“你。。。。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死到临头还顾着儿子,想想你自己吧!”
李元吉冷笑一声,喝令道:“给我搜府!”
钱怀英就等着这道命令,他手一挥,“跟我来!”
数百名玄武精卫士兵冲进了于筠府第,钱怀英目标明确,带着数十名士兵用刀逼迫管家带路,直扑于筠的内书房。
于筠并不担心李元吉会搜到长安情报署的线索,他当然知道和高瑾的联系方式,但并没有留下任何纸面线索,这也是因为青云酒肆被烧毁后,他提高了警惕,不会把任何他和长安情报署有关系的证据留在外面。
这时,于筠猛地想起自己藏在内书房中的一封信,那是当初张铉写给他的亲笔信,他当然舍不得烧掉,便将信珍藏起来。
于筠顿时心中大急,对李元吉厉声道:“速令你的士兵退出来,你忘了武川血誓吗?”
所谓武川血誓就是在大业元年武川府成立之时,十五家关陇贵族核心家族在武川石前滴血盟誓,关陇贵族团结一心,一家有难,其他家族绝不会袖手旁观,参与盟誓的人中也包括李渊本人,武川血誓原本是针对隋帝杨广,虽然杨广杀了不少关陇贵族,但武川血誓并没有被激活。
随着独孤家族和窦氏家族的矛盾激化,关陇贵族内部已经被分化了,武川血誓早已名存实亡,今天于筠在情急之下又将这件事提出,企图让李元吉投鼠忌器。
但李元吉本身就是一个胆大妄为之人,从来就不把关陇贵族放在眼中,更不用说武川血誓早已经名存实亡,而且他又抓到了于筠的把柄,他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退却。
李元吉冷笑道:“看来我们于监令心虚了,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你肯配合我,让我将长安情报署一网打进,我就放了你儿子,我们的私仇也一笔勾销,如何?”
于筠怎么可能上了他的圈套,他盯着李元吉咬牙切齿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要告诉你,我儿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你父亲来向我赔罪也没有用,我绝不会放过你!”
李元吉脸一沉,“大胆!你胆敢妄提我父皇,想造反吗?”
这时,钱怀英从府中狂奔出来,手中高举一只精美的玉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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