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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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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没有杀过人的武士永远都是会遭到他人的嘲笑,影者出身的岳翎炎深知这个道理,就如刚才那两名轻足旗本之间的对话一样,没有上过战场,即便有战利品你也没有资格享用。
岳翎炎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杀过多少人,只是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杀人,自己的性命就会被所谓的同伴取走。因为友情、亲情、爱情在这些人眼中视如空气,很重要,但却看不到,摸不着,也可以选择遗忘。
走在北陆关内原本繁华的街道上,岳翎炎感觉到越来越寒冷,街道两侧随处可见身首异处的尸体,几乎看不到完整的,还有零碎的石块被人用线串起来,挂在屋檐下,远远看去,就像是风干的肉。也是因为北陆寒冷,如果没有这么寒冷,恐怕早就发生了瘟疫。他不明白,为什么军士会如此残忍,曾经是那样,现在也是,不,应该说这些参加过皓月国全境统一战的战士,在踏上东陆土地的那一刻开始,兽性就完全被鸡发了。
杀戮不再简单,屠杀也不能形容他们的所作所为,虐杀只是最常见的一种手段。
岳翎炎走过一条小巷口,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去,看着巷子深处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那具已经冻得发白的尸体,下身的裤子被扒开,**早已血肉模糊,明显是被几十人轮着奸污过,更让岳翎炎觉得可怕的是,那群畜生竟然将这名妇女的肚子给剖开,把她肚子中还包裹在胎衣中的婴孩给取了出来,放在她双腿之间……
一条血带连着婴孩和妇女的尸体,岳翎炎看到那个婴孩竟张开了自己的双手,那模样那姿势就像是想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回到自己母亲的体内。
若是关外的那些天启军看见这副场景,恐怕会彻底疯掉。岳翎炎身子微微发抖,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咬着牙强忍着心头的那股愤怒,因为如今他都快要疯掉了。
'第两百二十六回'残酷的迎接
岳翎炎在旁边寻了一把锄头,走到那具尸体前,很快地刨了一个坑,扯下自己里衣的一块布,小心翼翼将婴孩的尸体给包裹好,放进深坑内,接着葬好,随后跪在那不能称为坟墓的土堆前,双手合十,祈祷这个还没有睁眼看过这个世间的灵魂能够回到他原本的世界中。
此时,岳翎炎却听到在巷子口传来一个声音:「总旗本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为这些东陆猪祈祷吗?还是你在可怜他们?」
岳翎炎起身,侧过头去,看见一名旗本队长,身后还跟着刚才在城墙下的那两名轻足旗本,三人都用冷漠的眼光看着他,眼光中泛着杀意,四溢开来,那股气势逐渐逼近了岳翎炎,似乎想将他一口吞掉。
岳翎炎的官衔是总旗本,同级的只有副旗本,往下则是旗本助,旗本助之下才是旗本队长,也就是说这个足足比他低两级的旗本队长此时对他并没有任何敬意,相反是看到了自己升迁的好机会。
如果说谁发现了军中有人怜悯敌人,那么这个人就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发现之人有斩杀的权利,不管犯错的是谁,即便是守护将军轩竹斐。这是轩竹斐在皓月全境统一战中就下达过的一道残酷的命令。
「上井队长,他们也是人……」岳翎炎知道如今解释什么都没有作用,只是松开了腰间的刀柄,慢慢向那三人走去,表面上却做出一副绝不抵抗的模样。
「总旗本大人,我来纠正你一下,他们不是人,是猪,你作为总旗本竟然无视军法,可怜这些畜生,不得不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上井队长挥手让两名轻足旗本上前去抓住岳翎炎,以免他逃走。
两名轻足旗本闻声,心中暗喜,终于可以一洗刚才的耻辱,况且还可以亲手抓住总旗本,到时候至少可以升迁到旗本小队长的官职,而上井队长顺利的话不是成为旗本卫助,就是旗本卫。
此时,岳翎炎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左右向两侧街道看了看,四下无人。
同时,两名轻足旗本伸手去抓岳翎炎的双臂,在手刚触碰到岳翎炎的同时,岳翎炎猛地一收身,向后一退,同时出刀,一道白光闪过。
两名轻足旗本停止了刚才的动作,仿佛愣在了那。
上井队长看见了那道白光,但没有意识到岳翎炎已经出刀,看见两人愣住,还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岳翎炎走过那两名轻足旗本的身边,身体掠过时,两人倒地,此时上井队长才发现两名轻足旗本的脖子上都多了一道血口。
「他们在等你。」岳翎炎已经来到了上井队长的跟前,贴着他的身体。
上井队长向后急退了数步,随后拔刀,刀刚出鞘,自己的脑袋就已经从脖子上滑落。双眼还能清楚地看见自己拔出一半的刀来,死前最后一句话说道:「不可能……」
在岳翎炎靠近他身体的刹那,已经出刀,岳翎家的疾电流刀法没有任何技巧,要的只是速度,一刀毙命,只需要做到快狠准,并不华丽,但却致命。
岳翎炎朝着上井的尸体鞠了一躬,淡淡地说:「得罪了,安心去吧。」
此时,一队巡逻的军士从街头那边走来,看见此情景,都傻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岳翎炎并不正眼看他们,只是说:「这群家伙犯了军法,可怜敌人,已经被我杀了,把他们拖走埋掉,你们谁是旗本?」
站在最前的轻足旗本战战兢兢地出来:「我……我是……」
岳翎炎指着他:「从今日起,你代替上井队长成为旗本队长,你叫什么名字?」
「敬雄」那人欣喜地回答道。
「好,那这支队以后就叫敬雄队,好好干。」岳翎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离去前本想再看一眼巷子里那个妇女的尸体,还有她身边那座小土堆,但担心又惹上麻烦,只得轻叹一口气随之离去。
这些人都是普通的百姓,和皓月国的那些人一样,有名有姓,有父母有家人,曾经都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如果我们没有来到,或许他们会平安地生活到自己寿终正寝的那一天,享尽这世间的美好……
岳翎炎走在遍是尸体的街道上,猛然间却发现自己面前无数条路,每一条路上都铺满了尸体,再回头也是同样的情景,好像自己迷路了,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一天后……
北陆关下,孤身一人的宋先骑着战马缓缓走近。
关下的那道大门缓缓打开,岳翎炎独身一人站在关下,身边没有军士,没有护卫,他甚至连武器都没有佩戴。
岳翎炎盯着马上的宋先,看似少年的脸上却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不应该在他这个年龄出现的皱纹爬满了额头,还有他双手手腕处清晰可见的刀伤,加之那断臂,足以说明他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少年,而是一个武士,一个身经百战的武士。
使节通常都为文官,就连在两军交战时,互派使节通常都是文官、谋士之类的,但天启军却派遣这样一个少年武士前来,更何况在信中清清楚楚写着他的官衔是天启军建州卫将军、军师中郎将。
这么年轻便身兼文武两职?天启军中是能人太多还是没有能人?岳翎炎心中很怀疑,不过从宋先的眼神中他判断出,这个年轻的身体内必定装着一个不同寻常的灵魂。
岳翎炎抬头看着马上的宋先道:「你就是建州卫将军、军师中郎将宋先,宋将军?」
「正是。」宋先翻身下马,同时免去了会加在后面的那两个「在下」二字,在面对皓月国的敌人时他不想自降身份,对他们表示出尊重。
岳翎炎没有多话,只是略微鞠了一躬,闪身到一侧,抬手展向关内道:「请……」
宋先一拍自己战马的背,战马嘶鸣一声,调头向天启军阵营方向跑去,没有丝毫迟疑,也没有停住马蹄回头去看主人。待战马跑远之后,宋先这才转过身去,看着一片荒凉,几乎已成废墟的北陆关内的城镇。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北陆境内,但不想是最后一次。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关卡,从黑暗处走出后,宋先首先看到的是两侧站成一排排的皓月国军士,第一阵为火枪兵,第二阵为轻足兵。两阵军士看见岳翎炎后,为首的旗本拔出自己的军刀,高高举起,随后凭空挥下,军士逐渐散开,火枪兵用手中的火枪瞄准了那些远处正在用锄头挖坑的百姓。
那些与死人无疑的北陆百姓正在为自己挖掘坟墓,却浑然不知,就当他们闻声抬起头来看着在皓月国军士身后穿着天启军白色铠甲的宋先时,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无疑,所有人都以为宋先是来救他们的。
那一刻,百姓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大部分人都扔掉了武器向宋先跑去,宋先的身子动了动,此时却听到了枪声响起。
「啪啪啪啪……」
枪声后,那些百姓成片倒地,部分被射伤还活着的人还在地上艰难地向宋先爬去,张开自己的双手……
宋先愣在那,身前的火枪兵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列队走开,随后那些轻足兵手持长矛和军刀走进了已经倒地的百姓堆中,开始搜寻活口。每当找到一个活口时,就被拖到一边,用乱矛刺死。
一个双腿被击伤的十岁孩子被一名轻足兵抓着头发拖到一侧,随后拔出长刀刺进了他的咽喉,轻足兵缓慢地转动着刀柄,宋先几乎都能听见长刀陷入咽喉中绞动的声音。轻足兵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却看得出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大笑出来。
曾经,宋先以为被虎贲骑攻陷的建州城是地狱,此刻他才明白,与建州城比起来,北陆才是真正的地狱,不,准确地说是炼狱而身在炼狱中的他,却无能为力,就连救下一个人的能力都丧失了……
「宋将军,这边请。」
浑身发抖的宋先猛地扭头去看岳翎炎,却发现这个皓月国大军的将领竟与他一样,浑身发抖,嘴唇上下抖动,双眼并没有去看周围军士的所作所为,而是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可岳翎炎却忘了,在此时此地,不管他看向什么地方,只会看到虐杀和遍地的尸体。
岳翎炎先迈动步子,向前走去,在经过宋先身边的刹那,他闭上了眼睛。
依然是一前一后,不同的是岳翎炎闭着双眼,宋先低着头,两人都想用自己的方式暂时逃离这人间地狱。走了不到十丈,侧面又传来枪声,宋先浑身一震,停下脚步,但没有去看枪声传来的方向。他并不是害怕看到百姓正在被屠杀,而是害怕看到那些百姓死前的眼神,那种以为救星来到,还带着惊喜的眼神,还有那些皓月国军士脸上连禽兽都无法学会的冷酷笑容。
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鬼军吗?他们是从地狱来的吧。在宋先的眼中,那些皓月国的军士仿佛已经幻化为了一个又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
「宋将军,战场上总会死人的。」岳翎炎站在前方,低声将这句话说出来,想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安慰着身后的宋先,虽然他清楚宋先不会将这句话当做是安慰,相反会认为这是挑衅。
宋先沉默,左手拳头捏紧,不断地告诉自己还有特殊的使命,可他指甲已经深陷在掌心,拳缝中已经渗出了鲜血。
宋先跟随着岳翎炎围着城镇转了一圈,却发现又被带回了城墙下,此时宋先终于明白,皓月国之所以这样做,是故意让他看到城中屠杀百姓的情景,明明入关之后可以立刻去见他们的统帅。
这样做的目的无疑是为了震慑他这名天启军的使节。
一步一步走在登上城墙的台阶,宋先终于还是忍不住侧头去看关下城镇中。放眼看去,一片废墟,看不见完整的建筑,遍地都是尸体,连一个活物都看不见,就连那些百姓所养的猫猫狗狗都被*杀,尸身撕得粉碎,四处悬挂。而人,在这里,变成了和畜生一样,有皓月国的军士将那些人头当球踢,还有一部分人用活着的百姓练刀,甚至有人生吞人肉,以这种变态的行为展示自己的勇气。
「喂那头东陆猪跑了」
宋先听到这个声音,停住脚步,看见一名百姓挣脱了架着他的几名皓月国轻足兵,向城镇内连滚带爬地跑去,每跑几步就会摔倒。
「让他跑吧。」
「跑了我们拿什么练刀?很难找到活着的东陆猪快追回来」
「没关系,他跑不了多远,已经四五天没吃东西的东陆猪,没有什么力气。」
「赶紧追」
「不用着急,他跑不了多远,东陆猪很笨,一般都会钻进哪个洞里面。」
跟随在那百姓身后的一群皓月国军士慢慢地拔出了自己的长刀,还有人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矛,那姿势仿佛是在跳舞,一种兴奋又变态的舞蹈,在他长矛顶端还挂着一串人的耳朵。
宋先见状转身就准备走下城楼,刚一转身就被岳翎炎一把拉住,宋先回头,看到岳翎炎冲他轻轻地摇头,示意他不要去做「蠢事」。
「宋将军,你是来替他们报仇的吗?」岳翎炎低声问。
宋先没有再做任何动作,岳翎炎的话提醒了他此行的目的,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士兵追上那名百姓,将其架起来,贴在墙上,用四支长矛分别刺入了他的四肢,将他钉到墙壁之上。
那百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进宋先的耳中,也传进了周围还在「玩乐」的其他皓月国军士的耳中,他们闻声赶到,举起手中的火枪开始对百姓的手脚射击,哈哈大笑,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木偶。
一名手持长刀的轻足旗本上前,举刀在百姓的跟前比划了一下,然后一刀将他的肚子给剖开,伸手将他的内脏给挖出来,笑嘻嘻地举到那名百姓眼前,掰开他的双眼,叫嚷着让他自己看清楚……
宋先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几乎连呼吸的能力都快失去了。
岳翎炎松开了抓住宋先的手,低声道:「报仇应该是在战场上,不是在这里,在这里,你和那些百姓没有任何区别。」
宋先看着岳翎炎,不明白这个人说这番话是为了什么?怜悯?亦或者阴谋?
宋先努力向上一级台阶迈了一步,却发现这一步迈出去特别艰难,同时又听到岳翎炎说:「如果有一天,你们战胜了我们,同样,你们也会做这些事。」
「不,我们不会,因为我们不是畜生。」
宋先说,一语双关。
岳翎炎愣住,两人站在台阶上,一高一低相互对视,终于还是宋先率先迈动了步子,向上方走去,每一步都那么沉重,沉重到他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就如同踏在了自己的心中一样。
在城墙的上方,有一种无形的气势向他压来,这种气势从前从未感受到过。
抬头的瞬间,宋先看见一个黑影背对着天空的太阳,眼光太过刺眼,他无法看清那人的容貌,只知道他双手按住一柄重刀的刀柄,面朝他这个方向,面部似乎有寒光直射而来,又仿佛是一头野兽正在注视着刚送上门来的羔羊。
'第两百二十七回'先输一筹
东陆,江中与纳昆交界处,鹰堡。
鹰堡峡谷空中,几只巨鹰在空中盘旋,嘶鸣的声在整个峡谷内回荡。
远处,一只展翅飞来的老鹰在几头巨鹰的「保护」下,飞向在峡谷广场中间已经安坐的阿克苏肩头。
我坐在阿克苏的对面,看着他小心翼翼从老鹰翅膀下取出一封短信来,看罢后,递给我说:「天启军已派宋先作为使节,进入北陆关中。」
「你的消息很灵通。」我说,不得不承认,在我第一眼看到阿克苏的时候,我就很惊讶,因为此人看起来比传说中还要年轻,从面容上来看,放在江中,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只是某个书院的书生,整天摇头晃脑地背着那些诗书。
阿克苏见我没有接过那封信,于是放在旁边的烛台上烧尽:「谋臣兄,看来你我都猜错了,天启军没有立刻攻打北陆关,相反是派出了使节,这一手似乎和当年宋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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