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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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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和天柱的动作同时停住,随后天柱冷冷笑了笑,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面上,自言自语道:“大人?他是哪里的大人?”

老大抓起手中吃剩下的一块羊骨,在空中晃了晃,那模样活脱脱如街头的地痞流氓一样,随后递给阿图里斯说:“大人,请吃?”

“你”阿图里斯怒道,“你是蛮子吗?竟不知礼节,自己口中吃剩下的骨头,还给我?”

“哦……自己吃剩下的骨头,不对呀。”老大将骨头拿到自己的眼前来看了看,又道,“虽然吃剩下了,但上面还有肉,如果我丢给街边的乞丐吃,他们一定会蜂拥而上,还会千般感谢我,但你不会吃,因为你不稀罕这种还带肉的骨头,你需要的是整只羊,但现在这整只羊都在别人的手中握着,你怎么办?”

阿图里斯知道老大是在暗喻如今的局势,脑子里转了半天都没有想到应该反驳的话,只得咬牙在心中暗骂。

竹内杉微微一笑,抬起双手放在桌面上,拿过老大面前的银盘,抓起一块带肉的骨头,咬下,大嚼后咽下去,随后道:“老大,这一盘肉是大家在分食,没有人会独享,这是早已约定好的事情。”

“约定算个屁呀,如今你们的大军已经占领了整个北陆,接下来不是挥军江中便是商地,而我们算什么?你们的傀儡?还是已经砍得刀刃发卷的兵器?”老大将手中的骨头往桌面上一扔:“这个游戏我不玩了,利益你们占了九成以上,剩下的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这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不,甚至比以前还糟糕”

“老大,我们事先已经说好,暗杀归你们,黄金我们照付,是以真金白银,不是用空头的银票”竹内杉也放下手中的那块带肉骨头,用餐布擦了擦手,卷成一团后扔到圆桌中间。

“黄金在哪儿呢?”老大盯着竹内杉道,这话中有话,可竹内杉却没有听出来。

竹内杉起身,双手撑在圆桌上,身子前倾道:“定金我们可是付了,再说,你们的任务并没有完成,刺杀失败,难道还需要我们付剩下的钱吗?”

“哈。”老大笑了一声,将腰中的短刀抽了出来,放在桌面上,又拉过那盘肉说,“你到街头找一名乞丐,告诉他这有一盘羊肉,先放在他那寄存着,如果羊肉不腐,自己迟早会取回来,条件是乞丐要好生看管这盘羊肉,否则就会找他麻烦。而后,你递给乞丐一把刀,告诉他,去杀了街上某个被官兵保护的大官,事成之后,会分给他一盘羊肉。随后这个乞丐傻乎乎的拿着刀去了,最终却失败了,傻乎乎的回来了,你分给了和那名乞丐约定好那块羊肉的一成,却不给之后的,但依然要乞丐守着那盘羊肉,你觉得乞丐是傻子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乞丐为什么不直接吃掉整盘已经到手的羊肉?反而还在那傻傻地等着你分配给他的下一个任务,拼完自己的性命之后,羊肉还在,命却没了。”

竹内杉知道老大是用羊肉来比喻现在风满楼还在保护着的那批黄金,而那个乞丐比喻的是风满楼。他原以为这群只会掏刀子的人会迷惑在钱眼里,没想到却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黄金在风满楼的手中,他要付出的钱也是从那批黄金中抽取,等于是风满楼替皓月国杀人之后,左手的黄金又交到了右手,雇佣者皓月国等于是一分钱都没有出。

老大说出这种话来,实则也是在提醒阿图里斯,现在殇人商业协会做的是赔本的买卖,他们手中的钱是天佑宗的,阿图里斯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身为天佑宗宗主的鳌战难道想不明白吗?最终吃亏的是除了皓月国之外在场的所有人。

“散了吧,这个圆桌会议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约定还是约定,只不过是我们风满楼与天佑宗之间的约定,与他人没有任何干系”老大说完,拿起桌上的短刀就走。

阿图里斯见状,高声呼喊着站在偏殿外的守猎者,随后四名守猎者手持长刀冲了进来,挡在了老大和天柱的跟前。

阿图里斯道:“你们要是敢踏出这金沙宫半步,休怪我不客气”

老大径直走向那两名守猎者,还未等阿图里斯看清楚,两人的咽喉处就多了一道血条,随后扔下兵器倒地身亡,天柱则平静地跨过那两具尸体走向外面。

老大转身,走到圆桌前,俯身捡起刚才竹内杉擦手的餐布,将短刀上的血迹擦去,又将餐布塞进阿图里斯的手中,冷冷地说:“大长老,做人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可以说错话,但千万不要做错事。”

阿图里斯和竹内杉都愣在那,阿图里斯不由得伸手去摸自己的咽喉处,又赶紧将那块染血的餐布扔到地上。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鳌战起身来,也走出金沙宫外。

“宗主……”阿图里斯想要去阻止鳌战,但鳌战完全没有搭理他。

竹内杉一屁股坐在了桌椅上,问:“大长老,如今千机城内还有多少可用的兵力?”

“五百,不,不足五百了。”

“那风满楼呢?”

“不……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这么说,只有等我们的大军来到,才能抢回来那批藏在他们那里的黄金?”

阿图里斯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否定,因为他清楚,这五百人守猎者虽强,但还没有强到可以对付风满楼的地步,这五百人还不足以对付风满楼五十名辰子号杀手……

金沙宫外,地下水道处,老大和天柱并肩走着。天柱用手抹去刚才大嚼羊肉留下来的油水,看着自己的手,摇摇头笑道:“最终你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黄金还在咱们手中,怕什么?”老大道,虽然这样说,但心中依然很担心,因为风满楼中一等一的好手几乎都被天佑宗雇佣去了龙途京城,剩下来的那些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对付守猎者虽然有余,但如果面对皓月国大军,还未开战,就已经成为了一批死人。

天柱停下脚步:“黄金是你的吗?是天佑老头子的,天佑老头子与皓月国之间……”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鳌战忽然出现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老大和天柱惊了一身冷汗,老大下意识去拔腰间的短刀,却被鳌战伸手按了回去,随后鳌战向后一跃,跃出两步开来的距离,伸手道:“何必呢?我和你们并不是敌人。”

老大和天柱小心对视一眼,心中都还在后怕,如果刚才鳌战出手,两人必死无疑,这人看来并不是来杀他们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那你是我们的什么人?”老大极力保持冷静,但手依然没有离开短刀的刀柄,他干这一行几十年,第一次可以有人无声无息地摸到他的身后,论实力这种人可以在风满楼中排行第一。

“朋友,除了皓月国之外,我和所有人都是朋友。”鳌战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地下水道内,就像是一个失了魂的行尸走肉在说话一般。

老大和天柱又对视一眼,不知道鳌战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亦或者说他有阴谋?

鳌战伸手指着老大说:“你,说到底还是天佑宗的门徒,虽然改头换面,但狼就算批上了老虎的皮,本质也不会改变,还是狼,狼是群生的,不是孤独的老虎。”

“而你……”鳌战又伸手指向天柱,“你原本就是天佑宗的门主。”

两人心中都同时一惊,这人竟然能查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么多年以来,即便是和天佑宗有盟约的殇人商业协会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为何鳌战会知道?如果他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天佑老头儿早已得知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大虽然知道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但他还是想知道。

天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挪动了下步子,毕竟他是从天佑宗中叛逃出来的门主,按照门规是绝对不会留任何情面,如果认罪,可留下性命,但会被斩去四肢。

鳌战注意到了天柱这个动作,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来扔给天柱道:“这是大盟主的秘药,这里的分量很足,兑水可以让你服用半年,放心没有加毒,是大门主赐我的东西,我这里还有三年的份,先分给你半年份。”

天柱有些不相信,又问出了个刚才和老大类似的愚蠢问题:“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活够,你们都没有活够,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如果你们其中一个人死了,这个格局就打乱了,从头布置的话,还需要至少几十年的时间,那样的话,太累,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鳌战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格局?什么布置?我不懂,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老大问,其实这些话早在他见到鳌战第一面的时候就一直憋在心中,眼下有了这样一个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搞明白。

“两个月”鳌战竖起两根手指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皓月国大军便会进驻商地,如果期间不出任何意外,那么他们至少只会花一个月便会来到这里,这样一来,就只剩下蜀南、江中和纳昆三块土地。”

“你到底在说什么?”老大依然是一头雾水,“你难道在担忧皓月国大军的入侵吗?这些不是天佑宗一手酿成的吗?”

“皓月国大军就如北陆的绿尾虹一样,只是一剂慢性毒药,但如今蔓延的速度还不够快,还需要加快他的毒性,使他更快地蔓延在东陆的土地上。”鳌战惨白的脸上露出笑容,从长袍下拿出一纸卷宗,递到老大的手中。

老大展开那卷宗,却发现上面写着几百人的名字,虽然不少人他都知道,其他却不认识,可他通过那些认识人的名字,推断出那些不认识的人名必定也是曾经大滝皇朝如今还活着的各州城的将领们。

“这是一份暗杀名单,需要你在半年之内全部清除。”鳌战的声音愈发显得阴森,就好像是阎王在吩咐牛头马面去勾魂一样。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老大不明白,完全糊涂了。

“哦,对了。”鳌战并不回答老大的话,“要杀之人并不是这些将领本人,而是他们的家眷,杀一个或者两个就行,另外要让他们知道这是皓月国的暗杀者所执行的,我已经预备好了一套皓月国影者的服装,按照这样的服装仿制数套便可,另外,放在你们那的黄金,可以随便取用,只要不落到皓月国手中便可,无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鳌战说完,将斗篷重新罩在头上,返身向金沙宫方向走去,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发现两名“悄悄”跟随在身后受命“保护”他的守猎者,没有丝毫迟疑,抬手就将两人解决,用的却是刚才从大门主腰身处取来的短刀。

此时,在远处的大门主才发现自己腰间的短刀不翼而飞……

“他到底做什么?”天柱盯着黑暗的远方,好像是在自问。

老大拿着那纸卷宗也呆呆地看着水道的远方,木讷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刚才鳌战的那种威严,就如同是大门主本人站在他们跟前一样,也是刚才那一瞬间,两人才同时明白,平时无论他们如何咒骂大门主,称那人为天佑老头,骂他装神弄鬼,可当那种威严降临下来时,自己还是只有臣服,连反抗的勇气都被彻底剥夺。

做还是不做?现在已经不再是老大需要思考的问题,而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假扮成为皓月国的暗杀者去杀这些人的家眷?”天柱率先提出这个问题。

老大摇头,苦笑道:“你身为曾经的九门主之一,都不知道,还问我?我只是个小小的门徒而已……”

两人此时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在威严下表露出了自己弱小的一面,某些所谓的强者其实也只是墙画中的猛兽一样,可能会吓退那些虚无的鬼怪,却没有办法抵抗住强者的一根手指。

因为画笔下的猛兽坚硬的不是他本身,而是他身后的墙面。

“**,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是在大门主的掌握之中……”老大咬牙道,但原先那个“天佑老头儿”的称呼却在不自觉中变成了“大门主”的尊称。

可两人根本不知道,这道命令远在龙途京城的大门主根本不知。

'第两百二十回'离蜀

九匹战马组成的马队缓慢地行走在蜀南的栈道之上。

我抬头看着漫山的绿叶,这是第一次看见蜀南的春天,看到这漫山的花朵完全不会想起来江中已经经历了数年的战火。也终于明白为何蜀南的百姓过得那样自在,明白为何大批的来自江中的难民拼死都要迁移到蜀南来,蜀南王在蜀南边境处建起了大寨收容那些难民。

不过难民太多,如果一次性迁移到蜀南境内,说不定难民会变成变民、暴民,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不相信蜀南王会将刀口对准这些无辜的百姓,即便是他们成为了暴民。任何善变成恶都会有理由,但去勒杀这种恶的人永远不会去理解这其中的理由,眼中只会看到恶所造成的结果,一味的镇压,一味的屠杀,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大滝皇朝之所以覆灭,就因为自身授人以柄,给了贾鞠政变的理由。试想,如果天下安定,连年没有战事,百姓生活安稳,即便是有王子想篡权夺位,战火顶多只是在禁宫内燃烧而已,而以贾鞠的智慧和为人,必定会很快帮天义帝平息宫内的政变,可惜原本救火的人却被活生生逼成了提着火油助长火势的人。

贾鞠知道天下会大乱,那把火会越烧越大,越烧越远,大到自己都没有能力再去扑灭,可是他依然那样去做,大概是因为相信烈火中的凤凰会在灰烬中重生,却遗忘了东陆是条龙,而不是凤凰,即便是凤凰,这只凤凰还具备这种再生的能力吗?

栈道很窄,行走在上面的这些日子,不时能看见从蜀南境外走进来的那些来自各地的难民,少部分幸运的人拖家带口,虽然走得很艰难,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因为家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负担,而那些孤身一人的人,却显得比那些人更为疲惫,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昨日,在走进峡谷山口时,路遇一位从武都城逃亡出来的百姓,他没有跟随大部分人越过镇龙关,越过龙途京城,而是偷偷留在了周围的村庄里,但寒冬之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以没有衣服和粮食,冻死饿死,可幸运的是他最终活了下来。可这种幸运对他来说,犹如是烈火一样整日在他心中灼烧,他说有些后悔没有加入武都城中的民兵,与反字军拼个你死我活,至少死了还有人能记住他的名字。

那一刻,我很想告诉他,其实在武都城中一战死去的大部分军民都没有人会记住他们的名字,因为历史记住的只会是那些发动战争或者是扑灭战争之火的人,而那些因战争而死的人,只会成为历史尘埃中的一粒,随风飘荡,洒落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

那个人之所以能与我说这么久,仅仅是因为他认识我,记得我,记得我这个手刃了武都城太守张世俊的“恩人”。张世俊,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太过陌生,但想起他时,我却能够记起来在他死前,我与他的那一番对话。

我在楼阁之中对那个贪腐不堪的太守道:“大滝皇朝这间房屋垮塌了,那就把废墟中的瓦砾全都清扫干净,再把原本就不稳固的地基全部击碎,深挖地下数十丈,把祸根给挖出来,然后再原址重建”

张世俊哈哈大笑,带着嘲讽的口气反驳我:“哈哈哈哈,好一个原址重建?老夫倒是拭目以待”

我起身走到门口,侧过头去看着在床榻之上拍手嘲笑的张世俊,冷冷道:“当然,修建房屋照规矩,是要用活物祭奠的,张世俊,你下地狱后也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看清楚,这天下是如何……原址重建”

原址重建。

这四个字说出口是那样的轻松,但要做起来却很艰难。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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