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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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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昆王子听完哈哈大笑,单手托起盒子,径直走到桌旁,将木盒稳稳放好后,坐下说:谋臣果然如传说中一样,看来我的试探果然是多余的。

肆酉在旁边微微一笑……

我向肆酉偷偷点头,因为刚才那些话是半个时辰前肆酉告诉我的,何来传说?谋臣没有传说,传说只是他人缔造,所有人都在缔造一个谋臣的传说,为的只是能让自己埋深于人海之中,隐藏起来。

大王子一样,肆酉又何尝不是?我喉咙有些发苦,忙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纳昆王子将木盒四面打开,一盏老旧的青铜油灯出现在我的眼前,油灯外表脱落,能看出只有外表一层才是薄薄的青铜,已看不清上面的花纹,油灯灯盏内还积有一层厚厚的油脂,只是那根挂落在灯盏旁边的灯芯还有些本朝的气息……

我看着那盏油灯问:这是?

纳昆王子说:这是一位挚友所托,让我交予谋臣……这是一盏前朝宫中流落民间的青铜油灯。

我点点头:挚友,明白了。

纳昆王子问:谋臣知道挚友是谁?

我看着他:也许知道。

纳昆王子问:为何知道?

我说:我说的是也许,有也许就是猜测。

纳昆王子点头,坐正:既然知道,本王就不便多说,因为此人身份实在不方便从我口中说出。

我拱手道:谢殿下。

纳昆王子摆手:谋臣客气,本王也是顺道带此物而来。

我想了想问:殿下所送红木牌匾我已收到,今次又受挚友所托送此物而来,感鸡不尽。

纳昆王子笑道:小事而已,谋臣太客气了。

我又说:殿下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上次殿下所托之事,我一定尽力而为,虽不能保证,但一定竭尽全力。

纳昆王子点头:我固守边疆几年,受麾下文官武将的辅佐,大小战役百余次,几乎都是全胜而归,能活到今天,也算上天恩赐,除了想要一位好妻子之外,别所他求。

我点头:竭尽全力。

纳昆王子起身:感鸡不尽,我得去拜见父皇……

纳昆王子说完之后,大步走出谋臣府,翻身上马,随后策马而去。

肆酉站在我身后问:一介武夫?

我摇头:不知。

肆酉摇头:他也算是五位王子当中最无玉无求的一个,不求皇位,不求权势,竟只需要一位好妻子,并且带刀之人,竟也只挂刀鞘。

我沉默了一阵,说:每个男人其实都一样,想要一位貌美如花,持家有方的妻子,但往往这只是一个梦,即便要一个两全的梦,只能靠只是运气和上天的安排。

肆酉走上前:每个女人也都一样,想要一位外表俊朗、颇具才气的丈夫,同样也只能靠运气和上天安排……但往往都会被眼前的假想所迷惑,成为夫妻多年之后,发现每日与自己同床共寝之人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位。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总会有腻烦的那一天,不管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想找的那位,女人就是一只容器,还是有盖的容器,能不能容纳下男人,就看她愿不愿意打开容器的盖,或者是会不会永远将这只盖打开给一个人。

我问:那男人是什么呢?

肆酉答:水、酒、粮食、肉……可是是任何东西,因为任何东西都可以放入容器之中,容器盛水,就变成水罐、水缸,盛酒就变成酒壶,女人依男人变化而变化,但男人本身就存在各种变化。

我点头:贾掬的话?

肆酉没有直接回答,反问我:你为何不娶妻生子?

我摇头:身在宫中,娶妻生子就是一种对他们的谋害。

肆酉问:曾听说你曾经有一位……妻子?

我摇头:不是妻子,只是一名贴身侍女,后来不知为何想要毒害我,逃亡宫外后,跌落山崖。

肆酉脸上看不出一丝惊讶,随后说:我娘当初也想逃出宫中,后被我父亲亲手抓回,乱鞭打死在了皇门之外。

我看着她问:你恨你父亲吗?

肆酉摇头:我恨这座让人永远逃不出去的皇宫。

我说:也许有机会让你走,你走吗?

肆酉没有回答我,转身拿起那盏油灯,说:非常诡异的礼物,到底是何人所送?

我说:两位王子都说了,是一位挚友。

肆酉放下油灯:我去厨房备上酒席,另外,你可知道纳昆王子虽未手握重兵,但却拥有精锐虎贲骑五万,精锐虎贲骑的战斗力是虎贲骑的十倍,更是平常军队战斗力的几十倍……现在看来,他依然保持中立之势?

我摇头:不知。

肆酉又说:我想,谁拥有了这支精锐虎贲骑,便拥有了皇位。

我说:谁拥有了皇位,但不一定就拥有了这支精锐虎贲骑。

肆酉问:为何?

我说:拥有皇位,不代表就拥有天下……

肆酉笑了笑,转身离开,她走后我拿起那盏油灯,放进书房那张已经清空的书桌之上,书桌最左摆放着北陆王子所带来的那批包着宝剑的丝绸,然后将油灯放在旁边,仔细地看着,忽然明白了什么,但还不确定,只等商地王子到来之后,谜底便会揭开。

第三十回

一只独山玉所雕刻的山羊,足有一人之大,被四名壮汉抬着进了谋臣府中。商地王子走在最前,我紧跟其后,肆酉跟在我的身旁,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巨大的独山玉山羊。

商地王子走到院子东南角落,指着旁边那个片还未种植上花草的空地说:先生,将玉羊放在此处如何?

我问:殿下,我斗胆问一句,为何要放在此处?

商地王子面无表情:因为整个院子就这里还空着。

我指着屋内说:为何不将玉羊放进屋中?如此珍贵之物,怎可放在露天任凭风吹雨打,这不是让老天去践踏殿下所赠之物吗?

商地王子背对我说:此物是一位挚友所托,本王只是过手交予你,践踏与否与本王无关。

商地王子说完之后,再次用手一指那片空地,对那四名壮汉说:听见没有?就放在这里

四名壮汉忙将玉羊抬进空地,稳稳放好,随后向商地王子行了大礼后,匆匆离去。

商地王子转身看着还站在我身边的肆酉,又看了看我,示意这里不想有多余的人。

我忙对肆酉说:你先行退下。

肆酉转身要走,就听到商地王子“嗯?”了一声,肆酉反应极快,忙跪下给商地王子行了大礼,又跪着退了几步,退到我身后,这才起身离开。

肆酉退下,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之后,我拱手道:殿下,我已备好晚宴……

商地王子转身看着我,脸上表情阴冷:谋臣……全天下现在都盛传你智倾天下,但本王不信,一直就认为你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滥竽充数之人,为何大哥要让你成为禁宫中的谋臣之首,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可知道八十八谋臣之首是什么意思?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心里很明白,商地王子这一来便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商地王子冷笑道:八十八代表着禁宫中谋臣之数,但这八十八谋臣如今全在我麾下,你得到的不过只是一个空有虚名的头衔而已

我依然不语,低着头保持刚才同样的姿势。

商地王子走到我面前,我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就如一头隐藏在暗地里的饿狼一般,只有饿狼才会发出那样的呼吸,平稳、冷静,似乎一切都运筹帷幄,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商地王子在我耳边说:礼我已经送了,所托之物我也费力带到,别忘了你必须要做的事情,你替本王办成,本王不会找你一点麻烦,但要是办不成,你这谋臣之首的头衔很快就会失去,就算我大哥都保不住你

我深吸一口气,问: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商地王子笑了笑,说:作为谋臣,装糊涂这种招数你倒是学得不错……不过在我这却没有任何作用,记住了,本王需要我所要的那名女子被八台大轿抬过凤台

我只得回答:明白。

商地王子起身,笑道:明白就好,你可不要辜负本王,如果现在你认为你即将辜负,那你就好好享受这间大宅子,和这些仆人带给你的奢华生活,因为你享受不了多久了

商地王子说完之后,起身就走,自己伸手打开大门,然后上马,带着自己那一队亲兵离开。亲兵迈着整齐的步伐,随着身上铠甲碰撞发出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刺耳,走出十丈左右后,商地王子还没有忘记扭过头来对我阴冷地一笑。

我看见笑容,只是微微俯身向他施礼。

我走到大门前,伸手将大门关上,刚关闭大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肆酉。

我说:你总是这样神出鬼没,要偷听人说话,也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

肆酉笑道:越是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越是安全,因为别人认为你没那么愚蠢,就如越是愚蠢的谎言,就越是容易被人相信一样,即便是别人嘴上不相信你。

我向大厅走去,边走边说:你为什么总是形容得这样恰当?但又这样深奥,明知道我听不明白,为了谋臣之首的面子,还总得装作听得明白,这样很累。

肆酉跟在我身后: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于聪明,聪明到连充愣装傻都会被人一眼看穿。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你是在讽刺我吗?

肆酉摇头,此时我的目光从肆酉脸上移到了那只玉羊身上,我从肆酉身边走过,直接走到玉羊前,细细地看着,片刻后,我问肆酉:肆酉,现在是什么时候?

肆酉抬头看了下天,又转头看了下放在院落另外一角的计天规,说:未时。

我问:怎么才到未时?

肆酉说:纳昆王子呆的时间并不长,而商地王子又来得太早。

我点头:未时快过了吧。

肆酉点头:对,未时快过。

我转身快步走回书房,推开书房的门,看着放在书桌上的其他两位王子送来的礼物,肆酉紧跟其后,在我停住脚步之后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

肆酉接过我的话:你是觉得其实商地王子很害怕吗?

我不语,眼睛依然盯着桌子上那两样东西,在他们的旁边还放着那把贾掬的扇子

肆酉:一个处处逼别人到绝路的人,一举一动都好似精心设计过的,看似浑身上下带着霸气,另外还号称自己拥有天下谋臣,虽然独身入府,却让大队亲兵等候在门外,这样的人只适合当一个戏子,而不是王子,他会是谁的人呢?

我摇头,依然盯着那几样东西,说:对,会是谁的人呢……

北陆王子、商地王子都明确得不能再明确向我发出了一个信号,自己想争得皇位,如果争不得,也得想办法在大王子登基之后保住自己的性命,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哥哥到底是一个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的人,所以一切隐患都会随手除掉;纳昆王手握虎贲精锐之师,从未明确的表示自己的态度,至于他的想法,我完全猜测不到,如今还剩下蜀南王……

此时,听到大门外传来人大呼我的名字:谋臣

我一惊,难道是蜀南王?

我扭头便向大门口跑去,转身之时,又回头看了桌子上那几样东西,蜀南王这次会送到什么?

第三十一回

蜀南王子并没有来,来的只是他的飞鹰信使,一个一身劲装,外裹轻甲,身背长弓和利剑的年轻人。年轻人右手紧紧地拽住那匹骏马的缰绳,左手拿着一封书信,见我之后,立刻跪倒,抱拳道:蜀南王今夜亥时前来拜访谋臣大人,特派小人前来告知。

我有些意外,赶紧又问:还有其他事吗?

年轻人摇头,又说:小人告退

说罢,年轻人翻身上马,拉起缰绳,调头离开。

肆酉站在我旁边,说:看来这夜宵倒是备对了。

我扭头看着肆酉,问她:你为何知道要备夜宵?

肆酉回答:因为四位王子不可能同一时间来,应该都会派出各自的斥候去打听其他王子道谋臣府的时辰。

我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虽然肆酉看不见我脸上的笑容。

她看不到,如果她能看到,不知此时脸上的表情又会如何变化。

我说:希望如此。

肆酉意识到我的怀疑,问我:你不相信我?

我摇头:我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更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肆酉问:什么判断?关于什么?

我说:关于你和贾掬,你们之间的关系。

肆酉笑道:你不是猜到了吗?我和他的关系,与你和他的关系一样,师徒关系,所以我才说他的徒弟不是每一个都像他。

我问:我有三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

肆酉沉默了一阵,抬头问我:好,只限于三个问题。

我点头:行第一个,谋臣毕生只能收一名徒弟,贾掬为何打破这个规矩,收下你和我两个?

肆酉回答:天下乱,银鱼当

我摇头:我不明白这六个字的意思,但我并不像放弃所想好的其他两个问题,所以我不会问你这六个字到底有什么含义以及为何北陆王子也问我相同的话。

肆酉点头:答案都包含在了这六个字答案,你现在不知,迟早会知,天下所有人也都会知道。

我转身走进府内,让肆酉紧闭大门,又走回正厅之中,坐定后再问她:贾掬为何要派你到我的身边?

肆酉回答:天下乱,银鱼当

我摇头:我想如果第三个问题,你不会再用这六个字来回答我。

肆酉说:你问

我问:苔伊是否已死?

肆酉很快回答:你放心,我不是苔伊。

我又问:这算是回答吗?

肆酉笑道:这是你现在最想知道的答案。

我起身,准备往书房走,此时肆酉在身后叫住我:你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

我没有转身:为何?

肆酉说:你可以问我苔伊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依然没有转身,摇头道:我不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这也不是现在我自身能力范围之内,况且,我很清楚,是她救了我一命,这条命我算是欠下了,既然欠下了一条命,老天总会安排我们在一个恰当的时候再相会,我想到那个时候,就是我该还她那条命的时候了。

肆酉说:那条命对你来说很重要?还是苔伊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没有回答,向书房走去,心里只有十六个字——宫中四年,同居一室,单床共寝,清清白白。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桌面上放着的几样东西,又闭上眼睛,却怎么都无法静心去判断这些东西到底代表着什么?此刻让我将对那个“挚友”身份的判断完全推翻……我曾一度认为那个“挚友”一定是贾掬,因为除了他之外,我不认识任何一个身在宫外的人,并且这个宫外之人还能自如地让四位性格各异的王子将这些东西带入宫内,除了贾掬没有其他人,可此刻我心里对“挚友”的判断还有另外一个人——苔伊。

苔伊死了吗?我一直就不相信苔伊死了,贾掬只是告诉过我一次苔伊已经落崖而亡,连尸首都没有。

苔伊到底是谁?

贾掬到底是谁?

肆酉到底是谁?

谋臣到底是谁?

天下乱,银鱼当又是什么意思?

我睁开眼睛,看到那匹丝绸的一刹那,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随后又看到那盏前朝的油灯,又想起那尊独山玉所雕刻的山羊,还有蜀南王子的信使所传的那句话……

正当我思绪慢慢清晰起来的时候,大门处传来——溪涧大人到

溪涧大人?当朝另外一名被称为相国的两朝元老,虽然权势被皇上所剥夺,但暗地里依然控制着全国最大的精锐斥候鹰骑,每日全国各地鹰骑送往溪涧府上的各类情报就达到千份之多,甚至听说在宫中都遍布他的耳目,可此人被民间传为本朝最大的贪官,最大的奸臣。

入宫多年,这个溪涧几乎没有踏过谋臣府邸的大门,可不管在当朝文武百官面前如何气傲,每当看见我之时,都会微微点头施礼。

溪涧此时到我这里到底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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