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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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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帖递到我眼前后,那贵人说:小人饪箭,见过谋臣大人,谋臣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饪箭话音刚落,肆酉便怒喝道: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谋臣大人怎可千岁,你要谋反吗?
那饪箭听罢又一次跪倒在我面前,连连磕头:小人初次来到京城,不善言语,望谋臣大人恕罪。
我还未说话,魏公公在一旁细声细气地说道:只有王爷这些才能称为千岁,你怎可这样胡说,陷谋臣大人于不忠,你初次进宫,不懂规矩,这次就算罢了,如有下次,必定绑你送禁卫军斩首
那饪箭听完,又面朝魏公公,连连磕头。
我和肆酉在一旁冷冷看着,那饪箭磕了一阵之后,肆酉道:别磕了,够了。
肆酉说完之后,又看了魏公公一眼,魏公公清了清嗓子说:谋臣……大人,本公公这次来只带了皇上的口谕,这位是江南富商饪箭,这次“择秀”上下所有金银打点都由他自愿捐出,你是这次“择秀“的主管,有什么开销就找他,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此时,那饪箭依然是长跪不起,随后魏公公挥手让他离开。
饪箭离开之后,魏公公转身找了把椅子坐下,看了看空荡荡地桌子,肆酉看我一眼,转身准备茶点,魏公公这才露出笑容,说:谋臣……大人,这位饪箭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富商,此次他自愿捐出银子承办此次的“择秀“,是国之大幸。
我回道:托皇上的洪福。
魏公公忙点头:那是,这位饪箭,早年是从极南之地贩卖芒果起家,至此今日,也可算得上富可敌国,此次皇上大概族规,让民间参办此次“择秀“,他便第一个毛序自荐担当此打人。谋臣……大人,要是以后受了皇恩,也别忘了公公我。
我忙点头:肯定不会忘记公公的。
魏公公连连点头,称我果然一点就通,智倾天下,随后吃了几块肆酉送上的点心,饮了一杯茶之后,起身离去。
我并没有想到,那个在我面前长跪不起的饪箭在多年之后,又捐出银子打点了之后的多次“择秀”,并以此闻名于天下,所捐出银两翻以百倍重回其囊中。
这位富商从未忘记让自己发家的是早年从极南之地运往极北的那一船芒果,故让自己所有商铺的分号的牌匾之上,都雕刻上了一个大大的“芒果”标志,此后但凡民间举办的任何类似“择秀”的活动,几乎都由饪箭的商号出钱筹办,甚至连青楼中筛选花魁他都不会放过。
多年之后,当我出宫看到每一个都雕刻有“芒果”标志的青楼前,我都会想起想起那个饪箭当年长跪于我面前的模样,感叹道此人才是真正装傻充愣到了一定的境界,如果说这是装傻充愣是一座塔的话,那么这位饪箭扯淡之人早已上了塔的顶层,带着那一脸白痴笑容望着在塔下其他那些自以为是的混蛋,暗自得意,而我,却是一个还没有踏入塔中半步的蠢蛋。
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择秀”竟是一个连环阴谋的开始……
第二十七回
在四位王子还未到谋臣府上来拜访我的时候,阗狄便亲自登门前来拜谢我的“救命之恩”。
阗狄的到来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也更在王子的意料之中,只不过他装作视而不见,因为这就是他最想要看到的结果之一——阗狄登门时,坐着八台大轿前来,来到府前后,依平时拜访之礼节,先是让自己的贴身侍卫递送名帖,等我快步来到大门前时,阗狄已经下轿,在门口站定,我拱手道:阗相国。
阗狄点点头,大步走进府中,刚进府,他的贴身侍卫边从门外将门拉上,门拉上之后,阗狄往前一步,来到我面前道:谋臣大人近日可安好?
我忙回:不过一日不见,何来近日?阗相国太客气了。
我话说完,阗狄脸色便有些难看,肆酉在旁边看了我一眼,忙迎阗狄进了大厅之中。
阗狄入府之前,让自己的轿子和侍卫都留在了门口,自己单独随我进了府内,入府之后还没等肆酉奉上茶点,便看着书房的方向说:早就听说谋臣府书房中尽藏天下百书,还有不少民间奇书……
我起身带着肆酉进了书房,刚进书房,正要开口介绍书房中的藏书目录,阗狄竟跪倒在我面前,我忙伸手去扶,只听阗狄说:谋臣大人,如不是你当日一语搭救,老朽恐怕早已成为刀下亡魂……
此时,肆酉的脚步声传来,阗狄忙起身,恢复常态,看着那些藏书道:这些藏书虽比不上御书房,也算是天下一奇了……
我看着阗狄这瞬间的变化,有些惊讶,肆酉将茶点放在书桌上转身离开,离开时特地关上了书房的门,门刚关上,阗狄又一次跪倒在我面前说:老朽迂腐,虽也是两朝元老,但却承谋臣大人两次搭救,大恩无以为报,只要有什么……
阗狄话刚说到这,肆酉敲门道:北陆府来报,一个时辰后王子将会前来拜会大人。
此时阗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站立了起来,恢复了以往的常态,手摸着长须微笑着看着周围的藏书,还不时指指点点,低声自语,似乎刚才下跪之事从未发生过。
我看着门口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肆酉脚步声远去,阗狄又准备跪下来,我担心等会儿肆酉还会再来,干脆一把扶住阗狄说:老相国,行此大礼,我实在担当不起……
阗狄拱手道:谋臣大人,大恩无以为报,只要大人有什么需要老朽帮忙的,尽管开口……
说到这,阗狄停顿了一下,笑道:当然,只要不扰乱法纪……
我寻思片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因为我戴着面具的缘故,阗狄无法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又开口道:大人,律法之外,恩怨不过是天定,只要不行极恶之事……
我忙说:不敢,不敢……
阗狄又拱手道:北陆王子前来拜会大人,老朽不便在大人府中多叙……
我打开书房门,送阗狄出府,阗狄在走出书房门那一刹那,双手一背,又恢复了往日上朝之时的状态,完全和在书房下跪之时判若两人,特别是上轿之前,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能听到阗狄在轿中那一声低沉地:走吧
阗狄刚离开,肆酉便出现在我身边,看着阗狄的八抬大轿远去的方向淡淡一笑,说:这便是两朝元老,和常人一样都贪生怕死。
我点头:他本来就是常人,和你我一样。
肆酉点头:我至今想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何能活到现在,在当朝皇上还未退位之前,他应该还能活过两朝,却不知道能不能寿终就寝。
我看着阗狄的最后一名随从消失在城墙拐角处后说:他一定能寿终就寝……
肆酉扭头看着我:为何?
我摇摇头:猜的。
肆酉有些好奇: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吗?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我摇头说:不能,除非你告诉我你和贾掬之间的关系。
肆酉笑道:不能,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转身说:看,问题又回到了,当所有的问题都回到了,那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肆酉也转身:你说话越来越像贾掬了。
我停住脚步:大概是因为我是他徒弟。
肆酉站在我身后:他的徒弟不是都像他。
我笑了,说:王子想留下阗狄的命,是因为阗狄这样迂腐的老臣能平衡朝中百官的势力。
肆酉问:你不是说不能吗?为何又要告诉我。
我边走边说:因为你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走到大厅前,转身看着肆酉,肆酉站在那一动未动,忽然间笑了,抬头看着我说:你真的越来越像贾掬了……
我抬脚走进大厅,我知道自己不是贾掬,自己也成为不了贾掬,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尽全力保住肆酉和我的性命,当然如果有必要,我宁愿自己去死。
我和阗狄不一样,阗狄这样的老臣,或者是朝中百官,在他人面前,都需要一样相同的东西——脸面。
脸面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能用真金白银来衡量,但大多数时候比真金白银还要重要,因为有了真金白银不一定能拥有脸面,但在有了脸面的前提下,你一定能很快地拥有真金白银。
如果让阗狄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给我下跪,这对他来说比一刀捅死他还要难受,即便是刚刚我救下他一命,当朝皇上下令让他跪谢我的大恩,这个救命之恩在他下跪之后便会转化成为无穷无尽地怨恨,随后阗狄在心中便会指天发誓以后与我势不两立。
脸面和权势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权势是常人所能看见,听见,害怕的一种无形的外衣,而脸面却是一种虚无,但对那些拥有权势和部分百姓来说,那是一种凌驾于权势之上,必须拥有,永远不能抛弃的隐形盔甲。
我没有实际的权势,更没有所谓的面具,因为那张面具已经是我最美丽的外衣和最强的盔甲……
第二十八回
当北陆王子从那匹丝绸中抽出所包裹着的宝剑时,我身子微微一动,向旁边一侧。
北陆王子见状忙将宝剑收回,说:不要害怕,这是北陆一把雪剑,所以必须用上等的丝绸包裹,以此来抑制剑气,否则的话剑气四溢,是会伤人的。
我有些不解,看着那把宝剑,问:殿下这是……?
北陆王子将宝剑收好后,双手捧着那批丝绸道:这是一位挚友所托之物,让我特地到府上交予谋臣。
我双手接过布匹,仔细地看着,并没有看出什么怪异,刚要开口,肆酉竟然不合时宜地问:敢问殿下,这是何人所托?
北陆王子眉头凸起,我见状立刻喝斥道:轮到你这个下人说话了吗?还不快滚下去
肆酉忙跪下,给北陆王子磕头赔罪,随后立刻退下,退下前,还不忘盯着那匹丝绸又看了一眼。
肆酉退下之后,我忙道:我在家中一向随便,故下人也如此,还望殿下恕罪。
北陆王子道:这位挚友告诉我,将东西交予你就可,另外……
北陆王子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我拿起茶壶,北陆王子忽然伸手按住我的手道:谋臣可听说“天下乱,银鱼当”这一……这一……这一妖言?
天下乱,银鱼当?
我摇头:并未听说,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北陆王子笑了笑,说: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本王除了替挚友托送此物给谋臣,另还有一事相求。
我心想,北陆王子所托无非还是那三名女子之事,便说:殿下请讲。
北陆王子挥手让站在我和他周围的四名贴身侍卫退下,待厅门窗都关闭之后,这才开口道:北陆飞鹰信使所带的礼物想必谋臣已经收到?
我点头:当然,我正要当面感谢殿下。
北陆王子微笑着说:本王只是一直仰慕谋臣,谋臣智倾天下,两次于大殿之上救了当朝阗国老,阗国老不便出面,我只是替他略表新意而已。
我看着北陆王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什么,这是北陆王子又说:阗国老是本王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谋臣救阗国老就等于救了本王。
我点头:举手之劳,只是不想皇上失去这样一名良臣,将来王子登基之后还必须让阗国老尽力辅佐。
北陆王子笑了笑,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开始喝起了茶,还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两个月之后,便是大哥的生日,同时也是今年的最后一次殿试,我听闻阗国老提起过,想推举你为这次殿试的主考官,还望谋臣不要推辞。
我很是吃惊,忙问:殿试的主考官应该是皇上,为何要推举我?
北陆王子压低声音:今年殿试与往年不同……
我问:有何不同?
北陆王子说:民间有才华之庶民,在经过州城试后可不参加科考司的考试便可直接参加殿试,而父皇近年来身体大不同往年,故需要宫中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又才华横溢,智倾天下之人。
我摇头:可我并不是那个德高望重,才华横溢,智倾天下之人。
北陆王子笑道:我和老师说你是,你便是,所以……
我问:所以?
北陆王子说:所以本王所求之事便是今年殿试前三名,我需要其中两名。
我问: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北陆王子笑道:殿试第一名,头筹我作为弟弟,就留给大哥,毕竟你是大哥的贴身谋臣,但二三名还请谋臣务必留给本王的人。
我看着北陆王子放在桌子上的那匹丝绸,说:既然你知道我是王子身边的贴身谋臣,为何还让我留下二三名。
北陆王子嘴角上扬,说:我曾经有过一匹很漂亮的雪马,也一直认为这匹马会对我忠心不二,但后来有一个人从我身边将这匹雪马夺走,我本以为雪马会从此不从,甚至绝食而死,却没想到这匹雪马在五日之后便认了它的新主人……世事无常,待到物是人非那天,从前的一切都只是虚影,因为它只是一匹马,马生下来便是给人骑的,谁骑不是骑呢?谋臣,你说呢?
北陆王子的话让我想起了,在那一年王子生日,他所骑着的一匹高大的,浑身雪白的北陆马从宫中招摇而过的场景,阳光照射在那匹马的身上,反射出的光芒都让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都黯然失色……也是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北陆王子,当日所有王子都有自己的坐骑,而唯独他没有,今日想起他脸上的那种笑容竟是无奈的苦笑。
兄弟之间,尚且如此,更何况君臣?
北陆王子自顾自地将那个故事说完之后,起身向到道别,走到门口,竟又向我施礼,让我千万不要推辞,他和阗狄的一片心,不仅仅是为了朝廷,更是为了天下。
北陆王子离开后,肆酉竟从里屋走出,为我倒上一杯茶后说:大王子之位,岌岌可危了。
我摇头:想不到阗狄也参与其中,竟怀有二心,不想辅佐大王子登基……
肆酉说:朝中谁的人多,谁便是最后的胜利者,所以北陆王子想要二三名都是他的人。
我说:那第一名呢?未拔得头筹有什么意义。
肆酉摇头:双拳难敌四手,头筹未必就是胜者,有可能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头衔。
我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肆酉看着我问:你为何不问北陆王子,这匹丝绸是哪位挚友所送?
我问肆酉:今天是什么日子?
肆酉回答:月末最后一日。
我点头,走出大厅,看着正午的太阳。
肆酉走到我的身边,抬头也看着天上的太阳,似乎在自语:天下乱,银鱼当……
我问:你明白什么意思?
肆酉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再去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份茶点,一桌酒席和少许的夜宵。
我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盯着桌子上那匹丝绸,那匹曾经包裹着北陆王子那把宝剑的丝绸。
肆酉离开前说:大人还是休息一刻,今天看来还有三位客人。
三位客人?三位王子吧……
第二十九回
那份茶点好做好,纳昆王子便出现在了谋臣府前,身穿铜甲,脚下跨着一批黑色骏马,腰间横挂一把黑皮刀鞘,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托着一只朱漆脱落的木盒。
北陆王子离去之时,我就吩咐肆酉不要关闭大门,而我一直坐在大厅之外,正院之中,摆上一张圆桌,桌子放着那份刚刚上桌的茶点,还有那把贾掬所赠的白纸扇。
肆酉站在我的身边,我向他点头示意去迎接纳昆王子,却看到纳昆王子起身在马背上一踩,左手放开缰绳,托着木盒纵身一跃,从走向他的肆酉头上跃过,稳稳地落在院内,双手抱拳对我说:谋臣大人安好
我起身,拱手道:殿下千岁
纳昆王子面无表情,质问我道:谋臣为何见到本王不跪?
我放下手:先前北陆王来时,我并未行此礼,为何要跪纳昆王?再说这谋臣府大门敞开,被人看见,这不是让人传话给北陆王,我对他不敬吗?
纳昆王子听完哈哈大笑,单手托起盒子,径直走到桌旁,将木盒稳稳放好后,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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