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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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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从有风满楼那天开始,这个杀手组织就和殇人部落有着密切的联系。”卦衣一边说,一边躲避着迎面走过来的背着水桶的行人。

“杀手组织和商业协会有联系?为什么?听刚才万木的说法,这些商业协会似乎雇佣风满楼的杀手,仅仅是为了保证那些黄金的安全,而不是为了杀人。”

“民间有个传言,风满楼的杀手都是嗜杀成性的家伙,如果没有任务是以杀人为前提,他们是不会去做的,而且根据杀手等级的不同,雇佣金也不相同。我估计,殇人商业协会一直就和风满楼有长期的交易,对其他人,这些家伙或许就是杀手,但对商业协会中来说,他们就是绝对可靠的保镖,谁会去招惹风满楼的家伙?更不要打那些黄金的主意了。”

我点头:“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风满楼绝对不依附任何一方势力,只是为了钱而存在,其实这样一想,也就明白了。殇人部落至今没有举兵,在商地王子死了之后,更没有重新招兵买马,而是安于现状,和各方势力都有生意上的来往,这样一来,风满楼和他们一直有合作,在情理上也说得过去。”

卦衣摇头:“从前是这样认为,但自从反字军雇佣了风满楼的杀手来暗杀你之后,我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好像他们已经在向各方势力伸手,要知道如果你有钱,雇佣得起杀手,你一样可以反过来雇佣他们去暗杀焚皇或者贾鞠等人,这是钱的问题,和人无关。”

我和卦衣说着便到了尤幽情所说的那家客栈,客栈的招牌很大,写着四个大字——泉眼客栈。高悬在楼阁之上,而这座客栈的外观看起来和武都城中那些大型客栈无疑,却不知道里面到底如何。我和卦衣没有进去,只是驻足站在那四下看着,周围的行人依然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们。

“就是这儿了,泉眼城中最好的客栈,曾经是驿站,听说政变之后,这里的驿臣就将驿站改成了客栈,自己经营起来。”尤幽情此时从后面走过来,顿了顿又说,“听说上次来的那批殇人商业协会的行商们就是住在这里。”

尤幽情说完,冲我笑笑,依然是那种让人看起来极为不舒服的笑容。

也许住在这间客栈里,能查出点线索也说不定。

'第一百零七回'失去信物的统领

卦衣从随身的行装之中,将自己那套黑衣软护甲给拿出来,平铺在桌面之上,随后将胸口护甲取下,翻转过来递到我的眼前,指着上面那个不是很容易看清楚的蜈蚣标志说:“但凡是殇人商业协会做制造出来的物件,都会有这种标记。”

“嗯,对。”躺在床上的麝鼠,一边嚼着花生米附和道。

卦衣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殇人商业协会的所制造的东西很多,在武都城中所见到的联排弩弓,还有龙途京城铁甲卫的铠甲、长短兵器,都是出自殇人部落,不过在从前,那些东西都算是进贡所用。不同的是,虽然铁甲卫的铠甲和兵器比普通其他城池的守军要好上不少,但终究无法与纳昆虎贲骑的青黑铁甲与碑冥刀相比……在造价和材料上就差了好多倍。”

我拿着那片护甲,翻转看着,拔出卦衣随身的匕首往上狠狠一插,刀刃打卷,但护甲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足以可见这种护甲的坚硬程度,但摸起来却觉得和一般的皮铠差不多。

我拿着护甲问卦衣:“轩部的黑衣软护甲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卦衣道:“从上一代统领开始,就私下向殇人部落采购了这批黑衣软护甲,一共五十五件,花费了很多黄金。”

“哦?又是黄金,看来轩部很有钱。”我看着卦衣,笑道。

卦衣摇摇头:“不是轩部有钱,这些钱都来自于国库,而国库就在地下皇陵,从前轩部也是在地下皇陵之中,可以说保护国库也是轩部的任务之一,但我们却有办法从其中取出黄金来使用。”

我摇头表示不理解:“这很矛盾,既然连皇族中人都没有人知道你们的存在,再者这黄金国库之中又不是没有账目,为何你们可以随意取来花费呢?”

卦衣道:“这点我也奇怪,曾经也问过第四代统领,但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说等我以后当上了统领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至今依然是一个谜,似乎我们取出黄金就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一样。”

秘密,又多了一个秘密,这天下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我不知道,我就连与我切身有联系的秘密到底有多少都数不过来。不过这些秘密背后必定是指向一只一直在掌控着所有的黑手,黑手的主人又是谁?

对了,五十五件,这么说轩部的刺客人数只有五十五人吗?

我又问卦衣:“轩部的人数只有五十五人?”

我问完卦衣,又看着在旁边坐着的张生和尤幽情,尤幽情对我摇摇头,张生则是看着卦衣,意思是只有卦衣才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床上的麝鼠也翻身起来,对这个问题显得很感兴趣。

“不,我曾经说过轩部到底有多少人,连我都不大清楚,每换一代首领,都会通过一层层的关系传遍各州各城中的潜伏的成员。”卦衣直起身子,“要辨认首领的办法,只有通过他手中所持有的黑皮龙牙刀,出此之外就是脸上所戴的面具,第五代首领是夜叉,轩部刺客人人都知道,不过如今我却没有了黑皮龙牙刀,不再是轩部的统领,眼下能服从我命令的只有身边这两个人。”

卦衣说完转头看着张生和尤幽情,两人面无表情,既没有肯定也不否定。

“那为何只采购五十五件?”我继续问道,不管卦衣是否还是轩部的统领,这点对我来说其实不重要。

卦衣拿出自己的那张夜叉面具,递给我:“轩部其实和风满楼的杀手一样,刺客也分等级,普通刺客执行的只是简单的情报收集工作,也就是长期潜伏,基本上没有到本部受过严格的刺杀训练,更没有通过千魔窑的历练……”

卦衣说到千魔窑的时候,特地将声音压低了些,我知道他是在考虑到尤幽情的感受,我此时也看向尤幽情,但尤幽情似乎对这个话题根本不感兴趣,早就将头转向了窗外,看着下面过往的行人发呆。

卦衣又接着说道:“那些人如果有必要执行任务,所戴的面具均为黑白两种,黑色代表行动者,白色表示接应者,和我们这五十五人所戴的面具全都不一样,也没有固定的称呼,可如今只有五十四人了,其中一位多年前因为追踪天水城都尉府惨案中的风满楼杀手,在大漠之中就被他们给杀害了。”

“是那个叫鬼魅的吗?”我问。

在一旁的张生接过话去:“对,老头子我此生收的唯一一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不过大仇已报,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问这些是有什么打算吗?”卦衣盯着我,双手交叉。

我点头:“你知道,我的习惯,每到一处地方,必须先搞清楚周围各种情报,收集相关的情报,如果出现意外,以便于想到应对的方法。”

卦衣道:“这个简单,我们三人分开出去收集就行了,还有那个贼,他比我们还熟悉这种蛇龙混杂的地方,让他去事半功倍。”

“喂喂喂”麝鼠看着卦衣,“我有名字,不要老用贼来代替对我的称呼好不好?我多少也算是个声名远扬的人物”

“是声名狼藉吧。”卦衣道,转身就准备离开,我赶紧叫住他。

“还不够,人手根本不够,能联系到周围轩部的人吗?”我问卦衣。

“够了。”卦衣也不回头,人已经站在了门口,“还有,我说过,我已经不是轩部的统领,就算我找到周围轩部的刺客,他们也不会听从我的命令。”

尤幽情此时起身说:“难道那个敬衫拿了黑皮龙牙刀,轩部的刺客就应该听从他的命令吗?”

“情理上,应该是这样,我走了,入夜之后回来。”卦衣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卦衣走后,我们几人互相看看,紧接着张生和麝鼠也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我与尤幽情两人,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她抢先说:“我不会走,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保护你的安全是不行的。”

“谢谢。”我淡淡地回答,不知为何,从离开武都城之后,我与她之间的话越来越少。在马车上的时候,我无数次询问自己,到底和尤幽情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主仆?但已经超过了主仆之间的范畴,甚至在很多时候我会在心底去关心这个女人的冷暖,却又不敢开口说出来。因为我担心,有时候男女之间隔着的那层纸被捅破之后,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对两人都是一种伤害。

我和她都是没有家的人,表面上看来却很适合……我是个男人,我也很想在黑夜来临之后,能有一个女人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说说自己心里话,谈谈明天的打算。其实每一个人呢都很脆弱,像我便是一个典型的代表,表面上看我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都不害怕,视死如归,但实际上却非常没有安全感,很需要有人陪伴。

武都城战役结束的当天,我原本打算一个人偷偷的离开,独自踏上旅途,不再要他们陪伴。其实那只是自己绝望的一种表现,从心底来说,早已经无法离开那三个人轩部的刺客。并不是因为我需要得到他们的保护,而是我需要朋友,真心的朋友。

“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呆多久?”尤幽情的话将我从回忆中拉出来,我突然清醒过来,微微感觉脸有些发烫,特别是紧盯着她那张脸的时候,我忙看向桌面,害怕去看她的那双眼睛,还有脸上那种笑容——只有我才会觉得好看的笑容。

我摇了摇桌子上的茶壶,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看来水在这里很珍贵,更不要提茶了。

我放下茶壶道:“不知道,在赌档你也听到了,那个叫白甫的人已经知道我们的要来这里,提前布置好了一切,但并不是要设计害我,相反是给我指了一条线索,线索的关键字就是——黄金、白银以及棋局。”

“还有风满楼。”尤幽情帮我补充道,“我越来越觉得你去商地其实根本没有一个确切的目标,相反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我指着自己脸上的面具说:“我的目标是进到千机城的大牢里去,找到麝鼠口中所说的那个制造暗纹套装的工匠,也许找到他之后,就能知道这面具秘密,也就能彻底揭开我的身世。”

尤幽情“嗯”了一声,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没头脑的话:“事隔这么久,你心底还在想着她吗?”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尤幽情口中所说的“她”到底是谁,问道:“她是谁?”

尤幽情轻笑道:“苔伊……你这么快就忘记这个女人了?”

“忘记了?快?”我摇摇头,“不快,其实已经过了很久了,快一年了,你不觉得这一年过得无比漫长吗?多少人在这短短的一年之中丢了自己的性命,我只是尝试着去忘记生命中第一个喜欢过的女人而已,可这个女人的身影却不时地被你给从背后给抓出来,放在我眼前晃动了。”

尤幽情摇头:“不是因为我提起这个人来,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彻底忘记她,一个人有些回忆是一辈子都忘记不掉的,就如同我时常梦到那个屠杀的夜晚,看见自己还是一个小女孩儿,躲在大堂的那张椅子下面,微微发抖,然后有人发现了。”

“卦衣对吧。”我说,依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不管是作为一个统领,还是一个朋友,他很值得相信。”

“不。”尤幽情微微摇头,说完这个“不”字之后过了很久,才又开口说:“我在梦中梦到的那个将自己从椅子中救出来的人,不是他,而是你。”

“我?”我有些诧异。

尤幽情笑笑道:“对,是你,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张戴着面具的脸,但并不是夜叉面具,而是你脸上的这种面具,但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却无比空洞,好像是深渊一样,渐渐将我吞噬,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很恨你,我们都很恨你。”

'第一百零八回'双雄(上)

尤幽情恨我,卦衣恨我,甚至张生也恨我……

其实这些都只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们恨我的理由,就如我恨贾鞠一样。没有人会喜欢被人利用,当做提线木偶一般玩弄。一年前,我为了离开禁宫,在得知了他们的身份之后,用尽了办法,终于利用他们将自己从禁宫之中捞出来,像条摆放在市场中水盆里的鱼一样,活着离开了水盆之中,来到了自己一直向往的江河之中。以为自己自由了,可以在江河之中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却发现自由的代表是更多的危险,接下来我又期待什么呢?

我期待自己其实是一条来自于大海中的鱼儿吗?所以我必须一直不断地向前游荡,找到进入大海的入口。

但我只是一条鱼呀,向往大海的鱼儿通常都是有龙的血脉,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没有办法跃过龙门成为一只可以腾空飞翔的巨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做了好多奇怪的梦,一开始是在最早禁宫中所住的那所宅子中,和苔伊一样收拾着屋子,像普通的百姓一样,甚至还在院子中养了鸡鸭,就在苔伊抱着一盆衣服出去浆洗的时候,我却看到在那些鸡鸭的脚下还有一个人躺在那,我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个人正是自己,而自己手中还死死地抓住一只绣花鞋,苔伊的绣花鞋……随后这个梦又跳转到腾龙殿上,依然是我和大王子卢成尔义两人,他尽情对羞辱我,嘲笑我,诅咒我,巴不得我马上变得和他一样,成为一个无头鬼,进入地狱深渊之中陪伴他,随后我看到无数的冤魂在我身边游荡,一圈又一圈,绕得我内心无比绝望。

我的身体僵硬,被冤魂无数只手托了起来,再放下来的时候,我来到了武都城之中,周围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当我正在发愣的时候,那些尸体都如丧尸一般活了过来,摇摇晃晃地开始行走,做着和活人一样的事情,做买卖,讨价还价,可他们身上还带着血污,有些人没有手臂,有些人没有双脚在地上爬来爬去,还有人甚至没有头……

这个时候,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可却没有办法动弹,更没有办法醒过来,只得站在那里,看着那些活死人从身边经过,还有一些死去的孩子手拿着眼珠子在那蹦蹦跳跳地完,高喊着我的名字,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偏偏要让他们死在战祸之中。

“主公主公”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知道有救了,可当我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是卦衣站在我的背后,他手中拿着已经断成两截的黑皮龙牙刀,问我:“为什么刀会断了?以前还是好好的,跟着你以后就断了,告诉我,为什么?”

卦衣说到这,将断刀插进了我的身体之内,我大叫一声终于惊醒了过来,却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透过窗户依稀能看到天空中挂着的那轮残月。

我用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躺着,并不是在桌边,尤幽情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将脚搭在床边,准备穿鞋的时候,却猛然感觉到房间里似乎不止我一个人,刚才梦中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我本来还弯曲着的身子,慢慢直起来,在窗口下的椅子上果然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白色的衣服,但却看不清楚脸。

是人?是鬼?

不,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那一定是人,什么人?杀手?刺客?又或者是……

“是谁?”我壮着胆子问,那人没有回答我。

我又问了一遍,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声音有些颤抖。

“我。”那人淡淡地回答,随后站起来,走到窗口来,我借着月光才看到那人竟是一个和高矮胖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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