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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札-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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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易修珍说到这叹了口气,与他道,“您是没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以前好好艳冠群芳的女子,现在瘦得手如鸡爪,形似老妪,皇兄,她再怎么样也是我的王妃,八抬大轿抬进珍王府的新娘,是我亲儿的母亲,她落到这境地,是我的没脸。”

“那……”文乐帝想听他的决定。

“她娘家没人逼她了,我想等过几天好点,就把延儿接回去,我们一家三口聚几天,然后等回了大冕,我带她到处走走,毕竟是要与我过一辈子的人,我想对她好点。”

“你想对她好,可她会领你的情?”文乐帝挑眉。

“领不领,随她的意,我尽力而为。”易修珍轻摇了首,自嘲道,“我都能对下臣那么大方,想来对妻子好点,也不为过。”

“我看依她的性情,她会帮着娘家起复的,她不是有个亲弟弟,就是这次代萧表成了萧家族长那个?”

易修珍点了头,“是他,不过在带她回大冕之前,我会问她是想回娘家还是想回大冕,如果是想回娘家,我会给她万金带回去,趁宝儿尚小,我再替他找个母妃也不晚。”

她要是想回娘家自找死路,易修珍也没想挡着她回去。

他已尽力为她护着了她祖父一支,且把萧青萧表从萧家清扫了出去,他已能为她做了一个丈夫该为她做的。

“你做何决定,朕都支持,你看着办,只是知远和永叔那,说法你得给他们一个,这个朕帮不了你。”

“臣弟知道了。”

易修珍在离开皇宫后,去了山府。

狄家夫妇也在,易修珍在狄禹祥的带领下找到儿子的时候,宝儿正在跟狄家长福在对话,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你一句我一句地慢慢说着话,珍王就好像看到了时间在他面前悄悄流动的样子……

等再过几年,是不是如长南肖似其父一样,宝儿是不是会越长越像他?

一旁,萧玉珠跟着暮家的小姐在聊着天,她眉眼轻盈,眼睛时不时飘向孩子,再回首与人说话的时候,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安然……

狄禹祥见珍王一直在拐角处看着亭子里的大人小孩,等他看够回头看他,就开了口,淡道,“延世子的身子,我听说调个三五年的就能好?”

“斐小姐是这么说的,”珍王笑了起来,眼角纹路尽现。

他头上的灰发比之前要多了许多,狄禹祥看着他突然苍老了不少的脸,心下也默然。

两人回头走,走到一半,易修珍突然开口感叹道,“永叔,这次来京,我竟没看过你对我痛快地笑过一次。”

两人曾对酒当歌,沙场并肩过,那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情,如今竟陌生至此。

193

狄禹祥低头不语。

“玉宜之事……”易修珍停了步;转身朝他道;“你夫人想听她道歉吗?”

狄禹祥看向他,他不知珍王的意思;犹豫了一下,随后摇了下头;“她与我说过,让我跟你说,她没有那个意思。”

“她是不想见罢?”易修珍想起了狄夫人曾经的小心眼;她看着大度;其实再记仇不过了;不原谅的;她就不会原谅;不过是披了张与人为善的皮罢了。

这一点;王妃也没学了她,如果能,他也不至于……

“王妃也是不想见她罢?”狄禹祥的话,打断了易修珍的思绪。

易修珍一笑,没说是也没否,继续抬步往前走。

“这个给你。”易修珍拿出了袖中印了易王印的地契,“大谷东西两市各五家街头铺子,还有城北的一幢大宅,三百亩良田一座山头,大冕三地十二家铺子,这次你派个合适人过去接管就是,以后就都是你们家的了。”

狄禹祥没接,这次换他止步,抬眼看着易修珍。

“拿着。”易修珍递给了他。

狄禹祥摇了头,平视着他,“珍兄,我妻子受伤之事不是……”

“我知道,在你她是无价之宝,不是钱财可弥补的,”易修珍打断了他的话,“但于我,能弥补得了一点是一点,你们不要道歉,我也不可能为王妃对你们正式赔礼道歉,那么至少收下这点,让我心里好过些。”

狄禹祥还是摇了头,“接了,我就跟拿了钱财换了她的安危一样,你的心意我领了,回头我也会与她说,你放心,玉珠不会怪你,我与她已经跟我舅兄谈过,只要你没意见,此事不会再提出来。”

“她的意思?”易修珍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狄禹祥没说话。

“我们还是不是兄弟?”易修珍仔细看着狄禹祥的神情。

狄禹祥回视着他,“王爷,大冕之行,于永叔而言,已经结束了,下月,我要去的是秦北,你一直都知道,我志在四方。”

他不是不想跟珍王继续做兄弟,而是物是人非,再做下去的话,于他们两人都有害无益。

**

对于珍王的弥补,萧玉珠知道后仅点了下头,没再多问。

这天长南他们都在舅舅的府里看小表弟,不怎么想回去,萧玉珠想了想,跟夫郎商量了下,决定留他们到府里往一晚,这一决定首先乐了他们的外祖父,其次才是长南他们。

长生长息长福已经长大,他们受母亲和长兄叮嘱,让他们多跟外祖问问外祖母的事,萧元通这些个日子以来,因外孙们常问他“那时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回忆起往事的他,因回忆中有最爱的人,精神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萧玉珠也在旁听过几次,父亲所说的话,其实跟她知道的相差甚远,母亲是如父亲口中说所的那样秀美清丽,但她没有父亲所说的那么坚强无畏,父亲在人面前的每一次受辱,都能让她痛苦不堪,私下流泪不止。

她太爱父亲了,以至于忍不了别人说他的一点不是,也因为太爱,所以在她知道老太君限她恨不得她死后,她就先走了一步,保全父亲与她。

或许,她那样的决绝,在父亲眼里就是坚强无畏罢?

萧玉珠这几天老想这些以前的事,她不是个念旧的人,但因知道兄长的人这几日就要把呆在温北多年的萧老太君秘密送进京后,她就一直想着以前萧府里的事。

想她丧母时的伤心与战战兢兢,想父亲那几年的麻木迟钝,那个时候,她甚至认为,他已经放弃了好好活着,如若不是他答应了母亲一定要找到兄长,他想必都跟着她去了,所以当他让她嫁给狄家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对她是无所谓的。

在那个家里,她一直费尽心思维持着他们那个小家的生活,细心地照顾着父亲的身体,就怕他真的走了,她在这世上真的孤苦无依了,她那时自认为她为他们这个小家付出良多,在那个府里忍辱负重,但在之后的许久,她才知道,他对她的父爱掩藏在了那麻木迟钝的脸孔下,他对她的每一句轻言细语,每一次依她言所做的百依百顺,皆是因为他把她这个女儿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

到后来与夫郎交心后的日子里,她才明白,在母亲走后,父亲忍受的不再仅是被忽视之苦,还有丧妻之痛压在了他的心里,他没有崩溃,不仅仅是兄长没有找回来,是因着她还没长大,她还没有嫁给一个他认为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家……

她当了母亲后才真的明白,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能承受多少以前以为承受不了的东西。

在知道老太太要回来后,萧玉珠也一直在想,时至今日,老太太会不会后悔当年想逼死他们一家的念头?

淮南萧家,已经不再是她的淮南萧家了。

**

当年是萧老将军夫人强行带走萧老太太,因这事,萧知远跟老将军的交情算是差了一着……

之后,因他必须跟萧家保持距离,萧家之事他不再过问,且他也不再用萧家之人,他与温北的关系就更差了一步。

老将军夫人在临死之前,算计了当时的族长夫人,在死之前拖了萧钟氏下了墓地,萧知远是因珍王之请,才管了这闲事,因珍王的出面他才插手温北萧家的事,此事终是断了他来老将军最好的那点薄情。

萧家因王妃为珍王生了独子之事,这几年里颇有点有持无恐,就是萧老太婆,也被他们最后利用了一道,让他帮萧池潜之事才换回来。

萧知远有想过,如若淮安萧家的那点丑事不利于他们父子,温北萧家早出面来与他要挟了,可他们没有,那就说明,事情没有像妹妹想的于他们有害,而是萧老太婆这边有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萧家那边应该知道,萧知远想也不想,也知道老太婆落他们手里这么多年,那点子事他们早就问清楚了,可他们不说,萧知远也当是他跟萧家人真是没什么关系了,一点交情也无,那边的人自然不会便宜他。

他也没打算去问,就打算亲自审询。

他就不信,依他枢密院的手段,还从一个老太婆那里问不出几句话来。

当两天后,妹妹问及他此事,没问出什么来的萧知远拉了她去了他们的屋子,与她道,“老太婆说要见你才肯说当年的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萧玉珠愣了一下,道,“不知。”

想了想又道,“觉得我是个女子,年纪不大,好说话?”

“她知道你心思不浅。”

“哦。”

见她低了头,床上抱着孩子在睡的暮小小瞪了萧知远,“你这说的什么话?妹妹这样的女孩子,心思再单纯不过。”

萧知远当下就瞪了眼,“你好意思。”

都四个孩子的娘了,还女孩子,还再单纯不过?他媳妇这是生儿子把脑袋都生蒙了罢?

“萧……大……人……”暮小小翘起嘴角,笑了。

萧知远皱眉,嘀咕,“我这在说正事,别闹。”

见兄嫂拌上嘴,萧玉珠摇摇头,坐到嫂子身边看了眼紧闭着眼安睡的小侄子,过了一会朝躺在床尾柱上看着他们的兄长道,“那我去上一趟?”

“不去,她哪来的脸面见你,臭老太婆。”萧知远冷嗤了一声,一点已为人父的样都没有。

“那哥哥再问问。”

“嗯。”萧知远嗯了一声,随后很随意地问了妹妹一句,“当年的事,你还有什么没跟哥哥说过的?”

萧玉珠没吭声。

萧知远知道她一直有事瞒着他,也没在意,跟妻子特别平静地说了一句,“你看,她对我再好,也有事瞒着我。”

暮小小没出声,眼睛看向一直盯着侄子小脸的小姑。

萧玉珠朝嫂子笑了笑。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内屋静了。

好一会都无人说话,萧玉珠舔了舔干涩的嘴,不知要不要跟兄长说,她怀疑祖母给父母下毒的事。

要是说了,哥哥残杀祖母怎么办?

世上无透风的墙,哥哥杀了这么多人,都是因出师有名,所以没人能抓到能让他致命的把柄,可杀了家中祖母的事传出去,哥哥到时候再厉害,皇上再嚣重他,恐也难保他罢?

“要是问不出,她还是要见我,我就去见上一见,你看怎么样?”萧玉珠低低地说,有些不敢看兄长。

“我说了,她就是我们亲祖母,”萧知远的鹰眸锐利地盯着妹妹的一举一动,嘴里淡道,“也轮不到她说要见你,就能见你。”

他看到她头低得更低,完全不敢看他了,萧知远心里更是有数,朝妻子点了下头,他自己先走了出去。

他走后,暮小小轻柔地摸着小姑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看她勉强地笑了笑,暮小小叹了口气,“是不是有什么不便跟你那暴脾气的哥哥说的?”

萧玉珠不喜跟家人撒谎,这让她慌张,听嫂子这么一问,她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起了她知道的那点实情,“有一些没跟哥哥说过……”

“哪些?”暮小小温和地问。

“我曾……曾经……”萧玉珠结巴了,“我小时候曾经看到过,有人打着赤膊从……从祖母的房里走了出来。”

“打着赤膊?”暮小小怀抱小儿,神色不惊淡然道,“是个男的?”

萧玉珠点头。

“多大年纪啊?”暮小小依旧不甚在意地问。

“是……是我们府里的老管事,是随祖母当年陪嫁过来的那个老管事……”萧玉珠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她轻声地道,“哥哥离家出走后,娘晚上老睡不着,我有时候陪她,有一晚半夜,我……我们……”

见小姑像是讲不下去了,暮小小接了她的话,“你们就看到了那个老管事?”

萧玉珠点了点头,随后,她深吸了口气,朝嫂子凄凉一笑,“随后没多久,娘就死了。”

她这话一完,门边顿时传来了一阵脚踢大门的巨响,萧玉珠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而暮小小怀中的小儿,可能受了其父暴怒瑞门的影响,睡梦中的小儿哇哇大哭了起来……

194

萧老太太;萧玉珠也没再见过。

那天她也没等到兄长回来;就在嫂子不必担心的劝说中随夫君回去了。

之后两天,兄长那也没什么动静;嫂子送信来说老太太还活着,让她不必担心她哥哥会遭人诟病;萧玉珠才放下了心,静态事情真相。

这时九月下旬,长生长息长福年满五岁;吃六岁的饭了。

十月国庆日一到;擅于忘记的京城又热闹了起来;民间的舞狮队走街窜户;身后总是围着一群蹦蹦跳跳的小孩欢快地跟着。

长南他们被接去宫中与九皇子同乐;晚上他们带了许多宫中的供品回来与母亲尝鲜;缠得萧玉珠在他们房里说了好一会话,最后孩子们困了也不让她走,还是迫于父亲的威严,只得放母亲走了。

父亲走后,长福信誓旦旦,跟哥哥们发誓,他以后一定娶个不跟他抢娘的媳妇……

他兄长三人,头一次觉得他们的弟弟没他们以为的那么聪明。

**

国庆之后,易修珍要离开京城回大冕,请来狄府与狄禹祥夫妇和长南辞行。

狄禹祥只让人去请长南他们没有出来,没有请夫人。

易修珍闻言,看向狄禹祥。

狄禹祥抬眼,直视向他。

两人目光对视良久,直到长南他们的到来,才打破了他们那藏着千头万绪,辗转反侧的对视。

孩子们热热闹闹地与易修珍告别,长生他们不像长兄那样与珍王亲密,遂没什么离愁,只有长南有些不舍,说等他长大得空,他就去大冕看义父。

因之前与狄禹祥的对视,易修珍没再说大冕随时都等着他来的话,也没再提起,想让长南多多照顾在京的义弟的话。

反倒是狄禹祥在送他的时候,打破他们的僵局,说了小世子的事,说长南在京,会常去皇后身边看看小世子。

易修珍在怔愣之后,朝狄禹祥拱了拱手,知道永叔到底不是绝情之人。

狄禹祥也言尽于此,送了珍王出府。

看着珍王的马离去,他想这辈子,除了在朝廷上相见,他与珍王大概不会怎么见面了。

他与珍王,已无法回到过去那样对酒当歌,畅谈古往今来的时候了。

珍王在纵马一段后,止了手中的缰绳,他坐在停了马蹄的马上怔怔地想了许久,想到底是什么时候,永叔看穿了他对她的心思。

是那日他看到宝儿呆在她的身边?抑或,在更早之前?

他还以为,他藏得够好,这辈子会无人知晓。

到底,还是让他看出来了,易修珍自嘲地笑笑,也知道从此之后,他与永叔的兄弟是没得做了。

他只有远离他的那个家,隔得远远的,才能让宝儿与长南的交情继续下去。

**

珍王走后,狄禹祥问下人夫人与二夫人她们在针线房晒太阳之后,他去了自家族人开的小酒楼,在其后的小院子,对酒三两,慢慢地小酌了一会。

之后,他漱了口,闻了闻身上衣裳的味道,回了家,叫她回了小院。

他持书,她绣衣,狄禹祥看着她在他的视线之内,心道自己定要活得长长久久才好。

活得不够久,没他看着,她怕就会不是他的了。

国庆之后,在家休息了两日的狄禹祥又去了官署。

而萧玉珠因即将准备去秦北的事,在狄府忙碌了起来,因要走,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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