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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列强时代-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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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首席总理大臣几年时间,在恭亲王的大力支持下,各地洋务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负责培养通洋人才的京师同文馆,给湘军提供火,枪军械的安庆内军械所,还有左宗棠一手促成的福建船政学堂。
等等洋务新政,无不是在恭亲王的大力支持下,才能顺利开展推行,否则光是巨大的舆论压力便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而且京城有恭亲王这样的超级大佬坐镇,替分散各地的洋务大臣们分担了不少火力,无论在政策还是资金上的支持都难能可贵。
可以说洋务运动便是恭亲王一力推举和保护,才有眼下这等轰轰烈烈如火如荼的大好景象。当然恭亲王自身的声势也随着洋务运动的展开,逐渐达到了一个能够威胁皇权的惊人地步,于是权力欲极端旺盛的慈禧太后便忍不住对锋芒毕露的恭亲王动手了,帝后党与王公党之间的蜜月期正式宣告结束。
……
恭亲王奕䜣以议政王的名义,辅佐两宫皇太后执政。但不到四年时间,慈禧便对奕䜣渐生不满,认为这位小叔子太过锋芒毕露。大权独揽的日子过久了有些得意忘形。
于是,慈禧太后想要教训教训奕䜣,让小叔子明白谁才是大清真正的主宰。
四年多时间过去,之前权势滔天的顾命大臣派系已然彻底势微,在帝后党与王公党的联合打压下基本没有翻身余地。而经过这么些年的积累,慈禧太后的政治手腕以及达到合格水平,自然想要获取更大权力。
当然,因为顾命大臣派系还没彻底垮台,慈禧太后心中尚存一丝顾虑,而且恭亲王的声势太隆不要打压太过,稍微整治一下给个警告却是应有之理。
此时恰好有一个叫蔡寿祺的御史上一奏折,弹劾奕䜣。慈禧得到这颗炮弹心中高兴,想要好好用一用。
同治四年三月初四日(1865年3月30日),恭亲王奕䜣照常入值进见两宫皇太后。慈禧拿出一件奏折,严肃地对奕䜣说:“有人弹劾你!”
奕䜣一愣,扫了一眼奏折,不以为然地问:“是谁上的奏折?”
慈禧非常不满意奕䜣的傲慢态度,不情愿地答道:“蔡寿祺!”
奕䜣脱口而出:“蔡寿祺不是好人!”并要逮问蔡寿祺。
两宫皇太后一看奕䜣不仅不承认错误,反而要逮问提意见的人,立刻大怒,当即斥退奕䜣。然后避开以奕䜣为首席军机大臣的军机处,单独召见大学士周祖培、瑞常、吏部尚书朱凤标、户部侍郎吴廷栋、刑部侍郎王发桂、内阁学士桑春荣、殷兆镛等。
慈禧哭哭啼啼地说:“王植党擅权,渐不能堪,欲重治王罪!”
诸大臣看到太后盛怒,事发突然,不知慈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面面相觑,胆战心惊,不敢答话。
慈禧反复开导说:“诸臣当念先帝,无畏王;王罪不可逭(音换,huàn),宜速议!”
见老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周祖培老谋深算,磕着头说:“此惟两宫乾断,非臣等所敢知。”把球轻轻地推了回去。
慈禧却不依不饶:“如果这样,还用你们干什么?等皇帝将来长大成人,你们怎样面对?”
周祖培略一沉吟,找到了一个缓兵之计,他答道:“此事须有实据,容臣等退后纠察以闻。并请与大学士倭仁共治之?”
这时慈禧才让他们退下。各位大臣已汗流浃背了。
谁都没有想到,慈禧太后竟然想要借机对一向关系亲密的盟友恭亲王下手,就连恭亲王自己也没有料到,本以为只是一次小矛盾而已,他并不认为区区一名御史弹劾有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没有多少防备的恭亲王却在上头狠狠栽了一跟头,被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就连形势一片大好的洋务运动都因为突然的变故被打断节奏,出现了让人难以预料的结果……
第674章倒台
意气风发的首席军机大臣,总理衙门首席大臣恭亲王在其人生最风光之际,竟然在小小的御史蔡寿祺身上栽了跟头,足可见朝堂斗争之莫测。
蔡寿祺何许人也?他是江西德化人,道光二十六年(1846)入京,中第后服官京曹,并曾在胜保营中稽核军务。他出京后,先后到成都、重庆任职,但官运不佳,直到同治四年(1865)二月才任署日讲起居注官。
因在宫内听说慈禧不满意恭亲王奕䜣,“平时蔡御史闻之,疏劾王贪恣”。在弹劾奕䜣之前他先上了一道洋洋万言的封奏,痛陈时政并指斥湘军人物,以为政治试探。
看看未受到申斥,又听到宫内的传言,为博取敢言之誉,他便上疏弹劾奕䜣,“一举成为天下皆知之人”。他是个投机取巧苟且钻营之人,同治四年三月初四日(1865年3月30日),日讲起居注官编修蔡寿祺上疏弹劾奕䜣贪墨、骄盈、揽权、徇私之弊。
贪墨是指奕䜣收受贿赂,任用私人。“近来竟有贪庸误事,因挟重赀而内赝重任者,有聚敛殃民因善夤缘而外任封疆者,至各省监司出缺,往往用军营骤进之人,而夙昔谙练军务通达吏治之员,反皆弃置不用”。
骄盈是指奕䜣居功自傲,群相粉饰。“自金陵克复后,票拟谕旨多有大功告成字样,现在各省逆氛尚炽,军务何尝告竣,而以一省城之肃清,附近疆臣咸膺懋赏,户兵诸部胥被褒荣,居功不疑,群相粉饰”。
揽权是指奕䜣打击谏官,杜塞言路。他说,遇有空缺,“部曹每得善地,谏臣均放边疆,虽会逢其适,而事若有心。至截取一途,部曹每多用繁,御史则多改简,以故谏官人人自危”。
徇私是指奕䜣偏袒左右,庇护部下。他认为奕䜣袒护总理衙门,“总理通商衙门保奏更优,并有各衙不得援以为例之语”。
在弹劾奕䜣的罪状之后,蔡寿祺向慈禧建白:“臣愚以为,议政王若于此时引为己过,归政朝廷,退居藩邸,请别择懿亲议政,多任劳成,参赞密笏,方可保全名位,永荷天庥。”
这是声言叫奕䜣交出手中的权力,回家颐养天年。怂恿慈禧罢免奕䜣,剥夺他的一切权力。
这道弹劾奏折,语句含混意思空泛,缺乏实据不能服人。
恭亲王之前也不是没受过弹劾,但像这种赤落落撕破脸皮的弹劾还是第一次遇上,当然以蔡某人的身份日理万机的恭亲王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按照正常想法推论,两宫太后能够顺利执掌朝堂大权,多亏了恭亲王为首的王公党帮衬,否则孤儿寡母想要掌控朝堂,所需付出代价可不轻松。
而此时正是洋务运动如火如荼之际,作为洋务运动领袖恭亲王享有着著名望,又岂是蔡某人这么一位小角色能够弹劾倒下的?
可事情偏偏如此奇妙,某些人可能做不了实事,但投机取巧揣摩上意却是一把好手,为了搏出位甚至不惜干冒天大风险。
大学士倭仁、周祖培等不敢迟延,于三月初六日齐集内阁开会。他们把蔡寿祺召到内阁追供。大臣们极为慎重,按奏折弹劾多款逐项询问,令其据实逐一答复,并亲写供纸。
但蔡供实无据。他所指斥的四条罪状,只在贪墨一条上,指出薛焕、刘蓉二人,但还是风闻不是亲见。其余三条,除奏折上说的含混其词的话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这就说明蔡的上疏纯属毫无根据的诬告。
然而,倭仁等都是富有政治争斗经验的老臣,他们还摸不清慈禧的底牌,因此他们的奏折在措辞上便留有很大的回旋余地:“阅原折内贪墨、骄盈、揽权、徇私各款,虽不能指出实据,恐未必尽出无因。况贪墨之事本属暧昧,非外人所能得见。至骄盈、揽权、徇私,必于召对办事时流露端倪,难逃圣明洞鉴。臣等伏思黜陟大权操之自上,应如何将恭亲王裁减事权,以示保全懿亲之处,恭候宸断。”又把皮球踢给了慈禧太后。
他们猜测两宫太后是想适当地“裁减”奕䜣的一些事权,便把球轻轻地推了回去。
三月初七日,他们递上了覆奏。不料慈禧根本没看他们的奏折,而是拿出了她自己亲笔书写的谕旨给他们看。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也使他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无论是以倭仁为首的顽固守旧派大臣,还是以恭亲王为首的王公党,谁都没有料到这一场根本不算风波的责难,竟然引发那般严重后果。
慈禧拿出手书的罢免奕䜣的朱谕,虽错别字连篇,但文字尚通顺。由于她平时亲阅奏折,因而掌握了上谕的一般用语和通用格式,倒也能让人看得懂。
谕在廷王大臣等同看,朕奉两宫皇太后懿旨:本月初五日据蔡寿祺奏,恭亲王办事徇情、贪墨、骄盈、揽权,多招物议,种种情形等弊。嗣(似)此重(种)(劣)情,何以能办公事?查办虽无实据,是(事)出有因,究属暧昧,难以悬揣。
恭亲王从议政以来,妄自尊大,诸多狂敖(傲),以(依)仗爵高权重,目无君上,看(视)朕冲龄,诸多挟致(制),往往谙(暗)始(使)离间,不可细问。每日召见,趾高气扬,言语之间,许(诸)多取巧,满是胡谈乱道。
嗣(似)此情形,以后何以能办国事?若不即(及)早宣示,朕归政之时,何以能用人行正(政)?嗣(似)此种种重大情形,姑免深究,方知朕宽大之恩。恭亲王著毋庸在军机处议政,革去一切差使,不准干预公事,方是朕保全之至意。特谕。
“恭亲王著毋庸在军机处议政,革去一切差使,不准干预公事,方是朕保全之至意”。这哪里是裁减事权,分明是一撸到底。大臣们面色惶然,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反复无常、性情乖戾的铁女人慈禧的真意何在,不敢贸然行事,天怒难犯啊!
大学士周祖培感到朱谕太片面了,又不敢多说,只是建议加上“议政之初,尚属勤慎”八个字。慈禧想了想,觉得加上八个字无关宏旨,便勉强同意了。
然后马上厉声说道:“此诏即由内阁速行之,不必由军机!”她深悉军机处是奕䜣的班底,因而绕开军机处,直接交由内阁办理。由此可见盛怒之下的慈禧在处理同她合作多年的奕䜣上,态度之决绝,行动之专断。
慈禧的手书朱谕,经周祖培略加润色、点染,便交由内阁明发下来。除上述内容外,关于军机处,交代“著责成该大臣等共矢公忠,尽心筹办”;关于总理衙门,则“责令文祥等和衷共济,妥协办理”;至于“以后召见、引见等事项,著派惇亲王、醇郡王、锺郡王、孚郡王四人轮流带领”。这就是说,慈禧把罢免奕䜣后形成的政治真空,都作了相应的弥补。
朱谕发下去了,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平息了。
不料,上谕发下的第二天,即三月初八日,却又起波澜。惇亲王即上一疏,表示了同两宫太后不同的意见:
自古帝王举措一秉至公,进一人而用之无二,退一人而亦必有确据,方行摈斥。今恭亲王自议政以来办理事务,未闻有昭著劣迹,惟召对时语言词气之间,诸多不检,究非臣民所共见共闻;而被参各款,查办又无实据,若遽行罢斥,窃恐传闻中外,议论纷然,于用人行政,似有关系,殊非浅鲜。臣愚昧之见,请皇太后皇上恩施格外,饬下王公、大臣集议请旨施行。
惇亲王是道光帝第五子,在现存的几位皇子中,他排行第一,地位较崇。他性情豪爽,直言敢谏,平时不大过问政事。但在黜陟奕䜣的这个重大问题上,他却上了一疏,明确表示不同意两宫,尤其是慈禧的处治,慈禧对他的上疏不能不格外重视。
当天,两宫太后便召见了道光帝第九子孚郡王及军机大臣文祥等,令他们传谕王公、大臣、翰、詹、科、道,于明日到内阁开会。将惇亲王的疏和蔡寿祺的折都发到会议上,让他们讨论。并谕令文祥等,到内阁去传达今天两宫太后新的懿旨。这个懿旨说了一些对奕䜣有利的话。
因此,当天都城内盛传两宫太后“天怒已回,眷顾未替,宫中且多言恭王将复辅政矣”。看起来,事情似乎往有利于奕䜣的方面转化。
但是问题不那么简单。三月初九日,两宫太后又变卦了。她们召见了倭仁、周祖培、瑞常、朱凤标、万青黎、基溥、吴廷栋、王发桂等八大臣。
慈禧对八大臣怒道:“恭王狂肆已甚,必不可复用。”对奕䜣在用人方面百般挑剔:“即如载龄人材,岂任尚书者乎?而王必予之。”同时,对惇亲王上疏为奕䜣说情,也极为不满,挖苦地说:“惇王今为疏争,前年在热河言恭王欲反者非惇王耶?汝曹为我平治之。”这里明确地表示出,对奕䜣的处分是不可更改的了。
第675章突然
谁都没想到,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
从两宫太后处退出,大学士倭仁等忙到内阁,与六部、九卿、翰、詹、科、道开会,传达了面奉的两宫太后的懿旨。
但是,就在这个会议上,军机大臣文祥也传达了昨天面奉的两宫太后的懿旨:“恭亲王于召见时一切过失,恐误正事。因蔡寿祺折,恭亲王骄盈各节,不能不降旨示惩,及惇亲王折不能不交议,均无成见,总以国事为重。”“朝廷用舍,一大秉公,从谏如流固所不吝,君等固谓国家非王不治。但与外廷共议之,合疏请复任王,我听许焉可也。”
两宫太后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和颜悦色地说什么“恐误正事”了,“均无成见”了,“一大秉公了,“非王不治”了。最后甚至指明下一步应如何办:“合疏请复任王,我听许焉可也。”就是说,你们共同上疏请求重新任用奕䜣,我照办就是。
听完文祥传达的懿旨后,户部侍郎吴廷栋当即发言,认为文祥传达的懿旨不实,倭仁也持这种看法。
这一下子,可就闹出笑话来了。
所谓的两宫太后实则是慈禧,她对军机大臣文祥等三大臣和对大学士倭仁等八大臣所口述的懿旨两相歧异,大相径庭。双方皆以自己听到的懿旨为是,争执不下。
出了这样的乌龙事件,这下怎么办呢?
一干军机重臣在争论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道光帝第八子锺郡王。因为这两次召见,锺郡王都是以押班者的身份带领诸臣进见的。只有他一个人分别听到了两宫太后的两次口述懿旨,他成了难得的惟一的见证人。
双方都好像找到了救星似的,急不可耐地说:“好了锺王可以为我们作证!”
任谁也没想到,锺王却出语惊人:“你们所口述的懿旨都没错,这两次召见我听到的正是这些话!”
这是怎么回事?
一干军机重臣面面相觑,感到无所适从,议论纷纷一时竟拿不出个成形的意见,只好推迟到十四日再议。
慈禧两次召见大臣,所口述懿旨前后截然相反。这足以反映出慈禧对处理恭亲王奕䜣的矛盾心理。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想得到王大臣的支持,因此一再召见。
慈禧一再召见军机大臣的目的何在?
窃揣两宫之意,衔隙相王,已非一日,退不复用,中旨决然。徒以枢臣比留,亲藩疏请,骤易执政,既恐危中外之心;屡黜宗臣,又虑解天潢之体;攻讦出自庶僚,参治未明罪状,劫于启请,惭于改更,欲借大臣以镇众议。且王夙主和约,颇得夷情,万一戎狄生心,乘端要挟,朝无可倚,事实难图。故屡集诸臣审求廷辩,冀得公忠之佐,以绝二三之疑。
处治恭亲王奕䜣是一件麻烦事,慈禧希望得到大臣们的支持,这正是慈禧一再召见重臣的目的。
恭亲王此时的声望甚隆,又有多位外臣封疆为援助,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在不引发朝堂动乱的情况下将恭亲王拿下,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结果之后十日、十一日和十二日三天,在外表平静的情况下,朝堂上利益相关的一干重臣无不牵涉其中。
十三日,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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