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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假戏真做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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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途站在祈汜身后轻轻碰了一下他:“你慢慢看。我去带我家那个回家。”说完离途就绕过祈汜往里侧走,秘渊睡得很香,肩膀那里还有点露在外面,离途给他拉好被子,还是没舍得吵醒他。
淡语倒是迷迷糊糊醒了,看着祈汜近在眼前的脸,毫不犹豫地抬起头亲了一下对方。
离途不满,压低了声音抗议:“喂,你们两个,克制点啊。”
刚回来的两个在客厅吃着早餐没等了多久,屋里那两个也都起了。离途带着秘渊刚出了门,淡语勾着祈汜就进了卧室。
回家去的那对,离途看着自己不在依旧被养得很好的秘渊:“下回绝对不外借了。”
师兄又吃醋了,秘渊讨好地凑过去吻他:“外借可以啊,下回收费吧。”
番外4:酱爆白菜(上)
家里电话响起的时候,淡语正在做噩梦,梦到一个人到处找不到祈汜。淡语被铃声吵醒,后背还一层冷汗,捞过床头的电话接起,后背的那层冷汗仿佛浸入了皮骨,刺得人发寒。
怎么就,噩梦成真了呢?
等在急诊室外面,那时心里的七上八落就不用说了,往事在脑海中回放,一遍遍重述着昔日的不幸,仿佛是对当下的诅咒。
的确,有些悲哀,是生命中连想象的疼痛都承受不住的,比如急诊室里生死未卜的那个人,和那个人曾经给过自己的会不离不弃的承诺,那些不愿也不能失去的东西。
里面的那个人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外面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直到医生出来通知那人已经脱离危险,淡语才走到医院外面给出差在外地的祁家二老通了个电话。
医院联系家属的时候是同时联系了祁家和淡语这边,正好二老不在京,恐怕现在也是急哄哄往北京赶过来,淡语挂了个电话给二老报告了一下好消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不住了,忙扶了医院大门。
祈汜苍白着脸,倒是挤出了笑容安抚快要暴走状态的淡语。
“你TMD一出院就给我辞职!”
祈汜伸手去拉他:“我才刚毕业,换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淡语疯了一样歇斯底里:“你不换?TMD你不换工作老子就换了你!”
“我换我换。”祈汜知道自己是吓到他了,把人拉自己身边坐着。
“混蛋啊,你要是再来那么一次,我……”
“乖,别哭。”
“是谁答应的会一直不离开的,你……”
“别哭,以后不会了。”
两人刚毕业,小两口租房生活都是开销,何况又是大都市的物价。淡语找的工作倒是他喜欢的,虽然工资一般也还凑合,祈汜那边待遇是很不错了,但是工作性质的关系人总是累得半死,要不是总是疲劳过度,大半夜地又被公司叫去赶工怎么会开车的时候自己撞绿化隔离带。
这种要钱不要命的工作还是不要也罢。
“清苦点不怕,你别给老子把身体健康给搭进去了。年纪还轻着呢,得不偿失。”淡语以前就劝过祈汜。
不过祈汜也没太当回事,总觉得男人趁着年轻多累点不是什么大事,他还一直盘算着早点买房,买了房那家伙就可以自由地养宠物了……
如今看来,果然是得不偿失啊,还把身边这家伙吓到了。
祈汜摸着病床沿上趴着睡的人的脸,好大的两个黑眼圈,脸色也灰暗得不行,简直比自己还像个病人,看起来倒是有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祁家二老在祈汜受伤住院第二天就赶过来了,看到儿子满身管子祈妈妈都心疼哭了,白天都在医院陪着,晚上才被劝回去了。祁妈妈毕竟还对淡语有点介怀,淡语也不想再让祈妈妈心里别扭着,白天竟是撑着去上班,晚上才来守夜。
祈汜有时劝他回家去睡,淡语总是蹭蹭祈汜的手:“阿汜啊,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了?”
“前天你妈妈不是坚持要陪夜嘛,我在家里,一个人睁眼到了天亮。”
“医生都说我没事了,不要担心。”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天晚上做的梦,转来转去地找不到你……”
“……你脸上的黑眼圈都是这么来的?”
“嗯……”
“那你在这睡吧,我在呢。”
“嗯……”
“这样睡不会不舒服吗?”
“阿汜,你再说一次刚才那句话。”
“什么?”
“我在呢。”
“我在呢。……我在呢。”
他就这么睡着了。祈汜的手还停留在他脸上,一遍一遍轻轻地抚摸,我答应过你会一直陪着你的,相信我。廷弈。
沉默的许诺中,祈汜也睡着了。
“把这喝了!”淡语把熬好的汤递给床上坐着的人,一边接过自己的笔记本。
祈汜前两天刚出院回家,疗程上算是痊愈了,接下来就是好好休养,这段时间把淡语累得够呛,不过这家伙一折腾完居然就要开歌会。
“你都不累吗?”祈汜接过淡语手里的碗,看着眼前的人又在捣鼓话筒。
“这是还愿啊。”淡语忙得很,随口接了句。“我靠,话筒好像又出问题了,什么质量啊!”
祈汜在医院那段时间淡语真去过上过庙,无关迷信,也是但求心安吧。回来就把某网站个人主页签名给改了——愿君平安,必还愿!
底下一堆人关怀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淡小受忽而气质了,淡语没说太清楚,就是回了一句“朋友在医院”,没过几天底下排了长长一列的祝福安慰以及照顾病人注意事项什么的,在那段时间的确成了精神上的安慰之一。
毕竟那个时候一边是重伤中的祈汜,一边是尚未接受自己的祁家人,和空荡荡的出租房,这点来自网络的脉脉温暖却仿佛被无限放大了,成了淡语最疲惫时的支撑之一。当祈汜出院,淡语终于把签名换成“一切平安”的时候,底下又是一溜的恭喜,有姑娘热烈叫嚣要求淡语歌会还愿,得到了排队式同意,淡语笑笑,在下面回复了一个ok。
上一次歌会……是还没毕业的时候了,原来都过去那么久了。淡语感慨地叹口气,还好,话筒终于好了。
大周六的晚上,在线人数远远高于平时,歌会房一早开始就有不少人蹲着,等淡语上了麦,人数更是猛然上升。
这次的歌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满足观众,传说中的“傲娇淡小受”何时这么随点随唱还不时来几个小玩笑的呀,观众听得乐憨憨的时候,歌曲声中隐约夹了一句别人的声音。
“帮我递一下毛巾。”
淡语离开麦,把东西给白菜大侠送到手里,确认没有问题才回到电脑前面。
于是淡语看到了满屏的好奇心:
“家属!”
“哇!□!”
“家属家属吗????”
“……那个朋友?”
“什么朋友?”
“啊啊啊啊,一定是〃朋友〃啊!”
“同居的朋友?”
“原来不仅是朋友,还是同居人掩面……”
所以说,给你插一句话就可以创造一场□。淡语咳了两声:“哎,下面唱什么?”
但是满屏刷的还是好奇心,好心的主角在背景音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家属呢?
其实在个性签名下面就已经种下了一克好奇,如此朋友康复正主心情大好的情况下,众人顺利收获了一千克的好奇,趁着淡语情绪正好,加上正好有这个背景音同学的提示,众望所归地——淡语被逼供了。
“是室友啊,嗯,下面继续歌会。”淡语不咸不淡地扔了个答案,不顾众人的呼天抢地继续唱歌。是室友嘛,不过是睡一张床的室友。
两个小时过去,祈汜按了按酸涩的眼睑,放下了手里的书,慢慢蹭到淡语这边来,微微磨蹭着怀中人的腰侧:“要不要睡了?”
这句话祈汜几乎凑在话筒前面说的,听众们当然听得清清楚楚。于是被强制压下的那个问题再次满了屏幕。祈汜轻轻地揉他的腰,淡语终于认输,草草在聊天房里道了晚安说要照顾室友就下了。
“干什么啊?”淡语明知故问故作愤怒地问,一边把笔记本移开。
祈汜不说话,轻轻地在淡语面颊上蹭来蹭去。淡语终于不耐,推开祈汜的身体:“病患一个,你给老子好好躺着,我来!”说着熟练地扒了两人衣服,自己主动坐上去。
淡语在床上不是拘谨的人,但也并不喜欢太辛苦的姿势,如今白菜大侠受伤在床,就当……就当对病患的安慰吧!
番外4:酱爆白菜(下)
“阿汜,”淡语光溜溜地滑进祈汜怀里,想了想,又滑出来和他并排躺着,“我看你过两天就把那工作辞了。”
祈汜沉默着摸摸他的头。
“喂,”淡语抬起半个身子,警惕地看着枕边人,“你不是想反悔吧?”
“不会。”祈汜把人揽过来,“我也不想再拼命了。”还想留着这条命陪你过下去呢。
“买房什么的,你也别急,”淡语这才放心了,乖顺地躺下来,“咱两个挤着就挤着点,晚几年也成。”
黑暗中,祈汜没接口。
——我只希望等我将来找了工作有了房子,把我的狗接回来。
祈汜闭上眼,少年红着双眼哽咽的面容仿佛还近在眼前,这些年,这种淡淡的疼一直在记忆中驻留,不甘心,不甘心没有给他梦想的生活,不甘心还没有满足他的心愿。
“我们会有自己的房子的。”祈汜亲亲他额角,仿佛承诺般轻吟。
“比起那些,你更重要。”
两人的房子还是在不久之后就买了,淡语没知道具体数目,但是确定祈爸爸补贴了不少。
祈汜本来是不肯要的,祈爸爸眉一横绝对是比祈汜冷面几百倍的效果:“你是我儿子,我是你老子,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吃我的穿我的,怎么,到现在来玩自尊自强啦?花自己老子几个钱就觉得自尊受挫了?你这样在外面为了买房子的几个钱拼命让爹妈担心还是孝顺了不成?”
祈汜承认,祈爸爸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向来就是叫人争辩不能的。祈妈妈那里能一直这么安宁,自家老爹肯定是出了大力的。
淡语的意思倒是比祈汜爽快,反正是要拿来当爹妈孝顺的,财务上有点账不是多么不能忍受,与其让祈汜当桩心事整天惦记着,还不如把人情欠在自己家里,也省了总得担心那家伙又不顾死活。
买房的事算是这么确定了,但是真正看房子装修等等一系列事情差不多过去,又是下一年开春了。
搬了新家的那个春天,淡语终于完成了好几年的梦想,把自己的狗从舅舅家弄回来了。那天淡语和狗狗互蹭了半天,祈汜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把人给拉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狗狗居然还跟到卧室来了,闪着水汪汪的狗眼就蹲在床前,淡语舍不得赶它走,祈汜脸黑了,虽然是二“人”世界,可要他在一对狗眼底下性致依然也是太强人所难了呀!
祈汜恶狠狠把淡语和狗狗黑暗中还遥遥相望的眼神阻隔了,淡语整个人被拢在被窝和祈汜的胳膊之间:“唔。混蛋你干嘛啊,喘不过气了!”
祈汜不理他,抱得更紧,绝对的两个人都很不舒服。
狗狗貌似是担心主人被欺负了,咽喉深处发出呜呜的声音就要跳到床上来。祈汜脸色更黑了,淡语哈哈大笑,大半夜的终于还是把狗狗劝出卧室了。
这一年春节祈汜回家吃了一顿年夜饭,祈妈妈吃着儿子带上门的饭菜实在万般滋味,她也猜到这顿年夜饭的厨师是谁了,不过疙瘩这种东西,总是模模糊糊存在着,不去碰它仿佛就可以当它不存在,一旦想起一旦面对就浑身不舒服起来。其实要说到底介意的什么,祈妈妈似乎对断后也不是那么介怀,大概还是自己对儿子年幼的职责未尽到,始终情何以堪于儿子如今不能正常生活是当年的童年寂寞造成的原罪。
这种说不上友善还是仇恨的关系一直在沉默中酝酿爆发的契机,或者成全,或者决裂。
这之后的两三年,小儿关心并不华丽,温温和和的,却充斥角角落落。每年端午的粽子,细心移植好的盆栽,季节变换送来的衣物饰品,当然还有时不时的餐盒……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比起一年到头连家里电话都不常打的孝子孝孙们,果然是心意见真章了。
等到后来祈妈妈真的觉得,有这样一个细心而贴心的半子不是什么坏事的时候,真的想通了能接受的时候,淡语已经很少很少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那孩子,怕真是被自家的态度伤到了吧?祈妈妈叹口气,经年的冷漠和回避已经把期待都变成了伤害。可要祈妈妈开这个口去主动低头那就更是有障碍的事情了。
就这么拖着到了祈妈妈生病住院,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两只小的都有点吓到了。
淡语以前还稳得住,觉得慢慢来,老人家嘛总是可以渐渐打动的,现在却忽然觉得,即使没有天灾人祸,其实人也是很脆弱的。不趁着大好岁月好好伺候着,以后等老人家牙掉光了也就没口福了,眼神不好了更是一堆享受都后天性没了。
这么想着,淡语在家待了两天就待不住了,第三天祈汜去医院的时候忙跟着去了。
祈妈妈当然了解自己儿子带来的吃的喝的肯定都是家里另外那位准备的,不过前两天都没见着那孩子身影,想是又一次有意避开了,不禁叹气。
不过这天祈汜推开病房门,祈妈妈就看到祈汜后面还跟着个畏畏缩缩的人影。
祈汜拎着水瓶去提水,淡语坐在病床边上削苹果,一个老的一个小的谁也没想开口。
淡语把清理好的水果递给祈妈妈。
“阿姨,”淡语想了想,还是说下去,“您要是什么时候能想开,就当捡了个儿子,您要是心里真不情愿,就当……就当捡了个没爹妈可以伺候的傻子,让傻子有机会尽尽孝,成不?”
祈妈妈看着对面孩子两泪汪汪的眼睛差点没跟着哭。回想起来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怎么就狠心了那么多年。
“傻儿子。”祈妈妈觉得嘴里酸酸涩涩的,伸手摸了把淡语的头发。
祈汜拎着水壶站在门口没推门进去。
终于,该成全的都成全了,可以让你圆满的,也都圆满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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