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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舍你其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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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阙华听她这声呼唤,自然也知道她已经记起了一切,搂得她更紧了,说:“你怎么那么傻!”
为他挡下这一剑么?顾小小却一点也不后悔,“宇家的江山……可以没有我……却不能没有……你……”做为皇室的一员,危急之时自然应该护得帝王的周全,江山社稷大于天,岂能让奸佞余党,伤了国本。
更何况,他们是嫡亲兄妹,世上唯一的亲人。宇阙华见她说得极吃力,嘴角也溢出了鲜血,忙说:“妹妹,不要再说话了,我们来日方长。”
顾小小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落在了站在自己前方的慕容悠圻身上,他那双血淋淋的手颤抖得厉害,剑还插在她的身体里,他的手亦不敢轻易放开,只是目光落在她胸口的伤口,那里渗出的血染红了那件淡青色衣裳的前襟,鲜艳的颜色像极了一朵硕大的花,他的脸色白得像张纸,双唇哆嗦着,说“你这是要痛死我么?”
一开口,却是她正想对他说的话。
眼皮却越来越沉,她只轻轻地摇了摇头,便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 021 章 驸马之约
顾小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开头也是一片黑暗,那黑暗像是一个山洞,山洞的远方有着十分渺小的一点光亮,她飞快地奔跑在这山洞中,耳边似有风声呼啸过而,她在朝着那点光而去,渐渐地,光越来越明显,忽然,她眼前绽放一片灼眼的光芒,她像是猛地穿出了山洞一般,慢慢地睁眼,却看到了宁静的齐王府。
那里有个很小的女孩,大家都叫她和柔公主,刚随母妃、皇兄刚封地不久,对王府里一草一木都还颇感新鲜,某个天气尚好的午后,她毫无睡意,便威逼小凤躲进她的被窝,她自己穿了小凤的衣裳,避开了一众下人,到王府花园湖边一处安静的角落捞鱼,她独自一人,难得的悠闲自在,湖里的鱼速度快得很,往往没到她下手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好不容易又出现了一只通体红色的鱼,她拿着网兜在岸上缓缓地追随它到角落,正要奋力捞起它,却一脚绊到一块大石头,身体猛地一倾,跌入湖中。
所幸湖水并不深,和柔慌忙爬起,脚下就踩着湖中的淤泥,身上手上也满是泥土,狼狈极了,而湖岸较高,又无落脚点,她想爬上去,似乎有些费劲。
她正为难的时候,就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她抬头一看,一个与皇兄年纪相仿的白衣男孩翩然立在岸边,带着和煦的笑容向她伸出了一只手,眉目如画的人儿,比母妃笔下的仙鹤童子还要美上几分,和柔不由地将手伸出,可手要碰触到他时又犹豫地缩了回来,他的手盈润干净,而她的,满是淤泥。
他像读懂她心里所想一般,笑道:“无妨,来。”
那一笑,加上简简单单几个字,让和柔想到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她将手递给他,他很轻松地便将她拉上了岸,淤泥染黑了他洁白的手掌,她却像染指了一件心动的宝物,看着那上面被自己留下印记,不由地露出了极开心灿烂的笑容,两个小梨涡在唇边荡漾。
他看得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后他便笑着说:“小丫头,你没有伺候主子,却躲在这里捞鱼,小心主子罚你。”她穿着小凤的衣裳,他只当她是王府里的小丫环,有意要吓她一吓,而和柔瞬间呆愣住神情显然正中他下怀,他心情极好地大笑一声,飞快地走了。和柔被他带着几分狡黠的眼眸给吸引,他就像当年当年父皇带着她在山中狩猎时惊鸿一瞥就此难忘的九尾狐,那么充满生气与灵性,令人神往。
再次见面,是傍晚在皇兄的书房,她在门口碰到了为皇兄送冰镇酸梅汤的嬷嬷,她将盘子接过,要亲自送进去与皇兄一起喝,结果发现书房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她有些意外,而他同样认出了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她望着他,呆呆地想着,这个人很爱笑,笑起来又偏偏那么好看。
宇阙华见了她,笑着说:“还不认识他吧,他叫慕容悠圻。”慕容夫人是母妃故友,常听母妃提起,和柔并不陌生。她上前几步,走到他跟前,扬起小脸看着他,脆生生叫了声:“慕容哥哥。”
慕容悠圻看她极郑重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说,“你这小丫头倒是乖得很,叫什么名字?”
“小……小……?”小丫头?宇阙华惊讶地指着和柔,话都说不顺溜了。
“小小么?”慕容悠圻原本正望着和柔,听宇阙华这一开口才有些疑惑地回头望了宇阙华一眼,但看见他的神情,心里顿时也“咯噔”了一下,问道:“她……不是你身边的丫环吗?”
和柔与宇阙华对视一眼,看着慕容悠圻反应不过来的神情大笑出声,宇阙华道:“你这个七窍玲珑的人居然也会有迷糊的时候……”
那之后,慕容悠圻才知道了和柔的真实身份,而和柔,多了一个小名,就是小小,因为慕容夫人和慕容悠圻常来府中作客,而隧夫人特意交待过多回,让他们在无外人时就以名字相称,所以这个小名原本只是宇阙华开玩笑地叫她,后来却逐渐感染了他人,母亲、慕容夫人还有慕容悠圻。
那段日子,有亲人相伴,无忧无虑,还有时常来府上作客的慕容悠圻,其实是和柔这一生中最最快乐的时光。
某日慕容悠圻在院子里舞剑,而和柔和宇阙华在亭子下坐着吃点心,宇阙华问她:“你看就看,口水都要流一地了,他真有这么好看吗?”
和柔说:“好看。”
“那皇兄和他哪个好看?”他走到她跟前,满脸期盼地望着妹妹。
“当然是慕容哥哥。”头也未回地直接抛给他这个答案,听得宇阙华直咬牙,“大家都说你皇兄我貌如冠玉,风度翩翩,就算不比慕容悠圻好看,好歹也是不相伯仲,你竟然还在前面还加了个‘当然’?”
和柔终于把目光放回到他气急败坏的脸上,笑了,“那些人奉承你尽捡好听的话说,你倒真信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平日里一向沉稳的齐王气得几乎要跳脚,围着和柔转了好几圈,终于平定了几分心情,露出了一个循循善诱的笑容,说:“妹妹,你说句皇兄更好看,皇兄下午带你去抓蛐蛐。”
和柔漂亮的大眼睛闪了闪,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宇阙华不甘心地道:“就算你觉得皇兄没有他好看,但那些王公贵族的子弟你也见得不少,难道没有哪个比得过他?”
和柔闻言,倒认真地想了一想,说:“皇兄,慕容哥哥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宇阙华奇道。
和柔说:“好比在你面前放一堆金子,在金子里又放一颗璀璨的明珠,慕容哥哥就是那颗明珠,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记住他。”
她记得当日他与一群王公贵族子弟在一起的情景,众人正在高谈阔论,唯独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容貌极佳,但自然也有比他长得更精致好看的,只是他身上如砥砺的剑般的气质,总能让人一眼望去,就注意到他,而且移不开目光。
宇阙华望着她,眼里带着满满的妒忌,他说:“那是因为面前放的是一堆金子,要是放的是一堆明珠呢?有比他大的,比他更璀璨的,你还觉得他是最好的?”
和柔也回望他,一笑又露出了两个迷人的梨涡,“皇兄,你说的不对,要是面前放的是一堆明珠,那慕容哥哥就是一颗流光溢彩的宝石,他总是与众不同的。”
宇阙华气得吐血,和柔则继续回过头去望着慕容悠圻发呆。
她默默地观察他很久,她本想或许他是个个性内敛,不善言辞的人,后来却发现,他年纪不大,却极有想法,当皇兄问及他问题的时候,他总能对答如流,观点独到、鞭辟入里;她又想,或许他是个持才傲物,自视甚高的人,可接着又发现,他其实人缘极好,三教九流的人似乎都可以做朋友,在皇兄与母妃面前,他举止得体、不亢不卑;在那些王孙贵胄面前,他虽不怎么言语,但从容自若,不露锋芒,不事张扬,却让人不由地敬他几分;在下人面前,他也谦和有礼,令人如沐春风。
在她的世界,他是那么好,仿如一件稀世瑰宝,而这件瑰宝,他有血有肉,心思玲珑,自然也未曾忽略她这如影随形的目光,每次有意无意地对上她的目光,他总是回以温暖的一笑,让她不知不觉动了想将这件瑰宝占为己有的念头。
这个念头在不久之后,她也付诸了行动。
那是在一个雨后的清晨,母妃搂着她望着窗外的落花,神情落寞地与她感叹着世事,和柔静静地听着,最后听母妃说:“小亲亲,以后你和你的驸马一定要一辈子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相亲相爱,携手到老。”
和柔懵懂地问她:“母妃,驸马是什么?”
母妃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就是你以后的夫君。”
和柔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做了我的驸马就会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母妃叹了口气,说:“世间有情人本该如此。”
和柔两眼发光,像忽然想通了什么,和母亲说:“母妃,我要慕容哥哥做我的驸马!”
她做了这个重要的决定后,挣开了母亲的怀抱,风一样地跑出去了。隧夫人望着宝贝女儿的背影,若有所思,慕容悠圻,那个时常对着女儿温柔浅笑的小男孩……这生活似乎开始有趣起来了。
和柔找到慕容悠圻的时候,他正在与宇阙华喝茶说话,她走到他面前问他:“好哥哥,你做我的驸马好不好?”他一口茶“噗”地喷了出来,一向举止从容的人儿被弄得狼狈不已。
过了几日再问他时,他却笑而不语。
第三次问他时,他眉头一挑,反问:“为什么?”和柔看着让她垂涎欲滴的宝物,说:“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他愣住了,一辈子……快快乐乐……低低念着这几个字,眼神复杂。
第四次问他时,他狭长的双眼噙着笑意,再次反问她:“你可想好了?”和柔万分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通体莹润的美玉,递给她说:“好,这个送给你,就当是信物。”
他竟然答应了!和柔笑得开心极了,拥有她心中最无暇的瑰宝,那种满足的感觉无可形容,她忙伸手去接,但是看清了那块玉佩的时候,她不由地愣了一下,“好肥的一只鹅……”
慕容悠圻嘴角抽了一下,控制着未笑出声,只道:“你若不喜欢,我就收回了。”
和柔猛地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生怕他说到做到,“答应的事情,怎可以反悔?”见他只是笑,并未真的要把玉佩收回,她才打开手心,将玉佩上的绳子理了理,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个礼物的意义非同寻常,比以往父皇和母妃送的都要珍贵得多。
慕容悠圻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儿,却有着别样的心情,年纪尚幼的她,双眸懵懂天真,她是否真的明白,这玉佩上缠绕的绳子,象征的将是他们之间相顾一生的羁绊?
第 022 章 坦露心迹
顾小小已昏迷了两天两夜,宇阙华随行的御医一直守护在旁,云如水也被叫来帮忙,帮顾小小清理伤口,做包扎。那一剑伤及脏腑,她又无内力护体,受伤十分严重,御医说情况不太乐观,若是三天三夜她都无法清醒,那么有可能就此醒不过来了。宇阙华自是发了一顿火,吓得那御医伏地请罪,又派人去宫中调好几拨御医,却都是一样的说辞。
第三日清晨,云如水为顾小小换药的时候,慕容悠圻和宇阙华站在门外,屋檐外飘个不停的细雨,让人心情更加烦闷压抑,宇阙华一拳击在身边的石柱上,不无懊悔地说:“是我的错,出宫是为了引出刘武暗自培养的这个杀手组织,明知有危险,就不该让你带她来这里的,现在还让她为我受了伤……”
慕容悠圻原本思绪飘得很远,完全沉醉在某段回忆中而不自觉,听他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劝慰到:“他们的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是我们始料未及,怪只怪我们计划不周,低估了他们的狡猾。现在刘武的余党已全部清除,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带小小来这里,她想起了往事,也知道大仇得报,对她而言也算打开了一个心结。至于受伤,如她所想,她受伤总好过你受伤。”虽是极理性地安慰他,眉间却是越来越凝重,御医所说的可能,这两日,他是想都不敢去想。
宇阙华见他这样,也知道他心里极难过,便说:“希望她会没事,你也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去休息一会儿吧,让如水先在这守着?”
慕容悠圻摇了摇头,说了句:“我没有睡意,”若是一觉醒来,却听到最坏的消息,他可要怎么办呢?他只想每一刻都守在顾小小身边,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话未说完,云如水开了门,慕容悠圻便快步进屋了,云如水与宇阙华相视了一眼,站在屋檐下默默无言。
顾小小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羸弱不堪的样子,一点要醒来的痕迹也没有,生命似乎在一点点地流失,让人感到沉痛焦急又无可奈何,慕容悠圻用受伤缠着纱布的手,将她柔若无骨的手包裹在其中,纱布外的手指感受着她的手背冰凉的温度。这一刻,让他回想起了十年前,从齐王府连夜奔逃,她淋了大雨,发起高烧,也是三天三夜不退,三天三夜,并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怎知等待在侧的人是如何揪心与煎熬?
“你醒过来,好不好?”执着她的手,他问得很小心,怕惊扰了她,却又怕她听不见。
“等你醒来,你要我做什么,全都依你,好不好?”
明知不会有回应,他却忍不住问着,“你不是很想在我脸上画乌龟吗?少爷就牺牲一回让你画个尽兴,如何?”他低笑了一声,说:“明明棋艺不怎么样,却偏偏喜欢和我下棋,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么?”
“小小,下棋……和书画一样,也是有天分的,我书画不如你,论棋艺,你和我还差得很远。我走的每一步,我在做什么,我想要什么,我自己都再清楚不过。而你可曾看明白?……你以为带你私奔,逼你写下跟随我一生的字据,说把慕容少夫人的位置留着给你,说你变心了,这些都是在开玩笑吗?我是多么认真,你知道么?”
“你一心想找个如意郎君双宿双飞,可是寻觅人选的目光却从未落在我的身上,当年是谁说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你怎么能忘得那么彻底?这十年来,你心里怕是一点位置也不给我留了吧?见了楚竹垂涎三尺,他长的好看也就罢了,对江清月,你竟然也看得目不转睛。 ;你曾说昙花的开放是为了痴心等候着把它遗忘了的恋人,你可知道,你一边感叹昙花可怜,却一边把守着你的那朵昙花给忘记了?”
慕容悠圻说着,果然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委屈了,幽怨地望着顾小小,“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好比是一个深潭,你把我拽进潭里,任潭水慢慢地淹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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