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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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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我依然会行走于凄风冷雨之中,可是我却又找到了能为了谁而不虚此生的意义。
万分感激。
………【回眸波将流(上)】………
借出了一架铜盆,又抬了一桶井水,我和璃光一起跪在槐树荫下,用马鬃的刷子小心的刷去了包裹着骨骸的泥浆,然后细心将薄若层纸的它擦干,装入已经涂了香染的殓化匣子中。在整个过程中,璃光清俊的脸颊平静到无法察觉一丝惧意,甚至在发觉我在看他时,会眯起眼睛微笑。
也许这一个冬季,他都在练习如何用平常心来面对我身边如影随形的死亡。
用大漆简单描摹出纹样的木盒是为贫困人家的死婴准备的入殓凶具,我合上了盖子,用麻细细的结好。璃光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说了声:“我来。”从我手中接过麻,利落的绑好了个八宝节。
“可以了,可以送它离开了。”
正要起身,璃光却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拽回他身旁:“等一下,无论如何也该请位歌者来唱送路的踏歌吧?”
“今天没有呢,大家都去忙一处人家的祭奠了。”
“如此,那我就……”璃光望着我,目光又有了一刹的痴迷,好在他立刻扭过脸去,用极平静的声音说道:“也不会。”
看着他微红的脸颊,我忍笑:“您真的不会么?”
“若说五音到也齐全,只是极不擅长咏唱,因为……我不想在学馆中过于引人注目。网。手机站..”“您那时候就一直住在学馆中吗?”
璃光点头,眼中掠过一丝黯然:“是长孙先生的意思,他命我以留学生的身份在学馆内住下,就是要将我容身在众人中以避过单独时会招致的刺杀,可是不想……”
我在他不语的时候,从袖中探出双手,与他十指交握。
依然没有查出那大火的起因,就像是突然有人要取他的性命一般毫无道理的是现在他又被众人遗忘。于是得以苟活。
心中地涟漪缓缓荡漾,我靠在璃光的肩头,抚上自己的胸口,在璃光探寻的目光下微笑摇头,再度合拢双手,从绽放若花的掌心之内,夜羽顺着流泻而出的光芒卧上了我的膝头。
“既然是想要用音律供养亡者。可以让我替您吗?我怕以后也许就不再有机会……就请你在此处听琴吧,不过,一直都没有让您听过我抚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地方,还要请您见谅。”
璃光轻笑。握住我地手放在夜羽上。一路看中文网首发.仿佛一直在沉睡的不语素琴,因为这一触,封缄在那奇异的琴身中光芒四溢的乐律跟着苏醒了,细碎的星光宛如突然绽放而出地花朵,跳跃着在比深夜都要沉重的黑色上溅开。瞬息之间,纵贯夜空的天河就流过了琴身。
光,切断了影的帐幕。因为种种痴念不舍而驻足三千娑婆世界的生灵,请聆听在下用韵律描述那在遥远到无从触及地尽头,目之所及的青空尽头,只有堕天才能看到的明丽到无法描摹地琉璃色绚烂光芒。
动身吧,该是上路的时候了。
如是我闻。
若托身清风,便可瞬息万里,破风、火、水、土、空无碍,度净琉璃海至无苦妙境。汝等。不必停留,由此处举步向前,随远扬乐音之流逆天而上。汝等,流连种种俗世贪恋之色,与那光辉之处相比。只是墨痕描绘出微风吹拂之下绽放在河川旁的花朵。三十三天之上,唯有一城独居忉利天中。宝石精金为墙,千门万殿,城中百宝行树罗列庄严,于光云中遍布无数金堂七宝楼阁,宝幢幡盖数亿千万。天网璀璨如星遍布虚空,恒普雨一切香、花、璎珞。
善见城,一切文字无法描摹之美地,处处净土,万顷莲池,水色若翠碧玺,光洁可爱,五色莲花大如居辇,累累千重花瓣,摇曳于池水之上。熏风吹拂,摇动宝树所结器乐之果,响脱一切恶趣之声。其声中,有女子欢喜巧笑,若银铃挂树,随风脆响,闻此曼妙之音,万顷莲池瞬息化为赤金之色,天光垂幔处,金花雨落,池水映衬其上现窈窕身影,纤足缠碎花璎珞,轻落水面如步琉璃。无量莲花,独有一只未开花苞绽香放光,被一双脂玉柔荑折下。此时八风唱颂,八彩伞盖垂幔飘飞如云中,绝色天女捧未开莲花于膝上,轻笑软语,吐悦耳之音声声呼唤,金莲千瓣为之叠开,彩光迸发如流焰喷涌,满目绚烂之中,一名俊美少年沉睡娇蕊中。
诸天初始生,皆从莲花化生,璎珞百花庄严其身,宝相具足。
此曲,便是梵音八品之天众章——《善见》。
即使身处世间最凶恶死地,夜羽却依旧会发如同千百人发声赞叹,用飘渺间就会流逝的乐音描述的恢宏天界之像,就算是身为堕天的我,每次听闻到它如同用燃烧生命唱颂出的音律时,都会为之内心震撼感动。
“好美……”
放下悬在琴弦上的手,我回眸,握住了因为震撼而失神地璃光双手。他呆呆的看着我许久,忽然将我和夜羽紧抱在怀中。
“璃光?”
他不语,只是用力收紧双臂,抱紧我,抱紧这架琴。
“光?”
“那是天界吗……荀子,不要去那个地方,留在我身边,和夜羽一起留在这俗世上,哪怕只是这一世也好。请你们留在我身边,好吗?”
靠在璃光的胸前,夜羽轻微的震颤,最后终于安静下来。我抚摸着不再对璃光有厌恶的它,微笑。
我是不会去地,那种地方,是恶业缠身的我死后无法到达地净土啊。
“对不起。”因为这句歉意的话语,璃光的身体一僵。我枕着他的肩膀,在他的香气中又沉溺了一刻之后,伸出双手,轻轻的推开了他。
“请您放心,在下永远都不会去往那个地方,因为……在下是身负重罪的夜叉,即使是死,也只能下地狱。”映在他睁大的瞳孔内的女人,笑的如同春花般灿烂:“在下,已经下定决心要去鹏的身边了。”
璃光呆呆的怔着,我平静的与他对视,看着他眼中的惊异被失落吞噬殆尽。
………【回眸波将流(下)】………
对不起,假如我没有遇到鹏,知道他就是太子,知道他现在危机四伏的处境,我就会和您……
“对不起,璃光公子。”
“依然要离开我,去找他吗?”他凄然一笑,抬手挡住了我的嘴唇,沉了一刻又翻过手指,轻轻的擦着我的唇角:“只是你去何处找呢?要知道他一切安好,几年后就会归来……”
虽然笑着,璃光却无法掩饰他眼底深重的寂寥——原来他还不知道我已经见到了从前的鹏,现在的弘太子,依然在为我们彼此隐瞒着真实的身份,为了挽留我在身边做最后的努力。
“璃光……”呼唤着他的名字,我低下头,紧紧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对不起,对不起,一直让您为了我为难……不用再隐瞒了,我已经都知道了。”
“什么!”
抬起头,我看着他的表情在短暂的刹那,漾过惊异、急切、愤怒的种种情感,最后都被深刻的痛苦吞噬殆尽。
“你都知道了?”璃光猛烈的抽气,脸色泛白。
点头,我松开双手,跪行着推开一步:“谢谢您为了在下而隐瞒了这么久,谢谢您对在下做的一切。假如有来世,在下会做犬马报答公子的垂爱……但是,在下现在不得不去太子的身边,现在的他,就像当时的您一样,需要在下的守护。”
如同预想的那样,没有怨恨,也没有责难,温润如玉的男子咽下了本该破口而出的挽留和请求,用力的将目光移开,不再看我。扶在我肩头的手抽离之前,近似抽搐地颤抖。仿佛一旦移开,就再也无法碰触。低头不语,我知道自己此刻多说一字,都是字字如刀,会将他刺的更伤。
若能沉风入水……这世上便不会有离愁锁怨。
“你曾经说过,在你眼中,人和人的性命是不一样的。当时的我听闻姑娘这样说的时候。曾经觉得你冷静到不可理喻,但是现在我才明白,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才是真正对生命毫无分别心——谁需要,便会去谁地身边……”
“或者说,需要谁。才会跟随谁。殿下不让在下参与,但是,这也是身为被供养的在下,唯一能为他尽的一些绵力吧。”舒眉微笑,我轻轻吹开鬓边的发丝。手中的夜羽已经收入秘藏之地:“好像从一开始,就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起点——在下会想办法进宫到殿下地身边去,虽然以暴露堕天的身份也只能达到掖庭宫……;16K.。不过到底是离他近了些……这样不是很好,在下的目的也可以借机达成,所以值得庆贺呢,假如在下能够有机会入宫,还请公子念及情分前来相送。”语未尽,人已然倾身将我拢入怀中——璃光扳着我的下颌,迫我抬头与他相对。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总是把自己说成无心无情地利刃,现在又要扮演依附权势的女人吗?弘答应过我。不会将你再拉入任何火坑……这个混蛋他答应过我!他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你!明明知道只要你知晓,就不会坐视不管!”他低声沙哑的嘶吼,力气大地几乎要将我从地上拽起来:“不要去,听我的荀子,我不能看着你陷入那个牢笼。我们两人说好了,不会再由着你涉险……”
我只是看着他。看着激动万分的他,这让我心疼的俊美容颜。
璃光,即使您再想要将我从那个泥潭中拉出来,也洗脱不了已经深入我指纹中的血腥……所以,我才会请您不要再接近我,一旦我有个闪失,那些庙堂之上大人难免会对公子不利。
恨我吧,我都已经做了这么多,您为什么还不想恨我?好吧,假如您依然无法狠心,我……就让我……
“请公子放手,刚才在下已经尽力答谢您的好意了,您要在下还做什么呢?”
“留下,我不能放你去!”他怒喝,一把将我扯到怀中,逼迫一般的咬上了我的唇角。这一次我闭上双眼,倔强地闭紧双唇抗拒他烈焰一般烧灼的热吻,一动不动。璃光终于被彻底激怒,更加用力的试图撬开我的双唇。
“呐,已经晚了呢,公子。”
璃光静止下来,唇却依旧停在我的唇边,在他切切地喘息中,我轻声说:“在那个被带到东宫的夜里,在下,就已经是太子地女人了。”
细嫩的唇一阵猛烈的剧痛,莲花的滋味渗入满口。
身子被用力的推开,我努力撑着才没有倒在地上。毫不在乎的笑望唇上沾了一抹嫣红的璃光,看尽他目光中爱恋与憎恶交缠的绝望,我抬手擦去被咬破的唇边流下的血液后,举手齐额,大礼拜下:“您知道的,荀入长安城是有为了什么而来。在下要的东西,太子殿下能给,可是公子却不能。”
时光又再度逆回,就像那场在秋日里画舫之上的分别,我匍匐在地上,用笨拙的倔强和谎言推开了深爱我的男子,只是这一次,换了一个人来伤。
我依然完璧,那些话是骗您的,可是,就请您相信我自贱的谎言好吗?
“够了,”他手足无措掩面,低语着起身:“够了。”
被焚烧的纸灰味道掩盖住了那丝麝香,随后是一群人的脚步声——凶肆的值守们回来了,他们呼喝笑闹着从树后走过,等到我抬起头的时候,璃光已经不在我身边。
不要回头,不要唤他的名字,即使心内再不堪、不忍、不舍,他误,便要他误下去好了。
若回眸,波将流。
呆呆的坐在树荫中,我毫无意识的摸着自己麻木的嘴唇,直到夜羽哽咽着发出一声轻吟才回过神来。
抱起烧殓的匣子起身,我只是迈出一步,就重重的倚回了树上。
居然会这么痛……心的位置。
很想说一句:伤璃光就过不去今天是吧是吧!
………【一心系千念】………
再回到乐馆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除了夹在牒中的文书之外,我还揣了一只小小的包裹。
姥安静的斜靠在卧榻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平伸在锦被上的双手。我走近她站了一刻,坐在了她身边。姥的目光依旧僵直着,只是在我碰到了她的手指时,才眨了一下眼睛。
伸手探入怀中,我把收在袖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取出来放在她面前——改建内院的图纸、吉日动土的卦签、卷裹着绸布的包裹、官府批示的文书。
“在下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不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女人莹白修长的手指从我摆放在榻上的物件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我的手上,握紧:“您的眼睛都肿了。”
我低下头:“啊,真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孩子。”
“在下听着呢,”我握住她的双手起身,双膝跪地:“请您吩咐。”
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我的额头,然后是脸颊,很仔细的摸着我的眉眼,一路直到下颌。我对她这种失礼的亲切有些不适,可还是忍耐了下来。
“我啊,之前想过一件很无礼的事情,假如您是我的女
吃惊的抽回了手,我在慌乱中碰到一旁的小包裹,臂钏的玉石敲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么近的距离,姥嘴唇轻微的颤抖都尽收眼底,她没有如同往日掩饰不安的感情,任由自己的仓惶显露。
“瞧,这是多愚蠢的念头,”她说,目光定定的盯着那个包裹。声音沙哑:“这乐馆困地住长久的春意,却留不起您随身而来的冬寒。”
无话可说——随身的杀意如凝固于深冬中的阴霾,我就算再拼命掩饰,依然都会显露出令人不安的凌厉,即使这锋利的芒刃却被我小心地用温柔隐藏了。对了,如果我告诉她我的真实一面……对,只是透露一点点。也许姥就不会再因为对我的存在迷惑而困扰了。
“总管大人,在下……其实在下的真实身份是……”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阻下了——女人抬手捂住了我地嘴:“刚才居然说出这么无礼的话,让您困扰了,姑娘就当什么都没听见的忘记了吧,请您务必这样做。”
我愣着在榻旁跪了一刻。才把因为冲动险些出口的事情全部咽下。姥的手上有药地苦香,她又看了我一会儿,垂下眼帘摆手。我于是施礼后躬身退出。
我知道她的意思——永远都不想得知我那黑暗中的身份,也就永远都不需要碰触我那一半带来地险峻。走到门边回眸时,我看到她用颤抖着的双手。将那枚包裹从榻上的杂乱物件中捧起,紧紧抱在胸前。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婢子们的厢房本不是伎乐们出入的地方,所以当我步入其中的时候闻见满院子的羊肉味道。本来歇着的女子们正在吃夕食,有几个不当值地单穿着件粗布胡衫,跨坐在条凳上捏着新煎的胡饼吃,见我已经站在门口时,惊的她们立刻跪倒在地,匍匐着一动都不敢动。
“对不起,打扰诸位了,”我颔首。看着自己面前一步的地面:“请起身,在下是来看望那丫头的。”
女人们于是起身,安静地指着里面的屋子。我低着头从她们面前走过去,她们便悄无声息地小步退出,掩上房门。我等她们都走出去。才推开里间半掩的屋门。
外面在煎胡饼的油味都飘进了这间屋子,满眼的蓝烟。伶儿蜷缩在幽暗的屋角中。身旁的笸箩里胡乱的放着几个胡饼,我走过去隔着草纸触了,发现已经凉透。倚着墙的她仿佛看不到我一样,一动不动的抱膝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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