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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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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的,像是檀香与兰花,似乎还有**的味道……”

    “姑娘也许会以为这些是熏香地味道吧……您恐怕想不到。现在您所乘的,是太子殿下在宫内代步的十香车。”

    我吃了一惊——现在正在长安的暮色中飞奔的小车,竟然便是太子的专驾!

    “车外笼了绒帘,所以姑娘未曾在意吧?”车外的男子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吩咐,请荀乐伎猜猜殿下会在什么地方接见您。对与不对都会有赏。”

    他的声音中带着轻松地笑意,这更令我迷惑了。

    “恕在下浅见。小哥的意思是……只有我一人的正式召见么?”

    “正是。”

    即使是再心思缜密之人,经历现在的事情也会头绪不清。对于尚未晋职的普通伎乐来讲,今晚地皇子召见未免有些越职;况且又用这样的奢华方式邀请,实是过于排场了;更让人担忧地是,我又感到此次召见的私密性。

    整匹的螺紫、黑绒覆盖的十香车、做普通人打扮的宫人、单独的召见……一路上,我心中种种假设都不足说明其中的相互矛盾。而马车却一刻不停的,继续在越来越深的夜色中向皇城奔去。

    除非……他们已经知道了……不过,这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您想出答案了么?荀姑娘?”

    我回过神,好像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的样子,而答案……不,没有,我仍无法理出头绪来。

    “是在皇宫之内吧……”我敷衍着回答道。

    “呵呵,这个自然是,”男子背着手,从车外送进一块东西:“太子殿下赏。”

    入手的是一只有二寸大的漆盒,上面是螺钿做出的西番莲花纹,趁着月色闪着五色的微光。我接过手中,沉甸甸的,豆大的闸上插着银片做的小锁。

    “您回去再打开吧,要进内苑了,请姑娘暂且收声。”

    男子轻轻一跃,从辕上跳下地来,轻巧的用鞭柄挑下了箱笼外的绒帘,复又紧行几步,跃回了车辕上。这几个动作在疾行的过程中如鹘扑兔,大开大合却又不带一丝拖沓。

    是个高手,可惜气息浮了些。这样想着,马车忽然一顿,又徐行了几步后停了下来。寂静中有人向这边走过来,衣料摩擦得沙沙作响。

    “怎么,是千牛大人?您这么晚了……”

    坐在车中的我又是一怔——来迎我入宫的年轻男子居然也来历不小,是官居千牛郎的武官,怪不得轻身术如此了得!我静下心来,听他说道:“自然是到宫中去,当然不入禁苑。”

    “好了,记下了,您这车内是……”

    “是平康里大校正座下的弟子,太子殿下这段时间身体欠安,我便请来这位乐伎为殿下的乐师传授时下外面流行的曲子,好让他们演奏出来为殿下散

    “啊啊,千牛真是忠心的良臣啊。”车外一片低声的谄媚。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今天晚上都警醒着点儿!”

    “是,大人请放心!”

    马车复又前行,百步后又是一道哨卡,这次却无人开口询问,只有脚步和门轴的转动声。

    我突然醒悟过来,马车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通过朱雀门直接的进入皇城,而是绕了大半圈后,从我曾经走过的玄武门入宫。这样一来多走了一半的路程不说,此行的目的也愈发的模糊不清了。

    莫非他要带我去太极宫,而不是去往太子居住的东宫么?

    又转了几个弯路后,车终于停下了,一种清馨的味道冲淡了车内熏然的暖香。

    似乎是水的香气。

    “姑娘,请下车,我们已经到了。”

    轿帘一掀,眼前豁然是一片夜下的湖水,星夜漫天,宏伟的宫殿在水中印成了斑驳的墨迹,层层的屋檐之上挑着的一弯朗月将光影散碎的荡漾其间。

    这景色……确是已经进入了太极宫中了。

    我抱了鸣凤,扶着千牛郎的手臂下车。水岸边竟然开满了白色的梅,仿若是云雪驻足于人间,被风席卷,香气凛冽。我知道,这是花师用冰房火炎之法推迟了花期,令严冬绽放的梅到了初春才开花。

    在这个世间,连万物兴衰似乎都被朝廷操纵着……

    “这边请。”

    我回过头,千牛郎已经举步走入了梅林间。繁华枝条的掩映中,只一间朴素的小阁坐落其中。侧过头,从我耳边吹过的风告诉我,里面只有一个人。

    看来并没有什么宫中的乐师在此恭候。不过太子并不知道荀子真实的剑客身份,这不禁让我微微的松了口气。

    冷风吹拂而过,落花于是纷飞满天,我小心的踏过地面的飞石,木屐下一地香雪。

    “殿下,荀子姑娘已经到了。”千牛郎站在小阁外躬身奏道。

    我低头,抱琴施礼:“乐师荀子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免了,外面风寒,姑娘请速进吧”屋里的人轻声说,声音柔和,却又带着淡淡的倦意,似乎感了风寒,低沉无力。

    不及多想,千牛郎为我推开了掩映的木门。我躬身进入,门便在我身后合上。

    屋内的地面是黑色的长石,我从一进门就伏倒其上,感到热气从下面升腾上来。

    “殿下想要听什么?在下为您立刻演奏。”

    有人轻笑,之后一把轻松的声音从几步之遥传出:“姑娘还是这么直白,换了别的乐师,总该说些:承蒙殿下垂青、深感荣幸的拜谢之词吧?”

    那、那是!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抑扬顿挫的语言,这熟悉的声音是……

    “抬起头来吧,这世间还有哪个女子,能同时拥有那能将人割伤的冷淡目光和令人想要宠溺的温柔笑意……我很想你,荀子姑娘。”

    犹疑着,我缓缓地抬起头来,立刻惊呆了。



………【镜室春秋(上)】………

    绵延无尽的光焰,向四方延展,地面黑色的长石与头顶金色的天花一直向远处延伸下去,直至交汇到极致的远处,渐渐隐没于黑暗中。

    我呆呆的跪在这不可思议的广厦中心,不明白仅仅一门之隔,外面看起来有如柴房大小的房中竟然包藏着如此巨大的空间。

    这里大得足可以包容下整个长安城……或者整个世界。

    更令我惊异的是,在这浩瀚中,成列的放置着如出一辙的金枫叶盘枝灯、赤漆描金枯叶琴座和绘着万里枫山碧水的琉璃屏风,随着金光的摇曳,它们成千上万的一直铺展到世界尽头,晕染出一片深重的秋意。

    被这恢宏的金黄迷惑,我错愕的刚起身,四周突兀的便站立起一群女人。

    什么!

    惊讶之下湍流涌动,风刃的微弱冰冷贴着掌心的皮肤蹭过,指向了同样在瞬间出刀的对方——浅绿色襦裙的女人们梳着高高的发髻,卷绕在手臂上的丝绦旋舞出杀机,居然全部有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谁!”

    她们也在张口,声音却只有我自己的。我突然发觉自己身陷于一个诡异的世界,像是被围剿的猛兽,身边有同样成千上万的自己拔刀相向。

    “不必惊慌,姑娘看到的这些都是幻象而已。”这声音响起的时候,所有的屏风突然同时微微一动,而我身边吹起的旋风扑出,立时折回。刹那间,我一下子领悟了这间屋子的玄机——整间屋子的实际大小与我从外面看到的并没有出入,只是内墙全部由过了水银的铜镜经由巧妙地角度拼接而成,光影折返,组建成一个巨大的世界。

    化身千万。却只能自观自心——这应该就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镜室”。…Www..

    我舒了口气,明白那些女人都是我自己的影子而已,在这其中,只有我和对面屏风后的人是真实的。

    “吓到姑娘了吗?”

    屏风是用琉璃地拼花镶嵌于钻了孔洞的檀木板之上,虽然透光,却无法看清对面的人影。而斩玉刀在我醒悟的那一刻就碎裂成了尘埃,我暗自庆幸没有让太子看到自己刚才凌厉的样子。

    “民女无知浅见。在您面前如此失态,还望殿下恕罪,”又一次地深施一礼,我伸展开细弱的腰肢匍匐在地面大礼拜倒,顺势将倒在一旁的箜篌揽在身下:“容在下调整好音律。立时便可以演奏。”

    “不是说过了,荀,你不必跪拜我。”

    这声音让大礼拜倒的我倒抽了口凉气,心中一阵猛烈的震颤。

    有人从屏风后走出来,驻足在我面前。跟着一只手垂在我地脸颊旁,掌心向上:“起来。”

    这让我扶了起身的姿态让我感觉到一种模糊不清的疼痛,却不知道出自何处。只是疼着,沉重着,一时令我无法面对。

    这不是真地……有人给我出了一道谜题,答案几乎能脱口而出,却不可思议到我自己都会觉得可笑之极。

    见我不动,他又开口吩咐道:“抬起头,让我好好看看你。”

    慌乱中,我匍匐着向后退开一步:“在下……民女身份卑微。蒲柳之姿无法朝见天颜贵像;更兼只是一名未入籍的乐伎,不敢越礼视上……请、请殿下恕罪。”

    不可能的,我在慌乱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还不相信吗,荀。我早已赦你无罪,来。”再度贴近我脸颊。被我用余光注视的修长手指,有着像象牙一样的温润光洁,我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侧过头,我无法相信的盯着这手——这温柔地掌心曾经抚上过我的脸颊,现在它再度蹭过我的鬓边,将我的下颌扳起。

    “别怕,是我。”

    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内心如同热油中混杂了醋,交织地灼热与酸楚沸腾着,逼的我无法抬头。最终,我还是在难以忍受地疑问中抬起了双目。

    然后,那双明利到桀骜不逊的眼睛,高贵英俊的面孔便映入我的眼帘。

    思绪为之停滞,我有一刻忘记了自己该如何反应,呼吸,甚至心跳。

    “整整一冬未见,我却觉得如隔三秋,”他捧着我的脸颊,指尖顿在我点着鹅黄的唇角上,眉头微蹙的微笑:“依然如猫儿一样轻巧呢——我供养了不到半年的小乐伎。”

    晕眩另我完全无法呼吸,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千斤巨石,叠加着压在我的心上。

    是他。

    他竟然就是当朝太子。

    我感觉自己从中间的地方裂开了,一种被肆意撕扯的痛感贯穿了我的身体。在看入他眼中的那个瞬间,我的世界崩溃在一片混乱不堪的黑暗之中。

    “不相信,这不是真的……”我听见自己这样说,然后就听见了另外的声音——在我初入长安的那个夜里,落雪时那罗列并坍塌的细微声音在我周围淅淅索索的飘落着,仿佛在我的身边飘扬起了寒冷的飞絮,将周围的景色都沉入了化开的水中,荡漾不清。接着,有金色的焰羽飘落,而他就站在那仿若秋叶飞舞的只光片影中,一如我初见时的样子,却头戴金冠,手中持握着斑驳锈蚀的铁链,微笑着在这纷乱的白色中向我走来。无法呼吸的痛苦让我想要逃开,却挪不动脚步。他终于将我揽入怀中,用锁链细细的绑缚,像是操控皮影戏的偶人一样锁住我的手脚。

    夜羽轰鸣出烈焰蒸腾的剥落噪音,猛的将我从这幻象中拖回来。

    “荀……”急切的呼唤声从好远的地方传来:“荀子,你受伤了?”

    伤?

    用力的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我仰望着面前的男子。他依旧俊朗、不羁,只是我再也不明白他眼神中深刻的孤独。过了许久,我才顺着他惊恐的目光低下头——他的另一只手正抓着我身披的锦帛,死死的按在我胸前,指缝间已经渗出了暗红的血迹。

    “啊……”声音被奇怪的哽住了,一口甜香从我喉咙里漾出,流到双手上。

    这是帮他挡开一剑时受过的伤,本来已经在去年痊愈的伤口,竟然在刚刚的瞬间再度裂开。

    “怎么会,”跪倒在我身边的男子将我的身子撑在怀中,急促的呼吸吹在我的脸上:“为什么!这伤不是已经好了吗?”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

    你很美——他用同样的声音这样说过,那个艳阳肆意的夏日中,他曾经捧着我的脸颊,告诉我我不属于这城,说要与我一起从这无边的牢中逃走。

    鹏公子……

    不对,应该称呼您殿下,当今的太子……

    弘。



………【镜室春秋(下)】………

    好安静——我看着这混乱又血腥的一切,觉得如此虚弱无力的人不是自己,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把被鲜血浸透的女子抱在怀中。在这个完全无声的场面里,他青丝之上的转龙金冠却令人不安的刺目着,从盘丝扭结的龙口垂下的硕大的珍珠像是一滴即将落在我额头上的水,我呆呆的望着那有着诡异银白色的珠子,直至撕裂的剧痛将我再度拉回现实中。

    咬紧嘴唇,我下意识的扯住腰间的丝绦,那单薄的彩带瞬间崩裂,而我想要抓住什么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了。

    “不要动……有疗伤的药吗?你应该带着那样的东西。”

    应该?我蹙眉,胸前的痛蔓延到了全身。

    “对了,在琴匣里对不对,”他回头,地上便是姥的鸣凤箜篌:“怎么没有琴匣,这不是夜羽吧?身为堕天怎么会不随身带着夜羽!你也太……”

    他愣住了,低着头看着我手上的红。

    莲花的清冽香气从这殷红中不祥的暗涌而出,他刚刚说出的那些话在我的耳边仿佛是回音一般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突然很想笑,放肆的大笑,为了自己的痴妄和愚蠢。电脑站..

    一切都变了。

    月染,璃光,你们何苦一起骗我,为什么是你们,不是别人?

    “已经知晓了吧,在下的身份?”我柔声相问,那个我曾经为之心动眷恋的男人此时什么都不说的缄默着。

    轻笑,我压住肩头的创口,欠身到他的面前,迎上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知道,对吗?”

    “听我说,荀。”他想要辩解什么一般,却终于住口,躲开我的注视后闭上眼,点头:“对,都知道。”

    “为什么要由着我骗您,为什么……”

    “因为我要把你从长孙无忌地手中抢出来,你无法明白我看着你陷入他的掌握时心中是怎样的担忧。”他俯身,扳起我的脸颊:“可我知道你的痛苦,你一定很想脱离这不幸的人生吧?我替你切断了那本就不该继续存在的联系,给你自由武动乾坤 圣王 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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