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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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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他顿了一下,又鼓足了气息接上了句子:“一个时辰的时间,姑娘觉得这些小子们的能力如何?”

    “很强,但若没有时限的继续缠斗下去,肯定会有人死。”

    “是是,死的不会是您……我叫身边的小子跟着去,就是为了到时候就让您停手。对那几个没见过真章的来说,该是松了口气罢。”老者回手去拉垂在榻边的被角,抓了几次才抓在手中,向上拽了拽将自己掩好:“对付他们,比追剿裂芒阵的刺客如何?”

    “麻烦。”

    “不杀反而比杀要麻烦?”

    “是。”

    斜靠在喧软的垫子上,老者眯了眼睛仔细的看着跪坐在他榻前的我,咧开嘴,露出稀疏的牙齿笑到:“记着您今天说的这句话……对了,是老朽眼花么,怎么瞅着您和往日也有些不同了?抬起手擦了一下肿胀的唇角,我沉声回答:“大人明察秋毫,只是在下收手之后又被人用刀柄扫到。”

    “嘶……严重么?”

    “不妨事。”

    连连摇头,长孙大人一脸痛惜的表情:“荀乐伎莫要动怒,一会儿我就打那不知轻重的小子几板子给您出气。”

    我冷眼瞧着他。哼笑。

    “有劳姑娘今日过来看望老朽,”他见我不接这话,就又转了个话题。颓然的摊开双手:“再迟几日,老朽就得入梦与您相见了。”

    明明是将我从乐馆中唤出。又下令让那群男子全力诛杀我地这老狐狸,此时脸上又摆出了持重忠厚的表情。我不明白他为何令我“不杀”那些刀刀都欲取我性命的人——看地出来,他们在和我交手前也都不清楚面对的是否就是真正地属,所以直到我一招便削断了一柄短刀,又将那持刀的少年击昏后←们才认真起来。

    直到最后那位一直在阵外观望的黑衣人叫停时,我已经撂倒了八人,而剩下的三人也都已经脱力到连刀都无法握紧了。

    收手,我硬抗下了一柄来不及收住的刀,虽然对方及时地翻转了,但是刀柄还是磕在我的嘴唇上。在对方惊慌的目光中,我舔去了嘴角渗出的鲜红,退后一步,将翻腾的黄尘沾染成了土色的衣裙拍打干净。

    老狐狸的随侍对我一躬到地。而其他黑衣人都怔住了看着我们,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关系——仿佛我是与老狐狸统一了战线。Www;6.。早就商议好了演出今日这场角戏,我与长孙狐狸的随侍就是演戏地人。而他们。这些蒙在鼓里的男子们,只是这场角戏中上蹿下跳的猴子。

    可安排这场戏地人。却一直都在幕后没有出面。

    举手齐额,我再度施礼,然后便跪坐回垫子上:“大人精神矍铄,莫要妄自菲薄……不知大人召唤在下,除了此战之外还有何吩咐?”

    老者窃笑,随即呕出肺一般的咳,我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没有停下来地意思,便想起身为他倒一盏茶,他在榻上挥手示意不必,略缓过气来之后,就直接用手背擦去了嘴角溢出地暗红。

    “不中用喽,昨夜里梦见先皇太宗,圣上唤我,说朕今日还和李靖李爱卿提及你,为何总不见卿上朝议事?我说快了,臣就去……这不就快了,真就快了。”

    我皱眉,也想说些劝慰他的话,却又发现实是无话可说——一是长孙无忌早已知命,但任凭谁于辞世之时难免都会感伤,更何况人生大起大落之人,回望这一世过往,更会倍感伤怀;二来,我这般对人性疏离冷漠之人,就算是想要劝慰谁,都一时无法寻到合适地话,就算是说了,也毫无体恤的暖意。

    这样想着,心中就又有些落寞,正思虑间,长孙无忌突然唤我:“姑娘。”

    “在。”

    “近些,让我细看看你。”

    我心中一动,因为老者这亲切的语气。

    “是。”回了一声,我膝行三步,立跪在他的榻前,抬起头与他平视。

    没有说话,他凝神看了我一阵,衰老的脸上是一副祥和的神态,神情中也没了往日的刁钻。就这样盯了我许久,老者抬手掩面:“这眉眼的神情,怎么看都和那丫头一样,我那倔的拉不回来的青涟丫头啊……”

    沙哑的哽咽令我一阵眩晕,刹那的,我清晰的感觉有一微风穿了我的心口涌出来,仿佛是要将我的身体从中涨裂一般的钝痛,痛的我眼前漾起一片晃荡的水波。

    他在说我的老师,我最重要的人。

    “还记得老朽说你若是男子,必将重用的话么?姑娘身上有不输男子的耿直气概,老朽明白,能让姑娘弯折了脊背,俯身地面向我行礼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地位和规矩,而是因为几十年前那和你一样清秀的丫头,几十年后老朽没等到的故人。”

    放在膝头的手背上啪的一声清响,我低下头,一滴水珠顺着我的虎口滑落,滴开在被尘土沾染的看不清颜色的罗裙上。

    不要再唱那段曲子了,夜羽!

    在心底大声的呼喝着,那老师哼唱地,伴着我入眠的音律此刻化作了一根根的丝线。将我地心紧紧的勒住,崩出血来。

    “莫哭,丫头。我知道你委屈。”

    侧头,我闪开了他欲抚上我额头地手。

    老者从塌上探出的手僵在我鬓边←重重的叹气,伸出了一根枯瘦如柴的指头。我抬手沾干了泪,顺了他的手指转过头去,见旁边地案上放着个一尺长的泥金描花红漆匣子。起身,我走过去拉那匣子。却发现里面的东西比想象的要沉许多,回头望了眼半歪在榻上的老者,他挥手,示意我打开看。

    掀开了描了泥金牡丹的盖子,我一下子便愣住了。匣子里的黑绒软垫上,赫然是一套奢华的首饰!八只纯金贴了点翠的步摇并排在上,头上用金叶子捻成即将绽开地花苞,吊了硕大的珍珠坠子;中间开着的一只金丝盘蔓地牡丹簪花,如同真正的花朵一样微卷着。仿佛是沾了朝露时刚刚绽放,每一瓣却都是用极细地金丝织就。一只点翠地蝴蝶歇在上面,翅膀上鸡血红的宝石就坠了好几颗;其下是一排锤成了叶子地金簪扣。同样套了点翠,每一枚都是不差分毫的蓝。纤羽盈盈的积存着深潭一般的碧色。

    在那牡丹下压着一方四角在铜钱孔中结了结的金丝帕子。我迟疑着挑开了结,里面是折了一半的签纸。打开了。一缕结了同心结的长发弹开后坠在我掌心中,而签纸上边熟悉至极的素雅笔体让我的心跳停了一拍。

    那是老师的笔迹,但是笔画却又有些稚嫩,工工整整的写着两个字——随舟。

    “这套官作的首饰是早就备好的,”我迟疑着转身,卧在榻上的长孙无忌笑着看我:“本来是预备着,当作是嫁妆送给你先师,现在是姑娘的了。”

    嫁妆!

    随舟?

    老师她……她和谁有过婚约吗?随舟又是什么?

    这两个词突兀的孤立着,我一时甚至无法将它们与我最熟悉的那个女人联系上。看着掌心下那一匣明黄艳光,就像是幻色中的虚像在本该惨淡的昏暗中耀目的璀璨着,我的头再度痛了起来。

    “随舟是什么?”

    无人应答,我突然的意识到,这难道又是老狐狸埋好的一个陷阱?他已经无需掩饰,只需将那些与老师有牵扯的碎片摆在我面前,就能让我本该平静的心态为之混乱。

    实际上我根本就未曾了解过老师↓的名字、过去、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如同沉入了浓雾中的一缕飞烟,令我无从探寻。

    果然还是不行……靠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

    我丢了的过去,比我想的还要复杂晦涩。

    沉了一刻,我放回了手中的签纸,合上了那满匣的璀璨流光。

    “在下想要知晓的,还是要用什么来换吧?”不曾跪拜,不曾客套,苦涩的香气中,我只是略颔首,便坐回垫子上:“既是如此,都听您的安排吧。”

    “荀姑娘要知晓什么,也说说看罢。”老者无视我话中的轻慢之意,闭了眼晃着头问道。

    我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来自渐渐流逝的生命,这气息一度让我饥渴,就像是贪血的刀锋在对阵前不详的悸动。

    这将是我最后一次为储阁做事了吧,无论那命令是什么,我都会应承下来。

    在说出那句话之前,我深深的吸气:“要劳烦您的,就是请交给在下属所有的记录,包括储阁此次属被剿灭追查出的线索,再有……就是在下的先师青涟的事情。”

    老者干笑,连连的点头:“姑娘要的东西,是能流出去,便能让整个江山震动的证据。不过,老朽应下了,待您应承完事情后,一样不落的都会交付。”

    “谢大人成全,那,就请说说要在下做的事情吧。”轻笑了一声,我补了一句话:“希望不是让在下去了就回不来的任务。”

    “姑娘您……咳咳……”长孙无忌笑的猛咳,我微笑,捧了茶盏送过去,他喝了水压住了咳,又接过我送过去的帕子擦了嘴角,也不再还我,直接就收入了怀中,又闭上了双目。

    他吩咐下来的事情,依然只有执行的指示,没有为何的解释。

    沉默良久,我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笼在袖中的双手十指交错重叠,一晃而逝的蓝光过后,案上的漆匣便消失在一痕动荡的涟漪中。

    “大人的好意就收下了,在下随时听令,拜托您的事情,也请多费心了。”

    抻了抻滑落的被子,长孙无忌将自己干瘦的宛若一捧干柴的身子裹在了榻上:“姑娘去罢,老朽是一步都走不动了,以后的路,就仰仗着姑娘您了。”

    脚步一滞,微风顺了我合拢的指尖掠过,吹开了垂落在手臂上的丝绦。

    一名黑衣男子守在储阁的门口,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男人拱手,便跟在我身后。

    “请您跑一趟璃光大人那边,代为转达,就说长孙先生有恙,若是想见,便过来看看……璃光大人来此的一路上您们就多警醒些吧。”

    男子抱拳,声音简短干脆:“是。”

    “那客人此时在哪?”

    “一行人刚刚去了平康坊。”

    皱眉,我停住了脚步:“平康里吗……”

    “是,七个人,进了一处舞姬的园子,在北曲。”

    原来是在寻乐子——暗自舒了口气,我向身后的人伸出手:“您趁手的兵刃借我一用吧。”

    身后的男子一愣,不过立刻将挂在股间的短剑解了下来,交到了我手中。

    入手的短剑套着牛皮的剑鞘,拔刀,寒刃细薄锋利,只有七寸长。

    “姑娘您……”

    还剑入鞘,我头也没回的摆手:“不必惦念,剑有用,刃却用不上,在下自有分寸。”

    ;。;;;



………【岂是池中物(上)】………

    马桩上绑了绫罗的马厮顺着街边排出好远,柱子间还垂着篾编的帘子,光鲜的就像是特意建成庇荫的长廊,将本来宽阔的街占去了一半。另一半的街旁种植了应景的花树,此时正值长春花盛开,一字排开的诗板竖在依然芬芳的翠色之中,上题满了文人骚客的词句,写的雅致独到的诗词前聚了不少人持笔抄录,更有着彩衣的歌姬们击掌念唱着,声音婉转妩媚,似乎都浸透了那繁花散漫的香气。

    这里就是平康里北曲′与南曲只隔了几条街,却与清素淡雅的南曲迥然不同,刻意彰显着奢靡华美的气派。

    官妓馆洛云坊的门口搭了台子,上面一位舞姬身挂彩铃璎珞,将乌鬓梳理的如同造像中的菩萨,正单脚踩了倒扣过来的碗底,扭了柔软的腰肢随欢快的曲子回旋着,引的围观的人们一片喝彩。我又看了那女子一刻,感觉她即使是再灵动乖巧,举手投足与月染相比也终究是生硬滞涩,更赶不及月染十分之一的美艳。

    月染就像是空中的明月,与她单纯的美丽相对,那些伪饰娇媚的女子就如细小的星辰,会完全隐没在她的辉光中。

    “……快看,还挺有姿色的。”

    “这身穿戴可不像吃不饱的人家,怎么孱弱成这样?”

    “是来劝男人回去的……切,小脸白长的算顺眼,你们瞧那一脸哭丧样子,一点喜气都没有,谁倒了霉娶这样的女人,还不如出来快活。”

    几乎被压在乐声之下的。是口气轻慢的窃窃私语,几个浑身香气逼人地艳妆女子正在我身后指点品评着——诚如她们所说,身量纤细的我在这些丰腴的女人中。就像是长在芍药中地芦苇。

    她们不知道,我只是黑暗。毫无光彩的夜之魅影。

    “您也别生气,您看这年月有几个不消遣游乐地,您可别……”向我连连拱手的小厮紧身靠袖,头戴绿巾,此时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唯恐我会耐不住冲进去一般斜了膀子挡着半个门:“咱们这里是寻乐子的地方,过来听曲看舞的人这么多,一时也寻不着不是?您先回吧,您家官人许是吃口酒也就回去了。”

    “别架着了,我也不想来此处闹事,怎奈那死鬼地老子快断气了,现在正等着孝子回去看一眼就撒手闭眼,”蹙眉轻叹了口气,我撇了嘴角将手中的一贯钱丢到捧了双手谄笑的绿巾小子手中:“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这边的姑娘,有劳给我指出来他们的屋子,我自己进去叫了人出来就成。断不会有你的麻烦。”

    “是是,”那小子立刻将钱揣入怀中收了。腰弯的都要和地面平直。连连拱手:“这事可确实耽误不得,贵人里面请。小的这就给您安排去。”

    心中暗笑,姥和我闲话的时候,说北曲这边经常会有怨妇带了家奴打上门来找自家地男人回去,我当日只是听了,不想今日这怨妇到也装的像模像样。提了裙摆,我侧身从小厮推开一缝的侧门走了进去,随即便被淹没在一片更嘈杂地混乱中。

    南曲也有舞姬的教坊,虽然比伎乐馆要热闹,却也是深宅高墙地艺馆,礼法严格。而洛云坊更像是我撇见过地西市中胡人的酒肆,整个院子里都铺了可以供人席地而坐地锦毯,其上高搭了遮阳的彩棚,一条条低案上摆满了酒食,围着中心的台子。身着各色彩衣的女子们就靠在来此消遣的男人肩上,娇声调笑着劝酒,又用指头捏了切的极细的脍送到客人的口边喂着。堆绢的台子上正在演傩戏,带着面具的几名舞姬踩了拍子,蜻蜓点水一般绕着台子转的旋花乱舞,台下的羯鼓拍节错乱,却敲的震天动地。

    夜羽烦乱的震鸣,我侧目,从一对对男女身后走过去。一个吃到半醉的男人反身,红着一双眼睛伸出手来捉我赤着的脚,我轻轻的跃起,然后从他的手背上踩了过去,高亢的羌笛和众人的嬉闹将一声惨叫淹没的无人觉察。

    越过了喧嚣的舞场,便是一处处分割出的小院落,有牵着手的男女站在门口。女子笑的谄媚,男人钩了那女子的下颌,眼睛却瞟着我。女人见了,伸出点着艳红蔻丹的双手将那男人的脸强扭过去,又转过脸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别过头去快步离开,那些登徒子的玩味目光让我如芒刺在背——我也许永远都无法和这城中的美人一样,可以坦然的接受那些黏腻的目光。

    又穿过了几处院落后,前面的乐音也隐不可闻了,引路的绿巾男子走出了十几步远,站在一处院落外微躬身,袖子遮挡的手指向内指了一下,我点头,他便小步倒退着走开了。

    我抬头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看着悬在头上的锦幔——那些橘梗的花纹不是绣制而成,而是粗浅的沾了颜色描绘上去的,也许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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