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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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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指尖画过他斜挑的眉,掌心抚上了被红晕染的发热的脸颊,轻轻擦去泪水的湿痕。我微笑,埋头贴紧了他的胸膛,交错了双手,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少年。
“荀。”他唤我,呓语一般:“荀,你要告诉我什么?”
“光……大人。”
“在,我在,”他挑开了垂在我额上散落的发丝,用手背贴了上来:“是吃酒了吗,脸热的很。”
微凉的触感舒适的令我迷恋:“大人,他是谁,和你一样的……我见过那个人了。”
“荀……”他的手臂紧紧的收拢,似乎要将我揉到自己的身体中:“他见过你了?”
“是,在下方才……您没事就好……”一阵眩晕,我撑住了自己的额头,却感觉另一只手指都被拢入了温热的掌心,随即落在我手心的,是如飘零的花瓣般柔软的碰触。
仰起脸,对上的是一双湿润的星目和蕴藏了温柔的嘴角。心中忽然的就一阵悸动,我枕在他的怀中,怔怔的看着他拉着我的手指,再度将轻轻一吻印在我的掌心之后,又捧住了我的脸。
“璃光,什么?”似乎有火在烧,我感觉呼吸困难,眼前一片模糊,耳畔中金器崩裂般的乱响,喉咙被干渴撕扯着,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水,我想要水。
遥远天空之上,圆月被彩云纠缠着,最终隐入了其中。风从我的指尖掠过,消失在让人安心的黑暗中。嘴唇上一暖,瞬间袭来的是令人想要再多一分的温存,我茫然的张开嘴,迎向那点点的湿润。柔软,却又异常甘美。
麝香的气息笼罩着我,纠缠杂乱的意识之外,水影飘摇的彼岸,流着眼泪的女子,捧在怀中地一瓮清水。
那一日。在蓝到耀目的天空之下,如暖云一般的海棠盛大地绽放,如雨的落花中。一袭白衣地男子,温润儒雅的笑着。
他是我的水。
活下去。您答应过我的。
我不想……不想您就这样被杀,我不想……
您要活下去。
我们如此相似。
“璃光,璃光……”
“在,我在。”眼帘沉的无法睁开,与我十指绞缠地男子轻轻的吻着我的眼睛。
“我想要保护您。因为……这是罪无可恕的我,唯一可以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即使我和储阁再没有关系,我也会……谢谢,璃光。”
呢喃着吐出的话语再度被封缄,比美酒还要香醇的味道另我战栗——俊美的少年就像要将我溶入他的身体之中,动情地吻着我。
一直都在坚持的心中有个地方塌陷了,我发觉从那里长出了脉络,汩汩的流过灼热地血液。
这就是幸福吧,能够和普通的女子一般。信任着谁,又被谁宠爱着地幸福。
腰侧地丝绦被牵扯着拉开,锦带滑落。穿了翠玉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滚下,我追逐着那只是浅尝便会沦陷的甘美。身上如同烧着炭火。又像是要化为一潭秋水,只为照了他的影子。
朦胧中。却有什么在微闭双目之外冷白的刺目。
茫然的移过目光——那把绕指柔的软剑反射着莹莹的寒光,蒙着层凛冽的幽蓝。
不对,我在干什么?
疾风乍起,跟着飘摇的意识一同回来的,是嘶喊一般的震响,我的心顷刻冰裂为两半,剧痛。
“鹏呢,他在哪里?”
璃光皱眉,轻声的说了句什么,我却没有听清,再凝神时,终于听见了在自己的心底,夜羽的悲鸣一直一直嘈杂混乱的响着,想要将我从迷茫中唤醒,声音已经如同哭叫多时的人一般,完全失去了音律的而破败嘶哑。我此时才明白自己一直跪在地上,急切的想要站起来,却赫然的发觉身子靠在璃光的臂弯中,衣衫被扯开,半个肩膀上披散着长发,珠钗散落。
膝下的地面依旧存着前夜雨后阴冷的潮气,这凉意让我彻底清醒过来——我刚才是……一直让他抱在怀中?居然还……
“对不起!”
璃光愕然,揽着我的手臂松开了。夜羽停止了叫嚣,我的耳边终于沉寂了一刻,却因为情绪激动而再度耳鸣的厉害。挣开了他,跪行后退了一步之后,我拜倒于地:“对不起,请大人原谅在下!”
璃光扶住我的手臂,用温柔的语气宠溺的亲近着我:“是我太无礼了,但是,只要明白了你的心意,我们……”
羞愧令我无法抬头,被目光扫到的手中,居然握着璃光的那串砗磲珠,我呆了一刻,再度匍匐,双手将那串莹白润泽的珠奉上:“在下酒醉失礼,让大人担心了!”
珠被收去了,一颗一颗从我的指缝中蹭过,带着滞涩的犹疑。
“荀子,你……”
握紧的双手,染了蔻丹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的痛意中,我的声音冷静的就像方才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大人无恙,在下便放心了。请问鹏公子是否安好?”
“他很好。今日该是回家团圆的日子,不是么?”璃光淡淡的说,然后,一声轻笑。
刻意无视了那骤然冷淡下来的失落声音,我闭上眼轻轻呼了口气——我居然忘记了鹏是有家的←今日不在,定是回去与家人团聚了才对。
而那叫做千乘的男子的身份,我心中已经猜出了几分。
“请公子放心,在下会一直守候,等候储阁的高手前来后再离开。”
“够了!”肩膀上一紧,璃光用力的想要将我拉起来:“你到底要逃避什么,荀子?”
任由他拉住,我却一直沉伏着,璃光攥了拳,又放开,抚上了我的肩头:“刚刚我们还……为什么现在又会这样对我!”
这是怎么了,我居然会心痛,对了……我来,就是为了要告诉他。我要讲出来的事情,就是、就是……
“璃光大人,在下今日喝了急酒,方才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还望大人见谅,”平静的直起身子,我挑了嘴角微笑:“此次来,只是想代为转告……”
到底说了什么,我自己都很迷茫。唯一能肯定的事情,便是璃光本身就是在苟活于乱流中,身份卑微的我,只会引来腥风血雨的我只能将他拖入万劫不复吧。但是……如果是被皇子宠爱的月染……
她一定可以帮他更多。
“就是这样,”温柔的微笑,我看着和我只有半尺的距离,却已经被我推到了千里之外的少年,再度躬身拜下:“只是想替姐姐将心意转达,又醉着,所以才会跑到这边来※以请您接受姐姐的好意……”
“怎么可能,我一直将月染当成妹妹一般,”他抢白,再度拉起我的手:“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说那些话吗?”
“不是。”
“好!”他声音颤抖,怒意逼的我无法抬头面对:“你听好——我喜欢的女子,是从初见就为之倾心,又数度救我于水火中的那位荀子!”
“但是,在下的供养人是鹏公子。”
银色的月光再度穿透了云层投射在大地上。寂静中,我匍匐在吸饱了水汽,散发出清洌的水香的地上,听着璃光急促的呼吸,一动不动的对抗着他的怒火。
我想逃,这样的心情让我心烦意乱——纵使一人面对千芒利刃,都不会如我在面对璃光时心中如此不安。
“如果我告诉你,鹏是……”
“对不起!”再度匍匐着后退,我拢了双手压在额下:“在下说过,在鹏公子面前只是普通的乐伎,不会以另外的身份越格行事,妄加探查。”
门外传来了呻吟声,我知道那些守护的男子已然醒转,便站起身来。璃光定定的看着我,目光复杂狂乱的让我心痛如绞,索性错开了目光看向别处。
最终,他终于转过身去,轻声吩咐道:“你走吧……明日带我回禀先生,就说我想见他。”
躬身行礼,我退后了几步,轻巧的从墙上越过后,一刻不停的向着乐馆的方向纵去。
胸口憋闷的快要发疯。
我又伤了璃光。
我不想……但是在娇弱的皮相之下,身为属的我是一锋能破开一切的利刃,抑或是山中越涧跳峡追杀猎物而生的猛兽。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却因为那些本不该与我有牵扯的人们而多出了一份奢望。
在奢望什么呢,那些能够被宠溺的念头,本身就不是属于我的。身为利刃,虽然自己一再说着不该有什么妄念,可是终究是被他们的暖意吸引着,从心底长出了血肉。
却原来,有了血肉是如此痛的事情。
痛的我无法止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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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者(上)】………
当见到长孙无忌的时候,我便知道,他已经去日无多了。
刚刚过了八月中,储阁里重新贴裱了厚的窗纸,并且门窗紧闭。药的苦香闷在屋子里散不去,晦暗中,躺卧在榻上的老者盖着厚重的棉被,鼻翼处和颧骨之下都是黑色的,眼角低垂,原本满脸的褶皱,此时却仿佛都平滑了。唯一略有生气的地方,便是他那一双藏于低垂的眼皮之下,鹰隼一般的利目。
“哟,姑娘的脸怎么看上去与往日不同了?”黑衣的男子扶了他斜靠在喧软的垫子上,老者眯了眼睛仔细的看着我,然后挥手屏退了左右。在众人都退下后,长孙无忌咧开嘴,露出稀疏的牙齿笑问到:“怎么,谁欺负姑娘了么,这眼睛红肿的……”
低下头,我再度施礼,然后便跪坐回垫子上:“劳烦大人惦念了,只是风沙吹入了眼中而已。”
老者叹气,随即呕出肺一般的咳,我起身想要为他倒一盏茶,老者在榻上挥手,示意我不必,略缓过气来之后,就直接用手背擦去了嘴角溢出的暗红。
“不中用喽,昨夜里梦见先皇太宗了,圣上唤我,说朕今日还和李靖李爱卿提你,怎么总不见你上朝呢?我说快了,等我好了就去……这不就快了,真就快了。”
“大人……”我想劝慰他几句,却又发现实是无话可说——虽然长孙无忌早已知命,但将辞世之时难免都会感伤,更何况如他一般大起大落之人,回望这一世过往,更会倍感伤怀。
“姑娘此次过来。是想禀报昨夜的事情吧?”
我点头:“回大人的话,正是为此事而来。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没有说话,老者凝神看了我一阵。便错开了目光:“荀姑娘,老朽是即将入土的人了。有些话,您和我说了,也就是带入了棺材中,不会传与第二人知……”
“大人所问何事,在下知无不言。”
“好。”长孙无忌合掌放在胸前,侧了头问道:“姑娘,是否在意那小子?”
“不曾!”脱口而出的回答,快地让我自己都是一愣。
老者连连摆手,表情已经是在忍笑:“姑娘莫要激动,在意也无妨。”
“昨夜在下只是……”想要抢白,却发现自己此时说什么都似是遮掩。此时,我的头依然在跳着钝痛,仿佛是有重锤在里面撞着。那几盏烧春令昨夜发生的事情一片混沌。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从储阁众人眼前走过去地,并且还威胁了他们不许跟来……一个独身的女子会在宵禁前去往男子地住所。此举实在是有失体统。即便是歌姬或者乐伎、舞姬去往供养人家中,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仿佛看穿了我的窘迫。长孙无忌苦笑了声。摆手:“罢了,先说说昨夜的事情吧?”
我收心。拱手道:“是。对方一主六仆,身量和口音都是北地人,身上围着绕指柔的软剑……出剑很快。我检查了倒在门口的鹏公子家奴,发现他们藏在衣下地短刀只拔出了一半就被人用硬物打昏了,估计是剑柄。而四周也并无储阁的人,所以在下推测,对方是先依样放到了储阁的看守,再向门口的守卫下手的。”
叹了口气,老者仰头看着粗重的木梁:“没姑娘解释,小子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着了道的,他们一贯自视甚高,本以为这世上没有几人能与他们抗衡,未曾想只是第一个照面便被人卸了甲去……对方只有七人?”
“是。”
“姑娘与他们交手了?”
语塞。如果是以往,时刻警醒的我从一入崇化坊便会立刻注意到那些与往常不同的地方,可我却醉成了那副样子,连对方都走到了近前也不曾发觉,更别提勘到对方虚实地事情。
“不曾交手,只是打了个照面。”我颔首:“说了几句话。”
“他可曾说了什么?”
努力的回忆,我轻声回答:“千乘……他说他叫千乘。”“姑娘可知道这名字的含义?”
“不敢妄论,但是记得《庄子》中有言万乘之主,千乘之君;《孙子》又言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长孙大人,他……是璃光大人地家人吧?”
如果是这样,那此人应该远离长安才对,却又为何会来此寻找本已被族人丢弃的那个孩子?
难道……他是想……
不祥地猜测令我心潮翻滚难定。存了浓重药香地昏暗中,卧榻上的老叟仔细地看着我的表情,如同盘踞在峭壁石峰中的枭,那一双黄色的眼睛中似乎埋了星火,却摇曳着,仿佛即将燃尽。
“璃光和鹏二位公子中,姑娘的意中人是哪一位?”这句不搭前言的话问的我一愣,长孙无忌见我愕然,干笑了几声:“相比江山,老朽如今更惦念的是姑娘的归宿。”
“劳烦大人惦念,”完全摸不透老狐狸的动向,我心头一阵挫败的烦乱:“在下身份卑微,不曾想过。”
“怎能不想呢,”长孙狐狸连连咂嘴:“替您说句实在话——您本来已经和储阁没牵扯了,却依旧担着这守护的责任……所以那念想,不是不曾,而是不敢吧。”
窘迫的沉默中,攥了拳的掌心刺痛。我展开了手,手心处是一排月牙般的伤口——这是被我自己的指甲刺伤的。
那些不该是梦,我确实是做了伤人的事情……有什么在我心底响着,却不是那会聒噪的魔琴,这声音就像是夜雨后屋檐下的水滴,一颗一颗的坠落,将我的心敲的发痛。
难以忍受的痛。
老者又叹气,枯瘦的手从塌上探了出来,我顺了他的手指转过头去,见旁边的案上放着个一尺长的泥金描花红漆匣子。站起身,我走过去拉那匣子,却发现里面的东西比想象的要沉许多,回头望了眼半歪在榻上的老者,他挥手,示意我打开看。
掀开了描了泥金牡丹的盖子,我一下子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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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说墨明棋妙大家很陌生的话,那我说《盛唐夜唱》、《挑灯》、《哪吒》、《轩辕刺》大家就有印象了吧在下也是这个团队的一员,请继续支持我们吧,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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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者(下)】………
匣子里的黑绒软垫上,赫然是一套奢华的首饰——八只纯金贴了点翠的步摇并排横在上面,头上用金叶子捻成即将绽开的花苞,吊了硕大的珍珠坠子;中间开着的一只金丝盘蔓的牡丹簪花,如同真正的花朵一样微卷着,仿佛是沾了朝露时刚刚绽放,每一瓣却都是用极细的金丝织就,一只点翠的蝴蝶歇在上面,翅膀上鸡血红的宝石就坠了好几颗;其下是一排锤成了叶子的金簪扣,同样套了点翠,每一枚都是不差分毫的蓝,纤羽盈盈的积存着深潭一般的碧色。
在那牡丹下压着一方四角在铜钱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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