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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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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前,看着同样和他一起站在冷雨中的人群,他的神色一片阴沉“不过据我所知,新法里已经规定分配的赎买地是禁止私下买卖的了,告诉我你的地怎么样了。”
“陛下,我们没有得到哪怕一小块土地!”男人原本显得畏惧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愤怒,他不顾近卫兵举到面前的兵刃,向着伦格大声说着,同时他的情绪也无疑影响了其他人,人们开始随着他向伦格呼喊起来。
“那些当地的官员,他们把收缴的艾萨克的皇庄的土地私吞掉,然后让那些大地主分块冒名买走,原本应该属于我们的土地都成了他们的,我们最终什么都没得到!”
“说的对,我们被骗了,那些皇庄的土地都被侵吞了!”
“地方官员和艾萨克一样坏!他们甚至把我们一直耕种的皇庄私地也收走了!”
人们的情绪开始变得越来越激动,他们愤怒的大声控诉着,之前的畏惧在这时变成了难以压制的激昂,虽然面对站在那面旗帜下的年轻人,还是不由有着本能的畏惧,但是许久以来的压抑让他们一时间因为无法宣泄,变成了一片大声的哭泣和哀号。
“你们是说,那些行省官员把原本应该属于你们家族继承租种的皇庄私地,也当成艾萨克的田产一起收缴了?”
“对!”男人愤怒的盯着伦格,那样子就好像会随时扑上来“那些虽然是皇庄的土地,可是按照查士丁尼大帝的法律,我们这些人是有权世代租种的,可是他们也当成皇庄公田收走了。陛下,这让我们怎么活?!”
男人愤怒的低吼在激起更大的一阵控诉的同时,也吓到了他的妻子,她紧紧抓着丈夫的肩膀向后拉他,但是却怎么也无法让他后退半步。
“原来是这样,”伦格的眼神微微低下来,他看着脚下已经在雨水中变得泥泞的土地,随着顺着脸颊流淌到下巴上的水珠落在地面上,他的眼中蒙起一层淡淡的
忧伤。
头顶的天空是阴沉的,但是却怎么也不如伦格脸上的神色难看,虽然始终紧绷着嘴唇,但是丕平却看到皇帝脖子上的筋脉在微微颤动。
“对于一个曾经为罗马作战的士兵,我个人可以原谅你对我的无理,但是对于一个罗马人,我必须惩罚你对皇帝的无理冒犯,而且我要惩罚你们所有人。”伦格慢慢抬起头,他的声音里充满低沉“我要你们在三年内,要担负比别人多出一倍的赎买地赋税,直到第四年你们才有权力享受和他人一样的税赋。”
“可是,我们连地都没有,怎么缴纳那些赎买税?”男人愕然的问着,接着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用一种似乎明白,又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伦格。
“丕平,派人带着他们所有人到君士坦丁堡去,我要让马克西米安亲自做这件事,”伦格的声调低沉,当看到身边的一个临时充当书记员的近卫兵飞快的记录下他的话后,他让人从马车里取过随身携带的大十字印章,随着在上面又亲笔写了几句,然后盖上印记,他把那份写好的手谕递到了那个神色激动的男人面前。
不过当那个男人伸手要接时,伦格把手谕微微收回:“听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另外一份差事。那个你可以找我的秘书马克西米安,他知道该让你做什么。现在我要你带着这些人离开达乔布里,而且你要尽量拦住其他人,告诉他们,也许他们希望的东西并不在别的地方,就在他们自己家乡。”
男人不敢置信的接过手谕,在向伦格稍微躬身之后,他忽然捧起伦格的手深深的亲吻:“陛下,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原谅我对您的冒犯,我会尽量让别人知道您的恩典。”
“你错了,这不是我的恩典,”伦格微微摇头“这不过是命运,是我的,也是你的命运。”
说着,他转身登上马车。
但是幕帘刚刚落下,登上马车的丕平惊恐的看到皇帝一头栽倒在铺着毛皮的车上。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十九章条件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十九章条件
丕平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惊恐的低呼。可他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用力把伦格扶起来,当他看到伦格火烫的脸色和不住流下的汗水时,他不禁低声呼了一声:“我的上帝!”
“冷静些丕平,你要冷静,”挣扎着睁开眼睛的伦格用力抓着丕平的肩膀“听着,到外面去,告诉近卫兵列队进入达乔布里,要他们不要着急,我想瑞恩希安的人这个时候已经知道我们到了,所以不要着急……”
伦格尽量放缓声音,在慢慢喘息一阵后,他看着神色不安的丕平随意笑了笑:“你为什么这种眼神,难道你以为我会死在你的面前吗?”
“当然不是陛下,不过您的身体最近很不好,如果您允许我想我们可以先回到最近的城堡里去,”看到伦格眼中的不快,丕平立刻解释着“我不是要劝您回君士坦丁堡,不过您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去对付瑞恩希安的。”
“丕平,有些事情你永远不会明白,”伦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不过这样一样他立刻感到一阵难言的眩晕“瑞恩希安在这个时候要见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对他有利的事,如果我不能尽快见到他,局势可能就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伦格说完就闭上眼睛,看着皇帝疲惫的面庞,稍微犹豫的丕平终于掀开幕帘下了马车。
在车里只剩下伦格一个人时,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阵阵的寒冷让伦格似乎感到身体被浸泡在一大盆冰冷的冰水中似的,他拉紧身上盖着的毯子,不过说起来,和身体上的寒冷相比,他的心却感到更冷。
从那些平民那里听到的消息,让伦格终于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所有变革者都必将会最终面临的艰难困境。
那就是由无数关系到权力和利益的人,所编织起来的那张无所不在的大网。
在刚刚开始推行他的新政之前,伦格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最终有一天会和这些牵扯着无数利益的势力对立起来。
历史上无数曾经试图变革的人,都要面临来自旧势力的挑战和抵抗,有的人幸运的躲避过了这必然会出现的巨大险阻,有的人在在这股可怕力量面前撞得头破血流,不但一败涂地,甚至还付出了生命。
很多年前,当巴西尔二世在罗马腹地巡查时,他曾经经历过一次让他终身难忘的事情。
一个富庶的大地主慷慨的招待了皇帝,他给皇帝贡献上的那些美酒佳肴和新鲜的水果,即便是在君士坦丁堡生长多年的人,也未曾见过。
而这个大地主广袤土地上的农民们,除了自己的主人,甚至不知道罗马当时的皇帝究竟是谁。
正是这次巡视深深的刺激了高傲而又野心勃勃的巴西尔二世。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帝国中有这样的人存在,当他回到君士坦丁堡之后,他就立刻下令没收了那个不识时务的大地主的所有土地,同时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巴西尔二世在全力扩充他那支引以为豪的罗马军队的同时,开始了他与罗马大地主们终其一生的斗争。
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有着令人感到扑朔迷离的结局。
号称保加利亚屠夫,曾经不止一次的把帝国的疆界向着欧洲推进,一辈子大半时间都是在马背上渡过的巴西尔二世,却在一次莫名其妙的打猎中负伤堕马,然后在几天之后痛苦的死去。
尽管从来没有人真正公开对巴西尔二世的死提出质疑,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就不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测和谣言。
关于巴西尔二世是被人谋杀的传言,从开始就一直在暗中流传,至于其中的原因,虽然有些人认为那是巴西尔在战场上的敌人们因为畏惧他才干出来的,但是更多的人相信,那是因为他得罪了那些势力根深蒂固,几乎关系到整个帝国根基的地主集团。
现在,伦格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也已经在面对这样一个自古以来,即便是一些强大帝国的皇帝们。也要为之深深忌讳的那一群人。
贵族,军人,商人和平民,所有这些人都曾经在罗马的历史上建立过个拥有着自己烙印的辉煌。
他们一次次的取代其他人成为罗马的主宰,同样也一次次的被他人取代。
不过不论这些人如何更替,罗马的地主们却始终保持着他们的特权和地位。
没有人敢于随便触及那些大地主的利益,即便是手握重权的皇帝也对他们小心翼翼。
“这一天来的也许太早了。”伦格心中轻轻叹息,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面临这种局面,不过在他心目中,更希望这个时候来得更晚些。
当他从那些平民那里听到那些行省官员和当地地主勾结起来时,他心中的愤怒和令他的血液在沸腾,不过在这种愤怒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杂着一阵阵难言的兴奋。
难道自己在担心的同时,也一直在盼着这一天的来临吗?
伦格为自己心中的想法赶到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那些坏消息时,他的心中反而好像忽然放松了许多,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放松,他忽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上的疲惫和不适。
“让我看看你们究竟都能干些什么,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能向对付巴西尔二世那样对付我。”
伦格心中暗暗想着,虽然他并不认为巴西尔二世就一定如传言的那样,是被某些对他不满的大贵族和大地主合谋暗害的,但是他相信,如果自己触犯他们的利益,那些人当中肯定会有人想要对自己下手。
“也许我心中渴望的就是这样的风暴,”听着外面队伍前进的脚步声,伦格把头埋在厚厚的毯子里看着头上微微晃动的车顶,他发冷不适的身体却阻挡不住内心中一阵躁动般的震颤“那就让整个罗马迎接这样的风暴吧。”
一阵寒风掠过山顶,坐落在避风的山坡上的一座庄园中的一座大起居室里,被废黜的前罗马共治皇帝瑞恩希安手中拿着的酒杯。在空中微微停滞了一下。
他似乎感觉到什么的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不远处的那个人,在和那个人抬起头之后的那双透明眼睛对视一阵后,瑞恩希安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来你似乎并不很着急,”瑞恩希安放下酒杯站起来,他绕过火热的地塘走到赫克托尔面前,看着白化病人漫不经心的随手在桌子上的纸上写着什么,他似乎有些好奇的微微歪头看了看“你好像也染上伦格的那种习惯了,总是要把自己想到的东西写下来,不过你不觉的这有些危险吗?”
闻声抬起头的赫克托尔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他用似乎永远空洞的眼神望着瑞恩希安,在过了一回后,他低下头一边继续随意的写着,一边缓缓地说:“你不是一直盼着皇帝来见你吗,现在你就要见到他了。”
“这是用你威胁他的结果,”瑞恩希安笑呵呵走回椅子边拿起酒杯向赫克托尔微微举了举“这一切都要感谢你,是你功劳让尊贵的罗马皇帝就要成为我的客人了。”
“如果你这么认为就错了,”低着头的赫克托尔嘴里轻轻吐出一声自语“也许皇帝也一直在等着这个时候……”
达乔布里,是罗马与科尼亚之间一座普通而又偏僻的边境小镇。
但是这并不是说这里就是不重要的,在很多年前开始,随着这罗马与科尼亚人之间在这里开始了他们以物易物的贸易,达乔布里的名声就逐渐在南方行省中间流传起来。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从很遥远的地方来到达乔布里,他们带来了自己家乡的各种特产和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的罗马人带来了让科尼亚人一直试图得到的农具。而有些科尼亚人则用健壮的种马换取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每一年当中,达乔布里都会有一些特殊的日子受到人们的关注,他们聚集到这座边界城镇,等待着把自己手里的货物变成财富或者其他的东西。
不过今天的达乔布里却显得十分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令人不安。
在阴雨连绵中,躲在房子里的人们看到了一队骑兵缓缓的踏着泥泞的道路穿过雨幕进入了镇子,随着绵绵阴雨落在他们的身上,寒冷的雨水顺着他们的盔甲流淌下来,他们背后的红色披风紧紧贴在身上,可是他们的身体却始终挺拔庄严,那种样子不禁让看到的人感到畏惧。
在人们眼中。这支突然出现的神圣近卫军,并没有让他们象传说中那样感觉到令人振奋的雄壮和威武。
相反,如果不是战马和骑士嘴里时不时呼出的白色雾气,很多人都不禁感到,他们看到的是一支令人可怕的死亡军队。
一个站在房子角落里的罗马人看着那支默默无声的进入镇子的近卫军,嘴里不住的轻轻蠕动着。
对这个人来说,这支近卫军五十是十分熟悉的,也正因为熟悉,他的心里才不禁闪动着旁人无法体会的不安和畏惧。
虔诚,勇敢和忠诚,这是绝大多数人对近卫军的印象,但是只有那些真正了解这支军队的人才知道,真正令他们闻名基督世界的,是铁一般的纪律和对敌人冷酷无情的作风。
和这个时代的众多军队不同,罗马皇帝贡布雷的近卫军,有着这个时代任何军队都没有的森严纪律!
罗马人小心翼翼的从房子里探出半个头,看着这支在进发时因为过于沉默而令人畏惧的军队,他还记得往往在大战的神圣祈祷之后,这支军队就变得如此的沉默。
他们绝对不和其他军队一样喜欢大喊大叫,或者是用各种粗俗放肆的方式侮辱对手,他们总是保持着令人不安的沉默,直到发起进攻的那一瞬间。
然后发生的一切总是令人可怕的,陈某之后的残忍和爆发曾经一次次的让这个罗马人感到畏惧,即便那时候他还在和他们并肩作战。
一辆马车出现在眼前,罗马人有些激动的看到了紧随着在车边的红色黑十字旗,他知道那是罗马皇帝的旗帜。
“皇帝来了。”罗马人想喝一口随身带着的酒壶里的酒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因为手掌颤抖,酒水顺着他的嘴角不住的流了下来。
“以罗马皇帝的名义!”高声呐喊忽然从街上响起,一个近卫军旗手催马向前,在大街上高高举起手中的旗帜“皇帝陛下已经来到达乔布里,从现在开始,这里将只遵循皇帝的命令。”
旗手的传令让达乔布里人立刻变得不安起来,他们不知道罗马皇帝突然出现在这个边界小镇意味着什么,不过当想到关于瑞恩希安的消息时,人们不禁立刻赶到了畏惧。
在阴雨中,车门慢慢打开,当伦格出现在雨里里时。他抬手制止了丕平要暗暗搀扶他的举动。
他抬起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随着冷雨落在脸上,伦格向着天空深深的吐出了一口长气。
“让塔索到边境那边去给瑞恩希安送信,告诉他我已经来了。”
丕平声调里略带愤懑的应了一声,随着一阵在雨地里慌乱的脚步声,头上罩着块破烂布片的塔索被带到了伦格面前。
“我这就到边界上去,你去告诉瑞恩希安,我是不会对他失言的,只要他一天不踏上罗马的土地,我就不会对他有任何不利。”
伦格向被冻得脸色发青的老兵痞吩咐着,看着塔索哆哆嗦嗦的样子,伦格忽然解开了披在身上的昂贵披风。
“拿去吧,现在它归你了,”伦格不顾试图阻拦的丕平,把披风递到了塔索面前,接着他用很低的声音轻声说“听着,我要你从我眼前消失离开我的国家,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你会后悔的。”
塔索冻得发青的嘴唇立刻颤抖了一下,他畏惧的看着站在雨水中的伦格,在努力想要说点什么之后,终于转头向着镇子外面大步跑去。
他不安的看着经过的每一个近卫兵,担心他们中的某个人会突然拔剑杀掉自己,这让他变得惊慌失措,随着脚下踉跄的奔跑,他慌乱的摔倒在泥水里,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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