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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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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射下,火葬场墙面反射着刺人亮光,道路干燥,坟墓也蔫蔫的难受,周围散发出一种炙烤下的焦躁和难受味。
仿佛人也要像狗一样伸出舌头来才能散发体内的热量。
就在这样一种灼热包围下,安玉民皱着眉毛,眯缝着眼睛在殓房外的排水渠旁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可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以前值夜班的周伯养的那只狗,在烈日下伸长着舌,在大道旁的树荫下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走过。
因为时不时要看看叶家田什么时候才会从冷冻室出来,安玉民不得不隔一会儿就探头从门缝里往里瞧。
化妆室那边,曹绍姻和陈思婷已经做完今天最后一趟活回到更衣、休息室。
两人坐在椅子上,低声轻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安玉民想想更衣、休息室里有两个姑娘坐着说话儿,估计叶家田更不会从冷冻室里出来,便到大道对面的树荫下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没料到,这一藏,就要藏到下班以后,场里的人基本走完了,叶家田才冷得浑身筛糠似的从冷冻室走出来。
他本来不算白净的肌肤,这会儿竟然有些青紫。
头发上结上细小的冰霜,使人看过去还以为是白发初露呢。
身上穿着的那件短袖衫紧贴着他的身体,在热风吹拂下,渐渐化出水珠。
他的脸上既带惊惶,也带喜色,警惕地皱着鼻子,扬起眉毛四处打量一下。
四周围静悄悄的,没人,这才走回宿舍去。
安玉民本想马上偷偷溜进冷冻室去。
但后来转念一想,反正明天是星期六,轮到自己值班,到时趁没人注意时才进去,看看他到底在里面搞什么鬼名堂。
第二天,场里是休息日,除了轮到值班的人之外,场里静悄悄的。
因为早上就已经很热了,大家没事都躲在各自的办公室里享受空调了。
安玉民看看没人注意到殓房这边,今天上午好象也没有告别仪式,场里因而更显安静。
安玉民悄悄进入冷冻室后,才发现里面和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那种寒冷,不是一般的冷,而是冷得直透人的心头!
冷气在里面弥漫,节能灯的青冷仿佛就是为了营造冰冻世界而创造出来的。
藏尸柜整齐排列,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可叶家田能够忍受着寒冷在这里面呆上一个小时,一定有吸引他的东西。
不然,他就真是傻子一个了。
安玉民四下里看个遍之后,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确定唯有尸柜里有什么秘密了。
他于是一个尸柜一个尸柜拉开来察看,那些弃尸早被冰得僵硬而萎缩,一个个安安静静地躺着,实在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这就怪了,叶家田绝不会无缘无故跑进来呆上一个小时的,似乎也没有哪种宗教需要冷冻环境下进行的。
那么,是什么使得叶家田进入冷冻室来呢?
安玉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又不服气,在冷冻室里再察看一番后,始终认为问题一定是在尸柜里的。
于是再次一只柜一只柜拉开来观看。
果然,天呀!
右下角那条最近的弃尸,他的身上除了没有冰霜之外,肌肤也没有完全僵硬。
而且,他的指甲……
天哪!弃尸在长指甲呀!
看吧,弃尸一度被冷冻到僵硬、萎缩的肌肤,肯定产生了某种变化,才会将冰霜抖落他的身上。
安玉民是清楚的,冷冻室里是统一温度的,它不像冷藏室那样,可以根据客户的要求而进行适度的调节。
也就是说,同样环境下,别的尸体上早已僵硬,弃尸也应该僵硬;别的尸体上粘满冰霜,弃尸也应该粘满冰霜才对。
不可能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然而,摆在安玉民眼前的,就是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安玉民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赶紧把弃尸推回原位,走出冷冻室,正往办公室走去的时候,远处,一个幽幽的、心事重重的人影在太阳低下往这边走来……
第199章 错误决定
叶家田太投入他的事情里了,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入过殓尸房。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殓房股办公室里有人在值班。
他来到殓尸房门口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看周围有没有别人。
太阳下,场里静悄悄的,知了在场子周围的树上鸣叫。
叶家田认为安全了,就一个闪身进了殓尸房。
因为他的大脑里只想到今天是星期六,休息日,殓尸房是应该没有人的,所以他也没必要注意有人进来过没有,就直接走入冷冻室去。
打开弃尸冰柜,附下身去,仔细地观察起来。
弃尸的肌肤在萎缩之后,开始出现适度的膨胀,就像枯掉的乾草遇上了雨水一样,新的嫩芽正从地低下往上冒呢。
这是喜人的景象,是复活前的表现。
叶家田因此露出了喜悦,样子显得很兴奋。
他不断地捏着拳头,说:就快完成了!就要复活了!
随后他又凑近头去看那具弃尸。
一个奇怪的情况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嘿,真奇怪啊!
弃尸的手指上,怎么长出的指甲与我们的不同呢?
我们玉色的指甲顶端,大不了就是长出灰色的指甲尖,估计也就是灰质。
可弃尸指甲尖上长出来的却是黑色的。
并且尖尖的呈弯状形,有点像鹰的利爪!
更奇怪的是,弃尸指甲的成长速度,远远比起他身体肌肉的恢复速度要快得多。
这是叶家田始料不及的,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仍然想不出所以然来,就咬咬牙,从手提袋里拿出针来,对着弃尸一针打下去。
也许之前打下去的几针累积了效力,那弃尸竟然在鼻子那儿,淡淡地喷出一股稀少的白雾来。
叶家田顿时惊喜得手舞足蹈起来。
按照书上所说,他念出一连串的咒语,并用手点到弃尸的额头上。
随后,他又从提袋里拿出一个符咒放到弃尸的背面。
他相信,到今晚半夜的时候,弃尸就会渐渐蜕化变质,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哺养,就会为其所用。
一想到目的就快能够达成,叶家田显得很兴奋。
他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东西,把针呀、筒呀之类放回到提袋里,然后把弃尸柜推回到冷冻柜中。
刚刚离开殓房,经过殓房股办公室时,却忽然发现办公室里有人在抽烟!
叶家田一惊,这才想起今天轮到安玉民值班!
这真是太大意了。
刚才来的时候低头低脑的,也不知道他那时到底来了没有?
有没有看到自己进入殓房?
他本想装作领导的身份入一趟办公室去,试探一下安玉民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提袋里尽是些药呀、符呀、书呀,万一让他看到了,岂不是掀起裤子露个腚给他看?
索性装作没看到他回办公室算了,就继续低头走过殓房办公室去。
但终究他在走出殓尸房的时候看到了安玉民,不管安玉民知不知情,自然而然成为了危及自己研究事业的障碍。
叶家田从这一刻起,对安玉民起了杀心。
但事情的发展并没有象叶家田想象的那样。
他对安玉民所起的杀心还未来得及实践,火葬场殓尸房里就已经暗潮涌动了。
就在叶家田发现安玉民在办公室里值班颇为错愕之际,安玉民也看到叶家田了。
他知道叶家田回来干什么,可他不愿说穿,他装作没看见叶家田,拿张报纸装模作样在看。
只要叶家田不主动进来,他就没必要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果然,叶家田犹豫了一下,当作不知道办公室里有人的样子,走了。
安玉民用眼角余光斜睨着叶家田老是心事重重的背影,确信他已经远离殓尸房后,安玉民悄悄地又溜进了冷冻室。
那个冷冻室呵,怎么好象变了样似的呢?
那个平常进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冷冻室。
这会儿有了一种阴阴的寒冷,还有一种似是而非、若隐若现的腥臊味。
这在平时是不可能的。
冷冻室里全部结满冰了,何来一股腥臊味?
可见刚才叶家田进来不知做了什么事,才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打开弃尸柜一看,天呀!
眼前竟然是一副多么令人骇然的画面!
只见弃尸的周围慢慢长出了一层簿簿的丝质类的东西,正在把自己与冰箱里的寒冷天地隔开来。
弃尸的两眼紧闭,肌肤颜色渐渐变绿。
嘴巴在慢慢往外吐着泡沫。
那些泡沫在冷气作用下,很快形成具有粘性的丝!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弃尸的双手竟然在慢慢移动,把嘴巴吐出来的丝质泡沫往身上其他部位堆放,似乎在堆积一个把自己包裹起来的茧!
天啊!
今天早上偷偷进来看的时候,弃尸尚且还僵硬,虽然也有膨胀、变化的迹象,但还不至于会到动的地步!
安玉民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呆呆的样子。
他非常害怕地离开冷冻室,内心里就不免产生了思想斗争。
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场领导呢?
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叶家田在干什么,但能够把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摆弄到活动起来,怎么说也不算好事吧?
但安玉民真是个不成器的人。
日常生活中,还真有一些自认与领导格格不入的人,总是与领导保持距离,见了领导不是躲着走就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这种人说话谈论什么的,一说到领导除了尖酸刻薄,就是骂骂咧咧。
可说到了竖挑鼻子横挑眼的地步。
安玉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当他发现了这种异常情况,他第一个念头并不是把事情报到场领导那里去,而是等星期一上班的同事回来了,他才和曹绍姻和陈思婷说起这件神秘而又可怕的事情。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决定。
日后,当事件发展到无可收拾的地步时,不仅是安玉民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还连累到别人也因这件事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说,当我们遇到个人力量不能驾驭的事情时,依靠组织是不会错的。
当然,这是后话,在这里,我们暂且按下不表。
第200章 出人意外
且说曹绍姻和陈思婷看着安玉民颤抖着说出这件事时,也不免被他感染得浑身的毛管也松动起来。
想象一下吧,一条如茧中蠕动的尸体,一但养成之后破茧而出,那蛆一样的东西会是怎样的一个猛鬼?
会不会有翅膀?
有没有吸盘?
抑或直接刺破人们的肌肤把血吸走?
哎哟,都不敢想象下去了。
曹绍姻和陈思婷交叉着双手,手臂上已经起满了鸡皮疙瘩。
他们本来想立即进入冷冻房去看个究竟。
但叶家田此刻就在办公室里写什么呢。
万一他走过殓尸房来,不见了他们三人,冲入冷冻室去,岂不是撞了个正着?
陈思婷哆嗦着,瞪着惊怕又不解的眼睛,说:“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真是不可思议!”
曹绍姻附和道:“对啊,只是……我觉得,这或许只是叶家田贪玩好奇而做的吧?他没必要弄这些污七糟八的事情啊……如果真的有这种事的话,那就真是太可怕了!”
明眼人一听就听出她在替叶家田说话儿了,而且还带有不相信的成分呢!
安玉民就露出不屑的神情,斜视着曹绍姻道:“别幻想了。你梦中的美景结束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信,中午下班后,我们三个到饭堂胡乱吃点什么,然后回来看个究竟。他中午最惯睡午觉的,正是我们避开他进入冷冻室的最好时机。”
曹绍姻见安玉民如此说,又描述得这么真实,完全不似往日针对上司的攻击言辞,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是心里怪怪地问道:“好你个叶家田吖!你偷偷摸摸搞这些鬼名堂干什么呢?一旦传出去,你不想活了?”
陈思婷表态道:“我也赞成安玉民的说法,如果真有其事的话,我们就报到场领导那里去。将来一旦事发,也不关我们的事。”
曹绍姻一听要报到场领导那儿,又有些着紧起来,连忙说:“这个事我们还是要慎重考虑好才行。最起码得弄清事实真相,不然的话,我们贸贸然把这事报到领导那里,万一不是什么大事,岂不是冤枉了叶家田?”
陈思婷瞄着嘴说:“这个当然啦。放心吧,曹姐,我们不会冤枉你叶哥哥的!”
安玉民和稀泥道:“按我刚才说的去做,中午吃点什么回场里来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到时我们悄悄地溜进冷冻室去,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只是大家要沉着,不要露出我们知道他搞鬼搞怪的事来才好。”
话如此说是没有错。
可是,曹绍姻仍然沉不住气。
到十点钟左右,有一个今天来开追悼会的家属,进到殓房化妆间去,想看看自己刚死的老公化好妆了没有。
倒没料到她一看,自己的老公在曹绍姻的化妆下,竟然好象一条蛆似的,顿时腿一软,就呼天抢地起来:“哎哟喂,老公,你死得好惨唷!活着的时候没享受过富贵,死了也不得安生。怎么还没到阴间,人就被变成了一条蛆了呢?哎哟,真不知你做错什么事了,连化妆师也不替你扮好点相貌,呆会你下去都不知被打落第几层,来世肯定只能变蛆了……”
这女人的哭声凄怆、尖利、透人心寒。
一下子就传到了殓房股办公室去。
叶家田一听,怎么会有人指责化妆师的呢?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于是三步拼作两步走,旋风一样卷入化妆间去,问:“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女人也不跟叶家田吵,一手指着睡在棺材里死去的老公,说:“你自己看看得了!这是为他化妆呢还是要丑化他啊?不伦不类的,第一眼看过去,我还以为棺材里卧着的是一条超级大蛆来呢……喔、喔、喔……他真是死得好惨呀……”
叶家田顺着那女人的手指方向看去,有那么的一刹那,他真的感到了毛骨悚然!
那棺材里真的好象躺着一条极大的蛆一样!
怎么会工作偏差得如此厉害啊?
她是在为尸体化妆吗?
还是在尸体上作画!
画蛆?
叶家田顿时脸色黑起来,对着曹绍姻吼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家的脸画成蛆呀?”
曹绍姻被那女人好一顿呼天抢地,又被叶家田一吼,人是傻了。
自己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双手掩面嘤嘤而哭。
陈思婷走近来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摇摇头,感叹道:“真是爱得太过深了。真不知爱为何物,直教人如许错乱……”
陈思婷的说话是话中有话来的。
叶家田隐隐约约听得出其所指,脸色就慢慢铁青起来。
不再骂人,转而对客户千个不是万个对不住。
当即勒令陈思婷重新帮人家化过妆。
这事虽然平息过去了。
但在叶家田的心里,却泛起了疑窦重重:曹绍姻为什么会如此失水准?
失水准就失水准了,却怎么会想到去画成绿色的蛆?
未脱茧的蛆?
忽然,他想起陈思婷的话中有话……真不知爱为何物,直教人如许错乱!
这么说,她们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
而曹绍姻因为替自己担心而走神?
这样子一想,叶家田就心慌得不得了!
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好在,她俩还没有把这个事向领导汇报。
如果汇报了,自己也就不能仍在这里做副股长了。
看来得加紧行动了。
殓尸房化妆间出了这么大一件失水准事件,作为殓房股的主要负责人虽然向客人陪不是平息了事件,却居然不向工作人员责备几句,而是忧郁地、心事重重地走开了。
完全不似他往日那种小里小器、尖酸刻薄的性格,致使安玉民、曹绍姻、陈思婷三人不得不咋舌。
三人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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