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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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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手机是在大街上那些不用身份证的小铺子买来的,专门用来与许大宝的。

所以电话一响,那头就接了。

刘定坚于是把巫世奇在宿舍楼里的事向许场长作了汇报。

许大宝在电话那头听完刘定坚的汇报后,没有马上回答刘定坚,沉吟良久,才分析道:“这个事,就我的分析看,是事先你没有和他沟通过而产生的,应该是一场误会来的。正如你所说,你明天拿‘证据’给他,并适当地提醒一下,就说许场长也是相信宿舍楼是真闹鬼了,这样,他应该不会再查下去的了。”

刘定坚一听,马上笑容可掬地回答:“还是场长分析得深入。我明天就拿‘证据’给他,我想,他也会相信宿舍楼确实是闹鬼的了。”

第二天,刘定坚拿着一个黑色公文袋,打电话约巫世奇见见面,说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单独向他汇报,见面地点就在他和许场长碰面的山边饭店里。

巫世奇骑着摩托车如约到来后,刘定坚就开门见山道:“巫主任,松鹤园宿舍楼由于风水不正,确实惹着鬼邪了。我们请示过许场长,请了风水师暗暗看过了,说是位置不对。当年这个地方的下面,埋过死人呢。所以要想不闹鬼,除了拆了再建,否则很难不闹的。风水师的证据都在黑色公文袋里了。呆会你回家后慢慢看吧。看过之后,你就明白,真的不用你再查究了。”

巫世奇斜眼看了一下放在刘定坚身旁的黑色公文袋,见是方方正正的样子,什么都明白了。

站起来拿过公文袋,走人。

临出门时回过头来看着刘定坚说:“这种事,最好还是事前沟通一下比较好。”说完,巫世奇头也不回就走人了。

刘定坚愣了一愣,说:“不吃了再走吗?”

第二天,场里又召开班子会了。

这次的议题就是关于宿舍楼的事。

其实宿舍楼闹鬼的事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可是班子里没有谁提到过此事,即使是赵青川上吊自杀后也没谁提及此事,好象不值得在班子会上议一议似的。

现在,刘定坚找过巫世奇后,班子会就专门为宿舍楼的事而开了。

许场长依然是那副严肃有余、活泼不足的老样子,等大家坐下来后,就率先发言道:“之前,宿舍里嘈得沸沸扬扬的,说闹鬼了。我起初也不太放在心上,以为年轻人少见多怪,经受不起同事之间上吊自杀而已。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是唯物主义的坚定信徒。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就是每天面对死人。所以,我以为闹鬼一事,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消失的。”

“但事情显然不是这样。最近听说宿舍里的人全搬出去另外租房了,巫主任,是不是这个情况呀?没错?可见,事情远没有我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我首先要向在座的各位做个检讨。之前实在是太过主了。”

“等问题发展到今天几乎人去楼空的地步,我们再不想办法控制这个局面,人家就会说我们这里许多闲话的。也影响我们按照副县长指示要创办具有本县特色的文明火葬场的进度和目的。因此,今天集中班子成员议一议,看用什么办法能够改变现在这个恐怖现象继续漫延?”

因为场长说过大家都是唯物主义者的话,大家就不好提什么做法事、请和尚念经诸如此类的说话。

可是,场长又突然神秘兮兮地问巫世奇:“巫主任,你是经历过、见过那种事的人,在这方面,你是比较有权威的。现在是关了大门说话的,你实话实说,在宿舍楼里,你有没有见过,或者听到过什么异常的人或声音?”

巫世奇昨天才在刘定坚手里接过十万元,现在场长询问自己,分明就是要由自己把话题引向拆楼重建上,自然装得很凝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不但听到过,还看见过赵青川的鬼魂,冤冤的不肯离去。如果不把宿舍楼拆了重建,谁住进去都会很危险。即使是我这个这么特殊的人,长久住在阴魂不散的地方,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领导们听巫世奇如此说,唏嘘不已。

于是一致决定,拆除宿舍楼,择过方位、地段重建!

第179章 暗造氛围

火葬场的宿舍楼要拆了重建,不仅使刘定坚大松了一口气,也成为他继续赚钱的重要工程。

当初,正辉公司采取低价中标策略,许多行内人士都在看正辉公司怎么个死法。

不料那个没有实力的正辉公司,不但没有如同行们预期的那样,还逐渐发展起来。

这里面除了另外承接墓园建设,从中虚报工程量来骗取钱财之外,火葬已经成为今后殡葬业发展趋势,这一明确方向被县城群众所接受,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因为墓地的迅速,给火葬场了源源不断的财路,不然,火葬场怎么能够有那么多的钱被暗地里鲸吞呀?

紧接着的盖宿舍楼、建办公大楼,都是依靠建焚化炉、建二期墓园的盈余来填补低价中标回来的项目亏损的。

但是,火葬场还有许多项目需要上马呀!

比如追悼大厅的建设,骨灰盒存放大楼,宿舍楼拆了重建,等等,都是肥肉来的。

正辉公司也因此渐渐走上较正常的运转轨道。

当然了,没有哪个资本家在项目的投资上不想尽一切办法连本带利赚回来的。

松鹤园职工宿舍楼的重建,不是新建项目,不需要招投标。

这就等于招标买回来的一件设备,坏了,要维修,那就是维修费用的问题,与购置设备是两码事。

又因为重建是松鹤园自掏腰包的事,刘定坚就可以想办法把场里的钱变成自己的钱了。

之前本文曾经介绍过,火葬场自成立之日起,有三年时间是全额拨款的。

也就是说,不管场里的经营情况如何,大家是旱涝保收的。

因此,场里的收支情况如何,倒不是很显眼的事。

毕竟收支一项还没有触及到大家的切身利益,而且也不透明,大家也就胡里胡涂地过去了。

有人说过,凡是这种开荒式项目的官员最好做,工作也许的而且确辛苦,但收益也是相当厉害的,是人生中夯实经济基础的重要阶段。

既然有此便利条件,刘定坚当然不肯放过。

在背后悄悄地喂饱相关人员的同时,刘定坚也口口吃得饱饱的,正辉公司也因此壮大为县城里具有相当实力的公司。

8月的**笼罩了整个闷热的大地。

火葬场里,太阳底下的人行道里没有一个人影儿,人们从办公室里往外看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晃动着的热气在太阳照射下正飘然着往上升。

临时追悼厅前停着辆中巴车,有十多个来参加追悼仪式的人正懒洋洋地打着伞。

他们眯缝着眼睛看着**辣的太阳光线,一副被唬住了而显得蔫蔫的神态。

临时追悼厅里有人走出来传达仪式开始啦,人们这才无精打采地走进去,一曲凄凉的、悲哀的乐曲幽幽地响起,把人们对火热天气的感慨带回到失去亲人的悲哀中来。

太阳底下,一辆桑塔纳停在了办公楼前。

那时这种丑陋的、四四方方的桑塔纳几乎成了中国人事业成功的标志。

此刻从车上走下了把皮包夹在胳肢窝下的刘定坚。

他瘦瘦的身材,脸上习惯性地堆着笑容,眯缝着眼睛往办公室走来。

今天办公室里正在发放清凉饮料费,聚在办公室里的人就比平时多。

刘定坚走进来一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从皮包里拿出中华烟来逐个派发。

青年们嘻嘻哈哈接过烟来点上,笑说以后要多来办公室才行,不然还抽不上中华牌香烟呢。

巫世奇怕同事们东拉西扯,把话题扯开去,不知会有什么难听的说话出来。

到时候就不好控制局面了,就抬头问刘定坚,有什么事吗?

刘定坚巴不得办公室里人多,好让他那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更加冠冕堂皇。

于是点头哈腰一阵之后,才接着说:“巫主任,我有个挺为难的问题,想向场里领导请示一下,不知是否合意。”

巫世奇马上答话过来,说:“那你直接找领导不是更好吗?”

刘定坚笑道:“哪不行。凡事都有个规矩,先向你请示一下,再由你向领导汇报。”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事来着?”

“是这样的。场里的宿舍楼不是要拆了重建的吗?可今天叫工友们进场去,却都赖着不愿进场去拆。说那幢楼凶着呢,不找道士进场去做场法事,把冤魂安慰安慰,也不知到时会出现什么不吉利的情况。万一真出现了什么事,就不好交代了。”

那些来领清凉饮料费的青年们一听,就嘈哄哄的议论开了。

有人心有余悸地叹了一口气,有人意味深长地说:“嗐!那幢楼呀,不做一场法事还真不好说呢!”

巫世奇见有人附和起来,就不哼声。

他知道刘定坚在营造气氛和舆论,好多赚一笔。

但他不能说呀!

正所谓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啊!

可大家并不知就里,还在附和刘定坚,真是到了被人家了还替人家数钱的地步。

生活里面其实充斥着的鬼事比起那些子虚乌有的鬼事更神秘莫测,更阴森诡异!

巫世奇正内心里感慨万端,人就出神,烟灰这会儿就掉到他的裤子上,他急速地拍打起裤子来。

然而,办公室里的每个人的心里仍然心有余悸、惊恐不定。

宿舍楼发生的上吊自杀事件,仍然在人们的心里挥之不去。

那些神秘的、阴森森的、诡异的响声和现象,竟然使人们相信,刘定坚提出来做一场法事不仅合理,还是必须的。

既然承建商提出做法事才肯进场动工,不仅是承建公司员工的呼声,还得到火葬场里同事们的遥相呼应,也就是说具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

这样一来,场里领导就不好提出不适宜的反对声音了。

何况所花的钱,省着也不能入个人腰包的,就无须心痛了。

第二天,请来个道士,绕着火葬场走了一圈,拿着罗盘摆来摆去的,再掐指一算,要在午夜摆坛才行。

而且态度的坚决与神秘,到了无可置疑的地步。

许场长有些不高兴,就问陈德影和张玲倩两人怎么看?

两个副职也不懂这些啊,能什么意见来呢?

第180章 泄漏天机

张玲倩一想到晚上漆黑夜色下做那种诡异的法事就不寒而栗。

她心里想自己怎么敢深更半夜回火葬场来?

不说有鬼灵有魂魄,就是什么也没有,这半夜里叫她张玲倩回火葬场,实话说,她张玲倩也不敢。

所以,她暗地里想,要真的许场长提出领导班子回来参加法事,她就准备找个借口,推托了事。

但她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推托理由,却一下子就想到本场里有个不怕那些事的巫世奇!

如果由他代表场里班子出面,不就嘛事都解决了吗?

于是她嚅嗫着,说这种法事,往大里说,毕竟是个迷信活动。

而作为火葬场的领导班子,党组成员,集体参加这种活动,恐怕不太妥当。

她说到党组成员时,故意用了重音。

而许大宝与陈德影能够爬到领导位置上,也就不是傻子一个,岂有听不出她的话中有话?

但许大宝不能抢先说出他内心里的想法,就故意神秘莫测地反抄着手,垂着头,在两个副职面前走来走去的,营造出紧迫感。

张玲倩果然忍不住,怕自己的想法不被接纳,就提议说,如果由巫主任做代表,既不怕他们的法事偷工减料又身份合适。

其实许场长就等这句话了,说:“既然我们也说不出他们要晚上做法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总得尊重传统文化,就由他们罢。但正如张副场长所说,我们派巫主任做代表,名堂上是参加活动,实质要起到监视作用。毕竟是三十万的费用,偷工减料不得的。”

班子领导一致同意就这样。

事实也真是的,深更半夜的,谁敢回去看呀?

既然场领导集体研究叫巫世奇代表松鹤园参加驱邪活动,是夜,巫世奇就回场里去,看他们如何在宿舍楼前设起一座神坛,坛上摆着香炉、观音像、供果、法器,以及桃木天蓬尺、铛和铃。

只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念了几句“急急如律令”之后,就叫一旁站着的十多个道士围绕道坛转圈儿。

结果,有人往左转,有人往右转,乱七八糟的毫无章法可言。

使得站在巫世奇身旁的刘定坚冷汗骤出,还怯怯地自我圆场道:“真是的,这么无步法的道场,竟然还敢收我三十万一场,真是的……”

不料巫世奇冷冷一笑,说:“不然,怎么不敢在白天做?一是怕漏洞百出;二是那时工友们还没从工地上下来,总不能当着场里的人面前换道袍吧?”

刘定坚一愣,继而换上了笑容,说:“唉,真是服了你了,什么事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刘定坚说完,只好不情不愿地从皮袋里拿出一个装有两万元的红包,塞到巫世奇手里。

装神弄鬼的法事做完后。

本来,正辉公司的大队人马就应该进到宿舍楼去拆除。

但是,事情却很奇怪。开始拆除宿舍楼那天,正辉公司却派大量人手去为骨灰存放楼贴装饰瓷砖。

而拆除宿舍楼只有吕师傅和三寸丁。

两人爬到最顶层的隔热瓦上,一锤一锤地砸烂隔热层。

那时天气炎热,烈日当空,两个正辉公司的师傅级人物,却被派到最辛苦、最受热的宿舍楼上拆隔热层,多少有些让人费解。

但两个当事人却毫无怨言,还乐此不疲。

烈日之下,他们不一会儿就汗流满面,沾湿了衣衫。

但他们挥动大锤的双手却干得欢蹦乱跳。

几乎是眨眼之间,隔热层就被锤得稀巴烂。

到中午下班的时候,整个宿舍楼的顶层被砸开了一半的钢筋混凝土顶板。

要知道,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呀!

但是,过火的劳作,带来了不详的后果。

从顶层往下爬的时候,吕师傅就感到有些晕头转向的,连中午饭也没吃,就说自己想睡一会儿。

中午休息时间过后,三寸丁去叫他一道上宿舍楼继续砸楼顶时,怎么叫,吕师傅都蜷缩着不肯起来。

三寸丁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弯腰伸手到吕师傅的头上一摸,妈呀!

那个烫手,估计是中暑了。

急忙告诉刘定坚。

那刘老板贿赂别人时就出手大方,对手下的工人倒吝惜起来。

听得吕师傅是中暑了,也舍不得打电话到120叫救护车,而是自己磨磨蹭蹭开桑塔纳送去。

结果,吕师傅这一病病得不轻,还说胡话。

刚好医院里有个护士,家乡也是刘老板、吕师傅、三寸丁同村的,对吕师傅就多加关照和护理。

但这一本来出于善良的行为,却导致了一幕惨剧的发生。

按理说,吕师傅中暑入院治疗了,正辉公司应当派人陪护才对。

但近来正辉公司接到的工程比较多,除了火葬场的宿舍楼拆除重建,还有骨灰盒存放大楼的收尾工程,此外还接了些其他单位的办公楼承建工程。

这样,人手确实一时比较紧张,无法按排别人陪护。

那个同村的护士名叫苏芳,见本村的叔伯辈份的吕师傅无人陪护,人又整天闲目说乱话的,挺可怜吕师傅的。

每次轮到苏芳值班时,就主动给予更多照顾和护理。

其实,这没有什么,纯粹是一种天然的本性来的。

但是,那个风起云涌的晚上,吕师傅一度清醒地张望着窗外乌云翻腾的天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担忧起来。

到窗外下起大雨的时候,苏芳就跑进来帮他关好窗户。

然而,就在这时候,吕师傅瞪着惊恐的眼睛,说出的一番话,当即就把苏芳惊呆在病房里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两天,正辉公司工作没有那么忙的时候,刘定坚就叫三寸丁到医院去看看吕师傅出得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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