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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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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队伍开始上山的时候,好好的天气就开始阴下来。

那种阴很诡异的,说又说不上来,但感觉上就有点不对劲。

这大热天的,要说天气转阴了,也只是让人感到凉爽罢了。

可这个转阴,却有一种阴寒在里面。

就好象人们在夏天突然走入深洞里去,除了阴寒,还感到了空间的局限性。

这就不对头了,周围空旷着呢,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奇怪!

送葬队伍好不容易爬上那座山上,省城来的高人算了个吉祥时辰便开始起棺落穴,掩土覆水,在胡老板花钱请来的孝子贤孙哭丧队集体号啕的时候,陈辉和潘晓利就偷偷溜到队伍后面,找到省城来的高人套近乎。

那省城来的高人听胡老板介绍过两个警察的事了,就在两人面前显摆起来,说他选的是七星拱月位置,有庇荫益后的作用。

将来不说胡家后代登顶成龙的话,但群龙之首,一呼百应,却是见得着的事。

只怕比起胡老板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吹得天上有、世上无时,忽然见一影子,幽幽的,从不远处的树林子里闪子出来,又隐入另一片林子里去。

那阴柔,那幽森,那怪异,都让人无端端起满鸡皮疙瘩。

天气的阴郁,比起上山来时,更加的沉重。

仿佛山雨欲来城欲摧似的,使得山上的人都惊骇不已。

要说天气翻风下雨,那阴云又只是在山头上一带转,翻搞得好象有人把水缸里的水用手转来转去似的。

事后证明,这个比喻太恰当了。

因为据在县城里的人说,这天哪来的阴云密布啊?

晴得很呢!

当其时,胡老板也感到很诧异,心无端端的慌起来,就叫治丧公司的把程序缩减些,好让大伙儿尽快下山。

于是,胡老板他爹的坟就匆匆忙忙地起好来,那胡老板他爹的棺材放下去之后,正把墓穴旁边的泥土往里填。

明明墓穴里就只有棺材了,大家才动的手,怎么把泥土往里填得一半,就见泥土里拱动起来,一把仿佛被人堵塞住嘴巴的声音,沉闷而且惊恐地响起来。

吓得做填土的那几个人还以为诈尸了,刚发一声喊,正想四下里逃避的时候,一个浑身是泥土掩埋过的身影,就从墓穴里站了起来。

也顾不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破口大骂道:“我**啊!谁个这么阴险?竟然推老子落坟里去?还铲泥埋我?”

大家定睛一看,这不是抬棺材的马维驱么?

好好的,谁会那么心黑,在众目睽睽之下,推他落坟墓里去?

其实,整个过程都是有目共睹的,也没见谁有过什么不轨的行为。

才多大的墓穴啊?

坟头又未堆起,没有什么遮挡物,一眼看清周围的情况,确实没见谁推人落坟去。

这个情况发生得很诡异,也很突然。

只有陈辉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曾经遇到过的拖人入墙的无解把戏!

想到这一点,陈辉不觉大惊失色。

他刚刚意识到自己和潘晓利会有危险时,已经迟了!

因为填土落坟时发生这么诡异的一幕,前来参加送葬的人们,一方面感到无比害怕;但另一方面又感到无比好奇,纷纷涌上前去观看。

这么多的人同时往前涌去,就难免产生踩踏。

受伤的当然鬼哭狼嚎地叫起来了,使得整个场面令人震惊地混乱。

大家都忙着抢救什么的,就没人注意到陈辉所在的这边。

其实,那边还以为发生诈尸时起,陈辉就隐隐约约感觉到是谁干的好事了!

他意识到有危险时,一条似是而非的影子已经闪近来了。

陈辉确实是开过天眼,但那是临时性的,现在早已看不清那些污秽之物了,只感觉得到有那么一条影子闪近来而已。

那省城来的高人也被吓出一额汗来。

可他毕竟懂的是风水堪舆,与这种猛鬼的缠斗可说是一窍不通的。

知道是知道遇上猛料了,就是束手无策。

陈辉当然明白这影子是冲着自己来的,原想请那省城来的高人帮着解套的,不料他不仅不能帮助解决,还吓得他当场就尿了一裤子。

陈辉知道找错人了,急着趁自己思想还清醒,人还未被迷之前脱身。

可是,仍然是来不及了,那种强大的气场,还有那种白日见鬼的可怖,使他浑身软弱得动弹不得……

第100章 死过翻生

陈辉、潘晓利,还有那个省城来的高手,当时就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最可怕的是,陈辉居然感到有条透明的影子走近他的身边,他无缘无故就感到了窒息感。

几乎是身不由己地要向前走去。

陈辉的上半身已经侧得很厉害了,虽然从愿意来说,陈辉并不想动。

但好象身不由己,被人牵着就倾斜起身体,眼看着就快要站不稳了,他才低头去看自己的双腿,干吗不往前支出去,好保持身体的平衡呢?

陈辉这一往脚下看,头皮立即就发麻起来!

好恐怖啊!

原来,他上半身往前倾的,竟然是他的影子!

而非上半身躯体!

也就是说,他被牵着往前倾斜的,竟然是他的魂魄!

以往,他还不信那种事呢,认为纯粹是无稽之谈,是人们大脑中想出来的。

可是,当他侧着上半身回望他丝毫没有动过一点的躯体时,他感到了巨大的恐慌。

那种生离死别的悲切,瞬间就感染得他的心好酸好酸。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神论者。

可当眼前出现如此诡奇的情况时,他还是感到了自己软弱的一面。

他之所以恐慌,是因为他感觉得到,只要自己的魂魄跟着那只看不见的影子走离自己的躯体之后,就再也回不到躯体上了。

到时候,他的躯体就会变成没有魂魄之躯,就会成为一条尸体。

所以,他拼命地挣扎,死也不肯跟那条看不见的影子走。

陈辉的意识太强烈了,求生的**太大了。

以至搅忧得周围越来越阴冷,似乎有那么一股子寒气,要聚集过来,侵入他的身体里去。

不仅要冻住他的躯体,还要冻住他挣扎着的魂魄,凝结他强烈求生的意识。

陈辉感到自己被冻得心都寒了,似乎自己的努力斗不过那巨大的幽魂,眼看着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了,一种绝望的感觉,迅速击跨了他的顽强与意志。

他感到越来越不行了,告别人世间的痛苦念头漫遍了他的大脑。

那是一种很凄怆很不舍的心痛,比起被人用针尖挑到心尖儿去还要痛苦。

就在这生离死别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山间迅速燃起一阵大火,很快就向着陈辉这边漫延过来。

那火越烧越大,根本就没法打,等到那边闹哄哄的人们跑过来时,火已经烧到树梢头了,四处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的,看不清楚里面还有没有人。

可是,这对陈辉三个来说,反而成了救命之道。

大火烧起来后,陈辉才感到自己的窒息感减轻了。

那被冻得快要动不了的躯体和魂魄,逐渐有了暖流。

等到三人有些意识的时候,才发现火葬场的巫世奇,不知什么时候上山来了。

他走近来毫不留情地骂省城来的高人道:“真是正统的神棍!不学无术,还要充高人!要不是他把这七星连煞风水局,说成七星拱月,那家伙就近不得陈队长你身的。这七星连煞风水局,镇的都是怨气极重的煞,被这个省城来的高人破坏了,妖邪就都出来了,弄得周围阴气充天的……”

巫世奇还想骂下去时,一看,不对头了。

陈辉和潘晓利被巫世奇解了这个煞气冲天的局后,都在揉掌呵气的,就象被严寒冻着了,需要活动活动,暖和暖和身体,好恢复过来一样。

这省城来的高人,张大了嘴,铁青着脸,两眼看得很远很远,喃喃道:“真有这些污秽东西的啊?真有这些污秽东西的啊?”

明显就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后来听胡老板说,那省城来的高人,还没回到省城,人就已经痴呆了。

整天不停口的,也不知道他说什么来着。

好好一场葬礼被这一场惊恐,一场火烧的面目全非。

后来听巫世奇说,这省城来的高人一知半解,帮胡老板寻穴的时候,见主位正好围在七星之间,其实那是七星连煞风水局,可谓环环相扣,互相制约,禁在地底下不得翻身,免得出来作崇。

这种风水局十之**是古人捉了十恶不赦的人砍头后,为了不让猛鬼出来捣乱,才设此局来安民的。

由于年代久远,这个风水局早已模糊不清,只剩那么点残屑,那省城来的高人不知就里,还以为堪舆书上说的七星拱月穴了!

他都不知道,七星拱月依照的是天体形态而摆的斗形状,才可吸日月之精华。

而七星连煞风水局一旦被破坏,所禁之妖邪翻身伸冤,不弄得周围阴气沉沉才怪哩!

而那家伙,他不是还没有摆成双阴夹阳阵的吗?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来得及吸魂养体,不可能大白天隐身作恶的!

这样解释之后,巫世奇就好奇怪,问陈辉和潘晓利道:“对啦,今天你们警察局不是有巡街任务的吗?怎么你们俩人会跑到这种险要的山上来的呢?还穿着警服混在送葬队伍里?”

巫世奇这样一问,陈辉和潘晓利就吱吱唔唔的,半晌也回答不上来。

大男人的,居然像女孩子似的憋得满脸通红起来。

这不奇怪,难道他们敢当着巫世奇的面说,我们怕你道力不够,又没出家修炼过,对付不了那妖物。

听说省城来了高人,不就想见见高人,希望他帮解套罗!

嘿嘿,既然话不能如此说,又想不出谎话来,惟有憋得满脸通红了。

这边惊魂还未定下来,那巫世奇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说:“你俩还脱不得身的。这个妖孽今天被我用火一攻,必然伤筋动骨,体形更加虚弱,急需摆设他的吸魂阵。所以,还得晚上去看着梁静……”

巫世奇话还没有说完,潘晓利就急了,“哗!还要晚上去看着梁静不被迷?那我们再被迷怎么办?”

“喂喂喂,你个潘晓利,能说些人话吗?梁静怎么说,也是你哎也女朋友啊,你能见死不救吗?”陈辉对潘晓利批评道。

潘晓利无语。

无可奈何下,只得继续参加巡夜任工作。

可这一去,直教他既感到惊世骇俗,又大开眼界!

第101章 午夜幽魂

既然约定了是工作任务,可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干,专案组就悄悄地互相转知。

然后集中出发时也显得特别谨慎,局子里都没人发现,他们溜黑出去工作去了。

没有办法的事,有时候,工作性质就决定了需要低调,谁敢对别人大声说,我们警察去捉鬼罗,那还得了的?

到得富丽村,透过天上射下来的微光,大家就蹲在村口的转盘那里旁边,静悄悄地守候着。

陈辉见巫世奇居然靠在一棵树干边睡着了,就轻轻叫了他一声。

那巫世奇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陈辉竟然发现巫世奇的眼神特别清亮,根本不像是因为疲倦打瞌睡的样子。

巫世奇坐直了身体,伸手出来掐算了一番,好肯定地说,潘晓利那女朋友梁静今晚会有危险。

陈辉和潘晓利听他如此说,就连忙问他会出什么事?

巫世奇说:“今晚是最重要的一个晚上,那煞星第一次上门是吸取梁静的阳气,像你们二十几岁的青年人阳气正旺着呢,那猛鬼本来是挺厉害的。但他长时间没能吸魂了,在山上发功害你们时,又被我用火一烧,损耗太大,就没办法一口气吃个胖子,所以他要慢慢吸掉梁静的阳气。等到梁静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时候,一切就由得他摆布了。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是在远处,只要他念动咒语,梁静的大脑就会听到召唤声,身不由己地叫她去哪里,她就会去哪里。好在前晚我们去得及时,那脏东西能吸到梁静的阳气有限,今晚他是非要来再吸,不然他就没法达到他的吸魂养体的目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情况是如此危险了,你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潘晓利听完巫世奇的话,对着巫世奇急得团团转,他岂能眼睁睁看着说过爱她的梁静被死鬼弄死,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对潘晓利来说,显然是个巨大的打击。

虽然那晚他对梁静说自己爱她快发疯了,是出于救人的需要。

后来似乎也没怎样上心。

但奇怪的是,当得知梁静将会受到伤害时,他又是那样的着紧。

巫世奇就让潘晓利不用太过担心,到了时辰,他自有办法。

巫世奇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从来没有过的坚定,陈辉、周毅、潘晓利心里的慌乱也被他的眼神感染了,渐渐平静下来。

可大家蹲在村口的路边,又不知道看什么来着。

自从陈辉被临时开过一次天眼之后,专案组的刑警们都知道了,平时,大家其实是看不见那些污秽东西的。

因此,巫世奇叫大家伙蹲在村口路边,也不知看什么好。

村口距离粱静家还非常远,而那嫌疑鬼阴叔又来去无踪的,要是在里面就弄死了粱静,潘晓利哭都找不到地儿去。

陈辉问巫世奇是不是离得远了点儿?

巫世奇就摆摆手,一本正经地掐指算了起来,说没错,就在这等行了。

村里有好几条家狗虽然不吠叫,却呜咽着用警惕的眼光朝陈辉他们这边张望。

陈辉他们跟巫世奇傻子似的在村口路边树干下坐了两个小时,打了几场瞌睡,而村里的家狗们围着他们团团转,存心跟陈辉他们较劲呢。

但很奇怪的是,这些家狗竟然不吠叫!

正感到疑惑和困倦的时候,陈辉就看到村子里有条影子幽幽地走出来。

那影子幽幽地来到村口的时候,嘿,奇怪了,那些村狗居然遇上了瘟神似的,呜咽着,垂下头去,惊怕地缩到一边去了,由得那影子独自往村口这边走来。

正在这时,巫世奇突然敲了陈辉脑袋一下,陈辉顿时醍醐灌顶似的脑子一片澄明,抬头发现粱静正一脸漠然地从阴暗的农舍下闪了出来,朝村口转盘这边走过来。

陈辉先是一阵高兴,粱静出现在陈辉面前,说明她还活着。

接着就纳闷儿,这大家闺秀大半夜的往外跑干嘛,太奇怪了。

她依旧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朝大伙儿蹲着的这边直直地走来,看得潘晓利既莫明其妙又心痛她午夜独行村街,万一……岂不是!

陈辉凑在巫世奇耳边问:“粱静大半夜的独自出来干什么呢?”

巫世奇气息慢慢粗重起来,说:“你看她走路的动作,跟平时是不是不一样?平平直直的,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的,不是她自己在走的样子,看到了么?”

陈辉仔细去看粱静,她已经走到村路中间了,借着微弱的月光,陈辉发现她面色苍白头发蓬乱,走路正如巫世奇所说,不是在走,而更象是滑过水面的样子。

她的表情定格在一种木然的痴呆样,仿佛是人为画上去似的。

看上一眼,就不由得让人联想到纸扎出来的纸人,堆放在守灵间时的吓人模样。

更可怕的是,这时,巫世奇阴阴地说:“她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而是有人带她出来的!”

陈辉、周毅、潘晓利一听,就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看看是谁胆大包天,这深更半夜的,带着一个还穿着睡衣的女孩溜出村口来!

可村路上就只有梁静一个人。

陈辉正想问没见谁带她啊?

可话到嘴边,就硬生生咽回肚里去。

因为他的大脑里突然意识到,梁静此刻是被鬼迷了,所以糊里糊涂地被鬼带着溜到这村口上来了!

一想到看不见的鬼,陈辉心里就特别心寒,阴森森的。

然而,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就在这时出现了。

这个苍县,地理位置比较靠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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