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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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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道很尴尬,他算哪门子的首长?不过还是很正式地回礼,警礼——至少他现在多多少少还是个刑警队长。一口气跑到山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中绿树青葱,氧气和负离子数量充足,从山脚再跑上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李云道想了想,还是往上继续跑。

    此时日出东方,山间水吟鸟鸣,一派生机盎然。过了山腰,居然还有几处别墅群,想来应该是其他一些老首长们安享晚年的居处。没作太多停留,李云道看了看已经山顶,已经近在咫尺。

    山顶处似乎被人工生生地造出一个面积不小的大平台,青石地灰瓦亭,六角翘檐。李云道只感觉眼前一花,随后唰唰剑舞声,刚刚没注意,亭那头紧临悬崖的空地居然有人舞剑。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点剑而起,骤如闪电,游龙穿梭,轻盈如燕。李云道见过蔡桃夭练匕首的场景,招招致命,想来也是军中特种部队必习的搏杀技,而眼前的剑舞却是前所未有的眼花缭乱,隔着山间如纱的朦胧细雾,仿佛进入了金大师笔下一步杀三人的快意江湖。

    舞剑的是个女子,隔着雾,李云道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感觉这剑舞的确好看得很,忍不住走上前,猛地一愣:啊?师姐?但随后释然,不是师姐,而是师姐的同胞姐姐。

    薛红荷早就已经发现有人在偷看自己练剑,剑是自幼开始学的,拜在峨眉山一位不出世的老尼门下,那时候老尼不为何住在京城陈家,机缘巧合下传了女子一套算不得高深的剑技,但薛红荷从小就很喜欢舞剑的感觉,因为只有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柄如蛇软剑上,她才会忘记陈家同辈人对她这个异姓女子的白眼。

    “怎么样,姐的剑法跟那武侠小说里的江湖高手相比,是不是只有胜出而无不及啊?”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薛红荷笑着望向李云道,此时她将头发盘起,只随意插了一枝木簪,此时刚刚练完一套剑法,面色潮红,看上去却清爽得很。

    “嘿嘿……”李云道干笑了两声,“是挺好看!”

    “你是说剑还是说人?”薛红荷这样的女人,似乎从来都不肯在男人面前吃了亏。

    李云道小声嘀咕着“老子说的是贱人”,不过嘴上还是客客气气道:“都好看都好看!您自个儿继续享受……”

    薛红荷似乎想起了上一次结束对话时的不愉快,而此时这刁民话里话外似乎都透着股邪劲儿,顿时脚一跺:“你给我站住!”

    刚刚转身想跑的李大刁民顿时暗叫不好,但还是笑着转过身:“怎么了,薛二小姐有何吩咐?”

    “少跟我装孙子,你要是肯服软,天都会塌下来!”薛红荷冷笑。

    “哟,您倒是比我师姐还了解我呀!”李云道笑了笑,干脆也不走了,往那空地的另一处走去。空地旁便是悬崖,崖边被及腰的水泥柱和数根手腕粗的大铁索拦了起来,李云道就走到铁索边,也不理薛红荷,只看着雾气蒸腾缭绕的清晨山谷,虽是深冬,山间却郁郁葱葱,不知名的鸟鸣不时间从山谷里传来,倒也是一幅难得的深冬晨谷图。

    薛红荷强忍着一脚将这大刁民踹进悬崖的冲动,板着脸也走到悬崖边:“你怎么跑来京城了?”

    李云道笑着反问道:“这京城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切!”薛红荷鄙夷地看了李云道一眼,“你不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们老王家吗?你不是对王家那位一肚子二百五吗?怎的,终于看到人家腿粗,想抱一抱了?”

    李云道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山谷那一头的山峰,峰旁一轮东升朝阳,温红如火。

    “怎么?被我戳中心思,无言以对?”薛红荷讥笑道,“不过想想也正常,王家这条大腿,不抱的才是傻子。”

    李云道却微微一笑:“看来老陈家就是你的大腿喽?”

    薛红荷却轻蔑笑道:“倒的确生了张七巧玲珑嘴,怪不得勾得蔡桃夭和阮钰可劲儿地飞蛾扑火。”

    “你怎么知道我的嘴巴厉害?还有更厉害的,不过这辈子估计你是尝不到了,还回家乖乖地陪你的橡胶老公吧!”李云道掉头冲她笑道。

    薛红荷愣一愣,随后恼羞成怒,抽剑便劈。

    李云道嗖地后退数步:“我去,大姐,这是悬崖边,开不得这种玩笑,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刁民,姑奶奶我今儿非劈了你不可!”急火攻心,薛红荷再也没有什么仙人指路般的潇洒招式,横劈竖劈,再劈还劈,可就是碰不着这刁民的半点衣角。

    半晌后,薛红荷自个儿全是扶着膝盖气喘吁吁:“你……我……姑奶奶我……要……要劈了你……”

    躲到八角亭另一边的李云道看得好笑:“我说红荷姐姐,咱俩也算无怨无仇,我不过就是顶撞了你几次,看在绿荷师姐的面子上,咱也不用这般喊打喊杀吧?话说回来,今儿是大年三十,你操个剑在这儿劈来劈去,不吉利啊……”

    对峙了良久,薛红荷终于缓过气了,也不再追了,收起软剑,冷笑道:“我回去就给绿荷打电话,就说你把我给霸王硬上弓了!”

    这回轮到李大刁民瞠目结舌:“这……这……姐姐,有话好好说,成不?”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人长久,共婵娟
    从首都解放军总部**出院归来后,老爷子便极少出门,顶多每日清晨和傍晚,由伺候了自己一辈子的白熊推着轮椅在院中的小池边转上几圈,像此时深夜时分从内院走出来的次数绝无仅有。姓周的保健医生也还没有睡下,此时亦是一脸担忧地跟在身后。

    王小北向来见了老爷子便如同老鼠碰到猫,此时更是因为偷了珍藏的茅台而心中有鬼,吓得躲到李云道身后。本就是今枉角的李大刁民却突然起身,皱着眉语出惊人:“这么晚了,冷得很,怎么还跑出来?身子骨受不得寒气的!”

    王抗日和王援朝姐妹俩面面相觑,王家老爷子一生戎马,杀伐征战,当年在四野嫡系部队更是说一不二,这种风格一直延续到现在,王家历来有老爷子一开口便无人敢反对的传统。像李云道这种带着责备口气对老爷子说话的,印象中也只有动乱时期太祖爷动怒的那一次,其余的屈指可数。大半辈子伺候老爷子也经历过无数生死大劫的白熊将军推着轮椅,下意识地感觉一股寒风从后脑勺“噌”地窜起,站在最后的周医生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这可是一、二号首长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开国元勋啊!

    王小北躲在李云道身后吓得一背脊的冷汗,顾小西也张了张嘴,小丫头片子也被大表哥的彪悍惊着了。只有生性恬淡的十力和见多识广连当代天师都敢戏弄的张小蛮面色如常。

    李大刁民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屋内气氛的异常,走上前,脱下那件价值不菲的风衣,披在了老爷子的腿上,又蹲下身,帮老人家整了整膝盖上微微斜落的毛毯:“这儿的暖气不比后院,这么晚了,待会儿就回去歇息着吧,啊!”声音柔和,如同哄孩子一般。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原本如剑般犀利的目光刹那间也柔和了起来,干涸的眼角此时竟忍不住有些湿润:“好……好……好,我就是出来看看你吃过晚饭没有,没吃的话,让你小姑做些。听说飞机还晚点了,路上也少不了折腾,今儿你也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还有其它事情。”

    王援朝这才舒了口气,迎上来笑着道:“爸,你放心好了,我就望南这么一个亲侄子,饿不着他的!倒是您,云道说得对,应该早些休息才对,熬夜伤身子。周医生,您得多看着点我爸……”

    周医生苦笑:“是是是,王参谋说得是,这就带老首长回去休息。”他称王援朝为参谋,也是发自内心。原本他就是军医大的教授,前些年被挑选到首长身边,一待就是数年,之前在军中,对于王家这位女中豪杰的往事也是清楚得很。

    “走走走,我们回去,省得被他们一帮孩子嫌弃……”老爷子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自嘲一番。

    白熊推起轮椅刚要走,却被李云道拦住:“还是我来吧!”

    白熊以前是警卫员,现在几乎扮演的就是家臣的角色,换成别的任何人,哪怕是王抗日王援朝,他也不会亲易让开,但是此时这位对王家老爷子忠心不二的白将军,却面带微笑的闪到一旁,不过还是不忘小声提醒了一句:“先松开刹车。”

    院中腊梅依旧清香扑鼻沁人心脾,李云道推着轮椅缓缓走在小池旁的翘角廊亭中。池旁落地灯光昏黄欲睡,池中锦鲤销声匿迹,却不知从哪儿传来细微的曲声:“统领貔貅战沙滩,失落番邦十二年……”

    祖孙二人无人先开口,静静地行在通往内院的廊下小径中。良久,还是李云道先开了口。

    “江宁的案子应该很快会落下帷幕,我想暂时调到京城来。”

    坐在轮椅上老人身子猛地一震,显然有些吃惊,随后却叹了口气道:“大可不必的,你有你的规划,不必为了我这糟老头子浪费了大好青春。”

    李云道笑了笑:“话是实话,不过谁让您是我爷爷呢?”

    老人突然怔住了,缓缓回头,似乎想好好看一看身后正在推轮椅的青年。

    “您坐稳,等我调回京城,天天儿陪着您,一准儿让您看到腻味!”李云道停下来,帮老人拉了拉滑落的毛毯和盖在上面的风衣,“自古都说忠孝难两全。小时候在山上,看着流水村那些牲口有爹疼有娘爱,我就嫉妒得很,所以没少干往他们家畜生棚子扔蝎子的勾当。那时候我就跟弓角和徽猷说,如果哪天我爹娘找到我了,我铁定这辈子守着他们不离开。只是我的命没那么好,我娘死了,还有个似乎不太靠谱的爹,据说也牺牲了。您别怪我这么说您儿子,起码对您来说,他是独子,也是个不孝的独子。我本以为这辈子我都找不到血脉亲人,幸好,老天待我不薄,没了爹娘,却有爷爷,有大姑小姑,有小北小西,虽然圆圆和润润不太待见我,但我还真是打心眼儿里头把她们当自个儿家人看待了。血浓于水嘛!这话是小北在我娘那个东北小山村里头跟我讲的,我也深以为然,血脉这东西,说起来真他娘的挺奇怪的,哪怕我以前有千百万的恨,碰到这玩意儿,就跟那雪水儿碰到炉子里头的钢水儿一般,化得快得很。所以您甭担心我对老王家有啥子怨念,我怨也只怨那个白眼儿狼当初就那么把我娘扔在一旁不管了,对您,对两位姑姑,我只有感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位纵横沙场数十年,手掌百万雄师刀刃万千敌首的老人家开始泪流不止:“孩儿啊,爷爷对不住你啊……”

    李云道蹲在轮椅前,扯着自个儿袖子,轻轻帮老人擦着黑暗中依旧莹亮的泪珠:“爷爷不哭,孙儿回来了。”

    夜空漫天乌云仿佛被一双大手突然抽净一般,被遮蔽的漫天星光缓缓洒落在山间的四合院中,腾起一团朦朦胧胧的神奇光晕。

    小年夜,无月。

    人长久,共婵娟。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茅台
    门虚掩着,李云道正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开门的是个一脸笑意的小童,哪怕换下了那身红色喇嘛袍也藏不住一身浩瀚的佛意。刚要开口,小童肩膀后又冒出一个扎着发髻的萝莉脑袋,粉嫩的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同样灵性的双眸里亦藏不住见到李云道后的喜悦。两人身后不远的竹榻上,面容枯槁的老爷子双目微闭,呼吸倒也均匀,显然在刚刚与几名门生的交谈中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此时已经沉沉睡去。

    “刚刚才睡着。”十力的声音压得极低,跟张小蛮一起轻手轻脚地迈出门槛,顺手带上房门,悄无声息。

    “状态怎么样?”李云道一手抱起一个,只是两个小家伙似乎都是长身体正迅速的时候,才数月功夫,一手一个这样抱着已经隐隐吃力。

    趴在李云道肩头,在龙虎山耀武扬威的张小蛮竟有些难为情,不过还是抢在十力之前道:“爷爷身上旧疾根深蒂固,银针续命的法子也只能用一次,现在我和小和尚每天帮爷爷梳理筋络,也只是让他感觉更舒服些。”

    十力点头:“云道哥,银针的法子已是我知晓的能够续命的极限,如果大师父在,可能还有基它我不知道的法子。”

    走到院中腊梅旁,李云道蹲下身子,将两个小家伙放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了他们的脑袋:“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俩了,只是还要让你们再委屈些日子。”

    张小蛮甜甜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皓齿,似乎对李云道拍自己脑袋这种亲昵的行为毫不介意,如果让龙虎山上被小萝莉折腾得鸡飞狗跳的道士们看到这一幕,绝对有惊掉一地眼球的可能。

    十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云道哥,我想弓角哥和徽猷哥。”

    李云道愣了愣,叹了口气,揉了揉小家伙发质蓬松的脑袋:“你弓角哥和徽猷哥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不能总被我拖了后腿。”

    十力摇头,不语。

    李云道又笑着狠狠搓了搓夜色下渐凉的面颊:“走吧,让老爷子歇息着,从江宁给你们带了不少好吃的。”

    领着两个孩子往前院走的时候路上碰到送客回来的白熊,这位几乎跟了老爷子大辈子的王家忠仆有些吃惊:“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出来了?”

    李云道笑着摇头:“估计是刚刚太累了,已经睡着了。”

    白熊这才叹了口气:“这一病,首长的精气神明显不如从前了,刚出院那几天甚至有些神志不清,好几次问我抗美去哪儿了,唉,云道少爷,如果有机会,还是暂时先调来首都,起码能多陪陪首长。首长这一辈子,真的挺不容易的……”

    王鹏震中年丧妻丧子,政途三落三起,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白熊很小就跟着老爷子当勤务兵,很多事情都是亲身经历,此刻“不容易”太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又多了几份感同身受的凄凉。

    白熊并没有说太多,最后只说等老爷子醒来就来叫李云道,说完便匆匆赶回内院照料老人家。李云道目送迈着军人步伐匆匆离开的白熊,一时间有些感慨,甚至有种立刻跟顾炎然开口调来京城的冲动。

    “唉,我算是明白一句话了。”李云道仰头看着漆黑无月的夜空,长长叹了口气。

    跟在李云道身后的张小蛮拉了拉十力的衣袖:“他在说什么?”

    十力笑了笑,言简意赅地说了五个字:“忠孝难两全。”

    还没走到外院的餐厅,就已经感觉到一边的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氛围。

    “小北,把这盆菜端到餐厅去,小西,别放太多味精,吃多了对望南身体不好。”王援朝的嗓门儿很具有传透力,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这位小姑姑将王小北和顾小西指挥得团团转的声音。老王家人丁稀薄,但老爷子治家甚严,加上之前三落三起,子女们也跟着吃了不少苦头,倒是也没有养成京城红色大户人家一贯的娇气。以老爷子的级别,退下来后专门的厨师和勤务人员都是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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