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红颜女色江湖-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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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鸾心慌意乱地走了。
苏玲玲本来已经很不安宁的心现在更加乱成了一团麻。昨天晚上，甘路告诉她，司马他们要为烨姨妈举办个人画展，他也要参加，他想先去G省看看她的画室。甘路对她说这件事的时候，是在设计室里，他正在工作状态中，苏玲玲只能够看到他的侧面。
“甘路，我的心被剥得只剩层纸了，只要能感觉得到你在我的身边，我的心就能够跳动。看不见你，哪怕是一个时辰，我怎么办？你不是想借故离开我吧，千万不能，你离开我，我也死定了……对不起，对不起，甘路，请你原谅我，求你了，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你是不公平的，是自私的，是残忍的，可是，我没有办法……”
结果，苏玲玲用很轻松的口吻对甘路说，快去快回，好吗？
苏玲玲把施子航的事给小凝说了，小凝一听就发了火。说施子航是“马尾栓豆腐”提不起来的“货”，大姐跟他真是倒了霉。苏玲玲说，给了客鸾钱，让她先把债还上，然后，再想办法说服施子航。小凝没有吭声。苏玲玲看到小凝的背心都是湿的，问小凝是怎么回事，小凝说是锻炼出汗了，苏玲玲问他为什么不冲凉，小凝搪塞了半天，苏玲玲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玲玲不知道小凝为什么突然坚持要自己冲凉，想起了那天和他共浴时发现他已经有了性意识，怕是让阿湘看见难为情的缘故，只好由着他。苏玲玲要他不插门，万一有个意外，可以进去帮助他。阿湘告诉苏玲玲，说他自己进卫生间把门反锁了，她怎么劝也没有用，今天干脆洗都不洗了。
“他的腿怎么这么细，软不耷耷的……浑身白得那么刺眼，怎么连点血色都没呢？”
小凝在她眼里又变成了一具残肢……
小凝除了没能站起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该做的，他都做了。
苏玲玲紧闭上着眼睛，呆板地摇晃着，连哼一声都没有，嘴角疲惫得毫无表情地耷拉着。
她什么都没去想，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活似一具提线木偶。
他还想过去的小凝，可以和苏玲玲随意地在浴室、卧室尽情*的小凝，可以在老婆身上行使丈夫的权利的小凝。
什么是爱，这就是爱，有了性才叫爱，才有了实际意义。
性的定义是个无性词。享受，苦恼，欢愉，无奈，压抑……把着些意义的实际内容塞进性里，还是爱里？
此时，苏玲玲觉得她真的没有理由埋怨责怪阿湘。
苏玲玲上班的时候，小难伸出手要她，她还没抱上，他立即害羞地躲开了。
她的车刚离开小区大门，突然一种很怪异的念头搅乱了她平静的心境。“我的房子，我的老公，我的儿子……她整天的守着，享受着应该属于我的快乐，当然地做了这个家的女主人。而我呢，却整天地在外面拼命工作，放弃了家里的一切，我这是为了什么？真的好像是在为她打工啊。”　　
苏玲玲顿时变得十分沮丧。
这一步她想试着迈出去，不知有多少回都又缩了回来。昨天，她就是把刚迈出去的那一步缩了回来。她不知道还要如此反复多少次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找回内心的平静。
鬼使神差地她想起了他，苏玲玲拿起手机给他拨了电话。
“喂，这是甘路的手机，他现在不方便接，请问你是哪一位？”是训练有素，声音优美的女性。
“是她？”声音分明是韩晴的。“他去了G省，她怎么会在他身边？一大早，她怎么……”
她明显感到车身摇晃起来，方向盘失去控制。
她思绪癫狂起来，错乱了理智和矜持。她想烧毁自己，烧毁所有的记忆，烧毁他……情愿失去他，再也不要忍受得不到他的痛苦，更不能容忍别人得到他，她愿将这一切都随自己带去。她要是死了，什么都结束了，再也不会为了什么人活着，痛苦和哭泣。
有一条丝线在空中飘着，她看见了那是小凝畸形的残肢上面那双充满了*的眼睛，他鬼火般地追逐着她。
有一条丝线在空中飘着，她看见了阿湘紧紧地抱小难，小难贪婪地*着她的*，白色的*飞溅到小难的脸上。
有一条丝线在空中飘着，她看见了甘路在他的画室里正在肢解韩晴，韩晴*地扭动着裸体，发出猫叫般的呻唤。
有一条丝线在空中飘着，她看见了美之公司在燃烧，片片丝绸带着火花飞舞着，冷艳孤傲的模特纷纷在火光中倒下。
那些飘浮在空中的丝线头都收了回来，紧紧地*着她她无法喘气，无法思想，无法生存，死亡一步步地扼住了她……
一只水鸟飞过来，在水面上徘徊着，它终于带着一只小小的虫儿飞走了，留下了一串清脆快乐的啼鸣。
她在红树林边儿坐了很久。
甘路回来的时候，正好苏玲玲要下班了，他在门口拦住子苏玲玲。
“怎么样？”　　
“你要听我解释！”
苏玲玲挣开他的手要走。
“你生气了？”
“我干嘛要生气呢？”
“你在乎我，你就一定要听我解释！”
“你觉得我有资格听你解释吗？”
“苏玲玲，不管你怎么想，我必须对我的感情负责，请你听我的解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111。
四目对视，他的态度很固执，很真诚。
“我是你什么人啊，你给我解释什么，我现在算什么，你可以和女人厮混，你可以尽情地画女人的裸体。你可以去爱任何一个女人，关我什么事嘛！谁还顾及我？啊！”苏玲玲扔掉了皮包，双手在空中乱比划着，情绪变得难以控制。　　　
“你这是怎么了嘛？”
“你还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她哽咽着，头难过地甩来甩去的，泪水夺眶而出。
甘路想拥抱她，她一下子跳出来，“别碰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不需要！”苏玲玲几乎是在大声喊起来，“我怕见我的儿子，我的儿子睡在别的女人的怀里，摸着别的女人的*，叫别的女人妈！我怕回家，我在家里没有说话的时间和地位，我的亲人只需要一个保姆而不需要我，我拼命地工作，只是为了给他们打工而已！我怕看见他的残肢，我怕看见他的裸体，我是他老婆，我必须得和他*，他每天都在等着我，无论我多累，多不情愿……”　　　
甘路扑过去，把她拥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紧紧地抱住他，眼泪落在他的长发梢上。
“甘路……别管我有多生气，你可以找其他女人，你可以找韩晴，真的，求你，求求你，别离开我，答应我，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苏玲玲嘤嘤地哭着。
“傻瓜，我爱你，我就在你身边！”
甘路试着寻找着她的*，她主动*了他。
苏玲玲想起了红树林边的那些破碎的思维，*着的死亡丝线，还有那只捉虫子的水鸟。为了他的吻，她不甘心地输掉自己。
甘路约了司马和蓝倩儿在“梅屋”喝咖啡。他说，“倩姨*画有些少，要是和别的画展一起搞，就要等合适机会，如果这样的话，倩姨*画展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他的意见，他可以用自己的画和姨妈一起搞。司马觉得这样做可以，蓝倩儿说：“那算是谁的画？”甘路说：“当然是倩姨*画了，因为我都是她教出来的！”他算了一下，加上他现成的画，估计差不多了。司马说：“先筹备着，等各自手上的工作闲了，再集中时间搞。”甘路说，他要把自己的画全部运到G省，在倩姨*画室里一块儿装裱。他又说：“我还有几张画没有完成，是几张我认为不错的画！”蓝倩儿话中有话地说，“你的画不知道合不合*画的风格？”司马说，“干脆以两个人名义开画展，风格可以不一样了！”蓝倩儿撇了撇嘴说：“他画的是肢体，妈画的是精神！”甘路说：“肢体也是精神，要不精神来自哪儿？”司马笑着说：“倩儿，你负责给妈写简介，写好了让爸看看！”“你出的主意，你写喽！”“你这个人就是总爱跟人别扭，是你妈，不是我妈！”“不是你妈是你什么？”蓝倩儿跟着就是一句逼着司马。“那……”司马突然卡住了。“倩儿姐，你这是干嘛，你为什么总是好逼司马哥呢！”甘路替司马打个圆场儿，“你们再坐会儿，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酒吧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显得很静。
“是你劝爸离开岗位的？”
“知道了还问！”
“是你让雪平找的伟光？”
“我这样做，又伤了你的自尊心了吗？”
“倩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把你推进了火坑吗？”
“我现在成了威亚集团中方代表，雪平她……”
“我问你，你爱她吗？”
司马喝干了杯中的酒，自己倒上，又喝干了，他又倒上，准备再喝被蓝倩儿按住了手。　
“司马，我们离婚是有代价的，你别忘了就行！”
“倩儿，我知道你是想帮我干事，你帮了我十五年，结果又怎么样呢？”
“那要问问你自己了，我们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而是你要的，这就是你从来都不肯尝试着去爱我的结果！也罢了，你无法爱上我，我理解，我可以放弃你，但是，我的放弃不等于你是对的，你的人生赢了！我之所以放弃你，那是给了你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如果你照旧这样走下去的话，我们的分开有什么必要，只是为了社会上多了两个一意孤行的人吗？”　　　　
“你就不怕我再走回老路吗？”
“你这个笨蛋，你爱的是她，她是歌女也罢，富家女也罢，贫寒也罢，健康的也罢，得了绝症也罢，你都会爱她。难不成你发现了她的背景，你现在可以不再爱她了？你做得到吗？”
司马用手托住脸腮，显得很深沉。这是蓝倩儿最熟悉不过的姿势，也是最叫她动心的姿势。
“你觉得我很无聊吗？”
司马两眼盯着她，摇了摇头。“她真的很美，为什么以前我没有感觉到呢？如果那时候她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爱*的！到底是我们俩谁在变？是她吧，是因为伟光的缘故吗？是因为她能够坦然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爱的缘故吗？”
“哦，不，怎么会呢，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惟一可以相信的女人，就是无聊的话我也会相信的！”　
蓝倩儿“扑哧”笑了。
司马和G省的“网通”项目签订协议要做最后的认定，签字仪式也会在今日完成。一波三折的“网通”项目，终于走上了正常运作的轨道，*了实施阶段。“威亚”集团的来人是第二天到，司马和李伟光到后，给蓝倩儿和甘路打了个电话。他们俩也是为画展的事刚刚到家。
蓝倩儿想有个时间单独和李伟光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蓝倩儿感觉到李伟光对她很客气也很小心。她不喜欢他对她陪着小心的样子。
最近一次，他请蓝倩儿吃饭，蓝倩儿在他的手心里面写了一个“要”字，他从她的眼睛里面已经看出她希望能和他温存的渴望。以前，他不曾得到过她如此大胆的暗示，蓝倩儿今次的主动，他想都没有想到，真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了，他拿起蓝倩儿的手吻着，对她说：“我的什么你都拿去吧！”蓝倩儿的脸上泛起一阵淡淡的*，眼里放出灼人的目光，李伟光知道她“要”的是他对她的爱，是他对她肯定的爱。为了这个，她会不顾一切地去验证。她可以没有自尊，没有廉耻。她甚至可以像个*，渴望着和他*，乞求他满足她一切甚至是无理的要求。她不需要在他面前忸怩做作，是他带她窥探了性和爱最美好的一面，他让她享受了性爱和*的最高境界，他让她在自己的裸体面前找到了自己，他是第一位能够看透她的男人。
两人匆忙地买完单，刚钻进车里，李伟光就迫不及待地拥吻了蓝倩儿。蓝倩儿和李伟光约会时，从来不化妆，连口红都不擦，她喜欢把脸紧贴在他干净的衬衣领上的感觉，可以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带些男人体温的气味儿。她很迷恋司马的地方。但她一直没能够用爱的激情去领略它。他给了她激情，她从那里获得了对爱的激情。这时的蓝倩儿已经是耳热心跳，娇嗲生媚，“我要嘛……”“哦，真的是对不起啊，我今晚还有事，已经和人约好了，被你给迷惑住，差点给耽误呢！”李伟光说着并没有松开蓝倩儿，还不停地吻着她，蓝倩儿感到了他的热情，不觉得对他的话产生了误解。“不，我想要嘛……”蓝倩儿故作矫情，简直就是一个烂漫无知的小女生，李伟光真的找回了当年的，那个娇气十足天真纯情的蓝倩儿。他突然推开了蓝倩儿，“对不起，时间不够了，我不能送你回家了！”他好像说服自己，掩饰自己的惊慌，还像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蓝倩儿没有思维能力去分析他的推辞，虽然觉得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哦，没关系，我坐出租车吧！”蓝倩儿总觉得他对她隐瞒着什么。
今次难得他有个空闲时间，她想和李伟光单独在一起，找个什么地方玩玩。李伟光却直接地到了她家里，进门就和老爷子纠缠在一起了。
两个人喝了很久，蓝倩儿帮助小保姆搞了两个菜，一个是蜜制莲藕，这是倩在世时的拿手好菜，也是老爷子最爱吃的，蓝倩儿虽得了真传，却不轻易做，今天做明摆着是做给李伟光吃的，老爷子心里有数，只是不说而已。看物如见人，一时哽咽，两眼竟潮湿起来。他把这盘菜推到李伟光面前，指着意思是让他吃，他连喝了两杯酒。第二个是什锦汤，也是倩的真传。说是汤，其实也是道菜，用土豆、西红柿、洋葱、包菜、腊肠切丁放在一起煮，煮糊了，再放作料，配料调味儿。此汤酸甜香浓，蓝老只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碗。蓝倩儿不做声，端了过来倒在自己的碗里，只管闷着头吃。
老爷子喝得来了劲儿，拍着脑门说，“伟光，倩儿这么好，就是得不到司马的心，你说，这是为什么？啊？他怎么可以半路上丢下她呢，啊？他们不是已经过了十五年了吗，难道就不能再过个二十年，三十年，像我和我的倩过一辈子吗？”
蓝倩儿站起来走了。
蓝老看女儿的背影，感叹道：“我知道，倩生活得不快活，她跟上我就没有快活过，那个年代，那时我真浑啊……她离开了我，就像在我的心上剜了一刀。倩儿也不快活，她嘴上从来没有埋怨过我，但她的心里是怨恨我的，这我知道！”
“是因为司马吗？”
“倩儿说，司马从来没有提出过和她离婚的事，离婚是她提出来的。”蓝老说完这句活，眠了口酒，“倩儿说他两人过得太沉重了，太累了，想过过轻松的日子，哪怕寂寞一点儿，哎，哎……”蓝老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涨得脸通红，惊得蓝倩儿赶紧跑出来。
“爸，你不能再喝了！”蓝倩儿狠狠地瞪了李伟光一眼，李伟光的脸色很难看。
“伟光，你知道寂寞是什么滋味儿吗？烨很寂寞，她没离开我，是因为她知道我的心比她寂寞得多，脆弱得多……”蓝老的步子有些趔趄，蓝倩儿扶住了他。她回头看李伟光时，他看她的眼光很特别，她顾不上他，就扶着蓝老进屋去了。李伟光冲着她的背后说了一句：“你真不该和他分手！”蓝倩儿停了一下，心里正琢磨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蓝老接上了：“该去的不去，该来的就来不了啊！”“爸，走吧！“蓝倩儿搡了蓝老一下。
蓝倩儿打发小保姆伺候着老爷子睡下后，才出来看李伟光，见他已经在凉椅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睡相很平静。蓝倩儿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他。他瘦了，胡子长出来了，泛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