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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红颜女色江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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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还好吗?”
国子知道是元辰,退出了办公室。
苏玲玲和元辰就着电话谈了一阵孩子的问题。稍顷,苏玲玲突然问:
“元辰,你今天中午有空吗?我想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
对方愣了愣,语调明显慢了下来:
“我天天有空,你约个时间和地点吧!”
她约了他们相识后第一次出来约会的公园小湖边。电话两头,两个各怀心事的人挂了电话。
阳光照耀着高楼林立的都市,灰色的鸽群鸣着哨音飞过了晴朗的天空。苏玲玲在约定时间到达公园时,元辰已先到了,坐在湖边那个他们从前曾坐过的凉亭石凳上。苏玲玲惊讶他的苍老与形销骨立,在他对面慢慢地也坐了下来后轻声问:
“你病了?”
元辰眼睛看着湖面摇摇头。
苏玲玲接着抱着歉意不紧不慢地说:
“这几天,我父亲的事让你受累了。”
元辰眼睛依然看着湖面答:
“别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遗憾,他生前我没有好好与他沟通,也没有照应好他的女儿。”
苏玲玲的眼睛涌上了泪水,时至今日,她依然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只是他的软弱让他失去了自己,毁了她对他的爱。
男人的脆弱往往会表现为适度的自尊。元辰转过头来挑明了说:
“我知道,你今天来是和我谈离婚之事的,我同意。但我想跟你商量,能不能把孩子让给我。”
“孩子我不能给你。我不放心米艳养孩子。她恨我,也会恨屋及乌。”
“玲玲,你可以再生。”
“你也可以再找个人生啊?再生个儿子,接元家烟火。”
元辰平静地看着她:“玲玲,我这个年龄已经看透生死*,不再准备结婚了。元芳没了,米艳又是不能生孩子的病人,我们需要这个孩子。小水晶已这么大,跟你是血缘之亲,米艳想分裂也不可能了。再说,每周两个休息天都还是归你带。”
苏玲玲接口说:“我也看透了,我也不再结婚了。”
“我是认真考虑过才跟你说的,不是开玩笑,希望你慎重一点。”
苏玲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
“元辰,为什么你总是要替你米艳着想,为什么都让我失败?就连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件事你都不愿帮我!”
元辰也叹了口气,苦笑着说:
“你怎么是个失败者?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与一个半百老太相斗,她再怎么赢都是失败者……”
苏玲玲提起“斗”,思维又回到了那些痛苦的日子,她的脸上涌满了烦躁和懊恼。一副无法忍受的样子。她恶狠狠地阻断了他的话:
“够了!不要再讲了!”
元辰凝视了她一会儿,慢慢地垂下了眼皮。
苏玲玲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抽出烟叼在嘴上点着了,然后,将它们推给元辰。
元辰微微一愣,拿起打火机*着,半晌没说话。
苏玲玲吐了几口烟圈,不无感慨地说:
“这五年简直过得像场梦,每一个日子都刻骨铭心地痛。但现在回看,却仿佛很遥远、很不真实……发生太多事了,哭笑吵闹、生离死别……”
苏玲玲摇摇头,过往的酸甜苦辣、恩怨爱情,一波一波荡回心里。想当初跨进婚姻时,以为跨进了人生奇遇和人间仙境。到如今,只落得一腔悲凉。氤氲里,她的眼中浮上了沧桑的泪水,顺着双颊默默地流了下来。
元辰佯作没看见,尴尬问,不由自主也抓住烟盒,忙乱地抽出一支,颤抖着手点上火,大口吸了一下。
烟雾中的苏玲玲,早已不是十年前初遇的样子。那时她披着挂面式乌发,皮肤洁白无暇,双眼纯情能剪水。而现在她把头发高高盘在头上,前额开阔,三围匀致,举手投足一派精干少妇风范,风姿确实更性感动人,只可惜失去了他喜欢的那份美丽清纯。而当年正是那种美丽清纯拨通了他的心灵感应,并与之对位、感应、*,产生恋情,形成婚姻。
十年中,生生死死,爱爱吵吵,每一个不同的日子,都有不同的情绪。当时发誓生不能成婚,死也要成双。想不到婚姻才过了五年,就在这儿谈分手。她曾是他生命中最美丽的奇迹,他曾是她的最爱。那些见证他们爱情的花和草都还在,他们却不得不坐在这儿,佯作平静地谈着分手的协定……
他借揉眼睛,稍稍拭去泪水。无论如何,他是个失败者,他曾希望自己是个道德高尚的人,是慈父、贤夫、学术上的尖子或者成功的商人,可最后变成了一个不成器的男人!
他活着,但还剩下什么?!
他现在很想抛开烦恼的现实去深山老林里隐居,去过那种古代隐士的生活:清晨,推开门,一股清新的山风扑面而来。穿着自己缝制的轻便布鞋,跨过布满绿藓的台阶,耳听松问鸟雀欢鸣,执一根青竹杆,在淙淙山泉问野钓一番。午后,提一壶清泉,拾枯柴一堆,煮沸后一边看书一边喝。夜幕降临,慢慢走进修竹林间,坐在竹影婆娑的青石上,缓缓吹一曲深沉的洞箫,让箫声悠悠地回荡在山林间,整个身心恍恍惚惚地*水墨画中。他想在这样的生活中忘却一切。可又怎么可能呢?
苏玲玲站起来准备要走,她用眼睛征求元辰的同意。
元辰点点头,说了声:
“你先走吧?”
凉亭外,阳光洋洋洒洒。苏玲玲的身影飘过湖边、飘过草地、飘过绿黝黝的冬青树,飘出了公园外。凉亭内,元辰颓然地坐着,心里一阵阵发冷。他收回目光,在脚边看见了一堆蚂蚁,他看它们为了一只死虫食物,在那里争夺、占有、生气,津津有味地享受。
现在若是有人倒下一杯水,一切都会化为乌有。他想人生又何偿不如此,有一口气时不断地要这样那样,这口气闷了,就一切都成了梦。玲玲,你要离婚就离婚吧,你要孩子就要孩子吧,我什么都不要了。他百无聊赖地往家走。
后面一对恋人急迫地坐到他离开的地方热吻起来。
这一次金霞与胡郎会面,双方都很投机。一个想娶,一个想嫁,中间很多琐事都一切省了。金霞有一点强调,领结婚证,举办一个婚礼。她说:“一个女人出嫁是一生中的大事,不领结婚证不合法,结婚不办婚礼没面子。”
胡郎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会照办的。但有名气的人,一举一动都得小心。你先住过去,我们再商量办下面的事。”
“你说的娶原来是同居啊?!我这样去,没名没份的算什么!”金霞有些不高兴,直声责问。
“什么算什么不算什么,你过去就算是我的老婆!”胡郎的声音也有点大。
金霞一时无话可说,低着头不吭声。胡郎说:“话已说定了,先住过去吧,也就是说先同居,不然没法办下面的事。”
金霞见他说话口气很硬,知道再坚持下去会失去他,她在心里拚命地骂着“鸟的!鸟的!”。她想这个人手段很厉害,不是那么好对付,他已经甩了四个女人,自己恐难逃这种命运。她想多要一些金银手饰和衣服,万一被甩了,拿着这些手饰和衣服也不亏。便说:“胡先生,我进你家门,你总得给我包装一下,不然可配不上你啊!”
胡郎二话没说,驾了车就带他到了全城最大的珠宝行。金霞看看满橱窗的珠光宝气,眼花缭乱,不知道如何选择,便挑了最贵的耳环、项链、手镯、脚链、恂花、钻戒、宝石戒,金霞恍惚间像回到山区老家捡石块时那样轻松自然。胡郎在这方面也很大气,看她挑着一点也不肉疼,只是说:“你尽管挑,不要客气。”
金霞便又咬咬牙挑了一只金手表,说是留给他们生的孩子戴,听得胡郎在那里直发笑。后来,胡朗又带她到商场尽兴买了一场服装。
当天晚上,他们约在天仙宾馆808房间见面。金霞在家洗了有二个钟头的澡。热水一遍、浴乳一遍、牛奶一遍、花草一遍,直洗得香透肉骨。接着十分仔细地化妆,瓶瓶罐罐揭开摊得一台都是,满屋子充斥着各种香味。她在十个手指、十个脚指上涂完红,穿上肉色半圆注水*,外罩一件显露粉颈酥胸、展现细腰肉臀的性感长裙拖了高跟皮拖鞋出门打的走了。
金霞推门时候,胡郎忙迎上前去,抱怨道:“你这个人办事这么拖沓,外面都快十点了。”
金霞嫣然一笑:“女为悦己者容。我为你化妆费了很多时间。”
胡郎见她确实比以往更撩人,连忙把她拥进怀里说:“今天我就用车载你回家吧。”
金霞想了想说:“今天太急促了,我宿舍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房子也要退出。以后可能不再回那里了。给我两星期时间吧。”
“好吧,那就两星期后的此时此刻,我还到这个房间接你走。”又说。“我总算找到一个天仙美人了。”
金霞听见胡郎夸她,朝他勾了一眼。胡郎哈哈大笑说:“我找了几个女人,初见面时总是一个个貌若天仙,我也被迷得五迷三道。只是进了门一个个都变得难看得无法上眼。胖的胖得如肥鸭,瘦的瘦得如烤*,嘴碎的如老婆婆,嘴紧的如死木头。只得一个个甩了。只求你不要变,我好正式娶你。阿霞,你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大色鬼,实在是我有那么多钱,却讨不到一个可心的女人呵!”
“其实不是女人在变,而是你喜新厌旧。唉!我担心迟早有一天,你也会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趁现在还没跟你回家,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免得到时候让我难堪……”金霞说到这里眼睛都潮湿了。
胡郎一阵哈哈哈大笑后,说:“阿霞,你放心吧,我一定对你好。我说着玩的,你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金霞叹了一口气,心想:我当真又能怎么样。这种事本来就是冒险,就是交易,无情可言。就顺水推舟:“我也是说得玩的。胡总肯定会喜欢我的。”
胡郎将她抱过来,要给她脱衣上床,她拒绝了。她有她的狡黠,一是她要做阴?道收缩和修补*膜,不能露了妓女的馅。二是她要显一显她的尊严,她不能太随便了让他看轻。这种做法让胡郎心痒难耐。
方全又一次来访。苏玲玲正在会客室睡午觉,想拒绝又觉不妥,便打起精神来见他。
方全坐下时,开口第一句话是亲切而又不唐突的慰问:
“苏总,你父亲过世,实在是商界的一大损失。”
苏玲玲什么都没说,转头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方全忙送上打火机“啪”地为她点上。
苏玲玲深深地吸上一口,吐出烟圈,顺势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说:
“很对不起,由于心情不好,你的计划书我还没顾得上看。”
方全理解地微笑着,说:
“我知道,你有时间再看。今天,我主要是来告诉你,有两家大商场想销售我们的内衣,而且我讲过进价,他们都没还价。我们这批货非常有利可图。”
苏玲玲一听“我们”,不觉微微一笑,她还没有答应让他做代理商一事,他居然把自己纳入了进来。她故意不言不语,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两家商场的要货量非常大,几乎可以吃掉公司生产的全部产品。我从你这里的进货价可以再加一成。”
苏玲玲仍旧没作声。只用那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首先这两家商场违反了生意场的规律,怎么会不讨价还价。其次,方全明知道他原来的进价她公司愿意接受,又为什么给她放了一成。
方全看出苏玲玲的疑惑,从桌上的另一个待客用的烟盒里抽出一支“中华”点上,抽了两口,带点自嘲地口吻说:
“你可能奇怪商场为什么这样,因为我给他们开的价就是接近我从你这里的进货价,他们还还什么价?我又为什么给你们放一成,因为,我手里现在没有其它货源,我唯一的只能和你合作成功。”
苏玲玲故意皱皱眉,装作不解地问:
“怎么会没有货源?据我所知,这个城市有很多公司都在愁着销路。”
方全终于弹弹烟灰,讪讪地笑着说:
“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年年初代理的两家公司质量不好、式样不新,销不掉。回头再找生产厂家,人家已经倒闭了。只能自己贴血本,用跳楼价销售。现在我急于要做成生意维持代理公司的生存,同时为今后合作作好铺垫。”
苏玲玲看他说出了老实话,脸色柔和多了。
方全看看苏玲玲的脸色,继续说:
“我找你们,主要是你们的产品设计有情趣、质量好,能符合商家的需要。而你公司暂时还没有打出销路,需要代理商。同时,你们还有一支漂亮的时装表演队,只要*作得好,完全可以把你们的产品创成名牌。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双方都得利的事。”
正文 第五十一章
51。
苏玲玲想这个人还是比较有经济头脑的人,便同意了部份产品由他们代理。
方全见不是代理全部产品,有些失望。但很快地他就转了情绪,说:
“先这样也行。等将来做得好,我们再来考虑全面合作。”又不失时机地建议,“大家都忙,今天谈好就签协议。我还得把代理合同给商家看过后。再跟他们签合同。”
苏玲玲让秘书起草了一份合同,表示生产的lO个产品由他代理。双方签字生效。
苏玲玲刚送走方全,服务小姐就通报:
“苏总,有一位女士想见你。”
苏玲玲一愣间,米艳已衣冠楚楚地跨了进来,大众润肤露的香味儿直冲鼻腔。
苏玲玲看一眼米艳强压情绪的脸,知道自己将有一番“战斗”。
果然,米艳冷着脸开了口:
“你要离婚,是吧?”
苏玲玲答了一句:
“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两个人,还包括你在内的三个人都有此要求。”
米艳没接她的话。说:
“孩子不能给你。”
苏玲玲至此才知道米艳来的目的。
“元辰要你来的?”
“不关他事,我自己要来的。”
苏玲玲抓住她的话头说:
“孩子是我和他生的。跟谁,由我和他协商决定。协商不成,由法院处理。你不必介入。”
“孩子是元家的血肉。”
苏玲玲平视着米艳说:
“你别忘了。也是我们苏家的后代。况且你算不上元家的人。”
米艳满腔怒火:“你休想让这个孩子跟别的男人过!”
苏玲玲针锋相对:“跟谁过都与你无关。让她跟你过我更不放心!”
米艳眼睛睁得更大说:“元家现在没有孩子!我也不能再生了。你不能把水晶带走!”
“没孩子这不更好吗?留着你们俩白头偕老!”稍顷,苏玲玲又转软了一点口气,劝道:
“你把女孩给我,让元辰再找个女人生个男孩,圆了你的心愿有什么不好?”
米艳蛮横地说:“元辰不准备结婚了,我们准备就这样带着孩子过!”
“我们不争了,孩子给谁到时让法院定论。”
米艳狞笑着:“你从孩子生下来,就整天在外跳脱裤子舞。我一把尿一把屎地把她抚养大,你想带走,良心何在?我要定这个孩子了!法院不给我,我带着她一起自杀也不给你!”
米艳说完,看也不看苏玲玲一眼。就昂扬地走了出门,仿佛一根感叹号向前移行着。
苏玲玲望着那瘦小而刚硬的身影,气得上牙嗑着下牙地抖,最后一掌拍在桌上。
桌上一张报纸触目惊心:“恶毒女人五楼扔下‘二奶’儿子”
在南村某号楼,目击的居民指着四单元五楼楼梯间的栏杆说:那个女人就是从这儿把三岁小孩扔下来的。这个孩子当时摔在地上时就一动不动,身上只穿着件棉毛衫,手上拿了只娃哈哈瓶子。
这位狠心的女人将孩子扔下楼后就去投案自首。此女姓柴,五十岁,因身体有病不能生育。其夫仲某四年前出外承包工程时,与一河南女民工姘居,生下一儿子。其后,仲某谎称与河南女民工断绝了关系,将孩子抱回交给柴某带。前不久,仲某与柴某发生一点纠纷,仲某便一直住在河南女民工那里不回家。柴某在家越想越气,于今日将被窝中的孩子从楼上摔下。
根据CT显示,该幼儿脑硬膜下出现水肿,腹腔内也有伤,属较重的脑腹部复合伤,有生命危险。
她不想让步,她实在不愿意让女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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