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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闲云轻似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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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命大,黄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下,你就不要再伤心了。”孙太医半是玩笑半是事实地说道。
黄妈没有说话,只是浅笑。想起那会儿,还有点对不起孙太医。刚刚处理完事情,就看见醉人居的守卫王二跑过来,急匆匆地说云轻不问怎么昏倒在厨房,便跟随他到了太医院。谁知云轻一直沉睡不醒,这可急坏了黄妈,大哭止还打扰了孙太医。一直在太医院住了七天,每每想到博仁皇帝和妍妃娘娘,眼泪就不住地流下,还要由孙太医照料着她们二人。
太医院的日子,云轻闲适地修养,偶尔听孙太医对他的弟子讲解医术,接触一些草药,甚是愉悦。
一日,云轻感到身体困乏,正好宫中在为将军办千金宴,黄妈脱不开身,只得托孙太医照料。便趁机拄着竹棍,出了太医院。
穿过秋柏飘香的幽径,体味北方特有的韵味。云轻沿着一条小路向东行,在冬天的酷寒下,一路芳草萋萋。到了大门前,她伸手推门,越过门槛,又是另一番风景。
春明堂是博仁皇帝修建的,只有二十年的沉淀,没有破旧的迹象。其后是桃云小憩,可以说,春明堂是桃云小憩的门户。春明堂的两根主梁是八百年的古木,窗户的框架是桃木制成,中有白玉制成的石桌石椅,桌上摆有几只白瓷杯,印着三三两两的桃花瓣,墙上挂有一张春景图。内有一珠帘修饰,一张简单的小床置于内屋,悬挂着流苏,有些淡淡的墨香。案上放着几本书籍,附有几首未完成的赞春诗,可见春明堂的主人的风雅。
这条小路,云轻不知走了多少回,可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曾记得她一家三口,闲来无事,便在这桃园散步嬉戏。这里没有国事的打扰,没有俗世的牵绊,可以说,是一个秘密的花园。母后甚喜桃花,所有的饰品都与桃花有关,可也欣赏傲雪独梅,只是不如挑花。父皇随着母后的心情,渐渐喜欢那满园桃色。常常国事繁忙,但他总能找出时间陪着她们游玩,还被母后打趣,说他是半日闲人。那时,她的心情是愉悦的。她喜欢春天的五彩缤纷,也喜欢父皇的幽默话语,最喜欢母后的点心,羡慕着父皇母后的恩爱,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继续。那样,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可泡沫般的梦总有破碎的一天,那时春天的承诺早已逝去,即使再度回归桃园,也不再见故人。
云轻的眼角湿润了,掏出手绢擦拭眼泪。突然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往草丛的角落中躲藏。
“敬轩哥哥,你等等我。”女孩着粉色小夹袄,梳着云鬓的发式。脸带挑花,唇上的绛脂更加衬托出白皙的脸孔,绕在柔顺的头发间。手上戴着一只素绿白兰镯,显得手更加的细腻。凭声音可以判别是个约莫十五岁的女孩,大概和云轻一般大。
女孩拉着他的衣袖,问道:“哥哥,你可有把我和你的事和太后说明?”
“什么事?”男孩的声音铿锵有力,底气非常足。
“自然……自然是你和我的婚事。”女孩松开手,背过身去,手指缠绕着发丝,脸上莫名地泛起红晕,“小时候,你说过,只要有一天你当上大将军就会用八抬大轿娶我过门。我一直等到今天,你,你怎么没有和太后说明。”后面的声音又喜又怨。
云轻在草丛中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男子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那他一定是让天佑王朝的士兵闻风丧胆的镇西将军。
“我……我……”男孩听到谈婚论嫁,脸色显得有点不自然,倒有点羞涩,但很快恢复了常色,“男儿志在四方,现国家新建,还没有站稳脚跟,我定要辅助皇兄。”心想,小时候年少无知,不明白婚姻为何物,当时只道是儿时的戏言,又怎可认真?
云轻忍着笑意,这铁铮铮的男儿,却还有如此柔情害羞的一面。
“你……你……你又说这种话来糊弄我。”女孩脸色不太好看,在地上跺了两下,显然是生气了。
云轻摇了摇头,悄悄地往后退,脚步轻盈,生怕惊扰了这对痴男怨女。
三日后,千金宴如期举行。皇宫内一片喜庆,人人都在谈论着这位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智勇双全的镇西将军。可云轻不怎么喜欢,这所谓的千金宴,无非就是一个下马威。既是让天佑王朝的臣民臣服,又向他国宣传国威,可谓一举两得。但云轻对这次的千金宴饶有趣味,父皇说过,一叶知秋,枯叶不归与泥土,不能说秋天未至,其中必然有它的理由。国家好比秋叶,兴亡不是由新生的国家来决定的。她想看一看天元王朝的新生力量,是不是足以推翻天佑王朝。
今日,云轻换上了一件青色的外套,云鬓上插上了桃花簪,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脸颊娇嫩,似要滴下血来。
南方的冬季,空气水汽重,有彻骨的寒,云轻对着通红的小手呼气,甚是可爱。
守在宫门边上引路的两个宫娥看着云轻呆了呆,赶紧问清情况,将醉人居的一干人等领了进去。
九曲十八折,云轻显然有些累了,落在了后面。常有细碎的石子,幸而有黄妈的帮扶,才勉强没有栽跟头。
离开宴还有些时辰,大殿里各位大臣却已是聚成一团,高谈阔论。黄妈又被钱总管差遣着,将她交给一个老嬷嬷看着。可大殿里摆放着一些新奇的物件,包括老嬷嬷在内的人都看呆了。云轻不喜欢这些,又不忍心打扰她们,于是找了个空子溜了出去。正打算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待开宴时再偷偷回去,谁料,没有一个闲适的地方,真叫人丧气。
正准备打道回府,可这九曲十八弯的路径,云轻,愣是没有记熟,只记得来时的梅花小径。心里念着黄妈,又得受一番教。可又不能在这里白等着,得在开宴前赶回,便随意地摸索着,走到哪算到哪。
于是,云轻彻底地迷路了。
宴席鱼龙混杂,各色人物都有,云轻却有些苦恼。一是眼睛不便,常撞上他人。二是无理取闹之人太多,不愿与他们纠缠,便随意找了个较幽静的地方坐下。
“哎呀”的一声,云轻感觉自己的腿好像绊住了什么,细听竟是一名女子。欲向她赔礼,却没想到风云变幻。
“看你干了什么好事?这可是本大人的新裳。”一个肥嘟嘟的男人撑开他沾满油渍的大褂叫嚷道。
“请大人息怒,我这就去找件新裳给你换上,还麻烦你脱下这件,好叫我清洗一番。”女子所说句句在理,云轻也不想让她一人承担。
“衣裳?不用,你也有几分姿色,不如好好的伺候本大人,这件事便过去了。”男人低下身,捧着姑娘的脸,满嘴的酒气,显然是醉了。
“大人,这万万不可,你就饶过奴婢我吧。”姑娘急忙在地上磕头,带着一点哭腔说道。
“这,这可就由不得你了。”说着,抓着姑娘的手,直直地拖起,在她的脸上蹭了两下,任那姑娘怎样求饶都不见效。
云轻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寻着声源,在那男人脸上留下了红红的手指印。
男人暴跳如雷,“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敢打本大人。来人,抓住这丫头。”
“堂堂天元,还有没有王法。”换来的却是他的狂笑。
“王法?本大人就是王法。”当即便伸出他肥嘟嘟的手,想要报复回去。
云轻身子一直往后退,知道这次鲁莽行事。不料身后有一青石,想是要结结实实地落在地上了。可身后有一只大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挡住了那男子。
“放肆。”多年没有听过这个词,倒有点生疏。张敬轩早已知道这郡王好色,没有想到会在这千金宴上闹事,还对两个姑娘动手动脚。
“疼,你快放手。”那男子抓住的地方起了红印,没有想到,刚刚挨了一巴掌,现下又差个断手。看张敬轩一身素装,连自己的家丁的衣服都不如,想必是哪家的下人,“这两姑娘得罪了本大人,与你何干?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堂堂郡王,岂是你此等小人得罪得起的。”
“这姑娘弄脏了你的衣服,已是赔过礼,道过歉,何以要人家清白之身?这天元王朝,有你这样的郡王也是一种不幸。”云轻听他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忘了还在张敬轩的怀中,硬是让她回了回去。
“你……你……”那男子退了两步,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快把这丫头给我绑了,辱没朝廷命官,还不快去。”
“我看谁敢?”张敬轩松开云轻的腰身,直把那些手下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我可是郡王,你以为你是谁呀。”
“张敬轩”三个字一出,那男子吓得跌坐在地,赶忙在地求饶,“王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 ;没有认出你来……你让小人干什么都行。”
云轻也是意外,没有想到这男子竟然是春明堂的那愣小子。
张敬轩扶起倒在一边的女子,询问她有没有受伤,然后才理会那男子的哭叫,“好,就罚你向这两位姑娘赔不是,然后好好的醒醒酒。”张敬轩在他随从耳边低语,笑意展现在他的唇角。
如果张敬轩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不如说他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君子。云轻内心有点敬佩之感,国家如果能在这样的一位真英雄的保护下,有谁不喜,那天元王朝就有人和之力。想着想着,便悄悄地离开,寻路去了。
“你这丫头又溜去哪里找乐子了,让我一顿好找。”那老嬷嬷恍过神来,发现云轻不见踪迹,可是急坏了。心里念着不能给黄妈一个交代,四处寻着,便看见这丫头在四处闲逛。
老嬷嬷领着云轻回到了宴席上,还未坐下,就听见大家在谈论着镇西将军。想他是今日的主角,也就不觉得奇怪。
“老妈妈,你可不知,这镇西将军又出名了。”一旁的小丫头拉着老嬷嬷的手,急着把这一消息告诉她,“将军今日教训了一个郡王,听说郡王在宴席上闹事,欺凌两个弱女子。”
“这还了得。”
“老妈妈,你别急。这恶人自有恶报,将军就罚他向两位姑娘赔不是,还用池塘的水浇了一身,说是给他醒酒,顺便清洗一下衣服。”
云轻想到那男子从高贵的郡王变成了落汤鸡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没有想到他是这么一个处理法,全然不顾皇族的脸面。可又有谁知,她的笑容收在另一个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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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赐天恩随伴百草
自千金宴后,云轻和孙太医也熟络起来,加上那里有各种有趣的稀罕物,难怪云轻常常往他那里跑。一来二去,云轻发现孙太医的一个秘密,这还得从那次送衣物说起。
云轻的伤势好转,黄妈为了感谢孙太医的救命之恩,从自己的私房钱中拿出一部分,托宫中出宫采购的小宫女带了一块好料子,日夜赶制,赶在入寒时完成。本是要自己送去,以表感激之情。哪知,云轻正愁着没有理由去孙太医那里,抢着要送冬衣,说要当面谢谢孙太医。
太医院西厢小院,成片树林形成了一道幽径,倒有几分闲静的意味。
“鸣儿,你又来了,这回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好吃的?”云轻原是凤鸣公主,为了避开皇族的贵字,大家都喊她鸣儿。孙太医的弟子更是习惯见到这患有眼疾的美人儿,常常和她打趣嬉戏。
云轻提起右手的食盒,“这个,给你们的。”
说着,李茂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掀开盖子,一阵香味溢了出来,引得其他的弟子也围了上去。
“黄妈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见他们欢愉,怕是忘记他事,便问,“李大哥,孙太医在何处?”
李茂是孙太医的得意弟子,凡是重要的事都要与他商量一番。若是什么医术上的问题,两人意见不致,还会大吵一番,不见对方,便是几日之久。其他的弟子常常劝解李茂,让他不要与师傅顶嘴,李茂总是满口答应,可每次都不礼让。孙太医每每说道,敢于质疑者,吾之好徒儿也。这可加深了两人的师徒情,大事小事都有李茂的份。所以,李茂定知道孙太医的踪迹。
李茂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到是问起她的事来:“你这小丫头,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也不避嫌,不怕别人说闲话。”
“李大哥,此话差矣。一来,孙太医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有不报恩之理。二来,孙太医是我的长辈,应当孝敬。三来,清者自清,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云轻把想好的一堆的理由一股脑地说出来,不料被李茂拆穿。
“你呀,就不要编这些理由了。我看,还是让师傅收了你,省得你费神找理由来偷师学艺。”
云轻的小心思被别人猜中,脸上不觉泛起了红晕。“李茂哥哥,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快告诉我孙太医在何处,我好将这个给他。”
“师傅去给皇后看病了,你就在书房等师傅回来吧。”李茂牵引着云轻在书房坐下。
云轻放下包裹衣裳的布袋,稍微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冬日的阳光有一种舒适的味道。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幽香。云轻实在耐不住香味的诱惑,寻着味道而去。
脚上沾满了泥土,云轻心中大概有了结果,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她俯下身子,仔细地在地面上摸索着,折下一片新叶,竟是碰碰香。
孙太医忙于宫中的大小诊治,无暇照料这些。于是,花草交错生长,没有修整,更像一片荒原。自云轻知道百草园的存在,孙太医见她对百草如此喜爱,便把照料花草的任务交给了她,云轻也乐得辨识一些新的花草。
一日,阳光明媚,云轻独自一人在百草园捣腾着甘草。细碎的脚步声在不远处,云轻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
“到底去哪儿了,这可怎么办?”女子穿一身黄缕衫,俯身四处寻找,时不时地两手合一,双眉紧皱。
“姐姐,你是在寻何物?”暖玉吓了一大跳,空寂的百草园竟多出一个人来。见她双眼处绑着一段白绫,仪态优雅,衣服破旧,想是哪个宫里的小丫头,误入百草园。
“只是丢了一个香囊,不打紧。你是哪个宫中的,我送你回去。”
云轻摇了摇头,“姐姐,想必你是误会了。这个百草园是孙太医交由我来打理,若丢了什么物件,我可能知道,所以才来询问一声。”
暖玉吃了一惊,这古怪的孙太医居然收了一个女孩,还让她照料他宝贝的百草园。可想想自己寻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或许她知道香囊在何处。“昨儿在百草园拿替换的茶叶,不小心丢一个绣了兰花的香囊。”
“姐姐,你看,我的眼睛不方便,能告诉我里面的香草吗?”
暖玉脸上一红,竟忘记眼前的姑娘有眼疾的事实,“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物件,不过,听公主说,里面装着含香花,有淡淡清雅的味道。”
云轻眉头皱了皱,自己在百草园捣腾了半日,没有问道任何其他的香味。“姐姐,这香囊,我未曾见过。”
“这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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