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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劫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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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身边。什么法庭,什么审判,全都省了,连做样子的形式都没有。
章济生大吃一惊,瞠目结舌地望着章长宗,一时说不出话来。
曹副官在一旁说:“还不谢督军大人!”
章济生一个劲的磕头:“谢大人。”
“曹副官!”
“在!”曹副官上前一步,敬了个礼。
“把章小狗留在警卫连,当个参谋。”
“督座,警卫连没有参谋一职。”
章长宗楞了一下。是呀,自己怎么信口开河呢!但是,他不能认错,上级是永远没有错的。板着脸,气指颐使地说:
“老子就不能设一个参谋吗?你看小狗,文质彬彬的,能当保镖吗?就让他在老子身边当一个参谋。”
“是,是。”曹副官卑躬地说。
这是在做梦吧?章济生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好的事。他在舞台上演贯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想到今天却演了一出活生生的君要臣活,臣不得不活的戏。他就像在舞台上一样,千恩万谢的磕头。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他的头一下碰到地上,生疼。他觉得不是在做梦。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5
章济生昏头耷脑的坐在小客厅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忽然一个彪悍的男子汉笑嘻嘻的迎了上来,热情地伸出手:
“欢迎章参谋!”
章济生一下站了起来,两眼发直地瞪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我是警卫连的连长单勇,代表警卫连来迎接章参谋。”
章济生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还礼:
“不敢当,不敢当。”
“警卫连就在军督府内,百步之遥。”说着,单连长做了个请的姿势。
章济生诚恐诚惶地跟着他,心里嘀咕着去了讲些什么。
“章参谋,说句笑话,你不要介意呀!弟兄们听说来了个参谋叫章小狗,都乐了。”
“单连长,我不是章小狗,我叫章济生。”
单连长吃惊地望着他,然道自己搞错了。
“章参谋,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呀!”
“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叫章济生。”
“曹副官说你叫章小狗,而且还是督座赐的。”
“督军赐名?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单连长心想,督军跟你开玩笑,你算老几呀?口里却说:
“章总司给您赐名您都不想要,人家可是想都想不到啊!”
章济生不好意思地看了单连长一眼,尴尬笑道:
“不叫章小狗不行吗?”
“你说呢?”单连长斜视着他。
章济生似乎感觉到这话的分量,缓和口气说:
“看来是圣旨不可违了。”
单连长笑了,笑的很惬意。
到了营房,单连长大声叫道:
“集合,列队欢迎章参谋。”
一阵哨子声、叫囔声、脚步声,队伍集合了。
“兄弟们,这位是新来的章参谋。”单连长介绍说。
章济生欠身说:“章小狗,请兄弟们多关照。”
队伍里发出了嗤笑声。
“笑什么?”单连长呵斥道,“没知识,没文化。”他歉意地向章济生笑了笑,又摆起面孔对士兵说:
“章参谋是督座亲自安排来的,这是督座对我们的关怀与重视……。今后,希望章小狗参谋多多关照兄弟们……”
章小狗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从今以后,他就是章小狗,章济生已不复存在了。
“章参谋,今天晚上我给你接风,兄弟今天舍命陪君子,一醉放休。”单连长讨好说。
“连长,我不会喝酒。”
“瞧不起我,是不?”连长将他一军。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论如何,给兄弟一个面子。”
这个当口,几个排长轰进门来了:“章参谋,去吧?”
副连长在这时候插嘴了。他先干咳一声,认认真真说起大道理来:
“我们警卫连,”他又咳了一下,“将来当然是在军界活动。所以应酬的学问倒是挺要紧的。章参谋,可不要轻看这门学问哟!”
章小狗没声没息地叹了一口气。是呀,他不能一来就把关系搞僵。他知道这一关是非过不可了。不过他脸色仍旧很难看,身子坐在椅子上不动。手在口袋里摸了摸。
“章参谋,今晚我买单。”单勇说。
“那多不好意思呀!”
“应该的,应该的。”
章小狗羞涩地看了看大家,懒洋洋地站起身。那些人看着他,脸上的肌肉一丝丝的放松了,眉毛也飞了起来。
他们由连长带领着到了大兴酒楼。
酒过三巡,单连长说:
“章参谋,兄弟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连长,你说的那里话。兄弟初来乍到,还要请连长多多关照。”
“小狗,”单连长摆出亲热的姿态,“在督军左右,可要对单某美言几句呵。来,喝酒。喝完酒,咱们去余庆里快活快活。哈哈……”
副连长接着说:“明天我做东。到满春楼来个一条龙……”
章小狗喝得晕晕忽忽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老几,怎么一下子变成了章长宗的红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26
秦局长听说章长宗收了狗肉张做参谋,伺候在督军左右。心想这小子真是在上面有关系,日后还有升官的可能。如果知道我把小牡丹卖给了窑子,会饶了我吗?不如来个先入为主。
临走时,特地在春明酒楼设宴与章小狗辞行。
章小狗倒有些受宠若惊,谦逊说:
“秦局长,您今天请我吃饭,我真有点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请您,为您饯行。”
“小兄弟,别客气。我请、你请都一样。咱们有今天,都是托章督军的福。”
“章督军大人大量,小的才有今天。不过,秦局长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志不忘。如果不是局长不辞劳苦,亲自把我送到济州,我也不会有今天。”
“其实,我们还要感谢一个不露面的高人。”
“不露面的高人!谁?”章小狗愣住了。
“小牡丹。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一个秘密。”
“小牡丹?她、她、她……”章小狗哽住了。
“兄弟,你是因祸得福啊!小牡丹没有死,那是我使了掉包之计。”秦局长自得地说。
“监狱里岂能掉包?”章小狗将信将疑。
“小兄弟,你还是初出茅庐。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有权也能使鬼推磨。”
“那,那您是怎么推的呢?”
“老弟。你们被捉拿归案后,那老财在县里活动,要置你们于死地。”秦局长的眼珠在张小狗的脸上滴溜了一圈。诡秘说,“济州来了个人,督军的老爷子做寿,要请小牡丹到济州唱堂会。我看过你们的戏,怎么能眼巴巴地看着你们成为刀下鬼呢!我就设法掉了包。”他看着章小狗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阵窃笑。继续说道,“当时小牡丹还有些疑惑,当我把她送出牢房时,她才磕头谢恩地走了。”
“她现在在哪里?”
“她呀,我可不敢随便说。你也不要随便问。搞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他边说边比划着。
“秦局长,您越说越把我搞糊涂了。她到底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秦局长满脸阴笑。瞅着他,凑近他的耳朵,压低嗓门说:“唱完堂会,章督军把她留在了身边。要不,怎么会把你弄到济州来,还赦你无罪呢!”
“哦!”章小狗身子一颤,惊愕不已。不一会,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会,不会的。”
“什么不会呀?”
“那天过堂的时候,督军还问过小牡丹。”
“那是在试探你。”
章小狗两眼发直,喃喃地说:
“她不会抛开我的!”
“你呀,别那么死心眼了。她救了你,这说明他心里有你。也不枉你们相好了一场。只要她过得比你好,你应该高兴。以前那些小孩子的事,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章小狗痛苦地摇着头。
“来、来,喝酒,喝酒。”秦局长举起酒杯劝道,“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今天应该高高兴兴才是……”
章小狗端起酒杯,站起来说:“秦局长,我先敬您两杯。这第一杯,为您解救小牡丹。我先干为敬。”说着,他一口干了。
秦局长说:“坐下,坐下。兄弟,站着敬,坐着喝。”
“站着,表示我对您的尊敬。”说着,他先给秦局长斟上,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这第二杯酒,为您对小弟的照顾。”说着,又一口干了。
秦局长把酒一骨碌倒进了口里。谦逊说:
“别说了,你再说,我这脸就不知道往哪儿搁了。哥当初不能把你从牢房里放出来,惭愧哪!”
“秦局长,小的人微位卑,无所为报。希望有朝一日能为您效犬马之劳。”
“诶,说的哪里话。小弟在军督身边,将来有的是高升的机会。到时候,只要不忘记老哥就可以了。来,喝酒!”
你一杯,我一杯的,两人喝的晕晕忽忽的。
秦局长打了个酒嗝,调笑说:“兄弟,在府上碰见小牡丹的时候,可要把握自己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您放心,小弟自有分寸。”
“兄弟,我今天对你说的话,你把它藏在心里,千万不要对人说!”秦局长叮嘱道。
章小狗点头不语,咬着牙。秦局长酒喝多了,看不清他面部的表情。卷着舌头说了些恭维的话。希望他在章军督面前多多美言。别看他酒醉了,心还是明的。
章小狗买了一把屠刀藏着。如果章长宗真的霸占了桂英,他要一刀把他当狗一样宰了。
他在督军府上下暗暗打听,原来督军老太爷的生日在年底,请人唱堂会祝寿只是空穴来风而已。督军最近也没有娶姨太太,更没听说过有从鲁南来的。“难道是秦局长诓人?他没有必要骗我呀?”他觉得,章长宗看似大老粗,实际上很有心计,不然怎么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许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他想,只要呆在督军府,不怕探听不到桂英的下落。
27
就在监狱宣布桂英悬梁自尽的头天晚上,她被人带着离开了鲁南。
那是一个月色之夜。惨淡的月光把街上的小路照得灰白。路淡人稀,小城沉睡了。一两只乌鸦哇哇飞过,给这寂寥的夜空增加一分凄凉。
桂英昏昏沉沉坐在囚室里。铁窗外,夜风把路边的树枝吹得嘎嘎响。她仿佛听见济生在另一边叹息。
这时,狱警走了过来。打开囚门,低声说:“小牡丹,你可以回家了。”
“我,可以回家了?”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清理好东西快走吧。”狱警不耐烦地说。
“他呢?”
“你公公的讼状只告了他,没有告你。他还要接受审判。”
“天已经黑了,我只身一人……”她将信将疑地说。
“不用担心,你家里来接你了。马车就停在门口。”
狱警带着小牡丹出了监狱大门,这时街上已无人来往。他迅速把小牡丹推上马车。车夫长鞭一挥,“啪“的一声,马车飞驰而去。
车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她警觉问道:
“你是谁?”
那男子见小牡丹果然是个天仙般的美人,满心欢喜。说道:
“我叫郝五,是来接你回家的。”
“俺爹妈呢?”
“他们在济州唱戏。我们现在去火车站,明天就可以见到你娘了。”
她将信将疑的望着他。问道:
“爹妈怎么一下到了济州呢?”
“避免吃官司呀!你知道不,他们那晚听到消息后连夜跑了。”
“我对不起他们。”她低头哽咽道。
“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不后悔。只是害得济生现在还在大牢里。”
“只要你乖乖的,日后他出来了,还有见面的机会。”
“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看,我不是把你救出来了吗?”
“他能出来吗?什么时候能出来?”
“那就看你了。”那人显出一脸的奸笑。
“看我的?”她迷惑地看着他。
“是呀,他的命就在你手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
郝五白眼一翻,沉着脸说:“小姐,你爹妈花了大价才把你弄出来。不易啊!到济州你就会明白的……”
到了济州,站前早有一辆马车在那里等候。“妈怎么没有来?妈绝对会来接我的呀!”桂英将信将疑地跟着郝五上了马车。
一路上,嗒嗒的马蹄声令她心惊胆战,她不知道是凶还是吉。就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马车在一所大宅院门前停下来了。只见粉墙高耸,乌黑的铁门八字展开,一派衙门气势。门两旁站着两排彪型大汉,一副打手模样。郝五掀开车帘跳了下去。只见那些守门的汉子点头哈腰地说:
“郝五爷辛苦了!”
那郝五与他们寒暄了几句便站在车旁,躬身翘望着门里面。一会儿,一阵女人的笑声从那宅院里飘了出来,接着是跑过来的脚步声。
“到家了,到家了。” 一个中年妇人,一手拉开了车帘,娇声笑着说。
一股异常浓郁的香味扑进了车内。桂英看见她白中带青的圆脸上,堆满粉脂,一头蓬松的烫发。在一对会说话的眼睛下面是红得可怕的两片嘻开的嘴唇。一个与她母亲年龄相仿的人,打扮得如此妖艳。桂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种反感。她不情愿的扶着她伸上来的手下了车。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敢抬头。她感觉到那几个打手贪婪地盯着她。她默默地跟着她们拾级而上,穿过前院,经前厅、回廊。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是与男人打情骂俏,就是在那里忸怩作态,毫无遮掩之态,还有一些啧啧地看着她。
这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前面叫:
“太太,姑娘来了。”
桂英抬起头来时,已经到了中厅了。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约莫三十岁的样子。穿着粉红的丝绸旗袍,鲜红的嘴唇,是个极具现代美的女子。她与客厅里众多女子相比,分外耀眼。与其说是她的衣着打扮高贵,倒不如说是因为她的冷艳容貌和矜持的态度使她周围的空气中流溢着一种崇敬她的气息。
龟三太太并没有起身。她仿佛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抬起眼皮在与桂英疑惑的眼光交会时,淡淡一笑:
“桂英姑娘,一路辛苦了!”她的语调很平淡,这只是见面时的套话而已。
桂英拘谨地摇了摇头:
“不辛苦。太太,我爹妈呢?”她迫不及待问。
龟三太太好像没有听见似的。而是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虽然不施粉黛,看上去却如花似玉。特别是她那忧郁的神情和羞答答的模样使她更加楚楚动人。啧啧地说:
“好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
“太太,您看怎样?浑身上下都挤得出水来。”郝五在一旁献媚说。
龟三太太的脸色忽地变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郝五见太太那锐利的目光里燃烧着火焰,讪笑说:
“太太,我可是没有动她一跟寒毛呀!”
龟三太太两道柳眉一竖,杏眼圆瞪。啐道: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一边去。”
“是,是。”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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