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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婚后:相爱不相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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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回家的时候母子这幅模样又把母亲给吓了一跳。几盆水才把孩子洗出一点肉色来,抱着那个柔软的身体,文欣又忍不住地哭了再哭。

  鬼子打电话来了,意思是婆婆很难过,农村条件只有这样子,让她想开点。文欣却怎么都理智不下来:“我什么都交代了,什么都说尽了,还让他们有不清楚的就打电话问我。我可以的,你家里再苦再穷我可以的,我儿子不可以,他还太小,吃不了这种苦。你想过没有,万一他牙齿就变成这样子了,万一他脑子给那些药给烧坏了,我找谁赔去?你想让我不恨,对,我不恨他们,我恨我自己,我恨我找了你这么个人,我恨我听了你的把孩子留在农村,我恨我的生活现在被搅得一团糟!”

  第二天去医院检查,好在儿子一切都正常,医生说乳牙被蚀掉了,只要没伤到牙根,将来换牙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换牙前再不能有任何刺激了。

  文欣让母亲照看几天孩子,说她要去搬家。

  “搬家?搬哪的家?”

  “我去租房子,把那边的东西都搬过来,孩子我得自己带,您可怜我就帮我,实在不行我去请保姆。”

第八十九章 搬家(上)
说到做到,回到单位,文欣托人以最快的速度租下一套两房,母亲也答应暂时过来帮她照看孩子,剩下的问题就只有搬家了。去年装修以后剩下的钱不多,家里也没置办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除了一套简单的家俱,就是电视机、冰箱和洗衣机。虽说不值多少钱,与其说在那边打折处理掉,还不如都搬回来用,毕竟那些旧的东西都带着回忆。只是两个城市相隔千里,还跨了两个省,搬一次家谈何容易。

  在办公室打听跨省搬家的事情,颜真说他曾经帮亲戚跑过几次长途运输,知道在哪找车找人,说了几遍都说不清楚位置,干脆说跟她一起过去。“我八岁开始练武术,看不出来吧?十几年的功力给你当小差,还不放心啊?”他开玩笑说。她还没说话,办公室主任倒是一口替她答应下来了,说是长途运输容易出状况,她一个女人肯定应付不过来,颜真过去正好还能当个保镖。

  “你什么时候还跑过长途运输了?”坐到火车上,文欣忍不住地问。颜真是办公室最小的一员,平常总是笑眯眯的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有多少阅历。颜真开始跟她说些家里的事。他家族的生意做得比较大,跨了几个省,作为家里的独子,从十几岁起他就跟着几个姐夫学做生意,走南闯北的事经历得多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掏出钥匙,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颜真笑道:“你不是带着我打劫来了吧?”坚持了十来分钟,都恨不得要砸门进去的时候,刘国祥的同事终于表情尴尬地出来开门,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孩子。刘国祥走之前交了片钥匙给他同事,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把房子出租或者转让,没想差不多半年过去,人家只是把这当成了个安乐窝,自己偷偷享用了。文欣压抑着嫌恶的情绪,告诉他自己要搬家,让他把所有私人物品都搬走。他倒是拿点毛巾牙刷就走了,看着厨房里一片狼籍和乱七八糟的床,文欣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颜真一拍她,说没空生气了,赶紧收拾,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赶上晚上的回头车,价钱低,出发快,明天一早就能到厂里。文欣负责收拾细软,颜真则负责拆卸家俱和打包大件,不一会就把家里拾掇停当。

  坐了几站公共汽车才找到颜真所说的长途货运站,里面停着几排货柜车。已经是下午四五点,车场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地有些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司机靠在一起抽烟闲聊。文欣开始庆幸自己带了颜真来,要不然这场面真不知道如何应付。颜真倒真是个做实事的人,刚才看他拆东西打包熟练的动作还有些惊奇,此刻看他一辆辆车地查着牌照问过去,跟人寒暄着侃价,哪还像是个大孩子模样?准备扮超人的文欣只剩下灰溜溜跟在他身后的份。

  最后找到一辆崭新的货柜车,开车的是两个衣着整洁,长相说得上标致的男人。都是三十出头,说话还斯斯文文,跟旁边那几个乞丐般的司机相比实在太让人产生好感。“这两个看样子新跑车的,靠不住,跑长途还是要找老司机好。”颜真悄悄跟她说。闲聊着,知道两个司机都是老乡,上午就卸完了货,只是想顺便拖点东西回家,所以价钱也比别人优惠。颜真估摸一下价钱,又看他们是两个司机开车比较安全,和文欣一合计,决定就用这车了。

  回去五块钱请了两个小工,几下就把东西码了满车,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夕阳中出发,太阳像是一个巨大的金红色圆盘,欢快地跟着汽车在跑。跑着跑着,又慢慢地沉下地平线,幻化出千万道异彩纷呈的霞光。坐在驾驶室里,敞着车窗吹着风,心情好得想唱歌。

  四个人聊着天,汽车在公路上飞驰。颜真果然没有猜错,这两个司机刚跑长途还不到两个月,原来在国营单位开车送货,下岗了才合伙买了个货车跑生意。虽然单干的日子不长,开车的时间倒是不短,也算让人放心了。两个司机都很高大,一个白净得像女人一样,另一个皮肤黝黑,略为粗壮。白净的那个嘴碎,说不完的话,黑皮肤的比较沉默,偶尔却能说出几个冷笑话。文欣和颜真私底下给他们取了绰号,叫小白和小黑。

  好心情没持续多久,上路不到一个小时,夕阳的最后一道余辉还没消失,汽车忽然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不得不靠路边停了下来。小黑低声骂了一句就下去检查,修了一阵不见好,小白也下去了,两个人你拿扳手我拿钳子在底下吵。模模糊糊能听出来是小黑早让换一个零件,小白硬是拖着不换,搞到现在出状况了。颜真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苦笑着说:“这趟车估计会够呛。”

  “为什么?”文欣不解地问。

  “不知道你们老家信不信这些,照我们那边的说法,你那房子给人住了,干了些不好的事,还让你撞个正着,要倒霉一阵子的。”

  文欣笑他迷信,他却摇着头说出门在外,尤其是跑车的特别信这些忌讳。过了一阵,两个司机上来了,车子发动成功,继续飞跑。文欣又看着颜真笑,意思他太杞人忧天。

  一路还算顺畅,换了小黑开车,唠叨的小白一住嘴,文欣他们也开始靠着座椅打起了瞌睡。不知睡了多久,猛地一刹车,把他们都摇了醒来。一看外面,黑压压的都是车,堵上了。起初还一步三摇地能走上几米,到后来司机彻底熄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好文欣包里剩下一些零食和水,四个人分了吃了,开始漫无边际地聊。两个司机开车的历史不短,知道的奇人奇事真是不少,尤其是在这漆黑的夜里说几段路上遇鬼的故事,真够惊悚刺激的。

  故事说了一个又一个,再惊悚的故事也开始听得麻木,车队还是没有动静。文欣肚子一阵酸痛,暗想糟糕,例假居然提前了一个星期,说倒霉,真是什么倒霉事都遇上了!

  迷迷糊糊在车上坐到天亮,又熬到上午十点多钟,车队忽然开始蠕动,去到前面查看路况的小白急匆匆地跑回来,跳上车来一边发动一边骂:“靠,前边一个司机睡着了,几百辆车陪着他等了七八个小时!”

  好不容易绕过了两省交界最繁忙的路段,汽车却又开始闹别扭,走几步一顿,走几步一顿,像是吃饱了饭的人不停地打着嗝。小黑还是让去换零件,小白还是不肯,争吵着,磕磕碰碰又跑了大概十多公里,驾驶室里忽然闻到一股焦臭,车也轰地一声停了下来。揭开箱盖,一股浓烟直冲了上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十章 搬家(下)
小白站在路边招手,希望路过的司机能好心拉他们一段去最近的汽修厂。尽管他人长得白净标致,别人却不吃他这一套,完全把他视作车匪路霸。招了快有两个小时,被太阳晒得发蔫的小白终于等到一位活雷锋同意拖车。一个货柜车用绳索拖着另一辆货柜车在破烂的国道上蛇行,文欣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里,颜真却只是带着依然古怪的笑容看着,好像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厄运还刚刚开始。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路边的汽修店,一下车,小白问了一句:“老板,有吃的吗?我们给钱……”看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难怪饥肠辘辘。

  老板娘正午休,被吵醒来很不高兴,说好每个人收十块钱,才煮了一锅饭,炒了个青菜,煎了个豆腐,还端上来一碗自家做的萝卜丁。饭菜虽然简陋,四个人依然狼吞虎咽,仿佛吃了这一顿就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在老板娘的指点下,文欣又去了附近的小店买了一些饼干和水,身下已经开始汹涌,不敢久坐,除了频繁地跑厕所,就是来来回回地在院子里走。

  小白吃了饭就开始跟人修车师傅分析车况,讨论怎么修,多少钱。足讨论了大半个小时,却见他挺身而起,气急败坏地往外走,嘴里骂骂咧咧:“靠,就这点小毛病要三百,怎么不去抢钱啊?”跳进驾驶室,才又想起自己的车不能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又转身去跟人家攀交情。修车师傅一张臭脸拉得老长,一副你爱修不修的表情,小白经历了无数个回合的挫折,终于又愤怒地站到路边,锲而不舍地招起了手。

  这次运气比较好,才不过十多分钟就来了个“雷锋”,又是一条绳子拴着两只蚂蚱开始在公路上爬行。

  小白这次说得没错,离这不远有个私家修车厂,据说他从前在这修过车。开修车厂的是二汽退休下来的一位老师傅,揭开箱盖看了几眼并不自己动手,而是吆喝儿子过来交代了几句,沏了壶热茶陪他们聊天。小伙子虽然年纪不大,手艺却是纯熟,三下五除二就把据说出毛病的离合器拆了个四零八落。

  “一百二,看到没,这才叫手艺!开始那傻子说我车轴断了,这不废话吗?车轴断了,我车早翻了,放他妈的狗屁!就知道摆在路上宰人,迟早让人端了那烂摊子,骗子!……”车修好的时候,天色又暗了下来,夜幕降临。小白仍忍不住地诅咒着那家黑店,车子一发动,发出一阵小猫般柔软的声音,让他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喜悦。都说汽车是司机的情人,此刻情人大病初愈,小白的神情都变得温柔了。

  上路不久又是堵车,文欣已经不再觉得惊奇。夜幕中,闪闪的车灯一路延伸下去,除了汽车偶尔的几声喘息,听不见任何声音。难怪会有人睡着呢!疲惫不堪的小白终于倒下,小黑又披挂上阵开车。有雨点打到车窗上,沙沙地响着,竟是夹杂着雪籽。小学做应用题经常看到一句话“货车以每小时45公里的速度行驶”,那一定不包括堵车,文欣喃喃地念了一句:“货车以每小时45米的速度行驶在苍茫的黑夜里。”

  昏昏欲睡的颜真嘴角牵动了一下,他也麻木了,逐渐丧失了幽默感。

  雨停了,雪却越下越大,渐渐幻化成片片鹅毛在空中飞旋舞蹈。即使是关着窗,驾驶室里也是一片冰凉,文欣觉得自己好像要点燃最后一把火柴的小姑娘,家呢?家在哪啊?

  小白从睡梦中瑟缩着醒来,抬头看看窗外飘起的白雪和举步维艰的车流,皱皱眉头,把披在身上的毛毯扔给文欣,自己找了件工作服披在身上,蜷成一团,又睡了过去。三个男人都穿着单薄的外套,却把车上唯一的一床毛毯让给了她。不管这趟车旅有多辛苦,文欣仍庆幸自己跟三个还算绅士的男人在一起。

  如果是刘国祥呢?只怕就像小白一样从头到尾骂骂咧咧吧?不对,他还不如小白呢,小白至少还知道做事,还知道照顾人,他却只会怨天尤人。想着,文欣心底一片冰凉,她忽然意识到,刘国祥绝对不会是那个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颜真长得真像江城,不是五官有多像,而是眉眼间的神态酷似。只是江城身上多一些书卷气,显得温文尔雅,颜真则更朴实,温厚纯良,经过这一天半日的相处,觉得他又多了些稳重。

  江城,好遥远的一个人,如果当年选的是他,结果会怎样?文欣是个务实的人,不会空想,也不做无谓的努力。她对江城,确实有几分离别前的慌乱和离别后的凄凉,说到底超不出友情,江城对她,可能也是如此吧?因为分别的刺激,友情变得炽热,才会有些爱情的显像。江城后来又来过信,文欣只回了他几句话,“我要结婚了,也许还要离开这座城市,祝你早日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唉,如果当年选的是他,至少不会有今日的落魄吧?

  “在想什么?”颜真忽然睁眼问她。

  “我在想……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现在够倒霉了。真是辛苦你了,如果这趟不是你来,我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颜真呵呵地笑着,摇摇头说:“你就是好强,这事本来不该女人来做。”

  文欣也笑。“怎么每次我最倒霉的样子都被你撞上?上一次记得吗?你刚来厂里我就喝醉了。”

  “记得,后来我给你打过电话,你可能睡死了没听见。”

  “我怎么谢你?”

  “谢什么?刚到单位你总教着我做事,生怕我不善交际得罪人,处处替我圆话。我叫你欣姐,心里真把你当姐。我有个姐姐就跟你年纪差不多,你也把我当亲弟弟看好了,使唤自己弟弟做事还用客气的啊?”

  文欣不再说什么,大恩不言谢,记在心里,日后找机会报答吧。

  过了午夜,终于来了一辆疏导车,把那些因为抢道拥塞在一起的车辆分流放行。车走了不到五百米上了高速,开始欢唱着飞驰。颜真忽然说:“圣诞快乐!”扳起手指头算算日子,还真是圣诞了。文欣笑着摇开车窗,伸手接了几片雪花,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语:“上帝,我得罪你了么?每个圣诞节都让我过得这么水深火热。”

  到达厂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锁好车,四个人先找了一家还没来得及关门的大排档要了个狗肉火锅,就着温暖的炭火,几口烧刀子样的烈酒一下口,魂才好像悠悠地回到身上。

  打电话给办公室同事,几条大汉二话不说就起身来帮忙搬家。文欣租的房子跟孙师傅家在一栋楼,车刚停稳,孙师傅和郭师傅就匆忙下楼来了。“等了几天了,听到车响我就说肯定是你们回来了,拖着你郭师傅一看,可不就是了!”孙师傅搓着文欣冻得发僵的脸,险些要把她眼泪水给搓出来。

  东西都搬上楼,小白和文欣结了帐,微笑着跟她道别。同行一路,文欣几乎都要忘了他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只记下了他的唠叨和琐碎,还有层出不穷的状况和笑料。小黑留下张名片,说这么几天下来,也算得上共过患难的朋友了,下次有什么事只管叫他们。衷心地祝他们回家一路顺风!

  同事们也都回去了,文欣已经说不出感谢的话,太多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给家里打电话,刚响了一声铃,母亲焦急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据说已经等得心里火烧火燎,只差没打电话报警了。打刘国祥的电话,关机。差不多失踪了三天,他居然连一声问候都没有,可这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吗?

  随便从衣柜里抽出一床棉被,铺在摆在屋中间的席梦思上,裹起身子就睡,天亮还要回家给宝宝过生日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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