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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婚后:相爱不相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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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声音,文欣差点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尖叫着:“啊!薛柔,薛柔!哈哈,你才死东西呢!赶紧说话,大大的说话,一秒钟不要停,一直说,想死你了我。”

  “哈哈,好肉麻!咱们有两年多没联系了吧?怎么样?对了,别的先不说,你要结婚了?”

  文欣的情绪一下低落下来,勉强笑着说:“对啊。”

  “别啊,千万别结婚!爱情是婚姻的,不对,不对,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绝对正确!刚郭超告诉我,我还不相信呢!你怎么工作都混了两三年了,最后还是要跟那土包子啊?”

  “呵呵,你怎么了?说话这么苦大仇深的。”

  “我当然苦大仇深了!我结婚了呀!亏死了,亏死了,我跟你说,千万别结婚!别结就对了,我是吃亏了,一定不能让你犯错。”

  文欣忍不住地笑了。

  “你跟谁婚了?枪杆子?”

  “对啊,除了他,我还能嫁谁啊?”

  “终于修成正果,你应该高兴才对嘛。”

  “我是高兴啊,我没说我不高兴。嫁了一个这世界上我唯一愿意嫁的男人,我当然高兴。可现在我感觉是嫁给他妈了!还记得那老妖婆吗?起先她拼命阻止我们结婚,后来我们私自登记了,生米煮成熟饭,她不能在外面闹了,军婚啊,总得顾全一点颜面。外面闹不成了她就在家闹!我们现在住他家,每天还没起床她就进来折腾,跟我抢儿子呢。我洗的衣服她重洗,我熨的衬衣她重新熨。肖剑这不是要回部队吗?我给他整理行李,结果就要动身了,她老人家一进来全抖到地上,自己重新来。哎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文欣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做人媳妇还不学会低点头?”

  “我怎么没低头了?嫁了个当兵的老公,一年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谁乐意跟她老妖婆去吵架呀?她非要把你往绝路上逼,不吵行吗?肖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不过我看他还是偏他妈一些,人家养了几十年的儿子呢。他妈还不就是嫌弃我普通家庭配不上她儿子吗?我外公当年也算是级别高了,只可惜是知识分子,没实权的官,在他们这些势利眼里一毛不值。烦,烦,烦!我想搬出去住,可我还没毕业没钱,肖剑当兵的也没钱,他妈就要挟我们,说借钱买房可以,打欠条,多少利息,多少年还清写得清清楚楚,好像生怕我拐骗他家钱财。你说气不气人啊?”

  想起当年薛柔憧憬幸福的眼神,跟眼下唠唠叨叨、琐琐碎碎的女人委实判若两人,生活真地会改变一个人吧?

  “行了吧你,有情人终成眷属,世俗的事情就别太上心了,凑合着过吧,毕竟你们有你们的幸福,只要感情好,其它都可以另当别论。”

  “听听,听听,这就是没结婚的人说的话!什么只要感情好,才不是那样呢。成天地被柴米油盐包围着,还要应付他妈那样的老妖婆,多深的感情也会被冲淡。”薛柔忽然收住话锋,换了比较正常的语调。“唉,一说起这些就没完了。今天不说我,说你,你真考虑清楚要嫁人?”

  “不知道呢,犹犹豫豫的,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那还结个屁!”薛柔又爆粗。

  “薛柔,你在读书可能不觉得。出来工作这几年,觉得特别累。其实我现在并不是怎么不如意,单位人也挺看得起,就是觉得累。可能是年龄大了,很想有个自己的窝,一到家就可以遮风挡雨,躺下可以睡个天昏地暗,把外面的人和事都隔绝开来。”

  薛柔沉默了一会,又说:“就算是想要成家,也不一定非要找刘国祥啊?我觉得你跟他根本不合适,真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配不上你,都不知道你们怎么走到今天。”

  怎么走到今天?天知道!

  “我现在特别懒,不想再去熟悉和适应另外一个人。我对婚姻的期望也没多高,只要能让我安心就可以了。”文欣淡淡地说。

  “郭超,郭超怎么样啊?也算是老同学了。我觉得他都比刘国祥要好!”

  “他?”

  “对啊,以前没觉得他喜欢你吧?只是感觉那人闷闷的,什么都藏在心里。刚才他跟我说喜欢你很久了,谁知道被刘国祥捷足先登,人家失落啊,远走他乡。这不,昨天在朱大志那里听说你们分手了,赶紧给你打电话联系,结果你倒好,告诉人家要结婚了。呵呵,我说他真够倒霉的。”

  “难怪他说自己总迟到。”文欣恍然大悟,又说,“一个连好感都没勇气表白的男人,你能指望他什么?”

  薛柔想想也是,可还是不甘心地说:“就算不是郭超,我不信你工作几年没别的人追!”

  “有,高干子弟。”文欣故意刺激她。

  “呃,那还是免了!你不要步我的后尘。”薛柔沮丧地打断她。好半天才又开口:“你会后悔的,文欣,嫁这么个人你会后悔的,一定,三思而后行啊,别急着做决定。”

  薛柔的态度让文欣心底对江城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没有爱情的日子跟坟墓又有何区别?想着,文欣脱口而出:“结吧,横竖都是死。”

第六十二章 狐朋狗友
没有婚纱,没有钻戒,没有酒席,没有新房,两百块钱我就把自己给嫁了。

  告诉家里人要结婚了的时候,父亲还负责任地问了一声“考虑清楚没有”,母亲则如同中了头彩一样的欢喜——她的两个女儿终于有一个要嫁人了。原来她还为了我第一次去婆家没人给见面礼而恼火,在我和刘国祥离散了大半年重新走到一起之后,她的所有不快早就烟消云散。我估摸着她觉得我是占了相当大的便宜才把自己嫁了出去,我再估摸着她觉得女儿嫁了个端着铁饭碗的农民也终归是个农民,不是特别光彩的事,她也不想大肆张扬。所以,对于我的婚事,她除了欢喜,表现得好像与她无关,只是不停地说“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刘国祥开始喊我老婆,之前他就一直喊我老婆,好像是宣布所有权似地满世界喊。可我对于“老公”这个词还相当不适应,除非是有心图谋不轨的时候会甜得发腻地叫他几声讨他欢喜,其它时候我跟着别人喊他鬼子。鬼子起初不乐意,觉得这待遇比老公差远了,喊着喊着也就习惯了,反而喊他老公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以为是叫别人。

  登记结婚以后就是农历新年,连婚假一起也算是大半个蜜月。一回家我就张罗着给狐朋狗友们打电话,跟每个人说:“我结婚了,结婚了,我真地结婚了,不信你来我家,我给你看政府发的红本本!”

  于是某天家里就来了十几个牛高马大的男青年,沙丁鱼似地挤进我家的门。母亲一看乐了,哈哈大笑着说:“哟,狼来了!”

  话说我小时候不会说话,也真不爱说话。阿姨们说我那会最大的乐趣就是一个人搬条小板凳对着墙壁,一坐一整天,任谁来了都不理不睬。还有阿姨爆料说我有次上厕所忘了带手纸,一个人蹲那格子里头瞪着每个进进出出厕所的人不吭声,几个小时后才被从外地出差赶回来母亲给架了出去。5岁那年在一个工地上玩,从三楼直接摔到一楼,没摔死,反而把我摔开窍了。在家里没表现出什么变化,一进学校我的天资聪颖、活泼可爱、能说会道的特征全出来了,老师说我一个人就能顶500只鸭子。

  仗着点小聪明,从小就没学好,上课不好好听讲,进每个教室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帅哥。别人喜欢收集金银财宝,我独爱帅哥。经过从小学到高中十多年的不懈努力,我手边笼络了十来个帅哥,个个长得如花似玉,标致得漂亮女人看了都想撞墙。我跟他们认识的开场白如出一辙:“你长得真好看!”

  十几个人从小玩到大,俨然一个联盟,因为只有我一个女的,俨然又成了掌门。每次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有点花团锦簇的感觉,特有成就感,一高兴就说:“哪天我混不下去了就把你们都卖出去。”别的人更高兴地说:“别,别一下都卖掉了多冷清,你打发我们出去做鸭吧,你收钱,我挺喜欢这工种的。”于是我每次看见他们就想起好多好多的钞票,不亦乐乎。

  家乡的风俗,过年时兴“初一媳妇初二郎”,每年的初二,这一大群人就全来我家蹭饭吃,从早蹭到晚。不知道我妈是不是也想把他们当鸭子卖,反正看见他们就特别高兴,说我挑男孩子眼光真不错,至少比我那姐姐文慧强多了,只是忧虑一点,狼太多了。狼们就说:“阿姨你随便挑,挑上谁就是谁。”我知道他们是为了蹭饭吃才这么说的,我妈也知道。

  每次狼来了表现都特别好,自己下厨做饭,洗碗还包拖地。吃喝完了就四仰八叉地随便找个地方躺下,没完没了地抢遥控器、玩遥控器,跟在自己家似的。为了稳固我在家中并不牢靠的地位,我也四仰八叉,却被母亲说我“坐没坐像,站没站像”,总是挨骂。

  ……

  一晃眼怎么大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呢?狼又来了,是来看我的红本本的,以确认我是不是真地把自己嫁出去了。父亲刚系上围裙就被人抢下来了,一群狼洗的洗菜,做的做饭,完全自力更生。鬼子看这声势浩荡的有点心虚,从他们进门就一直拽着我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陪着甜甜的笑脸。

  一桌子菜收拾停当,每人面前倒了一杯酒。老二端起酒杯,沉吟半天出来第一句祝酒词:“不容易啊!”其他狼纷纷点头。老二又说:“终于补上驾照了,以后要注意行车安全啊!”狼们又纷纷点头,众人一饮而尽。

  老大也端起杯,深情地看了我好一阵,开口说:“不容易啊!”我拿起杯子就要泼他,他赶紧说:“别,别,我正经有话说。那个小鬼子……不是,那个小刘是吧?我们这群朋友从小玩到大的,跟亲兄弟一样,我是老大,今天我这做哥哥的就嘱咐你几句。文欣是我们中间的老十,人如其名,你别看她经常嚣张得装神弄鬼的,其实人特老实,心善。我们也就是看她太善,十几年交情都不好意思下手,你可得好好待她,如果哪天她来告状了,我们这些哥哥们会替她教训你的。”

  鬼子满脸通红地点头。

  老七端起杯,一脸不知是真是假的忧伤。“哎,文欣,我想想你真不够意思。我从读小学盯了你六年,中学又盯了你六年,谁知道你高考鬼使神差进了那么个破烂学校,我一下盯丢了你就给人娶了去了,世道不公啊!”

  别人正要发表意见,他又开口了:“你说你但凡是有一点点女人的样子,我也就不等你读大学早下手了。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看录像吧?兄弟们好不容易从家里偷了几个片子出来一起看,先看喜剧片,再看恐怖片,最后剩我们最想看的几本三级片了,想想你在场不好意思,就喊‘清场了,清场了,看三级片了’,谁知道你也兴高采烈地喊‘清场了,清场了,看三级片了’,好像在场还有第二个女的一样。”

  狼们不怀好意地笑,这回连我都脸红了。

  老五也说了:“鬼子兄弟,这妹妹我们真舍不得送人,可她自己选了你,我们也没办法。其实她人挺好的,就是性子野点,脾气暴点,还有时候二百五一点。你也看见了,来她家都是我们做家务,人家叔叔阿姨没舍得让她做的事情,我们也不舍得让她做。有次她可帮忙了,说要给我们炒蛋炒饭,炒出来吃起来味道怪怪的我们也不敢声张。后来一问她,说看着灶台边上有一碗牛肉汤可惜了,就兑着炒饭里头了。什么牛肉汤啊,是我腌牛肉剩下的一点脏东西忘了倒掉。”

  “哎,哎……那个我吃了,我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难吃的蛋炒饭,我记得。”

  “还有啊,那时候跳舞你们记得不?她好不容易穿条裙子出来玩,真短啊!她在那蹦蹦跳跳的,我跟她说‘妹妹,妹妹*了’,结果她回头跟我说‘没事’继续蹦蹦跳跳,好像*的是别人。”

  ……

  你一言我一语的,所有人都在揭我的短,从前十几年成长的记忆全翻出来了,我才想起自己还有那么多快乐的记忆和可以依靠的人。十二少时不时地看我,从我认识他起,每次他看我,我就心跳加速。没别的,他那双眼睛太好看了,传说中的桃花什么样?他比桃花还桃花。

  我一直喜欢帅哥,拉帮结派地把一群人聚在一起,威胁要把他们都卖了当鸭子,可从没有想过要跟他们发展点什么。我总觉得帅哥应该是要美女来配的,我不是美女,所以对他们一点邪念都没有,哪怕他们牵着我的手去跟其他女孩子约会,哪怕他们让我代写情书,哪怕他们跟人约会被抓到了让我去顶黑锅,我都毫无怨言。总之我是一个巨大的电灯泡,照着他们光彩夺目的脸,成天做着损己利人的事情甘之如饴。

  所以,这个时候,尤其是喝多了酒的时候,他们每句话每个眼神都让我产生一种暧昧的错觉,让我有冲上去跟每个人拥抱的冲动。我是一粒沙子,总想着某一天能在某一个人的眼里发光,只要一个人就好了,只要他觉得我是有光彩的就好了。可当我终于像条流浪狗一样被人牵走的时候,你们来告诉我,原来我是光彩照人的,不是太欺侮人了么?

  吃喝罢,大哥代表所有人塞了一个红包给我,我打着哈哈推辞:“别,又不是正经请你们吃饭,你看饭都是你们自己做的。要不这样吧,下次,下次再给。”结果他们又都骂我二百五,说结婚哪里还盼着下一次。

  捏着沉甸甸的红包,我觉得很难受。真没打算当成请客的,眼下接了人家的红包,想想我这婚也结得太寒碜了点。

  我一点也不喜欢结婚了,结婚好像是要跟过去的种种告别,一个一个的快乐无忧通通离你远去,喧闹过后就只给你留下身边这么一个人。看着喝得满脸通红的鬼子,我眼一热。

第六十三章 开花的树
已经年三十,长途车站人山人海。回家有两种车,一种崭新的空调快巴,全程高速两个半小时,票价70元/人,春运调价为100元/人;一种普通大客车,走国道,一般是4-5小时,中途还得停靠吃饭大半个小时,票价35元/人,没说调价,但是上车以后跟车的再找每人添20,说是辛苦费。

  弄清楚行情之后,刘国祥拉扯着文欣就往大客车跑。文欣一边挣一边喊:“那车那么破烂,路上时间还长出一倍,你是想晕死我啊?”人家不听呢,推推搡搡就把她弄上了一辆已经发动的客车,嘴里说:“这个马上要走了,那个还不知道等什么时候呢。”

  车是发动了,却只是在车站来回兜圈,跟车的大嗓门喊着:“就走了,就走了,要上车的赶紧点,再来一个就开车了啊!”

  两人上车的时候就卡在门口几乎不能动弹,车里挤得像是装满生猪的闷罐车。车子转了两三个来回,刘国祥和文欣就被差不多挤到了车尾。人的弹性,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车尾本来就颠,人跟人前胸贴着后背,没有一丝间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比生猪好不到哪去的臭气,夹杂着破旧的客车上本来的汽油味,还没上路呢,文欣就差点要吐出来。还好有先见之明,从昨晚起就没吃东西,胃里风起云涌,嘴里倒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看着文欣脸色惨白,垂死一般有气无力地靠在自己胸前,刘国祥也很有些过意不去,艰难地伸出胳膊把车窗开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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