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先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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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摇头笑了笑，想法是好的！可是我能做到么？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别人对我好，我总是几倍的还报之。谁对我不好，我总是几何数的报之。我睚眦必报，我就是这种性格。我从不自诩正人君子，却又从不以损人利己为目标，就这样的性格，照理说，在社会上，那是很难立足的。可我呢？偏偏就是个另类！虽然不能说混的风生水起，却也活的滋润。我很矛盾，现在我的选择有两个……

　　其一、好好的辅佐莫晓白。把我所熟习的公司一切人事情况和一些内部所不为人知的内幕倾囊相授于莫晓白。如果我肯尽力，我相信，在短暂的时间内，莫晓白一定会工作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因为很多东西就不是靠眼睛去见的。而是需要慢慢的去积累。就比如一些公司之间的潜规则。什么人和什么人是利益关系，什么人和什么人是亲戚，打的是什么牌，倒了一个上层人士要下去多少位领导干部，这些都不是摆在明面的。而是要用心去看！做人事很简单？看似每天溜溜达达工资比一般部门的都高，可是没有难度，人家会给你高薪厚禄么？没有因就不会果，其中的道道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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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我看得出，商业开发部的陈经理绝对是诚心的想让我去帮他。看人？我不敢说看到极准！但是，也绝对差不了多少。也许有些人会说我很自大。不过我不会据理力争的说什么那是扯淡。事实就是那样，多年的察言观色，所积累的经验，已经让我水火不侵了。如果我是菜鸟，试想，好好的高薪职位，就被一个新来的丫头不明不白的给夺去了，我会老实的甘愿认命么？我很低调。但那不代表我软弱。关系到我的将来，在怎么喜欢淡定，我也不会去认命！我不争？但我绝对不懦弱。懦弱？呵，我看不起那样的男人，更不会允许自己去做一个懦弱的男人。

　　考虑！我现在有种很压抑的感觉。我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些想法。

　　我的五个不良损友见我阴着脸从老大的办公室静静的走出来，甚至连头都不抬，他们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儿，不过聪明的他们并没有说出口，甚至都没有人来劝慰我两句什么。

　　我的喜怒哀乐在‘自己人’面前，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只有那种让我觉得有威胁的人，我才会对他那么做。这一点，在一起接触了几年的兄弟都很清楚。

　　他们看出了我有心事，刚才还嬉皮笑脸的一个个，顿时就把脸冷了下来……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我们哥儿六个之间是很有默契、很齐心的。往往一个眼神，对方就知道要做什么，准会第一时间去完成。已达到最快的效率工作。

　　我不开心，他们也在替我压抑！一个个阴着张脸，闷头做着那所谓的工作。谁也不说话。从我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办公室就静了下来。

　　气氛特压抑！从未有过的压抑。至少我来了这里工作这几年，从未有过……

　　午饭时间，我的心情，在我不断的自我安慰下，已经转好了很多，兄弟们在和我同仇敌忾。我看的出来！但我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其他人。我不喜欢欠人，就算是兄弟，也不能。

　　我打起了精神，大声的嚷嚷起来，道：“喂喂喂，一个个的都失恋了怎么地？啊啊？装死狗啊？南瓜兄，你瞅瞅你，这一沉着脸的样子，脸倒是显得更大啦，哈哈哈哈……”

　　我很放肆的大笑着，还不断的调侃着这群哥们，我此刻能想到的方式，也只有如此了……

　　兄弟们感受到了我的好意，因为我笑的很勉强，我在兄弟面前…　真的很难伪装！此刻的笑脸，怎么看都显得特牵强。兄弟们围在我的办公桌前，没有像往常一样还击着，反之还一个个的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我笑了！是苦笑。一个个的人模人样的学安慰？有意思！是真有意思啊。至少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没被他们安慰过。

　　“得了，得了。又不是遇见啥大事儿，不就是被人顶了职位么？算个啥？反正我也是代理了。在说了，不就是一个月少一半的工资么？切，我会在乎？少了一半，我一个月还有一万多呢。足够我花销了。瞅瞅你们一个个的愁眉苦脸的样子，多难看？好啦好啦，我都说了，我没事儿了。走，今儿个中午我请。随便哪吃，成不？笑一个给我看看。哈哈，这就对了，南瓜兄，就你笑的可爱。跟个窝瓜似的……”我大咧咧的对着这群兄弟胡诌着乱七八糟的话语，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这一刻我在说什么。

　　南瓜兄扁了扁嘴，似乎想要还击两句。不过却及时的停了下来！

　　于是乎，我们哥儿六个一个个的勾肩搭背的去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小饭店吃午饭。

　　小饭店……

　　真的很小。不到三十平的一家特色小吃，白天炒菜、晚上烧烤。虽然店儿脸面很小，不过生意却异常红火。这不，时间还不到十二点，仅有的七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

　　当我们发现没地儿的一刹那，我们兄弟几个互相瞅了瞅，得，看样子得换地儿了。谁叫哥儿六个来晚了呢？

　　往常哥儿六个总会提前打电话让老板留张桌子，我们又是常客，且还和老板处的不错，所以，老板总会应允！就算有人来了，也会在我们到之前，把那张特意为我们留的地儿清理出来。嗯，很厚道！很讲义气的一东北纯爷们。由于店面不大，所以厨师也没雇，服务员啥地都是自家人，媳妇当收银的，闺女儿子当服务员，他这个当爹的就是大厨兼老板了。做的菜，怎么说呢？相当符合我们哥儿六个的胃口！特棒！老霸道了。反正我这么认为。

　　“走吧？换地儿吧。咱哥几六个来晚了。”我很是无奈的对兄弟们说道。

　　兄弟们一个个痛苦的揉了揉肚子，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饿了！并且还饿得总不动道儿了。

　　我送给他们一人一对白眼，道：“败磨叽了，一会儿别的店也爆满。别一会儿吃泡面的时候又嘟囔我不够意思。反正我是习惯吃泡面了。嘿…”

　　听了这话，兄弟们马上就用一副很佩服我的眼神凝视着我。为啥？额，就是因为方便面！我可以每天三顿饭都是方面便，且还不换口味。还…　连续吃一个月，都不伤食，这点？任谁又能不佩服呢？哈哈！

　　就在我们哥儿六个准备换地儿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油乎乎的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皱眉，本想发怒！却及时的忍住了。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谁。我的手就不小，差一点点就能单手抓起篮球，而这双大手呢？毛忽忽、油腻腻的，且还有我的手一个半的大。这太好认出来了。这手的主人，就是这家特色小吃的老板！懒得连个正经名都懒得起，挂个牌子就叫“特色小吃”这小店的主人。

　　对于好朋友，我们哥儿六个从来都不会拘束，更不会客气什么啊。在东北？根本就不兴那一套。越好的朋友才越闹，越闹的厉害，越火爆，还不生气的，那才是真朋友。把兄弟喝桌子底下去了，就能叫失礼了？屁！那是我们招待人的方式，一种独特的亲昵方式。东北不小，别的地方我不敢说是这样，但是我家这，绝对是这样的。因为我已经被朋友喝到桌子底下N次了，一次都没生气，感情还越来越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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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没有真的生气，但是，却并不代表我不恼怒。要知道，我穿的可是白衬衫啊！白衬衫沾上了油渍会怎样？会很难洗！

　　我皱着眉头瞅了瞅那足足比我高了大半头的老板，也就是那个胖乎乎，足够把我这个一百六十多斤的胖子装下的胖子厨师兼老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启齿的说道：“该死的！你个死胖子，我的衬衫……”

　　嗯？他会说对不起？他会温和的说，脱下来我给你洗？不！他没有那么温柔，更没有那么讲理……

　　他表情狰狞、外貌张扬、加上那两百开外直冲二百五十斤体重的他。这一系列的组合……在加上他那咧开的大嘴，和那一脸的张飞胡子，会怎样？我不知道别人看*如何，至少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　很想躲的远远的，因为我确定的知道，我肯定打不过他！这样长相彪悍的人，估计内在？也一定会很彪悍！

　　“去去，不就衬衫脏了么？又能怎么地啊？切，谁叫你穿白衬衫了？你就不能穿个像抹布一样的衬衫么？”

　　正如我所想！他就是这么回答的。因为他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不讲理、耍赖皮。这似乎就是他的专利！！

　　我无语的看了看肩膀上脏兮兮的油渍，无奈的只能认命！

　　“唉”，我叹了口气！很是坦然的说道：“我说，老李头，你啥时候能讲理啊？”

　　李大彪！人称老李头，将近五十岁。长得有点像电影演员李奇。除了头发之外，嗯，他的头发很像新疆人，卷毛、有点发黄，还能分四六。很有特点。为人讲义气，比较粗狂。很适合和东北人做朋友，很直接，很爽快。总之，优点和缺点各占一半吧。反正我们哥儿六个就没有真正讨厌他的。

　　老李头见把我气的够呛，似乎今天他还就良心发现了。想拍拍我的肩膀，鼓励我下次努力。却被我及时的一个闪身躲开了，我可不想另外一边的肩膀也沾上油渍，那样，我会抓狂的！

　　老李头咧着嘴，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很是随和的笑容，对我们道：“咋滴？嫌我老李做的东西不好吃？想换地了不成？”

　　我们哥儿六个绝对不敢这样说！因为老李头对于他的手艺，那是相当的有信心。至少，我就见过有一个喝醉酒的哥们说他做的东西难吃，于是乎，那一百八十多斤的哥们，就被老李头拽着脖领子直接仍到了马路上……可想而知，我们敢得罪他么？并且，他做的东西确实还真好吃！口不对心？别的上面也许会！但是在吃的方面，聪明的我们绝对不会这么做。要知道，在饭店得罪服务员，或者厨师，那绝对是最白痴的行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端菜的过程中，稍微加点作料呢？就比如…　口水！

　　南瓜兄一向是我们社交的话事人，嗯，谁叫他长相那么亲善呢？

　　南瓜兄笑呵呵的“擂”了老李头胸口一拳，这是打击？是报复？不不！你可能又误会了。这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在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在表达着亲昵。

　　南瓜兄呵呵一笑，对老李头道：“哪有？我们兄弟最喜欢吃的就是你老李做的菜。”说完，南瓜兄冲那人满的桌子使了个眼色。

　　老李头顺着南瓜兄的指挥一看，得，明白了！原来是人满了啊？

　　老李头一拍大脑袋，咧嘴又是狰狞的一笑：“得，这事儿赖我。吃饭是吧？饿了是吧？”

　　我们兄弟还没回答！这火急火燎，性子急如火的老李头就直接向我们常坐的那张桌子走去……

　　我们哥儿六个无奈的相视苦笑。不用猜，也明白咋回事儿了！往常我们要是来的晚，总会提前打声招呼让老李头给留地方。要是忘了，偶尔也来碰碰运气，但是那样的情况却比较少。因为我们知道，老李头这人，实在是太讲义气了！就好比从前有一次我们来碰运气，老李头二话没说，知道我们兄弟想在他这吃饭，直接就请吃的正欢的一桌“打包”，人家当然不乐意！同是消费，你凭什么在我没吃完的情况下，就让我们走人呢？于是乎，那几个客人直接就和老李起了争执，老李头脾气不好，特暴。讲理讲不过人家，直接就和人家干起来了。奇怪的是，那同是膀大腰圆的五个哥们，却打不过老李一个…　更加奇怪的是，身材肥胖的老李头，打起架来，居然还身轻如燕？

　　今天老李头选择了最里面的一桌，因为店面比较小，小店并没有设立包房。再加上人多，地紧，小店里显得很闷人。只有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才显得舒服些。我想，正是因为这样，老李头才会去和那桌的客人“商量”吧？看到老李头今天很是客气的和客人商量，说实话，我们哥儿六个还真就没一个不感动的。老李头！纯爷们，够义气……

　　不多时，也不知道老李头和那桌客人说了啥，那桌的客人虽然表面并不是很痛快，但也没直接表达出来。我们哥儿六个看在眼中，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我们可不想老李头这么大岁数了，还为我们几个小辈儿和人干架。

　　小李同志歪着脑袋瞅了瞅那汉子，很是爱理不理的回道：“没有了。”

　　六个菜、一个汤、六碗米饭，外加六瓶啤酒。人家老李头都没问我们吃啥，就自动的去做了，老李头的儿子很是习惯性的把六瓶冰镇啤酒给送了上来，顺带着还拿了六个扎啤杯。呵呵，我们对老李头的儿子，也就是小李很是友善的笑了笑，他知道我们，懂我们，知道我们不喜欢用小杯喝啤酒。所以才特意上的大杯！

　　旁边桌的人见我们这有扎啤杯可用，眼睛顿时一亮。得，看的出来，这哥们也是牛饮之人。喜欢用大杯，很是憨厚的对小李同志说道：“服务员，给我们这桌也上几个扎啤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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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了这话，那汉子顿时就闹了个脸红脖子粗。本就喝了不少酒的汉子，必然是有点火气的。见这小子如此不卖面子给他？他怎会善罢甘休？他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个起身就掐住了小李的脖子……

　　欺负小李？让我们哥儿六个看见了还能好？

　　今天我本来就不顺心！正愁有气没地儿发呢。就在小李被掐住脖子的一刹那，我一下就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一个大飞脚就踹了过去……

　　似乎那汉子没想到我和小李是熟人，更没想到我会为一个服务员出头，就这样，他很是迷惑的被我一脚揣中了腰部，一个没站稳，在加上被揣的这脚够实在，后坐力自然也不小，种种元素结合在一起，直接就砸向了他同桌的几个伙伴。

　　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声响彻在这间并不大的小店里，临近的五桌却没有人被这打架的场面吓到，这并不奇怪！在东北，在东北的饭店喝酒之后在饭店打仗的，那多了去啦。要是见一次就怕一次，没心脏病也吓出来了。

　　一个个该噶哈噶哈，顶多是离的近的稍微挪了挪凳子，歪着脑袋边喝边讨论到底哪边能胜，甚至最外边那一桌仁兄居然还公开的赌了起来。赌啥？自然是赌钱！不过不是麻将之类的，而是哪方胜，赔率是多少……

　　一脚揣下去，我很是爽快，压抑的怒火，顿时就被这久违的战意所燃气。我打架比较奇怪，人家打架总是狰狞着面孔，张牙舞抓的，要不就是神经紧绷。而我呢？则是笑。我越是打的激烈，笑的就越甚。这习惯我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有的。不过也好，没人说什么，就当他是一个特点吧。

　　一脚踹下去之后就解气了？那不可能！要么不打，要么就打个爽快。至少这样能让我平衡些，到了公安局，也不是只因为这一脚。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只要不打死、不致残，打一拳和十拳，那是没区别的。治安拘留十五天？然后罚款1500？呵呵，就是这样。所以，我今天已经动了手。后果？我认了！这就是我，面对责任我永不会逃避。既然要付出责任，那么在付出责任之前，我是不是要爽快一些呢？

　　我出拳如风，出脚如电，我毫不停留一个接一个的沉重打击捶在、揣在那汉子的身上。他身边的一个个所谓的酒友只能眼睁睁的迷茫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