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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世代的男欢女爱 全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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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刻薄我,看不起我,甚至侮辱我的人格,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妈妈说过,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但坏人一定会有恶报,否则大家还做好人干吗?要记住死人的话!死人的话很灵验!你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人,你把你的儿子教育成一个混蛋,等着老天爷对你的惩罚吧!”
她说完了,她满意了,她走了。走出十几步,她又后悔了。为什么要骂那个女人?不骂她该有多好,让她接受来自内心的审判该有多好!算了,她是不会自责的。看她儿子就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骂了也就骂了。还应该骂得再狠一点!
她回过头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走远了,身手矫健敏捷,步伐铿锵有力。她的话对那个女人的情绪没有任何影响。她笑了一下,凄凉。
“点点,我们回家吧。”她低头对口袋里的小家伙说。
多希望一切就是噩梦一场。
她在她家楼下迎来了母亲死后她的第一位客人,张小京。她对他礼貌地笑了一下,请他和她一起上楼。打开房门,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确切地说,是因为有他这位客人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房间未免显得有些太花哨了点,粉的、红的、牡丹、鸳鸯。
“妈妈布置的。”她稍微解释了一下,“我没动过。”
接下来她变得有点忙碌了,点点从口袋里蹿出来,到处嗅,时不时地还撒点尿留下记号。她有些无奈地说;“刚买来的。”
“宠物店卖一种喷雾剂,你把它喷在哪儿,小狗就去哪儿大小便。它叫什么名字?”他开始逗点点。点点好像不喜欢他,叫了起来。
“点点,它叫点点。”她回答,“点点!别叫了!”这小家伙似乎叫得更欢了,弄得她的客人有点尴尬。
“让它叫吧,这样你一个人住这里也安全。”他缩回手,望着她忙碌的身影。他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她的房间很干净,过分地干净,干净得不像有人住过的痕迹。桌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灰,不过打开灯就不怎么明显了。灯光是他讨厌的惨白色,他喜欢暖暖的橙色灯光,对视力也好。书桌上有一个小CD机,他指着它问:“我可以听吗?”她愣了一下,笑着说:“当然可以。”他站起来去翻她的唱片,五花八门,最终选了一张贝多芬的盗版,她的唱片全是盗版。“以后别跟我这么客气了好吗?”她说。《命运》“梆、梆、梆、梆”地涌进他的耳朵。他说好。
臃肿的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他发现她的身体比想象的还要瘦,但某些部位也比他想象的更加丰满。她用一根黑色的橡皮筋把头发梳了起来,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哄点点喝牛奶。他情不自禁地盯着她的屁股看,等他发觉这样的注视很猥琐时,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他赶紧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想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命运》上。猝不及防的震颤,每次都有这种感觉。
“喝点水吗?”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她手里的杯子。水来得很及时,他正需要。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温度刚刚好。
“再来一杯吗?”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打水去了。很快,她回来了,杯子再次伸到他的眼前。他接过杯子,空着的那只手拉住了她的手。他没注意到她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他在看那只手。她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小时候他妈妈曾经往钢琴家方面培养过他,谢天谢地,那位刚直不阿的音乐学院老教授说他不具备成为钢琴家的天赋,仅用一句话就结束了他可能开始的噩梦。他的手指太短,一只手根本跨越不了八度。他不在乎这样的“侮辱”,倒是他妈妈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回家和爸爸吵了一架。妈妈是芭蕾舞演员,对钢琴有着最原始最单纯的高贵梦想。爸爸只是一名普通工人(当了副市长只是后话),他的手指来自爸爸的遗传。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开始她很僵硬,一直欠着屁股,不敢坐踏实了。他把她重新抱好,让她侧对着自己,双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上,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呼吸她身上的味道,他迷恋的味道。她的身体在他的呼吸中变得柔和许多,但是很糟糕,他又开始有反应了。她一定是察觉了,身体再次变得僵硬。
他抬起头看她,她闭着眼睛。他凑过去在她的耳垂轻轻吻了一下,她平静地接受了。他又一次地托起了她,她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他向床走去,把她轻轻地放在上面。感谢上帝,她的眼睛依旧闭着!他放心地把自己盖在她身上。那硬邦邦的家伙隔着衣服准确无误地抵在她相应的位置上,他发现她在发抖,抖得很厉害。
“我经常这样。”她说。他只看见她又迅速地把眼睛闭上。他用无声的惊讶回答她。
“你爱我吗?”他含着她的耳垂轻声问。她没回答。“我爱你,你知道吗?”他补充说。柔声细语,情意绵绵。
她感到他的身体似乎压得更重了一些。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我有回答的权利吗?我有接受的权利吗?她在问自己。你,很帅,人品也不赖,至少对我很好。你还很有钱,有车,也应该有一套或者几套不错的房子。你的爸爸是市长,尽管是副的,但也足够了。你一直对我很好,你说过你喜欢我,刚才你还说了你爱我。虽然我一辈子也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欢值得你爱,但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乐意相信。你的一切举动也证明你是爱我的,至少能给人言行一致的感觉。
“我可以亲亲你吗?”他忐忑不安地问。她微微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可以?上帝啊,您这位Le Gentilhomme什么时候才能不和我这么客气?很荣幸为您效劳,我的主人!――您为我做了那么多事,默默地,没有告诉过我,全都是背着我的,甚至提都没有提过,您真是一位Le Gentilhomme!虽然最初我还有过那么一点生气,不过现在全是感激。为了那个混蛋我打过您一巴掌,我还把您像件礼物似的送给过果果,这些您全都不生气。您所做的一切全都证明了您今天说的话――您,爱我!
我一定得相信这个,不然您就是个疯子。您救过我,现在还救过我妈妈。尽管她死了,但这不能怪您,是命。而且她还花了您不少钱,八万多块钱。我现在还不起这些钱,甚至可能永远也还不清这个钱。您何必还要这么客气地问我,征得我的同意呢?您――完全可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这样是不是让你很难受?你根本不爱我是吗?你是为了,为了……”
她依旧闭着眼,依旧不说话。我不怕欠你的情,这年头情不值钱。她在心里回答。别说我口冷心理阴暗,杰斯已经证明过情根本不值钱,一个大钱都不值!但是钱很值钱,我们都要遵循物质不灭定律――钱=anything。我付了钱,我得到了CD口红;我付出了劳动,我得到了工资;我什么都没为你付出过,我凭什么得到你的钱?市场经济,一切遵照价值规律办事。尽管有时价格会脱离价值上下浮动,但从较长一段时间来看,这个价格的平均值还是和价值吻合的。也许做爱一次并不值八万多块,那我分期付款好了,这次先当利息也行。
“你这样让我看不起你,更让我看不起我自己!”他坐起来说。她背过脸去,默默地流泪。
“对不起,今天的事……怪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哦,是《月光》!你听!《月光》!我喜欢《月光》!和最让他出名的《命运交响曲》、《第九交响曲》比起来,我更喜欢《月光》!那时他刚开始聋,他刚展露才华就开始聋了,一个作曲家聋了!可他还是走出阴影,写出了生命力量!南北,你听到了吗?你听到这种力量了吗?有句老话说得好,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明白吗?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甚至,连死也可以跨越!只要,我们给自己种下希望。”
“赵萍就那样跳下去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啪的一下就摔到你面前,死了。说死就死了。你知道她死得有多惨吗?手、脚,就那样摔断了!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从关节摔断的!没有那么幸福!是从中间,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方,就那样断了!摔断了!就像我们掰断一根筷子那么简单!就是那副模样!她的血,流了一脸,眼睛都能流血!她的眼睛一直睁着,血……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混蛋,我会去甲州吗?我会去采访赵萍吗?如果是别人去了,如果不是我那么不停地逼赵萍讲她的事,她会死吗?她会跳楼吗?贝贝才3岁!3岁!如果不是他,如果我守在我妈妈身边,我妈妈会死吗?我连我妈妈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你要我怎么跨越死的障碍?你让我拿什么种下希望?我怎么可能把别人的死当作没看见?都是因为我她们才死的,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想杀了他,杀了他!”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还呆在这?拿上把刀,出去!去!去杀了他!杀了他去!你怎么不动?你犹豫什么?你害怕?好好想一想吧!为了他再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值得吗?你的命就只值一个狗屁不如的混蛋吗?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吗?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杀了他,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吗!”
“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爱我。爱一个爱你的人。我值得你爱,因为我全心全意地爱你,像你当初爱他一样地爱你!哪怕不爱我,你也要去爱别人。你还要活着去爱!把对所有人的亏欠内疚,都用你对这个世界的爱弥补回来!”
“不可能了,我再也不想爱上什么人了,我没力气了,我害怕。”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绝望是吗?恨他是吗?后悔是吗?因为这些你也想去死是吗?你想在死之前报答我是吗?南北,你看你多善良啊!你这么绝望还能想到我,还能想到别人。既然你有这么多的亏欠,为什么不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用爱来回报别人呢?他欠了你的,你又欠了我的,谁知道我又欠了谁的呢?世界上的事都是这样的,永远都是一个欠一个的,放手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妈妈呢?她欠了谁的?她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给过她什么?”
“你是什么都没有给过她,但是,你怎么知道她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欠过别人的呢?也许,就在这里,也许就在我们的楼上或者楼下,就住着一个爱过你妈妈的人!他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她,就默默地爱着她,默默地为她做了一切。难道就因为她不知道你不知道就说没有这样一个人吗?就要否认他的存在他所做的一切吗,就说她没有亏欠过别人吗?听我的,把对一个人的恨换成对所有人的爱,你要比现在快乐一百倍、一万倍。试着去努力一下,你可以的。你要替你妈妈把她没活完的日子活出来,活得久一点,快乐地活,用你的快乐弥补对她的亏欠。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快乐,你知道吗?”
张小京走了。她关了日光灯,拧亮床头那盏昏黄的小灯。她坐在床上倚着墙,被喜庆的颜色塞满的房间显得那么空荡荡。
如果她不是一直紧闭双眼的话,也许这里现在就不会那么空那么荡。她并不在乎和谁上床。还有什么可在乎的?真没什么值得在乎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紧闭着双眼呢?现在,盛在心里这份空这份荡该怎么办?就是翻遍《康熙字典》也找不到一个词一个字来描述这痉挛的神经。
她散淡地溜达到窗前,抽着一支烟,无事可做的恐慌纠缠着她。宁静而漆黑的夜向她压过来,她突然冷酷地笑。如果黑夜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那我们要不要狠狠地嫖?
“小灵通”忽然唱起了欢乐的歌,她吓了一跳。一个似曾相识的号码。“喂,你好。”她说。夜里的“小灵通”显得格外听话,通话质量相当有保证。他一开口她就认出他的声音,竟笑了。哦,是老安,他的“肺痨”还没有好。
像老朋友那样地进行问候,他们似乎真的已经很熟。他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写悼词呢!他竟笑了,说,倒霉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她故作轻松地说,真的,你不信吗?你听听!――念亲人,自此阴阳相隔,生死茫茫,恨难再见。凄然叹,斯人已逝,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宛若尚未走远。悲惟剩,无言相对,扼腕垂泪,长夜无眠。寄哀思,长风浩渺泣凋零,婆娑泪眼。心肝碎,一夜霜雪罩鬓间,悲恸惊天!日高悬,星月映辉;雁悲鸣,花草洒泪;未亡人,悲欲绝世;痛死别,无缘膝前;吾心愿,永垂千古;新碑无字,铭刻心间。――怎么样?写得不错吧?可以入选中学课本了,最差也是一篇古文赏析。
她嘻嘻哈哈地说。他也嘻嘻哈哈地问,哪抄来的?
“我自己写的!”她说。
“你没事写这玩意儿干吗?”
“给我妈妈。”
电话那头良久没有声音,她似乎听见窗外的风声呼呼掠过。下午在张小京车里她听广播说夜里有东北风五六级,现在就开始了吗?东北风,冷啊!
“你在哪里?”她问,“我好像听见外面刮大风了。”
“你家楼下,公用电话。我现在可以看见你。你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放在窗台上,你还梳了一个辫子,我看不清你的脸。”
“你在哪儿?那个黄色的公用电话亭?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你这个傻瓜!快上来!你会被冻死的!”
“等着我。”老安说。
张小京钻进车里才把电话打开,涌进来的果然是果果的短消息。他在想,这个女人真麻烦!只要给她一点缝隙,她就会像水蛭一样地粘上来,吸干他身上的每一滴血,每一滴精华。
才打开手机,她的电话又跟了进来,他没必要不接。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她劈头盖脸地问,“是不是和南北在一起?”
“我没必要向你报告。”他不耐烦地说,发动了汽车。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把我弄到手了就想翻脸不认账?”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
又是老一套,他想。“我再告诉你一遍!那天我是喝醉了,但是我干了什么我自己清楚!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会负责,我没做过的事情别人休想赖到我头上!”
“要是我怀孕了呢?”
“那就把孩子生下来!只要是我的,我肯定跟你结婚!”
“你知道我不会怀孕才这么说,你明知道我那天是安全期。”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耐烦地打断她,“我根本就没对你做过什么!你省省吧!”
他真的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精明狡猾,同时又这么愚蠢自负。他把自己灌醉又拖到她家,就是为了既成这样一个事实。如果她不在事后这么频繁地提起又这么肆无忌惮地要挟他,也许他真的会怀疑自己对她做过什么,要对她进行一点补偿。可最近这段时间,她总是这样要挟他,想用这件事把他捆在她身边,足以证明一切从开始就是她计划好的,他越发相信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说实话,喝得那么醉,他真的记不清了,做没做过只有她说了算。理论上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是没能力干什么的,但同样,一个烂醉如泥的人也不会知道别人会不会主动和他做什么。性交与否的标准并不是射精,而是有没有进入。应该是这样的。他有点走神了,她的高分贝喊叫又把他拉了回来。
“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南北?她把自己的妈妈都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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