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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之独家授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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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沈雁的回应传来:“我收到了。”

    齐誩放下心中的一块巨石,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情绪久久无法平定,正要站起来走向书房,没想到沈雁倒是先行一步走进卧室。他手里拿着一本类似于日记那样的笔记本,径直来到齐誩面前,欲言又止,默然把笔记本递过去。

    “这是什么?”齐誩好奇道,一边问一边已经低头翻开来看。

    第一页上的标题便让他足足愣了三秒钟——“小动物们的恢复情况”。这与他以前收到的邮件标题几乎一致。

    题目下面是日期,正好是从他接到沈雁最后一封邮件那天。

    继续往下翻,之后的每一天都有记录,都是关于医院里6续接到的一些宠物,有猫有狗,只要是沈雁接手的他都登记出来,按照以往邮件的格式,详尽地描述了它们的健康状况,一丝不苟,娓娓道来。

    至此,积攒了差不多一个月,厚厚的一沓纸。

    齐誩震惊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原来一直……有写?”

    “嗯,”沈雁轻轻点了一下头,低声回答,“因为当时接不到邮件,一开始想你大概是工作忙,或者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了,所以就先用笔写着。后来……写着写着也停不下来,只等着哪天可以录入电脑,寄给你看。”

    万一自己真的狠下心肠,永远不回那封邮件怎么办?

    齐誩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再想下去,他大概要背着负罪感过一辈子——

    “你真傻。”半晌过去,齐誩只能怔怔吐出三个字,尔后长叹一声,对着日记本苦笑不止。语调和当初他在电脑前骂他自己傻一样,可他只心疼沈雁。

    当事人却执着如初,缓缓道:“我不傻,你不是已经给我回复了么?”

    齐誩内心五味杂陈,不得不努力克制住自己动荡的感情,深吸一口气,勉强笑出来:“嗯……我会好好看完,然后像以前那样给你写读后感。”

    沈雁此时却把日记本轻轻从他手上取走,合了起来。

    “不是现在,现在你需要休息了。明天你起来再看。”他提醒齐誩时间,原来已经快要十一点了。自从他知道了齐誩以前可怕的作息习惯,便打定主意要督促对方早点睡觉,把生物钟调回到正常状态。

    “沈雁,”齐誩忽然叫住他,伸手触碰那本日记的同时也抓住了他的手,“你可以念一段给我听吗?就当作是睡前读物。”

    沈雁愣了愣,完全没有预料到齐誩会提这样的请求。

    握着日记本的手不经意间松开,本子重新回到齐誩手中,连带他自己的手一起。

    “你还记得,我以前用你的第一封邮件作为新闻讲解词吗?”齐誩没有放开任何一个,向前迈了一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不足两尺。

    “……记得。”

    “你当时说,我的声音很有感情。”旧事重提,齐誩仍然记得那时候自己发烫的耳朵,不由低头一笑,接着道,“可是,我总觉得由本人来念会更有感情。”

    沈雁一动不动站着,齐誩看得见他的目光开始软化。

    于是靠得更近。日记本碰上了胸口,他的,沈雁的,相连的不仅是手指的温度,还有在橘黄色的灯火中一起一伏的呼吸。

    “那么,雁北向大人,可以求一下你的版本吗?”齐誩挑起眉梢笑着。

    熄了房间里的主灯,只留下一盏落地灯,散发出干净而不过于刺眼的光。

    齐誩静静地躺在被窝里,微笑注视坐在床边的男人。

    卧室里的床比书房那张大很多,人躺上去也感到极其暖和舒适,更重要的是——无论是枕头还是被褥,都有一种沈雁的味道。具体是什么样的味道,齐誩觉得自己多年撰写新闻的经验也无法找出合适的词汇去描述,总而言之,是一种可以让人安宁入眠的气味。独一无二,沈雁专属。

    哪怕只是心理作用也好,他有信心一觉睡到自然醒,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频频断续,饱受煎熬。

    沈雁并不急于开始,还拿手去给他仔仔细细掖好被角。

    齐誩却从被子底下探出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轻轻用食指摩挲他的掌心。沈雁笑得很无奈,只得放弃端起本子念的打算,直接搁在腿上。

    “可以开始了吗?”他问,如同对戏之前那样谦和客气。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齐誩没有回答,倒是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脸上笑容不减,辨不出究竟是认真说话,还是在调侃。

    “什么心情?”沈雁低声问。

    “我的心情,就好像要到一个独家授权的策划。”齐誩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一般。

    是的。

    只有他得到了,不属于任何其他人……的感觉。

    衬着薄薄的一层光火,齐誩看见沈雁抬起唇角,似乎无声地笑了笑。

    带着那样温润的笑容,他打开日记,开始念第一页上面的内容。

    “九月十六日,六号笼,拉布拉多犬,两个月大的一只小家伙。送院时已经连续咳嗽两天,出现干呕症状,主人说小家伙这几天食欲低下,而且消化似乎不好,初步判断可能是细菌感染引起的消化道炎症……”

    齐誩默默地侧耳聆听,自始至终将目光的焦点驻留在沈雁脸上。

    看他念到比较严重的病情时,双眉微蹙的样子。

    看他说起小动物们调皮的一面时,眼神中流淌出来的怜爱之意。

    看他读出每一个字时,嘴唇轻轻张合,完全专注于自己所讲述的故事的认真表情。

    传入耳中的声音和齐誩曾经想象过的一模一样。

    低沉,正直,温和,润物无声,埋藏着深厚却不至于张扬的感情——真正发自内心的感情,掺不得半分假意。

    “沈雁。”

    他忽然在枕边轻轻唤出那个人的名字。

    一直留在对方掌心的手指动了动,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下了一个决心。

    “虽然……我很想要一个你的独家授权,不过这很自私。”

    齐誩笑道,仿佛喃喃自语一般。

    “其实我真正希望的是,你的声音被更多人听见,让更多人感动。让我……有朝一日,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你在一起对戏。”
36【第三十六章】(一更)
    ——希望你的声音;被更多人听见。

    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说。

    但是;对着现实中的“沈雁”这么说的;只有齐誩一个。

    手里的日记不是任何一个剧本,自己并不是在饰演任何一个角色,原原本本的都是他自发写下的东西,毫无遮掩,最真实的他。

    即使这样……齐誩还是对他说出这样的期盼。

    声音停了一下,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声带忽然间失去所有力气。哽住一般。

    沈雁的手掌在齐誩指尖划出痕迹的地方轻轻一握。

    之后,手渐渐收拢,越收越紧。

    或许因为只有一根手指被握住的感觉很滑稽;而且沈雁用力时甚至有些疼;齐誩不由得皱起眉毛冲他笑了笑。

    正欲说话,笑容却在两个人目光相触的一瞬间顿住。

    背向落地灯的灯光,沈雁脸上的神色他看不清,只知道眉眼垂得很低,似乎在隐隐克制着什么。那双眼中没有半分明亮,又黑又深,像阳光照不进去的一片海,深得看不见底,无形中阻止了想要纵身跳下去的人。

    “怎么了?”齐誩愣了一小会儿,回过神来,食指在他手心里缓缓挠了一下,重新挂起轻松的笑容。

    沈雁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他却能观察出对方情绪上的细微变化。

    而且不是一种好的变化。

    “沈雁?”莫名地有些担心,齐誩再次低声呼唤,肩膀向上一抬想要起身。这时候沈雁终于有所反应,默默一按让他留在枕头上。

    “好了,今晚念到这里。你该睡了。”沈雁合上日记本,俯身低语。

    这时候角度稍变,灯光得以趁虚而入,照亮他半边脸庞——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依然温和沉静。眼睛里的黑色从海底浮上海面,此时仿佛有了一两点星光,显得没那么黯淡。

    现在已经很晚,即使再眷恋他的声音,也不能以牺牲他的正常休息时间为代价。

    齐誩点点头,微笑道:“那好,明天我再看一遍。”

    沈雁无声地放下那本日记,搁到他的枕边,没有立即起身离开,而是静悄悄地望了齐誩很长一段时间,握紧的手才微微一放,使彼此体温分离。

    “快睡吧,我替你熄灯。”沈雁轻声叮嘱。

    他从床边站起来,走到落地灯前按下开关,卧室陷入一片黑暗当中,惟有客厅亮着的光隐隐约约透入门缝。齐誩眯起眼睛适应了几秒钟,再度完全睁开时,可以看见对方的轮廓久久立在墙下。

    似乎,是不想离开的样子。

    其实齐誩也不想让他离开。让沈雁念日记除了想听之外,更重要的是可以争取到多一些相处时间。

    虽然他们以后的路还很长,但是今天,他思念的人不再是手机存档中的一张照片或者记忆中的映像,听得见,也碰得到,给过他一个真实的拥抱——温暖得令人上瘾,于是他也像瘾君子那样贪婪地索求。

    前段时间吃过太多的苦,对于甘甜的渴望便强烈起来。

    “怎么了,舍不得走吗?”掩饰自己心思的最好方法,就是开玩笑似地反问对方。

    沈雁没有回答,亦没有动。

    “要不,我们可以一起睡啊,反正床很宽敞。”齐誩像一只慵懒的猫微微眯着眼,故意这么逗他。齐誩有一个坏习惯,在明知道对方已经被他问住的情况下,还会忍不住再调侃一句。反正这一句沈雁肯定答不上话。

    如他所料,沈雁果然没反应。

    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了。齐誩“哧”地笑了一声,主动替他解围:“说笑而已。快去休息吧,晚安。”

    这时,沈雁从阴影中迈出一步,慢慢走回床边。

    齐誩以为他只是回来道晚安的,如果他没有突然俯□去,双手撑在枕头两侧的话——

    感到枕头整个往下一沉的时候,齐誩反而惊得挺起上身,短促地抽了一口气。

    很轻,假如对方不是近在咫尺,应该完全听不见。

    可沈雁离他太近,近到脸上的轮廓线即使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也能清晰浮现,而且,距离还在一寸一寸缩短,直至呼吸可以直接在两人之间传递,气息吹拂到皮肤上,痒痒的,甚至温度还在。

    齐誩下意识躺了回去,膝盖弯起,整个人向后轻轻缩了一下。枕头凹陷得更深,而那两只手臂仍旧纹丝不动。

    周围一片漆黑。

    灯已经熄了,他躺在床上,而身前这个人的双手正一左一右按在他颈子两侧,是一个无处可逃的局面。

    “沈雁……”愕然之下,他干涩地叫出那个人的名字,眼睛都不敢眨。

    身上的人像是听见,又像是没听见,只是不动。

    “沈雁……”意识到对方可能把自己的玩笑当真了,齐誩终于有些慌,颤声道,“我刚才说笑的。”

    与其说害羞,不如说害怕占了上风。

    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是成年男人。要说完全没有想过同在一个屋檐下会有什么发展,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在手臂骨折的情况下,第一天晚上就躺在一起,甚至还可能有别的动作,实在……有点超出预期,无法自然而然去接受。

    齐誩见他毫无动静,忍不住从被子里抽出一边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手指抵在沈雁的胸口上,是一个明显的抗拒姿势。可能由于过度紧张,手都止不住微微发抖。

    身上那个人此时终于动了一下,呼吸一时间停滞,齐誩听不到他传来的任何气息。

    接着手上的劲道一松,之前撑住的东西忽然消失,只能在半空中做出一个虚挡的动作——原来,是那个胸膛后退了。

    “我知道,”黑暗中,那个低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苦笑,“我知道你是说笑……别害怕,别怕我。”

    这么说着,按在枕头上的手随之移开,其中一只转过来,轻轻地贴住齐誩的发鬓,没入一两绺发丝,抚弄,梳理,很小心地安慰着。

    齐誩的手愣愣地停留在原处半晌,终于放了回去。

    “晚安。”看到他的手收回被窝,沈雁微微地低下眼,沉声道别。笑容有些苍白。

    第一次不是隔着网线彼此互道晚安,本来应该是一个很温馨的回忆,可他给这个回忆带来了瑕疵。

    双手完全放开,让齐誩可以安心躺着,自己先退后两步,在一个令对方能感到安全的距离内站了几秒钟。然后,他在床前绕了一段远路,选择离床最远的那条路线走向门口。

    沈雁离开卧室,轻轻将门阖上,听见门锁“咔哒”一下咬合之后,他有些茫然地从门把上松开手,扶住自己的前额。

    其实他刚刚并没有强迫齐誩的意思。

    更不会像齐誩提到的那样,真的躺下去。因为他承诺过自己会一直等,等到齐誩点头。

    尽管如此,听到齐誩鼓励自己的那些话,心底已经受到触动,又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调侃,临别时忽然产生了亲他一下的念头——只是想亲一下额头,仅仅是这样。

    然而事实证明,违背承诺是不行的……自己差点就惹他反感了,不是吗?

    想想都后怕,手指也开始发凉。

    沈雁默默地甩了几下头,冷静下来,熄灭客厅的灯回到书房内,又在座椅上静坐了一刻钟,终于和衣睡下。

    书房的床很窄小,没有多少翻身的空间,他静静地仰躺着,盯住一片空白的天花板。

    万籁俱寂的时刻,远处的路灯成为深夜里唯一的光源,隔着围墙送过来一点点隐晦的亮光——可惜这样也无法阻止天花板的白色被黑夜染成灰色。

    灰色是梦的颜色,因为回忆是黑白的,而回忆的片断交织在一起,便成了灰。

    而人许许多多的梦都是由回忆构成的。

    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入睡,那个梦就来了。

    久违的梦。梦里的他遁于无形,只是一个简单的摄影镜头,框住眼前所见的一切事物,包括那间封闭在记忆深处的出租屋。

    铁制的屋门生了锈,终日紧紧闭着。

    这扇门只有早、中、晚各打开一次,正是里面住户上下班以及午休的时候。

    贴在门上的一个倒过来的“福”字是过年时在地摊上随意买回来的,做工粗糙,到了夏天已经开始掉色,看上去又破又旧,胶带边缘都已经剥落,在铁板上卷起来。

    胶带是他亲手贴的。那时候年纪太小,不知道要怎么弄得对称美观,坐在地上贴了半天还是左一块右一块,歪歪扭扭的好歹粘住了。不过把福字贴上门口的人不是他,是面前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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