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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人(出书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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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生。”
    “他?”
    “是的,是他。他说,如果我要想保住这个孩子,他就要送程植进监狱。”
    李乐桐不自觉地伸出手抓住许和薇的手,“他威胁你?”
    许和薇的脸上说不出是苦笑还是冷笑,“是你你会高兴吗?刘大林根本不可能让我怀孕。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
    “你当初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
    许和薇点头,“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不会嫁给他。”
    李乐桐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黑洞里,秘密在一点点地打来。许和薇的情形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许和薇擦了下泪,“你去过程植家,知道程植的爸爸以前是做什么的,对吧?”
    李乐桐有点傻,“政法委书记?”
    许和薇摇头,“那是现在以前不是,以前是警察。”
    李乐桐的目光不自觉地集中在她的脸上。
    “我失过身。而发现我失身的,恰巧就是程植的父亲。”许和薇说道这里,手捂着脸,双肩抖动,泪水从她的指缝留下。
    李乐桐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没有想到,这样的不幸曾降临到这样一个如花般的女孩子身上。她沉默地坐了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挪过去,紧紧抱着许和薇。
    “我们都是女人。”她喃喃地说着。
    许和薇放开手,伏在李乐桐的肩上失声痛哭。李乐桐轻轻地拍着她,“别哭了,哭太多对孩子不好。”
    “孩子”是一个具有特殊魔力的词,许和薇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默默地擦了泪。
    “那天同学开party,很多人,程植那天刚好不在,我就一个人去了。也不知怎么弄的,喝了几杯饮料,就稀里糊涂睡过去了,怎么被人带出去的都不知道。可就在那一天,程植的爸爸刚好指挥着人查酒店,刚好推开那间房,刚好看到我……后面的 事,你就可以想到了。程植的爸爸当即把我带到警察局,我被在桌子腿上铐了一宿。他告诉我,他绝对不允许儿子娶一个我这样的女人。〃
    李乐桐没有想到,许和薇居然是有这样的原因。
    ”程植很倔,他爸爸也知道这一点。当时,他和我说,如果让他儿子知道,只会父子反目。而作为父亲,他认为,儿子为了她这种女人与父亲决裂,是不值得的。程植的父亲说:‘许和薇,如果你还有一点做人的廉耻,你悄无声息地离开程植。否则,程植如果要和我闹,我就把你在现场的照片发给你的父母。’“
    ”你就着结婚了?”
    许和薇点头,“我还能怎么样?发生那样的事,我也没办法和程植说。之前刚好听说过刘大林,我就嫁了。否则,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程植。”
    李乐桐沉默了,当安慰是苍白的时候,她只能沉默。
    “嫁了刘大林之后,我发现我什么都有,可就是不高兴,不快乐。刘大林虽然身体不行,心思却还不少。我烦他。”许和薇的表情随即变成了不耐烦。李乐桐无法想象许和薇这几年过的日子。她忽然觉得,刘大林也很可怜。
    李乐桐柔声问:“那刘大林是怎么知道程植的?”
    “有一天程植来找我,正赶上刘大林在家。”
    “刘大林之前不值得程植?”
    “知道。他当时还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我说他比程植有钱。程植来找我的那天晚上,他很生气,打了我,之后,我就发现我怀孕了。”
    李乐桐能做的,就是握着许和薇的手。一个想她这样的女人,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那刘大林知道吗?”
    “刘大林也发现了。他逼我把这个孩子做掉,我不肯。我说要离婚,我们一直在吵,最后刘大林说:‘离婚也可以,但法律规定,出轨的一方是要给另一方赔偿我的,我要一千万,你赔得起吗?’我骂他无赖。后来他说:‘离婚也行,姓程的给我戴绿帽子,我也让他不好过。只要把他送进监狱,其他事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我当时就同意了。他签离婚协议书,我写证人证言,一手换一手。”
    李乐桐的心颤抖了。许和薇继续说:“我们已经约定好,只要我出庭作证,”我也算解决了一件事情。”
    “那……你当时没想到程植?”
    许和薇的目光停留在李乐桐身上,“我一无所有了,只剩下程植的孩子。对我来说,不让程植坐监狱和一个孩子相比较,当然还是孩子重要。”她又打量了一下李乐桐,“我觉得你很能干,当时觉得,你会帮助程植的。”
    李乐桐不知道是不是该用“羞愧”来形容自己当下的感觉,她和程植是貌合神离,精神上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所以能被原谅的错误,都不是错误。”许和薇安详地笑着,“像现在,我都不怕伤害程植了,因为对我来说,程植早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许和薇最后一句话说得李乐桐落下眼泪。
    这样哀戚无助的话。这样一个女孩子。她孤独,安详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承担着不应该由她承担的责任。她执着着自己的爱情,只是用着绝对而无助的方式。
    爱情,你到底是什么?
    
世界上最肮脏的戒指
    回到酒店,李乐桐抑郁的心情还没有缓过来。她和韩远径简略地讲了事情经过,末 了说:“许和薇够苦的。”
    “是啊,只有在痛苦中挣扎的人,才知道痛苦的滋味,尤其是绝望的且看不到边儿的时候。”
    李乐桐来不及辨别他话里的意思,她也不想动那个脑筋,只是问他:“你有办法帮他们吗?”
    韩远径沉吟,“我要见过律师才知道。”
    李乐桐叹了口气,“唉,瞧让感情给折腾的。”韩远径没有接话,默默地陪着坐着。
    程植家乡的事情已了,两个人回程。路上,韩远径问她:“你要告诉程植吗?”
    “我没想好。许和薇说不必告诉他,免得他早知道早难受,可我觉得,应该告诉他。许和薇为他牺牲得太多。”
    “有些东西,是命数。如果我是你,我会问许和薇,对于当时的放弃,她后不后悔。”
    “后不后悔能怎么样?那样的时候,对任何的女人都是自我的摧残。在经受了那样的事情后,谁还能坦然地面对爱人。更何况,还有程植的爸爸。”
    “知道自己卑微还勇敢地向爱人表白,等待他最后那悬疑的,揣揣的爱情裁决,才是真正的爱人。因为你首先要贬损的是你自己,你要把一个自己都知道有污点的自己呈交出去,等到裁决。不是爱到极致,没有勇气这么做。”
    李乐桐看了韩远径一眼,他却并没有看她,目光也很坦然,“你猜程植会怎么样?”
    “支持许和薇,还能怎么样?”
    韩远径笑了,“你对程植那么有信心?”
    “因为你没有见过程植提起许和薇时的表情。”
    韩远径静了一会儿说:“我相信你的观察力。不过,我的意见是你把许和薇的话告诉程植,对于一个在爱情里的人,那个人爱不爱他,比那个人所做的其他一切都重要。爱,是唯一的。”
    李乐桐默认了韩远径的话,下了飞机,她直接去了看守所,把许和薇的话讲给了程植。
    程植的表情是笔墨所无法形容的。因为李乐桐的第一句话是:“程植,我今天要告诉你三件事,你都听好。”
    然后李乐桐说:“第一件,恭喜你当爸爸了,许和薇怀孕了,是你的。”
    在程植石化的石化,李乐桐说了第二件:“许和薇会出庭作证,你的确强奸了她。不过,她只是想借此能顺利地带着孩子和她根本不爱的老公离婚。”
    程植的脸部有些微小的变化,李乐桐说了第三件:“最后一件,十分残忍,许和薇当年离开你的原因,是因为她被强奸了,现场是让你父亲给撞见的。”
    然后她就坐在那里,等程植开口。
    程植开口了,过了十几分钟,他第一句话却是问:“许和薇,她还好吗?”
    李乐桐忽然莫名地想流泪,所谓爱情,真就是如此。羁绊没有颠沛流离和生死考验,他问的第一句话仍然是她。
    “她很好,只是看起来有点虚弱。她不担心你,因为她说,她知道你会坐牢,她也知道后果是什么。她不让我告诉你这些,说怕你知道难受。不过,我想,她是怕你会怪她。”
    “我怪她?”程植好像有点茫然,“我为什么要怪她?”
    李乐桐笑了一下,“爱情之中,有时是会觉得卑微的。”
    “她还好吗?”程植又问了一遍。
    “好,挺好的。”
    “哦,好就好。”程植喃喃。
    “你不激动?”李乐桐歪着头问他。
    “激动?”程植看着她。李乐桐才发现,原来这才是最真实的程植。所有的青春大男孩的一切气息在这时候不存在了,现在是真实的程植,平静的程植。
    他和许和薇是如此之像,两个平静的年轻人。
    程植把脸埋在掌间,李乐桐没有打扰他。是啊,激动?如果是自己,她会激动吗?
    原来,激动并不是最深的情感。最深的情感永远都是流泪,或者,沉默也算其中的一种。
    “我会和韩远径想办法。”李乐桐说。“但不敢保证什么。和许和薇的丈夫谈判,应该不怎么容易,但韩远径会努力。”
    “谢谢你们了。”此时的程植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往日迹象。这样真实的程植,只要许和薇见过吧?
    李乐桐站起来,拍拍他的肩,“兄弟,祝贺你。”
    “谢谢。”程植轻声说,“我也祝贺我自己。”
    李乐桐背过身,悄悄擦擦眼角的泪,出了看守所。
    无论这件事的结局如何,两个相爱的人互相见到了对方的真心,这就是圆满。
    从程植的家回来后,李乐桐每天都会收到韩远径的短信,“吃饭了吗?”“睡了吗?”李乐桐通常就是很简短地回他。两个人就像风筝,有点线似有还无地牵着。
    程植的事得到解决是一个星期以后,当韩远径说,刘大林同意不追究程植而离婚时,李乐桐脱口而出,“他有什么条件?”
    “他们离开这里。”
    “就这?”
    “不相信?”
   李乐桐看着他,“还有什么条件?”
    韩远径苦笑,“我就是瞒不过你。”
    “还有什么条件?”
    “没什么了。我只是告诉他,这件事如果都张扬出去,他也不好看,不如给点钱,就算了。另外,我给了他一幢房子。”
    李乐桐皱眉。
    “那房子是当时给我和许和薇结婚用的。只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我也不想留下。这样脱手也好,洗刷罪恶。”韩远径有点自嘲。
    “那房子……”
    “手续没问题。”韩远径解释说,“徐铁成说,那房子是徐藏的陪嫁。徐藏一死,那房子就是我的了——我问过律师了。”
    李乐桐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妥,毕竟是徐家的房子,韩远径这么处理,徐铁成……
    但她只是想,没有说。
    “这罪恶的东西,终于有个机会来洗刷他的罪恶了,也不用压着我了。”韩远径吐了口气,语气轻松,像是卸掉了很大的负担,然后他注意地看着李乐桐,有些迟疑,“你——会不会觉得这钱——不干净?”
    李乐桐伸出手,“替程植谢谢你。”
    韩远径看着那只手,他抓住,用力地握着,脸上是喜悦。
    程植就这么被放了出来,虚惊一场。放他出来的消息,李乐桐没有告诉许和薇,她想让程植自己告诉她。
    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的程植话少了,虽然看得出高兴,但没有以前的毛躁劲儿了。当他走出看守所的门,看到站在车边的韩远径和李乐桐时,他显得毫不意外。
    “韩远径好。”他扬手。
    韩远径也挥了下手,“你好。”
    李乐桐看看他两,这俩个人是好了伤疤,就忘了其他?
    程植要回家换衣服洗澡,韩远径和李乐桐陪着回去。一进客厅,红彤彤的喜帖让程植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韩师兄。”
    韩远径坐下,翻了翻,“怎么没写完?”
    李乐桐凑上去看了一眼,宾客处是许和薇,新浪程植是填上了,到了新浪,就只剩下个若有若无的“李”,“乐”上面那一撇勉强看到,后面的就只有划痕了。
    “笔没水了?”程植更不好意思了。
    “没事。”韩远径挥着那请帖,一脸的乐相,“你忙你的,我就是随便看看。”
    程植收拾了衣服,很快进了洗手间。门一关,韩远径看着那请帖,掏出一支笔,把“新浪”一栏涂得漆黑,然后把请帖折成了一只红色的纸鹤,平放在桌上,“许和薇”三个字,恰巧在船的帆上。
    程植洗完澡后,三个人出去吃饭,说的都是很平常的事,没人提及案子和这场差点就有的牢狱之灾。只是坐的位子有些小变化,韩远径和李乐桐在同一边,程植坐在对面。
    “谢谢韩师兄。”程植举起杯。
    “互相感谢。”
    程植笑了,“韩师兄你恐怕还真得要感谢我。”
    “什么?”
    “我的求婚,你没看见?”
    李乐桐正在夹木耳,听到他的话便停下来,“你什么意思?”
    韩远径笑了,拿起酒杯,“来,喝点儿。”
    “韩远径!”
    韩远径似乎有点委屈。“然长大了,总得要喝点酒的嘛。”
    “来来来。”程植和他碰了一下,两个人各喝了小半杯。
    李乐桐放下筷子,“程植,敢情你是逗我玩儿呢?”
    程植嘿嘿笑道:“我倒是不敢,只是要向你求婚了,怎么也得知会一声韩师兄。”
    开空调怀疑地看着他俩,“你两有阴谋?”
    “没,绝对没有。”程植飞扬跋扈的劲头似乎又上来了一点,“我只是觉得,应该给韩师兄一个幡然悔悟的机会。”
    韩远径笑了笑。没有说话。
    “程植!”
    “在。”
    “你这是什么盟友?”
    “盟友就是要以盟友的利益最大化作为目标。”程植有点委屈,“我总得试一试韩师兄嘛。”
    李乐桐的心头有一点心酸,程植够朋友。
    一顿简单的晚饭就在这有一搭无一搭的话题中度过,晚饭结束,程植说:“韩师兄,我借李乐桐说一点话。”
    “最后一次嘛?”
    程植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举起右手,“最后一次。”
    “OK。”韩远径点点头,竖起一根手指,“最后一次。”
    李乐桐看着韩远径走向车子那边,转过身有些不解地看着程植,“你玩什么把戏?”
    程植笑了,“盟友,最后一次了,恐怕咱俩这么说话,是最后一次了。”程植明天会直接飞回老虎,之后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乐桐,你生病那次,就是12月31号那次,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也不是我送你去的医院,是韩师兄。”
    “他?”
    “韩师兄给我打电话说:‘桐桐生病了,发烧,在医院,你老看看她吧。’我去的时候,他正坐在你床边,拉着你的手,看着你的脸。我敢说,他是爱你的。真的,乐桐,你相信我。我从来不敢确定,但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他真的是爱你的。那种神态是不爱的人不可能有的。看见我来了,他什么也没说,放下你的手,掖了掖被子,面无表情地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是啊。想一想我自己,都是男人,能说什么呢?要是我得这么离开许和薇,估计也只能是这样。”
    “他怎么会知道我病了?他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程植骇然,“不是你给的吗?”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品?”
    “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乐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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