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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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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探探脱末拉倒哉啘!”小宝听了心上早已有些明白,便皱着眉头道:“呒拨客人来勿关耐事,用勿着耐来嘤嘤喤喤,算啥格样式介,规矩也呒拨格哉!”阿金冷笑道:“耐有客人呒客人,生来勿关倪事。不过倪刚刚来格辰光,讲明白生意浪有拆头格。故歇勿要说到拆头,连拆脚才勿着杠。屋里向几几化化人,才靠仔倪一干仔吃饭,一塌刮子拿仔三块洋钿一月,陆里开销得转?倪要去哉!梳头娘姨末,耐自家另外去寻,勿关倪事!”
金小宝猛然听了这一番没情没理的话儿,只气得气满胸膛,花容失色,一时倒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停了一回方才咬着牙齿,把金莲一顿道:“耐要去末,去末哉啘!阿有啥人来留耐呀?
说出格号放屁格闲话来,阿要气熬仔人!”阿金立起身来淡淡的说道:“倪是娘姨,生来勿好管耐格事体,只要耐勿要上别人家格当好哉!”小宝越发生气道:“就算倪上仔别人家格当末,也勿关得耐啥事。耐搭倪滚出去!勿要勒浪吵勿清爽。”
阿金道:“去末去末哉,呒啥希奇;耐勿要反嗫。倪倒要张开仔眼睛,看看耐格位牛府浪格少太太笃!”小宝听了气得浑身乱抖,拍着桌子口中乱骂。阿金口中也有些不干不净的话骂出来。小宝气到极处,叫进相帮来,立时立刻的把他撵了出去。
又把他的东西铺盖一古脑儿都丢出门外,方才气平了些。想着这场口舌,是为着要嫁牛幼康起的,便叫相帮立刻把牌子除了下来。相帮心中虽然不愿意,却又不敢不听,只得除下牌子,送进房间。
金小宝见牌子已经除了,便催着牛幼康央媒择日,讲明不要他一个钱身价。牛幼康还想支吾,金小宝那里肯听?牛幼康只得暂时答应,心上却在那里打算脱身的主意。过了一天,问小宝借了两付金镯子,只说有人要照样打造,要借去看个样儿。
金小宝绝不疑心,慨然交付。那知这一下子就如断线风筝,出笼黄鹄,一连去了几天,连个影儿也不见来。
小宝自从和牛幼康认得以来,两个人没有一天不见面的,如今忽然几天不来,小宝还十分记挂,只道病了,狠觉得不放心。叫个人到牛幼康家里头去问信,又问不出来。细细的在外面打听了几天,方才知道牛幼康有一天同着朋友在戏园里头看戏,遇见了祝小春也在包厢听戏,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吊膀子,竟吊上了。牛幼康当时跟着祝小春回去,只摆了一台的酒,轻轻易易的就有了相好。从来男子的性情,都是得新忘故的。牛幼康看了祝小春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觉得都比金小宝高些,便把以前哄骗金小宝的那一番手段,都移到祝小春身上来,一连在祝小春院中住了几天,金小宝那边竟是绝迹不去。
这个信息传到金小宝耳中,金小宝不听犹可,听了这句话儿,这一气非同小可,觉得眼迸金花,耳鸣钟鼓,登时地转天旋的,心上就有些恍恍荡荡起来。想着他骗了两付金镯子去还没有什么希奇的,最可恨的,拿了自己的金镯子倒反去送给祝小春,真是有生以来从没有上过这般恶当!呆呆的气了一回,要想就是这样的割断了罢,毕竟心中有些割舍不得。便叫手下的娘姨大姐,到祝小春那边去请。无奈到了那里,小春院中的人总回说不在这里,一连去了七八次都是这般。小宝气得无可如何,只得忍着,再叫人细细探听。想着牛幼康躲在祝小春院中不便去找,只好趁着他们两个人一同出门的时候再去找到了他,和他理论。小宝为了这件事儿,心上二十四分的抑郁,也不梳头,也不出门,恹恹闷闷的过了几天。
这一天下午,小宝吃过了饭,一个人坐在那里,捧着一支金水烟袋,呆呆的只顾出神。只见一个大姐阿囡匆匆的走进来,对着小宝说道:“今朝牛家里搭仔祝小春两家头一淘坐仔马车到张园去哉。”小宝听了跳起来问道:“阿是真格呀?”阿囡道:“自然是真格啘。刚刚一大里向马夫阿龙来搭倪说格,阿有啥假格呀!”小宝道:“耐豪燥点,叫阿龙拉一部马车来,倪两家头一淘去。”阿囡答应着去了。不一刻,马车早已放到门口,小宝把头略略的拢了一拢,薄施脂粉,换了一件衣服,立刻同着阿囡坐上马车,赶到张园。先到安垲第内略略的看了一看,便到老洋房照相馆去兜了一趟,不见牛幼康的影儿。小宝见找不到,心上甚是懊恼,只得又到弹子房来。刚刚走进门口,就看见牛幼康正高高兴兴的同着几个人在那里打弹子。祝小春立在牛幼康一起,两个人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那里说些什么。
金小宝走进门来,一眼看见了牛幼康,不觉怒从心起,蛾眉紧皱,粉面通红,抢步上去冷冷的对着牛幼康说道:“耐倒好格,几日天勿到倪搭去,倒一干仔勒浪舒齐!”牛幼康猛然见了金小宝进来,由不得心上大吃一惊,带耳根连脖子都胀得通红。听了金小宝的几句话儿,一个字儿都回不出,就如一个木偶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金小宝又冷笑道:“请耐同仔倪一淘转去,倪有两声闲话要问问耐。”牛幼康听了好像没有听得的一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动。金小宝道:“去嗫,阿曾听见呀!”牛幼康听了,还是一个不动。气得个金小宝赶过去,伸出右手,拉住牛幼康一只耳朵,拉着便走。拉得牛幼康抱着头,叫声“阿唷坏”。
金小宝正拉着牛幼康的耳朵要走,忽然祝小春抢上前来,一手拉住牛幼康,一手拦住金小宝,高声说道:“耐是啥人介,拉仔牛大少到啥地方去?有啥闲话,好讲出来拨大家听格啘。
拉拉扯扯,算啥样式介!”金小宝正一肚子的没好气,也大声说道:“倪末就是金小宝。牛大少是倪搭格客人,倪同俚转去,有闲话搭俚说,勿关耐事。用勿着耐来多管!”祝小春冷笑道:“啥人说勿关倪事介。牛大少末是倪格客人,耐要搭俚说闲话末,到俚府上去请末哉!故歇勒浪归搭末,就叫勿成功!”
说着,又对着旁边的众人说道:“唔笃大家看看,也呒拨实梗样式格啘!勒浪归搭地方,几几化化格人,动手动脚,真真面孔才勿要格哉!”金小宝听了气得大骂道:“耐格(毛乍)千人格烂污婊子!倪搭格客人做得好好里来浪,拨耐个烂污婊子拉仔过去,再有面孔搭倪瞎吵!”祝小春听也了大怒道:“倪是烂污婊子,耐阿是人家人呀?大家才是一样路,呒啥海外!
耐说倪拉仔耐格客人,阿是倪到耐屋里去拉客呀?上海滩浪客人末,也勿是做一个倌人;倌人末,也勿是做一个客人!挂仔牌子末,只要是客人末,大家好做格。耐格客人末那哼呢?阿是耐格客人,就勿许倪做格?老实说,勿要说倪朆拉耐啥格客人,就算倪拉仔耐格客人末,耐也只好两只眼睛望望倪!耐有本事末拉牢仔客人,勿要放俚出来。故歇自家做勿牢客人,客人跳仔槽,再要说出实梗格闲话来,阿要鸭屎臭!”
金小宝听了祝小春这番说话,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回他,只得也骂道:“耐自家勿要面孔!拉牢仔客人勿放,再要说别人鸭屎臭!”祝小春微微冷笑道:“唔笃大家听听看,到底是啥人勿要面孔?耐是勿挂牌子格住家呀,倒有面孔到归搭来拉客人格,就是四马路浪格野鸡末,也勿糙至于实梗样式啘!”
这几句骂得十分刻毒,金小宝怒气冲天,放了牛幼康,伸出手来把祝小春劈面一掌。祝小春不提防他要动手,出其不意“拍”的一声,左边脸上着了一下,只打得祝小春粉面生烟,星眸出火,大声骂道:“勿要面孔格烂污婊子!再有面孔打人!”说着便也伸出手来,一把扭住金小宝胸前衣服,还他一掌。
小宝急忙一闪,立脚不定,身体向前一晃,扑倒在地下。祝小春扭住了金小宝衣服不肯放手,一同跌下地去。两个人就在地下滚作一团。阿囡立在旁边,见小宝倒在地下,想要抢过去帮时,早被祝小春跟来的一个娘姨拦祝就这个一转眼的时候,人丛里早转出一个人来。正是:嗔莺叱燕,何来娘子之军;绿舞红飞,不数鸳鸯之队。
不知这个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人?下回交代。
第一百五回 祝小春得意占情郎 章秋谷正言讥浪子
却说金小宝和祝小春两个人正滚在地下,人丛里早挤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料想列位看官也不用在下做书的饶舌,一定知道是章秋谷了。
只说章秋谷走上前来,轻轻的把金小宝同祝小春两个人在地下扶了起来,一手拉着一个,口中说道:“你们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失了体统!”祝小春还没有开口,金小宝早听得章秋谷的声音,心上就吃一惊。抬起头来看时,果然就是章秋谷,只羞得个金小宝满面通红,心头乱跳,几乎要急出泪来,恨不得有个地洞让他钻了进去。低着个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只听得章秋谷朗然说道:“你们为什么这般争闹?把这件事儿讲出来给我听听,或者可以和你们说句话儿。”祝小春听了,便抢着把自己和金小宝的事情对秋谷讲了一遍。秋谷点一点头。
又问小宝道:“你这般生气,究竟什么原故?”小宝没奈何,只得也把这件事儿略略述了一遍。秋谷听了,便正色向牛幼康道:“尊姓是牛,想来是牛钦使的少君了?还没有请教台甫,是那两个字儿?”
牛幼康见章秋谷两只手两边挽着金小宝和祝小春,心上狠不愿意,却又说不出来;如今见秋谷问他的号,没本事不答应,只得顺口答道:“不敢,贱字幼康。”章秋谷正颜厉色的对他说道:“牛幼翁,不是兄弟大胆,说句放肆的话儿,这件事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错处,都是你老兄一个人不好。你既然借了小宝的两付镯子,不该应一连几天不去,怪不得小宝动了疑心,出来找你。小春见自己的客人平空被别人拉了去,不晓得这里头还有这样的一回事情,出来讲话,却也不能怪他的不是。如今事情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你老兄打算怎么样呢?”说着,便回向祝小春、金小宝两个人说道:“据我看来,你们两个人平日之间又没有什么仇恨,何必为着这点儿小事大家吵闹!况且说起来,无非为着客人身上的事情,传说出去也没有什么好听。不如你们两下都看在我的面上,讲了和罢。”祝小春听了抢着说道:“倪好好里搭俚讲闲话,俚倒勿问三七廿一,四七廿八,拔出手来就打。格是啥格道理?倪倒要问问俚笃!”秋谷笑道:“不必说了,你们相骂无好言,相打无好手。他虽然平空打你一下,你也把他拉了一交,大家只算得一个扯直。依着我的话儿,大家只当没有这件事儿也就算了。”
这个时候的金小宝,心上觉得好生惶愧。偏偏这样的事儿又给章秋谷来撞见了,又羞又悔,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恨不得立刻跑了开去。无奈一只手被章秋谷紧紧拉住,无可如何。听了章秋谷的一番说话,巴不得两下讲和,便抬起头来含羞说道:“二少格闲话蛮准,大家只当呒拨格件事体末,拉倒哉啘。”祝小春起先的意思还有些装腔作势的不肯答应,如今见金小宝先答应了,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便也高高兴兴的点头应允。
秋谷见两下都答应了,心中自是欢喜。回过头来对着牛幼康说道:“老兄还借了小宝的两付镯子没有还他是不是?”牛幼康蓦然之间听了这一句话儿,不觉面上一红道:“那是有的。
兄弟连日有事,没有工夫,所以直到如今还没有带去给他。”
秋谷微笑道:“小宝那里,你老兄的去与不去,我们旁人不能一定要你怎样;至于这个镯子的事情,似乎该应赶紧还他方才是个道理。如若不然,给别人传说起来,不说你老兄一时匆促没有工夫;只说你老兄这般家世,还要吞没倌人的东西,未免有些不好听。”牛幼康听了心上十分不快,待要发作几句,又发作不出来,只得红着脸说道:“这是那里说起。我兄弟也何至于做这样没出息的事儿!如今明天就叫人送去就是了。”秋谷听了,知道他心上不快,便又对他说道:“论起理来,这件事儿与旁边人不相干。不过照理上看起来,该应是这般办法就是了。”说着便放了祝小春,携着金小宝的手说道:“我们还到那边安垲第去坐一回儿。”金小宝答应一声,轻移莲步跟在秋谷后面。陆丽娟和辛修甫、龙蟾珠等也一起跟来。
秋谷临出弹子房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和祝小春打了一个照会,笑微微的说道:“我们隔天再见。”祝小春见章秋谷携着金小宝的手和他同走,那样儿甚是亲热,不觉心上也有些酸溜溜的起来,对着秋谷把嘴披了一披,也不言语。秋谷会意,只是微微的笑,也不去理会牛幼康,同着金小宝一干人竟转到大洋房来,重新拣了一张桌子,五个人团团坐下。
金小宝虽然坐在桌子上,只是面红耳热的不好意思。秋谷见了,便对小宝说道:“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道理,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金小宝听了,巴不得这样,便立起身来和辛修甫、陆丽娟等打了一个招呼,同着秋谷一直的走到草地上去。
秋谷恐怕小宝走不上来,便慢慢的走。走了一段,小宝已经觉得有些娇喘微微。秋谷搀着他的手,在树阴里头歇了一回。小宝忽然抬起头来,朱唇微动,好像要和秋谷说话的样儿,却又脸上一红,低下头去。秋谷见了,已经猜料了七八分,问他有什么话说。小宝延挨了一回,方才吞吞吐吐的说道:“谢谢耐。
今朝格件事体,阿好……”金小宝说到这两个字儿,顿了一顿说不下去。秋谷接着说道:“你只顾放心,贡春树那边,我决不提起就是了。其实这件事儿,也没有什么希奇,吃了把势饭,没有法儿,就是春树知道了,也不能怪你。”小宝听了,抬起头来望了秋谷一望,樱唇红绽,笑口微开,低低的对秋谷说道:“格末谢谢耐。倪吃仔格碗把势饭,也叫呒说法。”秋谷和他取笑道:“我记得那一回,你和张书玉两个人吃醋,也在这个地方。一班马夫七手八脚的把你团团围住,还是我挺身出来和你们两个人讲和,方才了事。”说到这里,金小宝脸又一红,顺手把秋谷拉了一把道:“耐闲话讲明白仔哩,格是张书玉来搭倪吃醋呀!倪几时搭俚吃过啥格醋介?”秋谷笑道:“就算我说错了,是张书玉和你吃醋。如今又在这里和你同祝小春讲和,一连和你当了两次苦差,你该应怎样的谢谢我呢?”
金小宝听了,不觉低头一笑,也不开口,把手去掠着头上的云鬟。秋谷再问一遍,小宝方才格格的笑道:“耐搭贡大少是好朋友呀!”秋谷笑道:“我和春树虽然是要好朋友,但是春树是我荐给你的。两下比较起来,我的资格又要比春树老些。”小宝沉吟了一回方才说道:“只怕呒拨实梗格规矩嗫。”秋谷道:“堂子里头什么规矩不规矩。真讲规矩的人,不到堂子里头去顽了。”小宝没有话说,只看着秋谷微笑。秋谷见小宝薄施脂粉,丰韵天然,不觉心上狠有些眷恋的意思。忽然转过念头来想道:小宝是春树的相好,我和春树的交情比不得别人,到底有些不便。正想着,忽听得小宝讲道:“倪转去罢,辰光勿早哉。”秋谷听了,抬起头来看时,果然霞彩满天,斜阳欲没,四围螟色,一片苍烟。便也同着金小宝转进安垲第来。
只见范彩霞同着陈海秋也来了,坐在辛修甫一班人一起。
秋谷见了范彩霞,朝他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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