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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我追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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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他说了重话,她还说晚上过来做饭给他吃。
那含嗔又委屈的语气,突然在他脑里清晰起来。
心里狠狠抽搐了一下。
其实,当她无意中告诉他宫泽静问了她晚上过来的时间,他便嗅到某种危险的气味。是他托大了。
宫泽静来找他,他该换个地点,或者做其他应对。
一抹沾在木板上的鲜红,引起他的注意。
五指洁白,和那抹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以负重百斤的手,此刻,也微微颤抖着。
如果,这是她的血。
一记拳,在他背上砸下,他不假思索,反手一拨,把力道消掉,擒上偷袭者的肘节,眼看便要把他摔落。
那人大叫一声,他才看清是林子晏。
旁边的唐璜冷声道:“活该。”
林子晏悻悻退到一边,二人看到顾夜白紧握着的一截木板,触到上面的血迹,俱吃了一惊。一时,无话。
木刺,把那几乎抠陷进木板内部组织里的白皙手掌刺破。
红,又添了些许。
唐璜叹了口气,往前,拍了拍顾夜白的肩。
却察觉他肩上一颤,目光远凝,突然扔了木板,向前狂奔过去。
二人,连忙追上前去。
昏昏沉沉的,靳小虫一直在这条街上来回游荡着,像找不着归程的幽灵。心里的狂喜,终究,一点一点,慢慢褪去。
魏子健说,他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
她再不是只能做他地下情人的女人,也再不是那连青蒿素也要找别人代送胆怯的可怜虫。
突然,她觉得她对悠言的残忍。
那时,明知道,悠言也暗恋着魏子健,却让她替她送情书。
甚至,她为了她受伤了,她却让那个男人把她带走。
手,掩上脸,嘤嘤哭泣起来。直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掌紧紧按上她的肩。
第八十话 千万不能晚
床上的女子已经近乎赤裸。
裤子被拉下至膝,外衣被撩高,雪白紧致的肌肤映着如珍珠一般美丽的光泽。
男人的欲望迅速被勾起,如发酵了面粉,迅速膨胀。
魏子健捏了捏放回口袋的东西,邪邪一笑,手摸上她肚腹间的肌肤,那柔滑把他的心拴得更加紧了一些。
手掌攫上她的内衣,便要撕剥开来。
冰凉的物体却覆上他的手。
“你走开。”
孱弱无力的声音从她口中迸出。
魏子健冷笑,似乎即将到来的危险让她惊觉,她已悠悠转醒,正艰难地撑坐起身,一脸恐惧又倔强的瞪着他。那双失神的大眼里,写满对他的不屑与仇恨。
他反手过来,拗折着她脆弱无力的手裸,又把她另一只手一扭,悠言痛叫一声,额上薄汗几时沁出。
“乖乖的,可以少吃点苦。”手上毫不留情又施了力道,悠悠脸色惨白,但这次却咬紧唇,不叫不喊。
“倔!好。”魏子健一笑,突然欺身上前,覆到她的胸脯上。
悠言咬牙抬脚踢去,却被膝上的裤子绊住,动作一顿,魏子健挑眉,啧啧而笑,双腿把她的腿脚压住。
“当初你不是还暗恋我吗,现在成全了你,不好吗?”
把她的两手困在一掌中,另一只手捏紧她的下巴,魏子健大笑。
悠言被他的手劲按捏得脑袋向后痛苦的屈成一个弧度,手脚不能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示弱,但疼痛,还有对即将到来的遭遇的恐惧害怕,还是把泪水逼了出来。
“我见鬼了才会喜欢你,你就一个畜牲。”她哭叫,嘶了的声音,沙哑无依。
“我是畜牲,那顾夜白是什么?他和你快乐的时候不也是畜牲来着?”
“你住嘴,别污秽他的名字。你不配。”
“我不配是吧?”魏子健羞怒,手拽起她的发,狠狠拉扯。
头皮大痛,滚烫的泪大颗大颗滚了下来。
她的脑袋很痛,因失血而带来的晕眩,让她的视线变得有点模糊。
即使没有受伤,她的力量也拼不过这个卑鄙阴狠的男人。
绝望,占据了每一寸血肉。
真好笑,她当初竟然曾喜欢过这披着人皮的畜牲。
人人都挨魏子健。
多么讽刺。
那个男人的唇舌已经滑上她的颈项,很恶心。胃里的东西似乎在蒸腾着要涌上来。
她只能,真的 只能接受顾夜白一个人的碰触。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全然不顾手臂会被他折断的疼痛,扭动挣扎,要挥开男人的钳制,魏子健低咒一声,冷笑,伸手扯过床单,把她的手脚紧紧缚上。
嘶的一声,那是内衣被撕裂的声音。
悠言紧紧闭上眼睛,酸涩了一脸的泪,每一颗,似乎都在叫嚣着那人的名字。
顾夜白,你到底在哪里。
“你有没有见过她?”平日冷静的声音变得焦躁。
街道的灯光映照,男人高大的身影似乎要把那娇小的女子淹没。
唐璜微微沉了声音,“白,你弄痛她了。冷静点。”
顾夜白咬牙,皱紧眉宇,却终究,把手从靳小虫身上移开。
靳小虫的神志却陷入迷茫,只睁大一双无神的眸子,喃喃道:“言,她……”
唐璜和林子晏稍一愣,顾夜白却已迅速反应过来,大掌再次按上靳小虫的肩。
“你见过她。你一定见过她!告诉我,她在哪里?”
靳小虫骤然受吓,尖叫道:“她的头破了个洞。”
三个男人闻声大惊,顾夜白浑身一震,眸里颜色已教人看不分明,只像一泓黑涡,凌厉暴虐得要把人撕碎。
“靳小虫,她到底在哪里?”
“我不能说,我说了,他就永远也不会再理我了。”靳小虫痛苦的抱住脑袋。
“她不是你的朋友嘛?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啊,你的濮出事了,你还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林子晏既惑又怒,如果不是唐璜死拉着,他只怕已上前把她摇个烂。
手,从她的肩上缓缓垂下,放开了对她的桎梏。
男人的声音,深寒得像来自地狱。
“你不说也无妨,我找,我一寸一寸地找,即使她变成了一具尸体,我也要把她找回来。”
“尸体?不,我不要她死,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还帮我送过情书。”靳小虫尖声道,抱着脑袋,拼命摇头。
林子晏失声道:“那该死的情书原来是你的!”
“是我的,是我的啊。”靳小虫呆呆点头,眸子转过一处,脸色惊恐,又迟疑不定。
待林、唐二人反应过来,他的身形已在多步以外。
二人不敢怠慢,知道他肯定看出什么端倪,也飞快赶了上去。
那个方向,别无其他店铺。
突然,有什么在林子晏心头闪过。
他一把抓住顾夜白的手臂,沉声道:“顾夜白,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但愿我们别来晚了。”
他的衣襟随即被狠戾的力道紧抓上。
“子晏,说!”
“那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间小旅馆,悠言她被带进了旅馆!”
第八十一话 顾夜白,我恨你
唐璜问:“子晏,你怎么知道?”
林子晏脸上飘过可疑的红,末了,他道:“上次,我就是带Susan过来的这里。”
他的唇,碰上了她的锁骨。
绝望以外,她想死掉。也许,昏倒,像刚才一样。或者,最好该死的心脏病发作。
可是,后脑的痛却似乎让她更能感受到他在她身上恶心的动作。
肌肤,被他含进嘴里,吸允这。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她睁开了眼睛,看到那人兴奋的头脸在她身上凌虐。
二十一年来从没有过的恨意就这样萌生迸发出来。她这一辈子,从没真正意义上去恨过一个人。
可是,现在有了恨的人,侮辱她的魏子健,骗了她的靳小虫。
还有那个人。
和宫泽静抱在一起的顾夜白。
顾夜白。
一念起这个名字,心里又是疼痛。
魏子健的唇,终于来到了她的胸前,泪水烫出,悠言缓缓闭上眼睛。
那污秽的嘴巴却没有再延伸到她的柔软上。
一连串的声响,还有劲风擦过。
门不知被谁撞开。
脚步声,还有抽气声,低沉的吼声。
她身上的沉重在顷刻间被扯去,一张被单盖上了她不堪的身体。
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却撞上了一抹浓黑。
那是她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重瞳。最好看的眼睛,现在,那里面涤荡着沉痛,狂怒,浓烈的火似要在他的眼里喷薄出来。
她的发被人重重一抚,那人迅速移开了身形。
然后,她便呆呆看着,魏子健被他狠狠地掼摔在地上,拳头击入骨骼的声音,那么清晰。
灯光下,血珠四溅。刚才那个还在给她侮辱的男人,此刻,就像一抹破败的布,毫无招架的能力。
他痛苦地求饶,眉眼丑陋狰狞,鼻、口的血把他的脸画成了一个像古代祭祀时萨满所带的浓彩面具。
“放过我,求求你。”他抱住了顾夜白的腿脚。
泪水沿着眼角滑下,那满心的恨意好像消淡了一点,好像又还浓烈着。悠言轻轻笑了。
听到她的声音,林子晏和唐璜看了过来,却随即别开眼睛。
她能看到锁在他们眼下的担心和愤怒,也明白,这两个自进门起便不敢与她有视线碰撞的男生的心意。
魏子健求饶的声音弱了,顾夜白却仍没有住手的意思。一拳把要挣扎爬起的男人打翻。凌空的一脚又紧踹在他的心窝上。
唐、林二人冷冷看着,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
她看见他碎黑的发,在微微飞舞,他俊美如如神祗的脸,也有了一点的扭曲。
像被谁下了千年的禁咒。这时,他更像来自炼狱的修罗。
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深刻的恨意。
可是,只要她的心还会疼,她还是不能不为他考虑,哪怕自己的肩臂还在颤抖。
他会把魏子健打死的。
“别打了。”她低低道。
那男人却像置若罔闻,连平常冷静的唐璜也没有出声阻止。
是啊,连顾夜白也失去了冷静,又还有谁能自如。
悠言苦笑,攥紧了被单,咬牙下了床。
脚步一浮,却摔倒在地。
“白,快去看看悠言。”唐璜一惊,道。
悠言自嘲笑笑,才要挣扎起来,那人却已闪到了她的身侧,把她横抱起来,轻轻放落在床。
然后,她便再次看见他紧紧皱起的眉心,他眼中的黑色深得好像要溢出来。
她仍然恨他,但心却疼了。
“我不想看到他。”眸低垂,声音沙哑。
顾夜白转过身,目光凌厉,好一会,才朝那二人点点头。
“好,那到我了,姓魏的,今天就算老子会被赶出G大,我也要赏你几拳。你这婊子养的杂种!”
林子晏捏紧了拳,轻吼道。
唐璜蹙眉,一扯林子晏,缓缓摇摇头,林子晏狠狠啐了一口,二人便把满头满脸血的魏子健挟了出去。
门,关上。
她安全了。
悠言终于忍不住,啜泣出来。
身子连着被单被他抱起,放镶入他的怀里。
他的吻,无序,凌乱地落在她的发上,脸上。
大手,安抚着她的背脊。
隔着被单,悠言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他吻上她的耳畔,低哑了声音,一遍一遍给她道歉。
可是,她恨他呢。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了下来,她只觉得脑勺的痛,刺的分明。
晕眩的感觉,便在眼前轻舞。
有两句话,她想跟他说。
脸从他怀里抬起,满脸泪痕,一字一顿,对凝望着她,眼神赤裸裸写着痛苦的男人说:“顾夜白,我也不想看到你。”
“因为,我也恨你。”
当看到她满面泪水,双目痛苦紧闭着,几近赤裸地被束缚在床上,魏子健埋头在她身上,顾夜白那一刻的愤怒和恨意,就像当年看到哥哥的尸体一样。
即使要赔上自己,他也要把魏子健撕裂掉。
很多年了,再也没有尝过这样撕心裂肺的痛。
轻轻的一句话,从她苍白的嘴唇吐出,却要在他心上硬生生扯掉一块。
她恨他。
印象中,感觉中,她没有恨过谁。
现在,她说,她恨他。
第八十二话 情不知所起,恨不知所终
“你再说一遍。”顾夜白轻声道,如她一样低了声音。
他的声音里的萧瑟——突然,悠言觉得自己的残忍。
伸手捧起他的脸,望进他的眼睛深处。
看那抹最深的黑,就像一场觞。
脑里,却又闪过他与宫泽静抱走一起的情景,突然明白了当日,他看到她与迟濮依在一起的怒与苦。
摇摇头,心头,一瞬,复杂万千。
人呀,被朋友背叛,被情人刺伤。
她有过瞬间的意识,听到过小虫与魏子健的一些对话。
不多,但却足够她知道,她的付出,终究抵不上小虫的热恋。
她与迟濮,是一场误会。
那么,他与宫泽静,也是吗。
想问他,却又不敢。如果他不在乎她,又怎会及时赶来,又怎会这样悲痛。
愈是这样,愈是害怕。
怕他终究舍了她。
他和宫泽静搂抱在一起的手,像深水里的还草把她的脖颈紧紧勒住。
如果她不曾看到这一幕,便不会遇上那两个人,也不会有现在的一场。然而,似乎又怪不得了谁。也许,该怪自己。可是,她也苦,也痛。都说,恨不知所终,纠结流离。她却是,恨也不知所起。
顾夜白只觉得心里又冷又痛,等着被她再刺伤一遍,也许,他就此可以冷漠以对,却见她早已泪流满面。
“你要恨就恨吧,可是你要不想见到我,抱歉,我不能办到。”冷笑,到口的话已是这样。
悠言怔愣着,泪水中,却看不清他的瞳。
“小白。”终于,忍不住把脸埋回他的怀里,本来垂落在她身侧的大手,也像有了感应一样旋即环上她的腰。
“对不起。”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刚才宁愿死掉。魏子健,魏子健。。。。。。”说到这里,她急了,哽咽着,咳嗽起来。
“那个畜牲,我不会放过他。言,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把怀中的人儿紧紧抱住,顾夜白声音狠戾。
她知道,他会办到。他的承诺,点燃了她的委屈和害怕。
“你去抱宫泽静,我心里疼,我就周围乱走,被那人捉住,他的嘴唇,他的舌头,很恶心,我恨死了他。”泪水,像难收的雨,把他的衣服湿润。
那抽搐的疼,又卷过他的心头。深深吻住她的眉眼,眸里褪去了往日所有的意气风发和骄傲。
他哑了声音。“所以你恨我对不对?”
悠言胡乱点点头,又摇头,“可是我现在恨不下了,我不恨了。小白,你不要去抱宫泽静好不好。他们说你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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