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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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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不信他的话,跪坐在他身边,抬起他被尸化感染的那只手看了看。的确尸化并没有扩散,却在原地形成了硬痂,看起来就好像长了鳞片似的。

受这样的苦,全都是因为老子。

乍一眼看过去还觉得恶心,可是看到这样丑陋的东西长在白皙如同柔荑一般的手上,又觉得心疼。

拿手摸了摸,眉头紧紧蹙着,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阴司找那什么……

什么魔花的鬼玩意。

睡了一觉脑子就变得木了,居然一下想不起来电影里那玩意叫什么。

易凌轩原本周身都是一派柔和的气息,似乎很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突然一下身上的气息就变得一片的阴冷。

甚至都能让人感觉到杀气,冷怒的声音爆喝出来,“什么人?滚出来!”

“是小的,是小的。”就见到一个穿着蓝色褂子的大耗子从门口溜进来,这家伙这是特奶奶的成精了。

双脚着地的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杯水。

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盯着我扫来扫去,也不知道在瞧什么玩意。

忽然那么一下我脑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当头棒喝了一下,我意识到老子特娘的外套没有扣上扣子。

整个一个春光乍泄,还让这死耗子看见了。

我急忙将自己的衣服拉上,怒吼了一声,“你看什么看啊,老子也不是母耗子,你看老子干屁啊。”

“你敢偷看我女人?”易凌轩似乎也发现这只死耗子有点不对劲,立刻一个打挺起身,将身上的被子裹在我的身上。

他眼中杀机显现,怒不可遏。

那大耗子整个一专业演员,把手中的水杯,让地上一放。

立马在地上痛苦的滚过来滚过去,小爪子还捂着眼睛,大喊大叫道:“哎哟,我的鼠眼好疼啊,突然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我瞎了……”

易凌轩就这么冷眼看着这死耗子飙演技,等它干嚎了一阵子,觉得无趣了才单手抓着它背上的毛皮举起来弄到眼前,“要干有下次,你的鼠眼就在地上了。说吧,来干什么来了?”

“是是是……主子息怒,小的就是怕您伤病复发。来送水让夫人给你制药的,以免……以免让您多受罪。”这死耗子绝壁是科班出身的专业演员,俩眼睛就那么情深似海的望着易凌轩。

那小眼神,都能跟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媲美了。

鼠眼泪也就跟不要钱一样说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就夺眶而出,真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一副样子。

小动物要是卖起萌来,就算是只老鼠也能把人萌化了。

我看它跑过来是心疼和关心易凌轩,也不想跟它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说道:“阿轩,算了,这鼠兄也是关心你,况且我不是母耗子。它肯定对我产生不了兴趣……”

低身就是把地上那杯水端起来,别说这杯水还是温的。

证明这耗子还挺有心的,我硬着头皮做了一杯洗甲水递到易凌轩的面前,他眉眼中依旧带着一丝戾气。

淡淡的接过杯子,喝干净之后,才低眉冷然睨了一眼那只大耗子,“给顾彬湘送去吧,他应该没少受尸化的折磨。”

“还是主子大仁大义,按说他觊觎夫人,就该剁碎磨粉喂乌龟。”那大耗子拍了一通马屁之后,才谄媚的笑着举着空杯子离开。

想想看在大耗子脸上露出的那种贼眉鼠眼的笑意,那得多猥琐啊。

可偏这只大耗子笑得,却不那么让人讨厌,只觉得这东西蠢萌蠢萌的。

看着耗子硕大的身影远去了,我才皱了一下眉头,紧了紧藏在被子里的身子,“姓易的,我的衣服呢?你……你把我的衣服藏哪儿了!”

“婚礼穿的婚纱,让被你称作鼠兄的耗子们收起来了。”易凌轩侧卧在床上,单手撑着太阳穴,眸光慵懒的扫视着我,“你的婚纱上有尸化的病毒,再找到方法清洁之前,暂且不能再拿出来了。”

好像那他的双眼睛,能穿过被子看到我的一切。

我脸上微烫,低下了头,总觉得浑身别扭的很,“这样啊,那老子没衣服穿,怎么办?”

“这有什么的,大王,刚好你这样不会乱跑。可以留在床上陪我,咳咳……”易凌轩轻咳了几声,唇角溢出一丝血液。

我连忙用手去擦他的唇角,“真的不用请灰四仙婆婆吗?”

“昨天晚上已经挺过了最难的一关,顺便还占了大王你的便宜,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他隔着我的被子身上就带着一股好闻的气息贴上来了,我本来就对他色心不死。

这一颗心立刻就叮铃桄榔的乱跳起来了,我一把搂住了他,嘴里说话都磕巴了,“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了,反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顾大王,我很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别松手。为了让你抱着,我宁可一直都受伤。”易凌轩在我的怀中一动不动,就好像安睡的婴儿。

从来都是他护着我,这般搂着他,就好像拥有了一种守护爱人的力量。

老子的胆儿也肥了,轻轻的勾起他的下巴,“小哥,挺俊的么。你让我松手,我还舍不得松手呢。”

他温缱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克制的情绪,却好像克制不住如同干柴烈火一般的炙热。我缩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心里正后悔。

结果易凌轩邪笑了一下,“你不是觉得我俊么?为什么要躲,接受我!”

“接受就接受!”老脸上一红,老实不客气的闭上了眼睛,等着易凌轩下一步的动作。只有我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大王调戏男人,还怕他对小爷我不轨呢?

心想着,等下起码掌握点主动,找点面子回来。

就听耳边传来了急匆匆的,普通话并不十分标准的耗子血人说话的声音,“不好了主子,那位……那位冰箱大爷身上的尸化忽然就控制不住了……”

顾彬湘的尸化控制不住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立刻睁开了眼睛。

“小豆豆,把夫人的衣服送来,要快。”没想到易凌轩的反应比我迅速的好几倍,张口就吩咐小耗子。

我这一下才反应过来,我养在身边的小豆豆其实一直都守护在附近,只要一声令下这只可爱的小耗子就能为我赴汤蹈火做任何事。

小豆豆从角落里奔出来,化为了一个快速无比的黑影,飞跑到衣柜里给我找衣服。从学校搬来这里住,我带了两三件换洗的衣服,都放在这件房间的木质衣柜里。

易凌轩一挥手,让那只报信的耗子下去,脸上才恢复了笑意安慰我,“顾大王,别担心,只要我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给爷笑一个。”

“恩。”我对易凌轩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嘴角一扬便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因为我知道他绝不会骗我,只要答应我的事情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

哪怕是身受重伤,也一定会感到婚礼现场来救我。

我这时候也顾不上害羞了,小豆豆送来衣服之后,便麻溜的在易凌轩面前换上。易凌轩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也从柜子里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他领着我,走出了房间。

“对了,你怎么把耗子们又放出来了。不怕吓着屯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吗?”我看着天井当中被阳光照耀的植物附近,爬满了正在想办法浇花的老鼠。

易凌轩真的是太神通广大了,弄了这么多耗子精给他为奴为婢。

最重要的是耗子不需要发工资,而且对他这个主子是任劳任怨的,无时不刻都在用自己的忠诚给人以感动。

从住进易家大宅开始,我早就不将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当做是四害了。

易凌轩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他们让管家用车送回去了,管家和佣人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也许你需要时间适应呢。”

“那些管家和佣人是哪儿来的?”我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踮起脚尖给他点烟。

他很配合的低下头,双眼暧昧的看着我的动作。

等到点火的动作彻底完成了,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将香烟拿在手上,“如果我说他们全是耗子精变得,你会信吗?”

“不信!”我一听就头皮发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建国以后不是规定动物不许成精么,这些大耗子硬是学会说人话,我也忍了。说耗子精能把自己变成一个和蔼的老爷爷的样子,还能掰扯出自己在抗日剧组演死尸的往事。

我才不信咧!

易凌轩没有说话,因为内堂中已经传出了一声声让人心头滴血的惨叫,挂了个弯从木质的根雕屏风转进去。

就见到顾彬湘侧卧在内堂一张竹制的躺椅上,干瘪下去的皮肤下面好像有一只耗子在里面游走一样,游窜的迅速至极。

一鼓一鼓的,让人看得真是头皮发麻,不忍直视。

大半个身子以及半张脸全部都被尸化控制了,那眼珠子都变成了干瘪的,他干枯的手摸着自己的侧脸忍受不住尸化带来的巨大的痛楚,发出了遏制的惨叫。

那个曾经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在灿烂阳光下出现在我面前的,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

蒋仁义在一旁给他熏艾,眉头也是紧紧皱着,“乖徒弟,看来你是真的躲不过这一劫了,真是红颜祸水啊。”

“他能躲过这一劫,这是天命给他的考验。”易凌轩蹲下身子,将手指头扣在顾彬湘的手腕上,然后看向了旁边守着的小耗子,“去端杯水来,要快,顺便将我的海柳床抬出来。这个竹床吸收阴气的能力,并没有什么成效!”

小耗子火急火燎的,从内堂冲出去。

嘴里吱吱的叫个不停,似乎是在四下里呼朋引伴,找其他的老鼠一起过来帮忙。这时候那只大耗子也急匆匆的赶来,看到顾彬湘这样。

它连忙问道:“主子,他怎么突然恶化了?有了夫人的灵丹妙药,应该是能够控制身体里的尸化。”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按照一开始的诊断,顾彬湘只要每天喝一碗洗甲水就能有效的控制住体内的尸化。

看蒋仁义正在给顾彬湘熏艾的那只手,尸化的症状已经彻底的消失了。手指头又细又长,而且显得十分的白皙。

就跟弹钢琴的手指头一样,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说明那个洗甲水虽然恶心,但是还是十分具有作用的。

易凌轩盯着手腕上的腕表看了一会儿,收回了放在顾彬湘脉搏上的手,手指头在顾彬湘那只尸化的眼前晃了晃,“看得见吗?”

“看……的见!”顾彬湘的嗓音变得十分的粗糙,就好像恶鬼发出的声音一样。

我的心不由的紧在了一团,生怕顾彬湘有什么闪失。

易凌轩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朝旁边的耗子一伸手,那大耗子无比的聪明立刻就在内堂的一处橱柜里找到了一只小型的手电筒。

手电筒拿在易凌轩的手里,照了一下顾彬湘的眼睛,嘴角是一丝淡然的笑意,“是心魔,五通神虽然离开的身体,可是有些事还总是耿耿于怀。”

说到心魔二字的时候,顾彬湘那只尸化的眼球的瞳孔,果断的收缩了一下。

眼底深处,有着说出的苍凉。

从他脸上的毛孔中渗出的已经不是汗液了,毛细血管因为尸化给肌体造成了压迫,直接破裂从毛孔中渗出了一滴一滴细小的血珠。

这些血珠一开始还比较少,最终汇聚到一起的时候,便让整张脸看起来血肉模糊。就跟泼了一层红色的油漆一样,一股一股的缓缓流淌下来。

他已经不像一个人的样子了,反倒是像一头远古的妖兽。

“哎……”蒋仁义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烧尽的熏艾丢在地上,用脚轻轻的踩灭了上面的火星,“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想的太多,护体的罡气自然减弱。徒弟,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们……你们胡说什么,我……我没有耿耿于怀的事情。”顾彬湘说的时候那只尸化的眼睛更加恐怖了,可是正常的眼睛却是心虚的看着我,“星星,你应该懂我,你嫁给他了。我……我不会有非分之想了。”

“我知道,彬湘,你一定是因为别的事情才会这样的。”其实我知道,他对于我结婚的事情还是有些许的芥蒂的。

但是,顾彬湘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他绝对不会因为我嫁给了易凌轩,因为妒忌心加重了病情,那得对感情偏执到什么地步才会变成这样?

反正顾彬湘不是这种人!

我想靠近顾彬湘,走到他身边安慰我的好兄弟,可是却被蒋仁义给拉住了,“别靠太近,你想重新被染上这东西吗?”

“蒋大师,我……我会小心的。”我顾星虽然说有时候是怂包一个吧,可是我对待自己的兄弟是可以两肋插刀的。

哪怕蒋仁义好心提醒我,我也不能像躲传染病一样躲着他。

走到竹床的旁边,我扶着床边靠近他,小声的问他:“电冰箱,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变故。没事,你告诉我,我和易教授都会为你想办法的。”

“昨夜……有个身穿道袍的妖孽从……从屋顶顺着房梁和柱子游走进来了。”顾彬湘用那只干尸一样的手遮住了自己变化的眼睛,他属于人类的那只眼睛或多或少带着一丝悲哀,似乎在眼底深处已经带绝望。

我咬了咬唇,想用手擦干净他脸上的血却不可以,只能继续问他:“什么样的妖孽?他……对你做什么了?”

“它獐头鼠目,灰色的脸色,行走时身子如同大蛇一般的蜿蜒蠕动。”顾彬湘喘着粗气,他大概现在最后的支柱就是我的信任。

也只有我明白他心里的苦,和所承担的疼痛。

狠狠的又喘了几下,顾彬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星星,我当时挣扎不过,它……它还咬了我两口。”

顾彬湘竟然是在尸化了之后,又被不知名的东西咬了两口,尸化的位置上果然是有四排细碎的牙印。

那牙齿又小有尖锐,直接刺入了肌理。

易凌轩立刻发现了这四排的牙印,丝毫不惧怕尸化感染到自己抓住了顾彬湘的手臂,“你怎么不早说?你的伤口上可是有尸毒,难怪恶化的这么快。”

他蹙眉非常仔细的观察了一阵,甚至用手指甲扣了一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个画面让我并不觉得恶心,反倒想到了神农尝百草。大概也只有医者,会为了救死扶伤,完全放低自己的姿态去治病救人。

“大家都喊你易教授,说你医术高明,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庸医。”顾彬湘撇了撇嘴,脸上那副吃味的表情,恰恰证明易凌轩没诊断错。

他除了中了额外的尸毒之外,心底深处的确有些许的心魔。

易凌轩一伸手,蒋仁义比那些老鼠还快,反应奇快的递上了自己的银针。不过易凌轩没接,等到老鼠递上一根竹针,才刺入顾彬湘尸化的手上,先放出带着尸毒的黑色的液体。

老鼠反应很快,立刻拿碗接着黑水,还跟蒋仁义解释,“蒋先生,你的银针贵重。后花园里有竹林,竹针用完了就可丢弃,并不浪费。”

“原来易教授,是为我心疼钱。”蒋仁义干笑的收起银针。

易凌轩没有管他们的对话,反倒是温笑的看着顾彬湘,说道:“我当然是庸医,你必须告诉我全部的症状,我才不会误诊的。并不能神到,你隐瞒病情,我还能正确的诊断出你的情况。”

“你……你不是庸医,你的医术实际上够好了。”顾彬湘好像是迷途知返了,谁知道又补了一句,“你就是个庸人,这么大的一个宅邸,连安保都做不好。我怎么放心把星星交给你,万一她遇到这个妖孽道人可怎么办?”

原来顾彬湘是在关心我的人身安全,的确啊,这么个鬼玩意怎么能闯到易凌轩的宅子里面呢?

回想起刚才顾彬湘的描述,一副獐头鼠目的模样,身穿道袍的妖孽。

这个我好像有点印象,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呀。

我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会儿,才一拍大腿,大叫了一声:“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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