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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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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叹息一般的说着:“顾星,你怎么这么倔呢,错的人是我。你不用折磨自己,也不用伪装自己的情绪。”

“人活一世,不争馒头争口气,我不能在你这种渣男面前哭。她当年还那么年轻,你怎么忍心对一个……对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孩下手,你也太渣了吧你。”我明明哭腔越来越重,心就好像破碎了一地一样的难受。

却非要挣扎的,想要强迫自己不能哭。

他跪了一会儿,安静的等我脸上的泪水都流干,才轻轻的抬首去看我,“我的确是渣男,不过当初,我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也是被迫出国,这其中牵扯到黄河会的秘密。”

“你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能原谅你,你觉得你做什么才能弥补她?她已经被你伤成那样了……”我现在估计和路边的疯狗没什么两样,脑子里没智商。

对于什么黄河会,红河会的秘密根本不在意,也不关心阿赞亲自和我提起的原因。倔强固执的就像头妞一样,我就要知道这个该死的黑衣阿赞,要怎么弥补杨琳心灵上的创伤。

不过,哪怕是再不理智。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也明白他当初和杨琳应该有别的隐情,才会成就他如今成为泰国的黑衣阿赞。

并且在圈内功成名就,成为一个比较有名的大师。

阿赞沉默了一会儿,反问我:“你不觉得我现在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不闯入她的生活,才是对她最大的弥补吗?你看我这张脸,她……哪怕在电视上看到,还会认得我吗?”

一想到阿赞那张美白针过量的整容脸,我就想笑,却是那种自嘲伤感的笑。

阿赞艾整容,未必是为了好看,也许更是为了隐姓埋名。

我弄的自己好像杨琳的娘家人一样盘问阿赞艾,“你多大了,我要知道真实的年龄,你不要骗我……”

“二十八了。”阿赞艾好像松了一口气,很平静的回答我。

阿赞艾那张脸,顶多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居然已经有二十八岁那么成熟了。我也是觉得够够的,整容还把自己整的那么年轻。

我又开始后悔,一开始,原谅他太早了。

但是既然开始问了,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总不能反悔吧。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原来都那么老了。”我咕哝了一句,故意让他难堪,然后继续干巴巴的问他:“本名?什么来历?”

“来历现在告诉你还不是时候,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真实的姓氏,我姓蒋。”阿赞艾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和的温泉一样,表面上清澈温润,清波柔和。

实际上可以炙热翻滚,狠狠的灼伤人的心灵,内心是真的有一把火存在的。

他对杨琳的感情分毫不外泄,让我对他气不打一处来,可细思之下又发现他似乎又爱的那么的炙热。

刚才他说过,弥补就是不打扰,似乎并不是在逃避责任。

而是爱的深沉和隐忍……

我心头微微动容了一下,还是没好气的问道:“你该不会是逃犯吧?”

第183章供奉家仙

他说他姓蒋,我怎么就觉得那么的奇怪呢,蒋字有个草头。

“艾”字却是草头下面有个大叉叉,那不是否定自己姓蒋么。

虽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不过第六感告诉我阿赞艾,似乎不那么喜欢自己原本的姓氏。

“算是逃犯吧,不过是阴间通缉的逃犯。顾星,你也被阴间通缉过,应该知道,若不改头换面的话可是会死的硬硬的。”阿赞艾忽然就提起阴间的事情,把我个唬了一跳。

他也和阴间有关联?

居然还是被阴间通缉,逃到泰国去了……

只是逃到泰国,就能躲避阴间的追杀么?

没这么好的事情吧!

不对!

我真是笨啊,和阴间没关联的人,会知道那本《死鬼经》吗?

况且连瑾瑜都破不了冥渊方圆十里附近高度浓度腐蚀的鬼气,这个家伙随便几张符箓,就彻底的搞定了。

破解了这些,不被阴间追杀,才是没道理呢。

蓦地,他抓住我的手腕,看着盯着手掌虎口的位置,问我:“什么时候受伤的?”

“不用你管。”我其实还没发现自己虎口受伤了,他一说我才觉得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裂开了一个口子。

血液也都凝固了,现在想起来疼痛的感觉才上头了。

他抓着我手腕的手在虚弱之下有气无力的,却不松开,“我当然要管,从今往后,我都会照顾你。”

“照顾我?因为杨琳么……”我撇着嘴,恼恨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当然,虽然你不一定是我们黄河会的会长。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兄长。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选择照顾你,你可以直白的理解为我照顾你,你管不着。”

一向温和有礼的阿赞艾,居然耍无赖了。

我忽然心无一物,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我不愿搭理你这个渣男,混蛋。”

在心里面,我还补充了一句狗东西,在恶毒的骂他。

不过他和我有过命的交情,救了我好多次,这样难听的话就是杀了我也不会说出口。而且有些说出口的骂他的话,都是一时之间的气话,在心头也许慢慢的已经谅解他的难处了。

就见阿赞艾从那个PLU一直背的双肩背,现在轮到他自己背的背包里,取出了三张符箓。

三张符箓依旧是具有泰国特色的符纸,被他抬手也不沾浆糊,直接摁在了虎口之上的几个位置。

三张符纸都粘贴的十分牢靠,没有从手背上掉下来。

他问了我一句,“你相信我吗?”

“鬼才信你呢。”得知他伤害杨琳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呢,虽然似乎已经能够理解他的难处,依旧对他没有好脸色。

他很执着,“你相信我吗?”

“不相信咋的啦。”我皱眉有些不耐烦,心头却猛然一惊,隐约反应过来什么。

是祝由术吗?

需要被施术者无条件,完完全全的相信施术者。

所谓信则医,不信则疾,还是瑾瑜教我的。

他还是很有耐心:“顾星,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又不是完全不识好歹的人,经过他这三次耐心诚恳的问我,心早就被软化下来,“相信,艾牧寒我相信你。”

为了让自己的伤口没那么疼,我努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我最相信的人就是阿赞艾了。也相信他这一手好符箓,一定能治好我虎口上的伤。

反正就跟自我催眠一样,感觉上怪怪的。

阿赞艾竖起了食指,单手打了个圈,低声说道:“疾去。”

声音淡淡却十分的有力,做完之后只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还隐约间有些疼痛。裂口还和刚才一样,就见他从茶几上又抽出了一张湿纸巾,帮我把虎口上的血渍擦去。

整个擦去的过程,伤口触碰到纸巾已经不会疼了。

血迹没有了,裂口也小了。

仿若他所施展的祝由之术,并不是什么夺造化之能,能够愈合一切妙手回春的能力。更像是伤口在一段时间保养之后,慢慢的享受过痊愈的过程。

盯着伤口,甚至觉得视线还有点模糊。

只觉得它好似没有任何彻底愈合的征兆,却好像每过去的一秒都比上一秒要好的多。蹙眉观察了一会儿,就产生了视觉疲劳移开了视线。

我问阿赞艾,“瑾瑜的祝由术是你教的?”

“我只和他说过原理,从来没教过他祝由术。如果他会的话,兴许还是从我这里偷学过去的。”阿赞艾依旧是平和的笑着,是一种长辈看待小辈一般的亲和的笑意。

被这么一个面貌如同少年的整容脸这么慈爱的看着,我有些浑身不自在,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会的东西……可真多啊,你所在的黄河会应该没那么简单吧?居然要你隐姓埋名,出国去做整容才能生存下去……”

“黄河会的确有些特殊,它在地下有自己的其他职能……”阿赞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愿意跟我说黄河会的一些事情,偏偏是这个时候,佘姿曼搂着佘小宝从厨房里走出来。

厨房里的阳气大,又开了炉灶煮秤砣,佘小宝的一张白嫩的小脸都熏的通红了。

佘小宝似乎是吃了点苦头,所以看阿赞艾的时候都有些畏惧了。

阿赞艾的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的走过去,伸手触摸了一下佘小宝绑着红绳的脚踝。佘小宝的那一块地方伤痕累累,被这么一触摸剧烈颤抖的抽回自己的小脚。

它小小的眉头皱着,有些紧张的看阿赞艾,“你……你要干嘛?”

“我……我要帮你啊,至阴童子。”阿赞艾笑得有些诡异,冷的好像要结成冰渣子的眼神阴柔的看了一眼佘小宝。

然后主动推开那间卧室的房门,兀自就走进去,指尖触摸到银色的黑龙匕首上。

他观察了几眼,又拿出自己的那只匕首作对比,“看来是出自同一位龙婆之手,大千世界,果然是充满了玄机和巧合。”

“大师,您……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至阴童子?”佘姿曼低声的问阿赞艾,她虽然胆子很大,却对阿赞艾还是留有几分的敬畏之心。

佘小宝是至阴童子的事情我没告诉过阿赞艾,阿赞艾应该是看到这把用来压制至阴童子尸身当中阴气的黑龙匕首,最终才能 彻底确定佘小宝是至阴童子。

而佘姿曼不可能不知道,只能说眼下,她在装傻。

这么做的目的,也许是为了保护佘小宝吧。

“佘小姐,我给你一个忠告,它是至阴童子不仅戾气很重。而且会被各类的妖魔鬼怪垂涎,如果一直绑着秤砣,可以压制它成长。反之,则会招来很多事端。”阿赞艾看了一眼佘姿曼,嘴边柔和诡异的笑意真是容易让人感到害怕。

顿了顿之后,他继续说道:“将来的事情变幻莫测波云诡谲,若绑着秤砣,让它不牵扯其中,兴许还能留住它的一条小命。”

“我……我怕它痛苦!被秤砣绑着,它根本就没法自由行动,就好像被囚禁住了一样。难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让它既能平安,又可以不承受这些痛苦。”佘姿曼很犹豫,却好像已经把阿赞艾的话听进去了。

阿赞艾眯起长长的睫毛,轻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比起失去之痛,这点自由又算得了什么?”

“妈妈,我真的好痛啊,妈妈,我不会害人的。如果我强大了,一定会保护你的,你为了付出了这么多。”佘小宝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立刻消减下去,泪眼汪汪的看着佘姿曼的眼睛。

佘姿曼满脸左右为难的样子,似乎下定不了决心。

今天阿赞艾回来到这里,全都是因为佘小宝提出来的要求,凌轩也说过可以让借此机会让佘小宝除去脚脖子上的桎梏。

既然是凌轩首肯的事情,那必然有它的合理之处。

我插嘴道:“小宝这样真的很辛苦,姿曼,连我都觉得心痛。我想……我想它只要一心向善。应该不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至于饱受觊觎,从它出生的那天开始不就是这样吗?既然命运如此,何不试试和命运作斗争呢?”

佘姿曼触摸了一下佘小宝鲜血直流的脚脖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压抑。

她好像还是做不了决定,也许比起让佘小宝痛苦,她更想留住佘小宝的一条性命。阿赞艾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我会提出让佘小宝解除桎梏。

我要不是凌轩同意这么做,才懒得谈这点浑水。

阿赞艾沉眉想了一会儿,说道:“顾星说的也有道理,难道为了躲避命运,要把它永生困住吗?秤砣上的戾气已经洗濯而去了,我可以尝试着解开它。”

他的十根手指头,就跟十根剥从根似的。

溜光水滑的仿若冰肌玉骨一般,骨骼又十分的细小,看上去比女孩子的手指头还要纤细。伸手纤巧的就解开着绑了很多死结的红绳,每打开一个死结,他都会提前念好多的咒语。

看到阿赞艾兀自给佘小宝松绑,佘姿曼也没有加以阻止。

而是颓然的坐在满是灰尘的床上,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死扣被解开,解到最后我似乎也看出了端倪。

这些死结当中,应该是下了某种特殊的咒法,需要阿赞艾一个一个解开。

没多久,他的额头上就全都是汗液。

不过很快这几个死结儿,全都被一一打开了,红绳彻底跟秤砣分开。

佘小宝如释重负,哇一声哭出来,脆弱的扑到了佘姿曼的怀中。佘姿曼爱惨了这个小鬼头,狠狠的搂住了佘小宝,通红的双眼当中终于默默的流下了泪水。

母子之间好似相依为命到了极致,佘小宝就是佘姿曼的命根,为了佘小宝别说是什么狗屁的星途了。

就算是要她的命,那也根本不在话下。

我看佘姿曼是彻底没救了,换做是我也没救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阿赞艾跟在我身后,似乎很在意我一样,“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才把它解绑的,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我未必能制得住全盛时期的至阴童子。”

“是凌轩希望能解开它脚上的秤砣,要是到时候要出了事,只好让他来负责了。”我十分不负责任的,把事情都推给了凌轩。

弄得阿赞忍俊不禁,又是艾莞尔一笑,从书包里拿出了两只一红一绿的熏香。

又用打火机点燃了绿色的那只,放到了PLU的鼻息下让他闻了闻。

PLU立刻睁开了眼睛,只是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缺水的双唇依旧是紧紧的抿着。好像除了眼睛,身体其他地方都瘫痪了。

阿赞艾说道:“PLU起身吧,跟我一起回去。”

PLU脸上依旧没表情,幽魂一样的从沙发床上起身,立正姿势站在阿赞艾的身边。

我问他:“PLU这是怎么了?”

“那个……什么……恩……土皮子还没离开他的身体,在它自愿肯离开之前。眼下只好这样把他带回去,相信你也不想再费尽一次,把PLU弄下楼吧?”阿赞艾冲我眨了一下洋娃娃一样的眼睛,睫毛颤动之时,如同挂着黑色珍珠的帘子一般的熠熠生辉。

我一惊,完全没有阿赞艾那样的轻松,反而很紧张,“那怎么办?土皮子要是一直不肯走,那PLU岂不是一直都被蛇控制了身体。它附身久了,PLU会死吧?”

“它附身不了多久的。”阿赞艾走到厨房,PLU就跟机器人一样的跟过去,一个尾随在阿赞艾的身后。

就见到厨房有一张红色的,好像写着某种祭祀牌位的纸张从墙面上脱落。

阿赞艾用手敲了敲还留着不干胶的墙面,有些讥讽的说道:“从进来这间公寓,我就知道,你朋友一直供奉着这条蛇。满屋子的土腥味,这可是我最讨厌的味道。”

我张大了嘴,惊得嘴里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你是故意让她在这里烹煮秤砣的,实际上是……”

“实际上,是为了让她亲手,把这张纸给熏下来。这张家仙牌位只有家主亲自弄下来,才具有和家仙接触关系的效力。”阿赞艾摸着下巴,似乎早就把一切的真相都看清了。

不得不说,相比阿赞艾,我真的是差太远了。

那头土皮子它本来就是阴间看护尸香魔芋的,除非魔花到了阳间,否则是不能离开阴间的。

到了一定的时间,它必须自己回去。

刚在心头叹了一口气,就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佘姿曼双膝跪着。

我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她。

她推开了我的手,低声说道:“别扶我起来,都是……都是我的错!那只蛇家仙是我……我供奉的,大师进来的时候。说……说PLU是蛇附身的,我就想到会不会是我惹的祸。可是我怕你生气,不帮我的小宝,才一直不敢说出来!”

“你……你怎么招惹到蛇了?”我有些无奈。

佘姿曼颤颤巍巍的解释道:“我之前做了个梦,梦见一个蛇,问我愿不愿让它做我的家仙。它可以帮我大红大紫,又……又说能帮到找回小宝,我才……我才会这在梦里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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