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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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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见娇龙小丫头了。”凌轩依旧只字不提,娇龙迫害自己的事情,旁若无事的眼中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城中的道路上飘着很多鬼,他也是旁若无“鬼”的掐着范无救的脖子走过。
另一个阴差叹了口气,“哎,阎君殿中来了个梳着大辫子头的大爷,好几天了都不肯走。阎君现在可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辫子头的大爷,那不就是……”允礼了?
我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凌轩,低声把将允礼从阎君大牢里召唤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在他耳边说了。
凌轩不动声色,根本不回答我。
只是吻了我我的额头,步伐十分轻松优雅的跟着两个阴差到了阴曹地府的门口,门口有一处很长很长的阶梯。
阶梯是青灰色的,左右两侧站了稳稳当当如同雕像一般的阴兵。
一直到台阶的尽头,也就是三四层楼高的位置,耸立着一间极为巍峨壮观的大殿。大殿中的大门敞开,里头却是漆黑一片,鬼气森森什么都看不见。
殿门前,站着两个面若桃花的纸人侍女。
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身上的衣服也是用浅色的水彩画的仙气十足。
它们掌中各执一枚宫灯,灯中冥焰闪烁。
纸人侍女脸上原本就有两处浅浅的红晕,见到了凌轩之后居然更加的绯红如火,“是……是凌轩大人,您怎么来了,还抓着范大人的脖子,这为婆婆是谁啊?”
那眼睛明明是画上去的,却是媚眼含春。
“我是他家老妈子,专门做粗活的保姆。”我听俩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头的纸人喊我婆婆,心里头可真不是个滋味。
酸溜溜的就用嘶哑的嗓音说了一句,只是这老迈的声音实在太过苍老。
听上去倒不似是带着醋意,而像是个老老太太心怀自卑的语气。
那纸人侍女看着是纸做的,肢体可比外头的那些个阴兵灵活多了,惊讶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凌轩大人对自己家的老妈子可真好,居然都还搂在怀里,好羡慕啊……”
鬼魂说话向来直白,没有人的花花肠子。
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明明是给阎君当丫鬟的,却很没头脑的说自己羡慕凌轩家里的佣人保姆。就这情商跟智商,这要是在阳间,早就被人打死了。
“没什么好羡慕的,她既要当老妈子,也要给我当夫人。每天都辛苦的很呢……”凌轩目光中带着一股狡黠的意味,却深藏着不容亵渎的威严,邪气凛然的目光淡扫了一眼我的脸庞。
我这回可算真是“老”脸一红,低下了头颅,“你说什么呢,说这个也不害臊。”
纵是本大王脸皮再厚,也是有些下不来台。
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没想到他却搂着我这个老太婆佝偻的身躯更紧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主要是怕两位阎君使者不认识我的易夫人。”
这下窝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这两位纸人小美人面前,低下了头颅。
两个纸人侍女似乎都很惊讶,却根本不敢和凌轩多对视一眼,也是低了臻首说道:“没想到……没想到凌轩大人喜欢这样的,我们两个……我们两个下次就让裱糊的匠人,给我们姐妹扎个这样的。”
“我看可以,我就是喜欢我夫人这样的模样。”凌轩容颜清俊的迷死人不偿命,还骗的两个姑娘,想弄个老太婆的样子来讨他欢心。
我趴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你口味够重的,那干脆不要解药了,也省的麻烦阎君。回去就跟我妈将我失踪了,反正,老子名字在生死簿上已经是死人了。”
“生死簿上面的威胁……对我来说,没什么存在感!顾大王,你真的舍得你的家人和朋友吗?”凌轩唇角微微一抬,指尖缓缓的点在了殿门口,只见殿门口起了一道水纹一样的波澜。
就好像一瞬间捅破了一层薄膜一样,殿内的景象和声音都传到了外面来,只听一个声线清冽却带着些许顽劣不堪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本王不管,本王王妃的地魂丢失了,本王就要在这里等着你把地魂交出来。”
“大人,阎君还在被那位大爷纠缠着呢。”两位纸人侍女齐声提醒道,它们往殿内一看,又齐齐缩了脑袋垂立到了殿门前的两边。
里面巨大无比,点了无数盏的明灯。
这些明灯全都是人形的,而且灯芯都是在喉咙位置开了口子点燃着,幽蓝色的火焰冰冷而又飘忽不定。
让大殿中显得一片昏暗,大殿尽头有一把黑色的椅子悬空,椅子上坐了个身穿古代服饰的女子。
衣服是粉色,看着仙气飘飘的,居然坐在这诡异的大殿中。
因为距离有五十多米,实在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貌。
只觉得这人身材娇小,皮肤雪白。
大殿两边都有黑色的龙柱,柱子往后一片漆黑,看着像是折磨犯人的刑场。柱子之前是一排的判官椅,上头有写着一些阴间阴官的职位。
最靠近那把正位悬空的椅子,是左右两边的两把镶嵌了宝石的椅子。
那两把悬空的位置更高,椅背上分别镶嵌了硕大的蓝宝石和红宝石,还用阴文分别写着“冥王”和“鬼王”。
这两把椅子,比那小姑娘做的椅子还要大,也稍稍比小姑娘所坐的椅子更加的靠后。看着冥王和鬼王在阴间的地位,似乎十分的超然。
在小姑娘位置往下,才有两尊副阎君的位置。
副阎君往下,才有判官,牛头马面之类的官职,看着好像是十分正统正规一般。这些椅子已经从开头,延伸到了门口。
门口的位置,坐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两个椅子腿着地。
身子在椅子上一摇一摇的,他怀中还坐了个明眸皓齿的美人儿,那美人一身雪白的襦裙抹胸。
抹胸上用银线,绣着一朵尸香魔芋,华美异常。
宽大的衣袂处更是绣上了凤凰,和尸香魔芋的花瓣滚边,一头青丝披散下来。脖子纤细柔长,下巴瘦弱尖细,盈盈不堪一握。
纤足更是有又白又美,好似玉凿的一般。
我惊讶的捂着唇,“金花……凌轩,是金花!”
“允礼,我说过多少次,她的魂魄不归我管。不是我收走的,说不定在中山鬼王哪里,它自称为王现在得了封地,自然管控一些魂魄的生死。”坐在五十米开外,黑色宝座上的小姑娘柔声细气的说道。
那娇柔的声音带着几许魅惑之意,让人一颗心都为她变得柔软了。
就这样说话比黄莺还动听的小姑娘,我是实在没办法,把她和心狠手辣的阎君想到一块儿去。
“那可不行,娇龙,我不信任你。你之前莫名其妙的把本王打成重伤,害的本王差点死了,这次可得小心点。”他一手玩弄着坐在他大腿上女子的长发,一手漫不经心的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啊,看到你这个伪善的嘴脸,本王就想吐。”
“允礼,十七爷!”那小姑娘语气颇为的无奈,又似乎在对着清朝鬼娇嗔,“我哪里伪善了,你太可恶了!都解释了多少回了,不是我打伤你的,我们这么多年至交了。”
“那是谁打伤本王的?就你那副小模样,就算化成灰了,我也认得。”清朝鬼抬眸,书生气的脸上多了一股力气,眸光邪冷的看向了坐在高处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语气急了,“我……我觉得是关在忘川水中的那个……那个孩子逃出来了,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连气息都一样。在阴间待久了的魂魄应该都有耳闻,那……那个孩子现在也长大了,还和……还和忘川关押的鲛人沆瀣一气,想要造我的反。允礼……你……你真的是冤枉我了。”
“就是那个由一个实力莫测的宋家鬼将所看守的忘川?原来他常年在忘川看守,就是为了盯着忘川里的那个小丫头。本王可听说了,是你取代了人家在母体中的珠胎,驱逐了她出去,才有如今的地位……她现在回来报复,那也无可厚非,要是本王,本王也会回来报复的。”清朝鬼好像对小姑娘的回答只是敷衍,随口感叹了两句。
眸光一斜,便看向金花素净的侧颜。
伸手摸了摸金花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怜惜,似乎根本舍不得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小姑娘似乎也感觉到清朝鬼态度上的冷漠,从宝座上走下来,“你不理解我也没关系,只是你留在这里,根本就无济于事。只会干扰我处理政务,到时候阴间秩序会大乱的。”
“你尽管处理你的政务好了,刚好,我和中山鬼王很熟,我让他给我送过来了。但是他要是过来了,从带来的生死盘里调不出本王王妃的地魂,我也好直接找你算账,省的你再用阴谋诡计算计本王。”清朝鬼算是防这个小姑娘防上天了,不用问也知道,眼前那个娇小的小姑娘就是所谓的阎君了吧?
他说完这些,回眸看了一眼凌轩,“易凌轩你口味变重啦?居然搂着个老太婆,对比本王的王妃,真是云泥之别。”
“她是顾星。”凌轩没有反驳清朝鬼,轻轻的一字一顿的说着。
清朝鬼一惊,搂着怀中的小美女,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怎么回事?那个蠢女人怎么会弄成这样,是不是娇龙又施展了什么阴谋诡计?”
凌轩看着娇龙慢慢的走过来,耸了耸肩,“我相信娇龙,更相信这些事情真的都和娇龙无关。哪怕范无救说,这些命令都是她下的。”
随手就将被他掐着脖子的范无救,扔进了殿内的地上,范无救急忙一个翻身朝阎君方向爬去,“阎君……救我,救救我……易凌轩要杀了我,他的女人还用断魂刀把我给……砍成这样!”
阎君也在往这个方向走来,她的样貌也越来越清晰。
那张小脸还没有巴掌大,皮肤白皙的就好像阿尔卑斯山上积雪,没有任何的瑕疵。更不容得任何亵渎,纯白无暇,不加修饰。
五官小巧可爱,简直就是女版的瑾瑜。
只是侧脸的轮廓线更加的细腻柔和,下巴有些圆润,并不是标准美女中的尖脸。但是白璧无双的样子,不乏娇憨可爱。
身上一袭粉衣霓裳,虽然粉衣上绣着阴间一些古怪的咒文符文,还有一轮阴阳鱼。看着就是阎罗官服的样子,却还是让她看起来那般惊艳。
目光如水之下,流转间生出了似有若无,纯天然的魅惑。
让人第一眼,就被她迷倒。
哪怕老子是个女人,也禁不住对这样浑身充满了魅惑之力的女子,有着十全十的好感。而且差点就跟追星的脑残粉一样,爱她爱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我该怎么救你呢,无救,他……他为什么要杀你啊?”阎君看了一眼凌轩,恰好和凌轩那双凌厉的点漆乌眸撞上。
小脸红扑扑的,害臊的低下了头。
就……
就这也叫阎君?
我一时错愕,就听范无救说道:“您下令……下令,缉捕……缉捕……”
话说了一半,它在面对阎君那双澄澈的没有任何杂质,只有幼童一般稚嫩的双眼的时候,白里透紫而又五官的面容居然微微羞红如晚霞。
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下去。
阎君的那双眼睛美的就像紫水晶一样,干净透明,还有一种莫名让人神魂颠倒的错觉。别说她主要是针对范无救,我这种作壁上观的,被她眼角的余光扫到。
都有心跳猛然加速的感觉,对她满心的崇拜和喜欢。
“我下令缉捕了谁?我最近没下过任何缉捕令,你……你为什么要冤枉我。”阎君柔和婉啭的声音问他。
“属下……属下不敢……”
范无救明明一开始咬死了就是说阎君下令,凌轩对它施加那样大的惩罚严刑逼供,它都没有说出实情!
结果阎君只是稍微矢口否认,它没多大抵抗就不敢说出实情了。
怪了,这个范无救是怎么回事?
我心头猛然一凛,顿时才察觉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中了某种没魅术。这个阎君好生厉害,下令要我的命,却居然让我对她产生了好感。
可是这种魅术中了,还有点脑袋发晕,明知道她险恶却无法自拔。
情急之下就用牙齿咬了舌头,一股痛意袭来,我才堪堪保持了头脑的清醒。更加明白了,这阎君看似人畜无害,实则绝没有那么简单。
若阎君真是幕后始作俑者,范无救大概要成了阎君的弃子了。
她为了摆脱嫌疑,会心狠至斯吗?
阎君根本没有任何威严,像小姑娘一样娇嗔的问道:“那你说,到底是谁让你假传我的命令,去伤害凌轩和……和这位……这位婆婆的?”
阎君看起来年轻,不过想来年岁肯定比我大。
这一声婆婆,叫的可真是颇有心计。
看似单纯可爱只会卖萌,实际上插的都是软刀子。
“是……是中山鬼王,中山鬼王让下官恶意……恶意构陷您。您魅惑之术强大,属下不敌,只能说出实情。”那范无救是一副中了魅惑之术,不得不说出实情的样子。
阎君一脸带着红晕的怒意,“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要是凌轩哥哥和……这位婆婆真的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娇龙,你这样教训属下,一点阎君该有的威严都没有。”清朝鬼讥笑的看着阎君,借着身材高挑的优势,从高处蔑视着娇龙,“你打算怎么惩罚这货?假传命令,意欲坑杀谋害摄政鬼王和夫人,这可是等于谋逆的大罪。”
“当然……当然是下油锅,剜心,上石磨,永世不得超生!”她用那种娇滴滴的十分温婉的声音,气鼓鼓的说着。
要不是她是阎君,根本就没人相信她用这么柔软语气说的话,会被落到实处。
那范无救都吓疯了,磕头不止,“阎君,阎君,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饶了小的吧。”
这样子,又和当时在我面前跪地膜拜的黑无常谢必安又有何不同呢?
只是它更加势力一点,只在危急时刻,不顾颜面的哀求讨扰。
额头上在地上都磕出一道道血迹,更是将地面磕出一个凹面,脑袋上粘连的那些碎肉也跟着一个个掉下来了。
看着即可怜,又可悲。
阎君哼了一声,说道:“谁让你陷害我的,来人……来人快把它拖下去。”
嗲嗲的声音,下得却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命令。
恍然间,殿门口站了一个人。
殿外一片灰茫茫的,却从穹顶有一束诡异的光束照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在白光中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是谁来了?
出现的这么装逼,在这灰茫茫,没有日头的阴间。
引来了一束乳白的光束,弄得就好像阴间突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曙光。铅云覆盖的天穹,也似乎被这一束光破开一般,让人生出一种探索之心。
想看看光芒至高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殿中安静了下来,清朝鬼兴奋的单手搂着怀里的美人儿,走到了殿门口,“中山兄,你可来了,这几天本王在殿中呆的都要吐了。”
“那可真难为你了,拿去吧,里面地魂太多了,自己找。”那人随手将一只黑白色的圆盘塞入了清朝鬼的怀中,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中。
最先出现的,竟然是被阴风吹进来的一头金光璀璨的金发,那发丝自然而卷。好似高山峻岭之上,厚厚的云层一般的唯美好看。
他是一身白色的欧式袍子,袖口和领口皆有绣花,只是看不出花的品种。
一双猫眼石一般碧绿通透一样的眼睛四下扫了一眼,冷冰着面容,目光凝视在了阎君的小脸蛋上,“娇龙,我平时不来你这大殿,如今屈尊过来。只想向你讨要一个缕罪魂,娇龙,你今天必须得给我这个面子。”
这番话说的冷傲无比,字字字句句抑扬顿挫,不容忤逆。
也不知道到底他是阎君,还是娇龙是阎君。
“中山哥哥,你……你想讨要什么呢?”阎君小妹妹大概也就是一米四几的样子,仰视着这男子,纯良一片的紫瞳有些疑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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