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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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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
“喵喵喵喵!”月灵金瞳猫似乎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喵叫了好几声打算阻止,到了最后喵叫的声音都变得嘶哑异常了。
可是两边都没收手,眼看瑾瑜的力量摧枯拉朽。
才疯了一样的扑倒瑾瑜的刀口旁,又继续的喵叫了几声,看眼神是十分的渴望和着急。我本来也是要躲着瑾瑜的气焰的,以免被那气息撞到身子,身体被影响产生震荡。
可是那黑色的猫挡在哪儿,眼看就要被瑾瑜一刀切了。
不知为何,就心疼起月灵金瞳猫了。
硬着头皮靠近瑾瑜身边的紫色火焰,那火焰温度极低,靠近居然有一种要被寒冷冻化了的感觉。
反正冥焰是冷的,却能烧毁很多东西。
我咳嗽了一声,拉了拉他的衣袖,“小黑说什么?”
“它说耗子不信你的话,要用血煞誓咒验证,依我看没必要验证。那血煞誓咒邪门的紧,若是轻易发了,一旦撒谎就会立刻应咒浑身血液都会蒸发最后化为灰飞。”瑾瑜的语气相当干脆,身上的杀意仿佛已经无法褪去,嗜血的紫瞳邪冷的看着那耗子和猫,“不服,就杀!发什么誓咒!”
必须要用杀戮,才能平息他身上的怒意,似乎在他的骨子里就隐藏这种桀骜不驯的暴力本质。
我见他不为所动,仍旧要挥刀大杀四方,也是急了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你……你特娘的就不能商量吗?我没撒谎,不怕血煞誓咒验证。你非要杀个你死我活,才觉得这件事解决了吗?最……最要紧的还是凌轩的性命,他……他还在冥渊等着我们……”
“你……你先松手,我不杀……不杀就是了。”瑾瑜方才还是一副杀神转世的凶残模样,忽然就跟小男孩一样脸上一红,微微有些羞涩。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松开了他,“怎么就脸红了,我吃你豆腐了吗?”
“是我……我吃了,软的!”瑾瑜越说脸上越是红的彻底,一直到了脖子根,冰凉平淡的双目直勾勾的看着我。又低了头,看了一眼我搂住他手臂的位置。
他吃我豆腐,还说是软的!
想到这里,我脑子一瞬间炸了,老子刚才是不是胸口碰到他手臂里?做娘们就是麻烦,不能袒胸露乳,更要担心被人吃豆腐。
特奶奶的!
我一把就把他给推开了,“妈的,你说什么呢,你才是软的。”
他脸上红成了一片,眼神还有点懵逼,“顾……顾星,是你自己贴上来的……我可没……没逼你!况且我是男人,怎么可能是软了的。”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说把这个耍嘴贫的瑾瑜狠狠揍一顿。
又想起那大耗子还在旁边看着呢,我要是窝里反,这不是闹笑话了么。
我只能故作镇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低头去问那耗子,“鼠兄,如果我愿意发血煞誓咒,并且誓咒没有应验伤害我,是不是我们之间就能化干戈为玉帛?瑾瑜这么杀下去,到头来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
T
第170章手腕上的咒文
“只要证明你没撒谎,我不仅会道歉,还会原地磕三个响头还你。”那耗子眯了眯眼睛,伸手一挥。
那些个戾气滚滚的阴魂,就这般散去了。
它的眸光忽然一冷,又道:“你若耍什么花招,宅中的阴兵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跟着圣主千年,若不是圣主收留,怕早就灰飞烟灭了。所以,你只要稍对圣主不利,都轮不到我发令,它们自己就会上来生吞了你和紫瑾瑜。”
“行了,你就告诉我血煞誓咒如何发吧。”我生平最听不得的就是威胁,阴兵厉害又如何?
反正他们圣主,最主要的还是被阎君害死的。
虽然不知道这各种的恩怨,不过不得不佩服阎君心狠手辣,不仅对凌轩下手。更是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放过,生生把鸷月弄成了一副枯骨苟延残喘在血煞棺材里。
“只需跟我念誓咒的内容就好了,你若违背,就会即刻遭到报应。”大耗子冰冷的眸光扫了我一眼,吱吱的又叫了几声。
一只阴魂从内堂后面飘进来,在八仙桌上放了一只空碗。
碗中有一泓清水,清水清澈的有些奇怪,居然能把人脸上的一双眼睛都印进水里。
耗子现在水中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液,“天父地母为凭,皇天后土为证。我顾星以吾血发誓,在血煞棺中的听到圣主遗令,杀阎君以复仇。”
耗子的血在碗中晕染开来,它的双眼凝视着我,似乎在等我动手。我随身没有带利器,正愁没办法割开自己的血管,瑾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
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在我的手指头上割了一下,忽然用手托住了我的侧颜,“顾星,这样发誓容易吃亏,你加点东西。如果你没有撒谎,就让那个耗子陪我们下冥渊,你看这个主意如何……”
这一句话说出来,那耗子整个鼠躯都吓得僵成了雕像。
冥渊那个地方,对普通人来说也就是个地名。
可对于阴间的鬼怪来说,绝对是闻风丧胆。
我一直都以为,瑾瑜是那种一根筋,没有任何花花肠子的人。
可他这一句话出来,我就对他另眼相待了,他的心思实则也是相当的阴沉的。
我眯了眯眼睛,点头,“天父地母为凭,皇天后土为证。我顾星以吾血发誓,在血煞棺中的听到圣主遗令,杀阎君以复仇。若我所言无差池,还有请我对面的鼠兄,护送我和……我和瑾瑜去到冥渊……边上即可。”
耗子僵住了,看到我的血液滴在碗中,慢慢的和它的耗子血融合在一起你。
一时间它似乎有些后悔了,目光从阴冷凌厉变得懦弱起来。
那猫喵叫一声,它才打了个一机灵:“只要这个人类女子所说无疑,我自当护送她。”
倏地,盛满清水的碗中,从晕染开来的血液里散发出了一道红光。
红色的光芒就好像火热的霞光,从这股光芒中又分流出两股红蛇一般的光线。光线猛然飞出如同利箭攒射而出,电光火石的分别缠上了我的手腕,以及那只大耗子的脊背。
在我手腕上的那道光线,盘踞形成了一道扭曲的符文。
这符文亮了两下,便暗淡了下去。
看样子并不如纹身一样纹在表皮,好像是深深的烙印在了皮下,只在肌肤上面看到若隐若现的痕迹。
我拿手摸了摸,居然还有点温热的感觉,“这……这就是血煞誓咒,这么说来鼠兄要带我们去冥渊了……”
“此事真是……真是阎君所为,圣主……你生平最爱的就是她,您去的真冤!”那耗子膝盖一软,竟然是跪在了棺材面前。
两行清泪悲凉的从它眼中落下,让人又不忍对它方才的咄咄逼人横加指责。
瑾瑜在那耗子身前蹲下了身子,低眉将手中它的断肢给它接上,“她心地算好的了,没有让你陪着一起下冥渊,要是我非拉你这只死耗子一起下冥渊不了。”
那耗子眼珠子瞬间变得通红,“距离冥渊方圆十里的普通魂魄,都会受到冥渊的感染,最终惊惧之下爆体而亡。稍微强悍一点,也会一点点被削弱力量,这两者也并未有分别。”
“既然她愿留你一命,我自然有法子让你靠近冥渊也不会死。”瑾瑜往那耗子额头上贴了一张黄纸符箓,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蓝色的药剂。
将药膏抹了些许在耗子的断口上,冷淡的说道:“蓝星草膏很难提取,一滴难求,真是便宜你这死耗子的。”
耗子见自己的断肢被接上了,对我们敌意的态度似乎温和下来了。
它垂头丧气的将额头上的符箓摘下来,放到眼前一看,眸光又是一凛,“这是泰国的诅咒,你打算用诅咒之力,和冥渊的煞气硬碰硬?如此主意甚是绝妙,这不是你能想到的,到底……到底是谁教你的?”
“你这耗子是在贬低我?”瑾瑜眸光清冷,淡扫这只耗子。
目光虽然平平淡淡,却带了一股不可蔑视的气势,言外之意无非是警告耗子不要质疑他的能力。
耗子本来在气势上就比瑾瑜要弱,被瑾瑜身上的威压稍一压迫,便微微缩了缩脖子。
黑豆小眼儿却依旧掩饰不住的韧劲儿,它认真的说道:“用泰国诅咒来应对阴间的鬼煞之气,是我家圣主独创的。圣主心思巧妙独具匠心,别人不可能会的,你……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个法子。”
它认认真真,鼠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固执。
哪怕瑾瑜身上的紫色火焰重新燃起,冷淡的目光如刀一般刺向它,它虽然害怕却依旧不肯轻易的松口。
想来它并非真的质疑瑾瑜的能力,而是从泰国诅咒符箓上,看到了和鸷月之间的关联。
我是最不希望看到和这宅子里的阴损之物起冲突,连忙劝慰瑾瑜,“瑾瑜,它似乎不是贬低你,就是想打听一下这几张泰国符箓的来历。你说一下,又不会让你丢面子。”
“哼,这几张符箓是我一个在泰国卖佛牌的朋友给我的,他只是个破卖佛牌的。怎么可能……跟你们圣主有关系,这法子也是他教的。”瑾瑜听了我的话,终于松了口,把这个人的来历给说出来了。
听瑾瑜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有点想认识他这个朋友了。
大耗子还不死心,“也许圣主……圣主曾经见过他,教他了这个办法。我能见见这个人吗?我想知道圣主到底是怎么死的……圣主神功盖世,这世间很难有东西能伤的了他!”
“这人姓艾,才不过三十好几的样子。看你们圣主化成枯骨的德行,在尸叔记棺材铺少说呆了百八十年吧,根本就不是一辈的事。”瑾瑜眸光淡扫那只耗子,居高临下之下,双手淡然抱胸。
全然一副早已置身事外,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我举了一下手,“我……我可能知道……圣主……是怎么死的!我要是告诉你了,鼠兄你能立刻……立刻带我们出城赶往冥渊吗?”
只是感觉上时间似乎要来不及了,我的内心是很仓促的,火急火燎的,觉得每过一秒就呼吸困难。可是明明很着急的一件事,却不得不慢慢来。
我真恨不得一步登天,立刻就赶到冥渊。
“既然我发了血煞誓咒,就不会食言,你还不快说。”那耗子比我还急,大声的呵斥了我一声。
我说:“圣主……他老人家好像告诉我,他是被人踹下冥渊的。后来拼死才爬上来,还是被冥渊中的瘴气腐蚀变成了枯骨。大概就是……就是死于冥渊腐蚀之下的尸解吧……”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这世间能伤圣主的怕……怕只有冥渊中的煞气了吧?她竟然如此狠心,那般疼爱她,却换来这样的结局!”那耗子满眼悲凉,手爪抚摸着棺材盖子颤抖不已。
它嘴中喃喃道:“出发吧,去冥渊。老夫这千年的阴寿算是白活了,还从没看过冥渊的样子,今天就算是长长见识了。”
“那……那立刻出发吧,实不相瞒,我夫君也是被阎君弄下冥渊的。他命在旦夕,如果不早点去,恐怕就……”我着急不已,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瑾瑜握了一下我冰凉的手,眯着眼睛看那只耗子,“死耗子精,你忘了在妖鸟城深夜,是有宵禁的吗?我们现在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耗子回过神来,只是状态明显已经萎靡许多,“是了,每晚亥时一过,就会宵禁。要不是你这位活人小娘子着急救夫君,老夫也不会答应的如此着急。”
它仿佛大受打击,一副垂头散气的样子。
和方才气焰嚣张,要让府中阴兵把我们活吃的气势,早就荡然无存了。
“眼下强行出城,多半也是和阎君盘查的手下两败俱伤。一路搭载棺轿逃过多番盘查的苦心就功亏一篑了,倒还不如养精蓄锐,好好休息一个晚上。”瑾瑜显得很镇静,整个人沉稳而有淡漠。
他回眸看了我一眼,看见我简直就是把心急如焚印在了脸上,又低声安慰道:“这件事真的急不得,这里离冥渊还很远,你今晚休息一下再走。你毕竟是活人,不可能日夜兼程不睡觉,相信我。他能坚持的,若不能,我便给他陪葬。”
我……
我一点都不想睡觉,也不想跟这只耗子扯犊子,有时候我真痛恨自己活人的身份。活人需要吃喝拉撒,这些事情太耽搁眼下的时间了。
就不能紧迫一点,立刻赶过去救他吗?
我垂头,手握成了拳头,不敢苟同瑾瑜的话。
“顾星,你看着我。”他将我的下巴捏住,强行让我看着他,“我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让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尸解在冥渊之下。我是因为了解他的功力,也了解这里到冥渊的距离。你要相信我,依赖我,我来之前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想想他准备的泰国诅咒符箓,佛牌,以及星月菩提,还有带我去棺材铺“坐”棺轿,明天是这一路以来的艰险都已经在他的预算之内。
并且想好了策略,带着我一路的轻松化解。
这般的用心良苦,让人似乎隐隐感觉到,他冷淡表现之下一颗炙热善良的内心。
我一下撞上了他那只独一无二的紫瞳,呆住了,“的确,这一路,你都安排好了。可我……可我就是怂蛋,我……我就是会紧张,就是害怕,冥渊那么可怕……我……担心……”
“冥渊没那么可怕,最坏不过一起死。”他打断了我,目光灼灼。
好像海上一轮圆日,将周遭的海水全都照亮了一样。
我嗓子眼堵得慌,“你没必要一起死,瑾瑜,老子和老子男人的事,你参和屁啊?”
“哼,我早说了,我喜欢你。你可以不接受,却不能阻止我一天比一天更加的喜欢你,更加的不能自拔。”他忽然就双手搂住我圆润的腰肢,将我抱打横抱起,眸光低垂之际。
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只紫色的眼瞳,我看不见他眼中的神色。
眉头微微一皱,我挣扎了一下,“你喜欢就喜欢,特娘的抱老子干什么?”
我没有了底气,心里面更是一阵的无力和愧疚。
总有一种可怕的感觉让我心慌不已,是我拉瑾瑜下水的,他再继续下去可能会害死他。我心里早就全都给了凌轩,我再容不下别人。
我为他生为他死,都是理所应当的。
那瑾瑜又算什么?
他并没有做什么措施,凭什么给人当备胎。
“送你进阴宅里的卧房休息,这里四通八达,阴气又重,还是我送你去。”他把我几个施力的地方都牢牢控制住了,弄得我在他怀中使不上力挣扎。
活像一直搁浅了的鲸鱼,是动弹不得,只能由他摆布。
随着他饶过内堂后面的屏风,直接就走进了内堂中的走廊,走廊外是一方天井。一轮明月照下来的时候,青石板上凄冷一片的折射着如水的光芒。
想不到阴间也会有月光,而且是那样的皎洁如玉。
我回首望了一眼,只是匆匆一瞥那月光,身子就落在了床榻之上。这周围和漆黑一片,看不清楚阴宅中卧房的全貌,唯独能看到落下月光的窗前。
瑾瑜脱下了身上的西装马甲,背靠在窗台上。
马甲被他搭在肩上,他眸光淡然一片,望着天空一轮明月,“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哦。”我拉了拉床尾的锦被盖在了身上,那个被子硬邦邦的,好像是用棉花做的吧。盖在身上是冰冷一片,就跟身上覆盖了一层雪差不多。
我擦,这就是阴间的被子啊,可冷死人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盖上了被,似乎外面的阴气也不那么容易进来了。
我闭眼躺在床上,一只手却还在口袋里摸着那把断魂刀,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紧绷着。所以杂念特别多,乱七八糟的人脸出现在脑中的漩涡里。
有阎君那张黑白照片,有凤翼,还有白无常那张白板一样的脸……
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的细汗,我猛的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外头的月光落在窗口那个男子紫色的发丝上,那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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