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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郑当守陵人2-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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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动,这家伙说古书,难不成是《冶兵谱》,遍寻古书也只有这本书上画都有辟邪的图形,其他的书只是写上辟邪的名字,而我也是在看到辟邪身上的文字之后才认定这是辟邪的,如果真的是《冶兵谱》的话,本身就是无价的国宝。这是当年韩国冶铁造兵的一个技术总集,是无数冶铁大匠智慧的结晶。“强弓劲弩皆出于韩”说的就是当年的盛况。
思虑了良久,我告诉这个叫井上雄一的鬼子,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结果,小鬼子满口应允,不住的催他的翻译去安排。这个叫花小妮的女孩真不简单,顷刻间带我们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西餐茶座里。
包间里面,我缓缓的从衣服里抽出来这把貌不惊人的古匕,用自认为很酷的亮相方式摆了个POSE,小鬼子眼睛一下就直了,奔着匕首就来了,如果不是我闪的快,差点就扑到我身上了。
我赶紧把匕首收了回来,问他:“你的书呢?为什么不拿出来对比一下”他有点发急,又冒出来一串日语,花翻译官立刻同声传译:“书在日本,能不能请娄君让我拍下这把剑的照片传回日本?”
书不在?那我跟你费什么劲,加上我本身对小鬼子没有什么好感,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奶茶,对他们说:“君子不露财,我已经坏了规矩,拜拜了您哪”
说完就扭头就走,小鬼子一看,有点着急,紧紧就跟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哀告什么,我也不理他,径直朝前走。
刚走出去没两步,脑袋上就重重挨了一下,我立马就怒了,嘿,小鬼子竟然敢在这里撒野,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敲成如来佛。
我一扭头,乐了,原来是我们宿舍的何亚丹,正冲我挤眉弄眼。一个星期没见了,我又经历了一番地上地下差不多生死两重劫,看见自家兄弟心里那叫一个喜庆。刚准备来一个熊抱,就看见井上雄一可怜巴巴的在一旁看着我,活像刚被抛弃的小媳妇。
何亚丹也觉得这个小日本有点不对劲,回到宿舍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敢直说,就说我拿了一把家传的宝剑,这小子看见了,识货,非要拿到手里把玩一番,我不允,他就跟贴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我了。
我刚说完,何亚丹一拍手说太好了,可逮着机会报仇了。
我不解,问怎么回事,他说“兔子”被小日本,也就是日本留学生的狗给咬死了。我一听就怒了,兔子被咬死了。
“兔子”是我们宿舍托养在校外一个当地老乡家的狼犬,虽然品种不纯,但是十分灵性,见人舔人,见狗咬狗,看见姑娘就撒欢,颇得我们宿舍的真传,一直号称是我们宿舍的老七。
什么?,“兔子”被谁咬死了?我有点怒从心头起的意思。何亚丹说,被几个小鬼子的日本大狼青给咬死了。
怎么还跟小鬼子有联系了,刚好寝室里一帮兄弟都回来了,七嘴八舌开始说起来。
原来,是井上的朋友养的狗咬死了兔子。井上雄一和他的朋友一共是四个人来到了中国,除了他是从日本过来之外还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一直在北京留学,是今年才开始来到SIAS学习。学校的留学生楼条件不错,结果小鬼子们就养开了宠物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条纯种的大狼青,天天带在校园里耀武扬威。学校本来想管的,可是,本国学生养的更厉害,满校园都能看到猫啊,狗啊,金丝熊什么的出没,有传闻说绿色环保组织准备给学校发一个绿色校园奖,既然自家梁是歪的,就别管人家的门开的正不正吧,这事就不了了之。
也合该出事,国际交流文化节期间,群臣都不早朝了,各种活动热闹之余,学生们都躁动开了。我们宿舍就把老七从校园之外接了进来,老七那叫一个人来疯啊,满校园追着花姑娘跑,好多人都认得“兔子”也并不害怕,还有的女孩脚后跟被“兔子”舔的哈哈直笑。“兔子”更加来劲了,人来疯,逮谁舔谁。可是毕竟校园很大,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的喜欢狗,有的害怕,老七也不知道哪个该舔哪个不该舔啊。反正就看它满操场撒欢,过了一会宿舍的人找不到“兔子”了,就听见有人说,那边有条狗咬人了,宿舍的人心里一紧,莫不是“兔子”闯祸了。
跑到现场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哭的梨花带雨,旁边一个男人正黑着脸扶着哪个女孩,何亚丹他们一问才知道是“兔子”贸然上去舔人家女孩,把人家女孩给吓哭了。何亚丹他们正准备上去赔礼道歉,好好收拾“兔子”一顿,却发现已经晚了,人家放开了手里牵着的大狗,那大狗也委实凶猛,一口就衔住了“兔子”的脖子,兔子挣开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就跑,跑的那叫一个溜,活脱脱一个被打的抱头鼠窜的小流氓。眼见一人多高的围墙刷就就冲出去了,那条大狗也不是盖的,紧跟其后就追了出去。
许多人都趴在墙头观看了那惨烈的一幕。养尊处优,平时只知道追逐漂亮妞的一代色狗“兔子”被咬成重伤,拖着残躯哀号而去,那条大狗在主人的唿哨声中又窜回了校园。我们宿舍人心如刀绞,寻遍了SIAS后院的每个角落也找不到“兔子”的身影,江湖传说,兔子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倒在了一处荒岗上,后来成为某个餐馆的火锅料。
宿舍的人个个悲痛欲绝,发誓要为老七报仇雪恨,讨回公道。一打听,原来咬伤“兔子”的正是小鬼子养的日本大狼青。一霎间,国仇家恨涌上心头,宿舍几个热血青年要发动人民群众打一场新时期的抗日战争。
幸好,英明神武的辅导员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及时的出现,宿舍里的几个人被拽到办公室里,接受了一顿义正词严的呵斥,一次未遂的抗日运动就这样被镇压了。
可是,自此以后,这条日本大狼青在哥几个眼里就跟一条会走路的火腿差不多了,传说有人流着口水说一定要把丫做成一顿狗肉火锅。
亲爱的日本友人似乎也受到了某种警告,或者说是他们也感觉到了空气里的不友好,从此那条狼青就再也没出现过。
但是据不可靠消息,那条狼青在附近某个被租的农家小院里依然过着衣食无忧的逍遥生活。
听完之后,我有点不解:“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要我拿这把匕首来换那条日本狼青给你们做狗肉火锅?”提到火锅的时候,明显看到哥几个喉咙不约而同的动了一下。但是他们很快就否定了我的说法。
“我们怎么能这么干呢?”何亚丹辩驳道,“我们不可能去打那几个小日本一顿,犯不着,打完了哥几个还擦不玩的屁股,他的狗不是厉害么?我们想跟他们来一次堂堂正正的斗犬,只有这样才能合理的弄死那条狗”
我当即就笑了,人家有那么傻么,人家那可是宠物啊,舍得拿来斗么。
“你错了,那个日本狼青的主人对自己的狗非常自信,常常炫耀自己的狼狗是静武士,不动时静若处子,动时惊若霹雳,还取笑中国没有好狗,上次我们拿藏獒说事,他说藏獒早已没有厉害的纯种犬了,在纯种的狼青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何亚丹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有激将的成分,可是我依然上钩了。因为就在他说藏獒的时候,我想起了那条恐怖的青海獒王,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冒出来一种使坏的想法……让日本狼青去单挑青海獒王,这场表演应该一定很吸引人。
我心里有了成算,问他们:“你们准备让我怎么办?”
“很简单,告诉井上雄一,匕首可以让他拍照,但是他必须让哪个叫中井寿的家伙带着他的狼青跟我们的狗进行一次决斗,否则免谈。”
“哦,如果他们要是答应了,我们拿什么去跟他决斗啊”我好奇的问。
“哼,我们认识本地一个很棒的养犬高手,他要借给我们一条很棒的藏獒”何亚丹踌躇满志。
“什么,你们已经找到了一条藏獒?”我十分惊奇。
几个人笃定的点点头,此情形让我的好奇心大涨。我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藏獒,也很想看看这场别开生面的中日猛犬决斗。
我跟井上联系的时候根本就没抱希望,谁知道他一口就答应了,很快哪个叫中井的家伙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听语气,他比我们还激动,似乎很热衷这类活动。
挂了电话,我有点不好的感觉,怎么都觉得这次斗犬都有点唐突,好像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时间地点很快就确定了下来,对方似乎精通斗犬,让双方的斗犬提前一晚上入住到场地,双方共同看管,吃的食物由双方共同采购,一起喂食,比赛前还要给狗洗澡。
“没想到小鬼子还挺专业”在学校门外的小餐馆里,一个留着小平头三十多岁精干的年轻人看了我们拿的狼青照片之后连连摇头:“实话跟你们说吧,我的狗不成,不是这条狗的对手!”
这个人叫张建,附近有名的养狗高手,手里头号称杀手的藏獒不下十几条,这次就是我们的后援团,可是令寝室里的兄弟们失望的是,他临场下了软蛋。
何亚丹冲寝室里的哥们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开始不停的灌酒,那厮也真是豪爽,举杯必干,酒过五巡之后突然倒扣了杯子。
我们正一脸诧异,他却狡猾的笑了:“小哥几个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你们也要理解我的苦衷,不是我不舍得拿出来斗,我一条藏獒好几十万,条条都是心血,这獒厂里还有别人的股份。你们没有听说过么,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就算是赢了这条狗,我自己也擦不完的屁股,我的狗也得治疗保养啊。”说到这里,我们心里都透亮了,这是要钱呢。
“那你看得多少才能借我们用一下?”何亚丹看来是真的下了狠心,嘴唇都咬紫了。小平头嘿嘿一乐,伸出来一个巴掌。
“五百?”我好奇的猜度。
“五千!”小平头一口价。大家都倒吸一口,几个人面面相觑,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说我们再考虑一下吧。
那小平头倒也爽快:“不是我不爱国啊,他这条狗也不弱,万一我那狗咬伤了,我也没办法啊。”他已经带了熏熏的醉意:“告诉你们,要想一招制敌的完胜,只有纯种的藏獒才成?”
什么?大家一阵惊呼,难道你园子里养的不是纯种的藏獒。
小平头一笑:“当然是,可是,我是指藏传古种的藏獒,那种藏獒一般就不在俗世露面,据藏民讲,那种藏獒都是在寺庙里当护法神呢,如果你们能搞一条那样的藏獒,嘿嘿,我掏五十万买。”
小平头走了,大家心都凉了,何亚丹无奈的跟我说:“没办法,通知小鬼子比赛取消吧。”我故意装傻:“为什么取消啊,没了张屠户,难道就得吃带毛猪了?”
他们见我故弄玄虚,顿时都来了精神:“怎么,难道你有办法?”
我眼睛盯着小饭店外面的某处,微笑着说:“山人自有妙计。”透过小餐馆的玻璃窗,目光所及之处,宋旭东刚刚下车,拨号,片刻后,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第二十四章诡异古宅
“不行,老钟肯定不会答应”我还没有说完,正在开车的宋旭东就一口回绝了我的请求。
其实我就是打的青海獒王的主意,我也想打击小鬼子的嚣张气焰,从小平头回绝我们开始,我就开始动心思了。
上了宋旭东的车后,我甚至来不及问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就赶紧把这事跟他说了,可这小子兜头就泼了一盆凉水。
“你知道为什么上次老种能请来青海獒王么?”也许是见我有些丧气,宋旭东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忍不住主动开口说话。
“为什么?难道老钟跟活佛是拜把子兄弟”我目光散乱的盯着窗外,心里跟走马灯似的,“要不要去找柳老爷子借几条狗使使呢?这日本大狼青该不会比小豹厉害吧?柳老爷子那狗好歹也是斗遍乡村无敌手啊”
宋旭东笑了笑,很随意的说:“差不多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儿,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半晌才会过来神:“什么?什么?老钟跟活佛是拜把子兄弟?”这个话题太吸引人了,我还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大的文章呢,好奇心顿时给勾了起来。
宋旭东神秘莫测的笑了笑,专心的开车,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恨不得撬开他那张死嘴,可是,他却一言不发。
就在我耐不住想要追问的时候,他一个急刹车,我脑袋重重的碰在了前座上,就在我要发火之际,他小声的告诉我:“圣昭寺里的镇寺之宝降魔杵就是老钟给找回来的”看我要追问,马上补了一句:“如果你能帮下面这个忙,我就帮你解决难题,什么日本狼青通通不再话下”
对了,我这才想起来,只顾纠缠斗狗了,都没来得及问他到底今天下午神神秘秘的拉我出来干嘛呢?
只见他已经开门下车了,放眼车外,烟柳掩映,青瓦古砖,一座古朴的独院小别墅隐约藏在蜿蜒的小路尽头。下车一活动筋骨,吓了一跳,只见离别墅不远处,2700年前的郑韩故城城墙巍然耸立,吓的我几乎有点大舌头了:“这,这,这”我手指着不远处的城墙,有点小激动,一时间话都说不囫囵了。
宋旭东把食指轻轻的摆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说:“我说什么你做什么,配合我演戏。”
我心里直犯嘀咕,老钟可是说过,这河湾三角区故城周围可全是重点文物保护区,国家命令不准有任何地面建筑,就算是离这个地区五公里以内建房都要先经过文物部门批准。全国没听说哪个村建个民房要先经过文物局勘探批准建房吧,这附近的村子一个都没跑,在建房之前全部都得经过文物部门,假如文物部门一铲子下去带出来东西了,好,没说的,哪怕你急着盖房娶媳妇,也没二话,易址另建。据说本地有家人选了三次宅基地都选到了古墓上面,第四次倒是没发现古墓,出土了一堆石斧、石磨、石镰刀、直接蹦出来一个新石器时代的遗址,第五次这家选宅基地请文物局的时候,文物局的考古人员都不好意思了,心里都发憷,要是再发现什么遗址,这家人买的建筑材料就得搬六次家了。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这家人第五次选的宅基地是一个战国时期的制陶遗址,面对工地上出土大大小小的春秋陶罐,这家人的老爷子蹲在那里足足抽了半晌烟,最后老爷子大手一挥:“不盖了,进城给俺孩儿买洋房。”当然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这里都被划为了保护区,别说是盖房子,就是挖一车土,就立刻有人举报。
可是,就有人这么大的能耐,能在这里建起一座小楼,而且雕梁画栋,透亮的花墙围着的花园里碗大的蟹爪菊开的张牙舞爪,还有成片的秋牡丹开的无比灿烂。
我正看的一头雾水,铁门打开了,一个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迎了出来,微微发福的肚子顶的身上那件运动装凸凹有致,往上一看,不由得让人一叹,好相貌,豹头环眼,外形颇似张飞,但是举止之间却又文气十足,说不出的儒雅和气度。
他一把就抓住了宋旭东的手,一个劲的说你们可算来了,就急忙把我们往里面让,虽然握住的是宋旭东的手,但却不时的盯着我看,见我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虽如此,他也极尽礼貌,让保姆给我们端茶,然后就匆匆上了二楼。
打量四周,古色古香的厅堂,从上到下全部一色的木制结构,雕梁画栋上清荷带露,廊柱上牡丹含娇,桌子和椅子也做的精巧古朴。仿清的雕花木椅佐以现代的油漆工艺,虽古朴却没有古物的呆滞之气,椅背子上的富贵牡丹两支七叶斜开,一朵大牡丹开的富贵堂皇,但是并枝上的另外一朵牡丹却只是含苞待开,似乎是地力不够,导致不能花开富贵,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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