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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与绿,男与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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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勇变了脸色:“你怎么骂我都行,别拉扯我父母!”
郑义成说:“骂你?我都想揍你了!你不光毁了她的新年,还把我们两家人的新年全毁了!小子,你好自为之,要是让我查出来你脚踩两条船,给自己找好退路再分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个年代,脚踩两条船是重大的道德缺陷。郑义成直觉地认为,如果不是这小子另有所爱,他应该不会这么毫无先兆地在这个时刻提分手。
张勇低声反问:“关你什么事?你算老几?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你跟梦醒什么关系?你们自己都不清不楚,还猪八戒倒打一耙!”
“你说什么?”郑义成血往头上涌,一时间脑子不太清醒,抓住张勇的领子,一拳打下去,落在他脸上,张勇仰面躺倒在地。
张勇捂住脸,指着他说:“你,你是军人,你居然打人,我要到你们单位去告你!”
郑义成冷笑:“我这是替你爹妈教训你,让你学着怎么做人。你不要给我作贼心虚,反咬一口。你爱告就告去,我怕你?我等着你去告!”
说着他轻蔑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走。这个南方豆芽菜,还想跟他斗?如果不是他们分手,怎么能看得出他人品这么萎缩卑劣?
这种男人不能要,就算全世界只剩下这么一个男人,也不能要。
这件事梦醒不知道。春节后她跟李映红碰面,把跟张勇分手的事跟她讲了,李映红很肯定地说:“我跟你打赌,肯定是为了那个什么什么小燕。”
梦醒提点她:“卢小燕。”
李映红接着说:“对,那个卢小燕。我好几次看到他们走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样子。梦醒,这种事还是看得出来的。你看你跟你那个哥哥,走在一起亲热是亲热,可是那是一种坦荡的亲热。张勇跟那个卢小燕,就不是那么回事,尤其是张勇的表情,那次我故意跟他打招呼,他一脸的尴尬。”
梦醒有种被欺骗后的受辱感。
李映红抓起电话就拨给张勇,劈头盖脸把他骂一顿,说他病得不轻,做人没品,不地道不识相,最后她大骂:“你要分就分,谁还挽留你不成?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挑那么个时间分,你就不能让人家过个好年再分?!”
张勇被骂得头晕,赌气反驳她:“好,好,我混蛋,我该死,是不是你也想把我打一顿?”
李映红半天反应过来,问他:“也把你打一顿?除了我,还有谁想揍你?或者,人家已经揍你了?”
张勇气得说:“你装什么傻啊?不是苏梦醒指使郑义成来揍我一顿吗?你们够本了吗?可以了吗?能不能放过我啊?”
李映红哈哈大笑,对着话筒说:“他已经揍过你了?好,好,那我们两清了。”说着放下电话。
梦醒疑问地看着李映红。
李映红笑着说:“你这个哥哥可真够好的,他居然把张勇给揍了一顿,哈哈,哈哈。将来如果马克欺负我,我可以不可以请他揍马克一顿?”
郑义成这一揍,把他们复合的可能性都给揍没了。
李映红笑够了又严肃地说:“恐怕不行吧。你说马克的块头大还是郑义成的块头大?他们俩如果打起来,谁能打赢?”
梦醒给她逗得哭笑不得——郑义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马克干上啊。李映红脑子抽筋了?
李映红像是猜透她想什么,解释说:“我请他吃饭好了,或者我可以付钱给他。”
梦醒摇头。
苏梦醒的初恋之花,在毕业前的半年,莫名其妙地凋谢在大学的学生时代。李映红跟国际友人马克的涉外恋情,正在火热进行中。 。 想看书来
10 旅游
那一年为了梦醒的工作,苏郑两家全员发动为她找关系。两家都是外来户,都在文化界和艺术界混,在生意界反而没什么门路。郑义成百忙里插空回来一回,请李映红的爸爸妈妈吃了一顿饭,通过他们拉了几个关系,最后在李映红爸爸的全力努力下,把李映红和苏梦醒一起安插进省服装进出口公司。
苏志醒功课一向不好,语文写检讨都写不清楚,数学看了就头晕,外语更是一塌糊涂,他的高考自然是兵败滑铁卢,什么线也没过不说,还在线下一大截,上自费都不够,郑家爸爸只好在上海的一个艺术院校的作曲系给他办了个旁听,只求学些音乐方面的真本事,文化课就随他去吧,文凭不文凭也无所谓了。
志醒去上海念书,梦醒搬进弟弟的房间,改造成自己的闺房,只等暑假过去报到上班。
李映红惋惜地说:“哎呀呀,这么美好的大学时代,还没怎么疯够居然结束了。”
马克回德国探亲度暑假打工赚学费,她一个人闲极无聊,整天跟梦醒凑在一起想着怎么玩一玩最后的疯狂。
她们拿着地图册,一边玩着周边地区,一边数着三年时间攒下来的零花钱和压岁钱能够支撑她们最远走到哪里,一边计算着能从父母哪里最后剥削到多少资助。
梦醒说:“不行,我爸我妈这些年支付我的学费就是一笔钱,现在又供我弟弟,不可能赞助我很多钱。”
李映红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到你义成哥那里去玩怎么样?让他帮我们找地方住,也许可以不花钱,如果他够义气,说不定还能请我们吃饭把室内交通费都省下,我们只要出火车票钱,买土特产和漂亮衣服就可以。”她算计起别人来毫不含糊。
梦醒给她说得心动,连忙说要打电话问问他在不在。
李映红连忙说:“你快打快打,我家的电话可以打长途,电话费是公家报销的。”
梦醒当即往N市某军区郑义成办公室挂了一个电话,说了半天,放下来就跳:“他说这一阵他都在,还说我们可以住在他的宿舍里,他找别人去凑合几天!”
李映红跳起来抱着梦醒转圈,自我膨胀:“还是我聪明吧?不服不行!”
顶着炎炎夏日毒烈的太阳,梦醒和李映红坐着火车来到N市。郑义成找了辆吉普去火车站接她们。大热的天,那车也没空调,飞驰在市内,风都是热的,把两个人吹得脸红红的,一额头汗。
郑义成的宿舍在家属宿舍里,类似于高校的鸳鸯房,是刚结婚还没分到房子的人住的区域,一栋楼,每家一间房,走廊里烧饭烧菜,一排的水管供人洗菜洗衣服,走廊尽头有公用的男女卫生间,卫生间里有几个淋浴房,夏天冲量用,冬天洗澡另有浴室。
郑义成未婚,按理是分不到这样的房子的,不知道他怎么搞到手的,不过是末端最西边的一间房,夏天很热。
郑义成把房门打开,只见窗子已经给他用厚厚的窗帘遮住,房顶电风扇不停地吹,房间里很整洁干净,一只木板单人床显然是公家的,另外一只钢丝床显然是刚刚放进来的。
他问她们:“你们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去招待所给你们找间条件好点的房子。”
李映红连忙说:“可以啦,可以啦,H市也不凉快,我们都习惯了。”
梦醒要求也不高:“没问题没问题。”
放下行李,她们去公用卫生间洗个澡,换身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顺手洗出来,拿回房间挂起来,跟着郑义成出去吃晚饭。
郑义成带她们出去吃N市的小吃。为了进出军区方便,他穿的是军装,走路跟她们保持距离,处处体现一个军人的风范。
李映红打趣他说:“我第一次看你穿军装,觉得比你穿便装帅。”
梦醒好笑:“你不是说还是你们马克是天下第一帅吗?”
李映红狡辩:“马克没穿军装!估计他穿了军装就比义成哥帅啦。”
她嘴巴超级甜,从下了火车就跟着梦醒一口一个义成哥地叫。如果这么叫了能让她省钱,那么她不叫白不叫。
郑义成也许穿着军装的缘故,不跟她们说笑,显得很严肃。
吃完小吃,他带她们去逛夜市。他说他穿着军装不方便,找一个地方等她们,让她们自己看。临分开还问她们身上有没有钱,听她们说有,又叮嘱她们把包放在胸前,当心小偷。
李映红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吃而且吃不胖。她拉着梦醒吃完这个吃那个,看看这个再掂掂那个,吃饱买饱,满载而归。
郑义成在一家书店门口,买了地图和旅游小册子,又买了两顶女式草帽,带她们回宿舍,跟她们一起讨论线路图。
他问:“我工作忙,不能陪你们,你们自己玩没问题吧?”
李映红大大咧咧地说:“没问题,没问题。”
郑义成叮咛:“零钱带足,买公共汽车票方便。把我的地址和电话都带上,万一迷路了,可以打出租车回来,也可以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们。”
那个时代,出租车还是很贵的,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不大会打出租车。
梦醒说:“知道了。估计我们不会迷路。”
郑义成又说:“吃饭的时候要找干净的饭店,别乱吃,吃坏了肚子不合算。晚上不管回得来还是回不来,都给我个电话,如果我不在办公室,让别人给我留个条子,我回来就能看到。”
两个人一一点头答应。
郑义成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找地方去睡觉。
梦醒和李映红又去冲澡,把换下来的衣服洗掉,穿上睡裙回来,一人占一只床躺下。夏天,什么都好凑合,梦醒睡郑义成的木板床,褥子上铺着草席,李映红睡钢丝床,一张草席铺在钢丝上,把枕头放在席子下面,可以感觉凉快点。
李映红说:“梦醒,我发现男人和男人不一样。你看你义成哥,还有马克,他们很早就独立生活,都很成熟,什么事都给安排得井井有条。那个张勇就不一样,他在家里是小儿子,什么事都是妈妈姐姐给他安排好,感觉很不懂事,很幼稚。所以,你还要感谢他跟你分手才是。”
梦醒听她提张勇,心里还是一阵阵地郁闷和疼痛。不管怎么说,那是她人生中一段美好的初恋,她的初吻,她的第一次拥抱都给了这个男孩,至今难以忘怀。
李映红说:“哎,你义成哥有女朋友没有?没有的话,你跟他发展发展嘛。我觉得他很好。他身材还是蛮性感的,就是以后你们两地分居不好。不过可以让他转业到H市,或者内部调动到H市也行。我觉得他能力蛮强的,应该不成问题。”
梦醒累极,眼睛一张一合,嘴巴里嘟哝着说:“你别胡说八道。他是我哥。你这么说,我都有*的感觉了。”
李映红笑着说:“你才胡扯!什么叫*啊?他跟你又没有血缘关系,你们这叫青梅竹马!说真的,如果不是我已经有了马克,我就不跟你说这些,自己下死命地追他了。”
梦醒那边没有反应——她头歪在一边,已经睡着了。
李映红啼笑皆非,想起梦醒妈妈说的一句话:“我们梦梦啊,就是打雷地震,也影响不了她睡觉——她比猪都能睡!”
接下来第一天,梦醒和李映红两个人像个贪吃的孩子,死命地赶景点,拿着地图和水,在烈日下爬山游湖,一直玩到晚上八点钟才回到军区。她们过了晚饭时间才想起要给郑义成打电话,到处找公用电话。找到公用电话又发现没有零钱,再去换零钱,才拨了电话给郑义成。
郑义成接到电话松口气,说:“梦梦,我给你们快吓出心脏病,一步也不敢离开办公室。好了,你们吃过饭没有?吃过了?那我自己去吃了,估计这会儿食堂已经关门。”
梦醒收了线,冲李映红伸伸舌头,两个人在外边接着逛。
回到宿舍已经累瘫,大腿小腿都酸痛不堪,趴在床上大呼小叫。
郑义成过来,对她们说:“你们为什么这么赶?住在这里又不要花钱,可以慢慢逛。我打赌你们明天肌肉肯定很酸,走不动了。”
李映红呻吟:“我们拍了很多照片。”
郑义成说:“有没有整筒拍完的?有的话给我,我替你们冲印出来。”
梦醒推托:“还是回H市再冲吧。”
郑义成伸手:“给我吧,我冲照片可以报销的。明天我再给你们几筒新胶卷,你们多拍些。”
不等梦醒反应,李映红一跃而起,把拍好的胶卷取出来,又拿出相机,对着郑义成咔咔两声,把里面剩余的几张也拍完,把胶卷取出来,一并交给他。
郑义成被她逗笑,拼命摇头。
第二天起来,两个女孩果然浑身酸痛。郑义成带着她们去食堂吃早饭,建议她们不要走远,在附近随便走走——不走也不行,不走的话肌肉会更酸更痛。
在附近走,中午就回来吃饭。郑义成把胶卷加急冲好,带回来给她们看,一边摇头说:“惨不忍睹。”
怎么个惨法?所有的照片,人都拍得非常小,小到只能凭照片里的人穿的衣服,模模糊糊地看出这人是苏梦醒还是李映红。
郑义成手里拿着《摄影入门》,翻开里面的插图对照她们的照片讲解。梦醒羞愧得脸红红的。李映红脸皮颇厚,辩解说:“我们哪能跟你比?你是学新闻专业的呀!那今天下午我们就不出去了,你给我们现场辅导一下,省得我们明天再拍一堆废品回来!”
11 赠书
下午郑义成没什么事,带着梦醒和李映红到附近的公园教她们一些基本的摄影知识,并加以练习。他的工作不用坐班,忙的时候没天没日,空的时候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他大部分的业余时间都泡在摄影,冲印上,自己还设了一个小小的暗房。
一只傻瓜照相机是梦醒的,郑义成又带着自己的专业照相机,一边讲解,一边反复练习,拍风景,拍花草,拍人物。
原来摄影还有这么多道道,两个女孩你争我抢,边拍边打打闹闹,你给我拍,我给你拍。多年以后,梦醒再翻翻那个时代的很多照片,发现原来青春是如此可爱,那光滑的皮肤,娇媚的笑颜,活泼的气息,都是那么可贵,她们还没意识到什么,已经韶华弹指过,一去不复返了。
晚上郑义成带她们去他设在机关的暗房,里面有空调,两个女孩一边舒舒服服地喝饮料,一边看着郑义成变魔术般地把照片一张一张冲印出来。
很明显地比她们昨天拍得好,人物清晰明白,风景远远地做背景。
两个女孩惊呼连连,崇拜地看着郑义成。
忙到很晚,拿到宿舍接着一张一张看,讲解,指出什么地方拍得好,还有哪些不足等等。
讲完他跟她们敲定第二天的游玩路线,送她们几筒新胶卷,并把他的专业相机借给她们,拿了换洗衣服,留下《摄影入门》给她们复习,自己去睡觉。
梦醒最大的特点是好学,李映红最大的特点是取巧,当晚梦醒捧着《摄影入门》读得津津有味,李映红说:“拍的时候你现场讲解好了,我干嘛费那神现在读啊?”
两个人用了三天的时间几乎把N市的景点走遍,留下倩影无数。
晚上回来的早,郑义成有时候下班早,带她们一起去吃饭;有时候回来晚,到了点他还不回来,两个女孩自己拿碗拿了饭菜票去食堂吃,邻居都知道他们是郑义成的“表妹”,来这里探亲加旅游。
晚上她们翻郑义成的藏书,一人一本捧着读,等郑义成回来,跟他讨论,仿佛学生时代还没结束。
最后一天郑义成送她们上火车回H市。他特地请了半天假,拎着一袋书过来,一本一本交给梦醒,除了那本《摄影入门》,还有《人像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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