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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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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与空气中,所有介质的碰撞和摩擦。
我感受到了镜子的世界里,有一团黑色冷雾在翻滚。
这就是其中的镜灵,也就是那个前生被辫子男用尖刀捅死的那个红衣女人。红色乃大吉之色,避邪招福,所以中国古代历来有用结婚成亲来冲喜,以期望家中有病的长辈或者年轻男人的身体能够安康的习俗。这是为何?天道循环,大概是老天希望人类一族,能够栖息繁衍在这片大地,规则所为。也由此,新婚夫妇初行人伦之道,也是最避邪之事,此事在佛教密宗、最原始的巫术大拿黄帝等,都是有所提倡的……
然而,若生辰不对、死辰不对者,裹红衣而亡,怨气不散,必定会有很大的机会化为厉鬼,归不得幽府。
它不去该去的地方,后果就是人鬼皆不得安宁。
时光荏苒,这铜镜不知有多少年许,而这镜灵,又不知道存在了几朝几代,岁月变迁,这铜镜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的主人,吸了多少魂魄,时至如今,镜中世界繁星点点,竟然不下于百盏灯火。每一盏灯火,即是一人的灵魂印记。那冷雾翻滚,在镜中世界、方尺之间,如太阳,主导着一切的灯火,围着它旋转。
倘若把这镜灵比作太阳,那尚、宋两人的精魄则是月亮,其他印记如同黑暗天空的星光点点,早已泯灭得几乎没有痕迹了。我发愁,只见这镜灵自有一套手法,将尚、宋两人的精魄一点点消磨吸收,这速度虽然缓慢,但若是我不阻止,即使他们两人仍然活于世,只怕命也不长久了。
所幸开经玄蕴咒对这镜灵,也有效果,三遍经文诵读之后,那冷雾凝结,不再旋转。
“你这个大笨蛋……大大笨蛋!”
静谧夜里,身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吓得我一跳,扭过头来,朵朵居然变成了小妖朵朵,扠着小蛮腰,骂我。我腾出了右手,去捏她那狐媚的精致小脸,问她今天不该她轮值,怎么就突然变换了“值日生”?小妖朵朵撅着嘴,挥手挡开我的手,大骂一句:“少吃老娘的豆腐,小心我吃你肉!”说完她得意洋洋地说她懂这镜子,然后跟朵朵沟通好,让她上来帮我解决麻烦,朵朵就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朵朵这个小笨蛋,我暗叹一声,问你懂?
小妖朵朵一把揪住想往她胸前深沟里面溜去的肥虫子,把这鬼头鬼脑的小东西“吧唧”一下,甩到了窗户的玻璃板上,吹嘘说她自然是见过的,她说这开经玄蕴咒乃是取自佛家经筵,宽和平缓,讲究一个水磨功夫,一两遍、三四遍,这都不得行,要像庙里的和尚喇嘛,日日诵,月月诵,方可化解戾气;而若持“缚妖咒”后半章,这是茅山术中的道家经纶,重症下猛药,立时可解。
我依言,尝试之,果然,那镜灵如同一只怯弱的土拨鼠,哀哀求饶。
我大喜,问小妖朵朵怎么知晓,为何又要告诉于我?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这镜灵,大喇喇地掐着腰,说老娘享受的痛苦,怎么着也要让旁人受这么一回,好歹有个伴儿;再说了,你有了这个破镜子,好歹也能厉害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老娘的安全也多了一分保障,不用担惊受怕,担心失去靠山。
我苦着脸,说你这个小狐狸媚子,屈指一算才三个月大,不要自称“老娘”行不行?听着忒别扭。
她看了一下我,媚眼勾魂,抿着红唇想了下,说,小娘我……
一夜无话。
我本以为尚、宋两人之事需要拖很久,而且我打心眼里不太相信有关部门的办事效率,没成想第二天早晨十点钟的时候,我就接到派出所电话,说在江门新会的救助站,有两个人,很像我报案失踪的尚玉琳和宋丽娜,让我去那边看看,他们已经帮我联系了。
我挂了电话,仍不敢相信……这效率,碉堡了。
第5章 生屯兰晓东
我在江门新会的收容救护站,()找到了尚玉琳和宋丽娜。
这两个人,全身脏兮兮,消瘦得厉害,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仿佛木头人。我出现在他们旁边的时候,也不看我。唯一让我心安的是,他们两个人十指紧扣,一直没有放松。收容站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这两个人是上个星期,从堤西路的桥下面捡来的,在此之前,他们两个人靠捡垃圾、乞讨为生。
我打量着老尚,这个将近而立的男人头发凌乱、脸颊消瘦,穿着一件不合体的长袖衬衫。他的眼睛往上翻,无神,白色眼球看着让人感到恐惧。旁边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说他来这之后,经常胡言乱语,说什么恐怖神要来了,世界末日了之类的。除此之外,沉默得很,给他洗澡剪头发也不愿意……这个女的也是,给吃的就吃,不给,就饿着,一坐就是一天,怎么劝,都不动,奇怪得很。
也没个身份证,找都找不着他们的家人。
我点点头,向他道谢,然后问他能不能找一个空房间给我,我需要办点事情。他看着我,有点不解,我笑了笑,也不解释,执意要。他答应了,带着我们来到一个房间,说是空的收容室,我看着这像是学生宿舍的地方,请他出去。他十分疑惑地看着我一会儿,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把两人留着,关上了门。
老尚和宋会计呆呆地站着,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
他们也不吵,也不闹,就像两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我从包里面将铜镜取出来,倾斜地放在房间的桌子上,将两人的样子都收入镜子中。黄灿灿的镜面中,印着两人麻木的脸,扭曲,格外诡异。我点燃香烛,取出一个小铃铛(招魂铃还是特制的最好,这个是大街货,勉强用着),然后摇,踏着天罡北斗步,夸张地跳着大神舞。我并不熟悉,只是尽力模仿,然后开始唱起来:三魂丢兮哟难找回,一心游离外哟,两魄不足惜,昨天吃油茶,今天把魂丢,魄掉不止尽,下生不安宁,魄归兮哟魂归来……
唱完之后,我双手合十,结印,点燃一张“净心神咒符”。
秉于指间,然后大喝一声:“魄归兮哟魂归来赦令!”这话说完,空间一震,两道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纹就射进了尚、宋两人的眉心,猛地一停顿,两人双双而倒,口中狂吐黑色的血痰。而在此之前,我早有准备,跨脚过去,一扶一带,将两人平放在地。
这时门被猛地一打开来,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工作人员一脸气愤的指着我,责问我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原来他并不放心我们独处,就在门外偷偷观察,一见有异动,便冲了过来。
见着桌子上点燃的香烛,他气不打一处来,各种责问,骂声扑面而来。不过他到底是个斯文人,骂人也不带脏字,还尤显得可爱,十分书生气。我看着好笑,问他到底纠结什么?看看再说。他伸手用袖子去揩两人口中涌出来的血痰,也不嫌脏,急得眼泪花都出来,问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是干……
我也不急,把镜子收了,然后坐在床上,这眼镜哥朝外面猛喊,说来人啊,来人啊……
正喊着,老尚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用手撑地半坐起,疑惑地看着房间,又看着旁边昏迷的宋会计、眼镜男,最后看到了我,有点儿发懵,张了张嘴,感觉十分不习惯。最后,他朝着我,说:“陆左,这怎么回事?”此言一出,旁边的眼镜男立刻傻了,嘴张得大大的,足以让人看见他的扁桃体。
几分钟没到,一个他认为是傻子的人,就变正常了?
他这算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么?
由于眼镜男的呼喊,跑来了几个工作人员,挤在门口问怎么回事?眼镜男呆住了,而我则帮忙回复他们,说没事,这两个人摔倒了。几人问没事吧,眼镜男回过神来,说没事,他们便离开了。这时候,宋会计也醒了过来,爬起来问怎么回事?当她看到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时,啊啊大叫,又惹得一阵围观。
吵闹结束后,关上房门,我、眼镜男、老尚和宋会计,我们四人开始谈话。
我将镜魇一事隐去,然后把这两天的事情讲完一遍,那个眼镜男补充,讲到两人乞讨为生时,宋丽娜忍不住地干呕,闻着自己发馊的身子,恶心。眼镜男问他们想起什么来没有,怎么从东官跑到的江门,而且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这几个月做了些什么事情?尚玉琳一概不知。
宋会计再也忍受不住身上的肮脏和酸臭气味,提出要去洗个澡,老尚也是,于是眼镜男便带着两人出去。
我收拾好桌子上的香烛,走到院子里,等他们。
过了一会儿,两人换了一身旧衣服,被眼镜男送了出来。老尚说这衣服是小沈的,让我借点钱给他,还小沈。眼镜男连连推辞,说不用。我让两人上车,然后掏出500块钱,说这是两人在这里的食宿费,眼镜男仍然推辞不收,很坚决,即使我说是捐给救助站的,也不肯。不过,他倒是提出来,让我留一个电话号码给他。
我问要干嘛?
他说他知道,我是一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跟那些骗子有区别,他求个号码,以后遇到事情,也可以找人帮忙。我笑着把我号码报给他,说可以,你这种人我其实很喜欢,谢谢你为我朋友做的一切。不过,我还是衷心希望你不要来找我。因为一到求到我这里,就会很麻烦的,真心麻烦!
他点头记住,嘿嘿的笑。
我回到车上,启动车子返回东官,行出了繁华路段,行人渐少之后,我问起他们两个,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老尚告诉我,说他这几个月记忆不多,大概齐能记起一些事情来:
今年二月末,他们工厂裁员,他很不幸的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这件事情让他无比的惆怅,着急,不踏实,每天都在街上乱蹿,找工作。有一天傍晚,他在莞太路天桥上看到有人摆摊,只一眼,他就看中了一个铜镜。老尚有个表哥是从事古董买卖的,他看得多,觉得很真,一问,摊主要4500块,少一分都不卖。
一番周旋,最后他侃到了4100块成交。
老尚这个人平时很节省,也不乱花钱,4100元对于他来说,算是数额巨大了。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地,他就是觉得这铜镜子好,觉得亲切,就是想买。他的本意是想买来,然后转手倒给他表哥。结果买回来之后,爱不释手,舍不得再卖了。没想到,宋会计也喜欢得不得了,晚上拿着瞧,一看就是一晚上。
没成想,在镜子买回来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夜间十二点,铜镜子里面爬出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把他们拉到镜子里面的世界去,他们拼命反抗,但是徒劳。后来……他之后一直迷迷糊糊的,印象中有几幅画面,其中一幅是他稍微清醒的时候,发现有两个穿制服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说到江门了,就在这里待着,到六月份再说。
然后……他说着,头就痛了。
我问后排坐着发呆的宋会计,说你呢?
她的叙述基本上也一样,然而她还记得一句话,说也是两个男人,穿黑色制服,说到鹏市了,先待到四月。之后就没有印象了,一睁眼,就到这儿了。
他们的表述让我十分的疑惑,难道他们这段时间的流浪过程,是人为操控么?
我真心不懂。
看老尚和宋会计好像挺饿的,路过一家餐馆,我停下,带他们去吃了一顿饱饭,然后问他们现在的打算。都说不知道,宋会计还说要回单位去找找领导呢,而老尚则借了我的电话,给家里面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
回到东官,我带两人去派出所销了案子,然后跟他们谈了下,说这几个月的房租可以缓交,先()找到工作再说。以后凡事,都要小心,他们感激地直点头,谢我。我准备走了,宋会计小心翼翼地问,说那镜子现在在哪里?我似笑非笑,说怎么,你们还要再流浪几个月?宋会计连忙摇头说不是,说那东西太邪门,把它毁了最好,省得祸害别个。我点头,说早就破了邪术,扔掉了。
为了我的第一个法器,我不得不撒这么一个谎。
权当作是我这两日辛劳奔波的辛苦费吧。
此间的事情已了,我就不再停留,给车加好油,我直接驱车前往洪山,按地址,去找我的老乡兰晓东。
我们约好的是洪山市古镇城中的一个广场,远远地就看到了这个长相猥琐的家伙。兰晓东,我老乡,我通常叫他阿东,他是大敦子镇生屯村人,比我大八岁,08年的时候正好30岁。他之前盘下我的快餐店,闲暇炒股,赚了一笔钱08年的股市各种割肉,股民朋友应该都知晓,他收手得早,所以脱了身。他通过朋友得知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这里有家餐厅要转让,心中痒痒,但是荷包又不足,于是就拉上了我。
他穿着大裤衩,蹲在广场上,一点儿不像个老板,倒像是个瘪三。
我下车,他眼尖,立刻瞅到了,屁颠屁颠跑过来。
第6章 便宜无好货
“陆左,你终于来了……”
阿东高兴地拉着我的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表情雀跃。
他是一个矮个子,身高还不足一米六,站在我面前尤为的矮小瘦弱。不过他虽然外表如此,人却是十分的精明能干,要不然也不会把江城的那个快餐店搞得红火,而且还惦记着一步一步往上走,跑到洪山这边来发展。自从春节分别之后,我们差不多有三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好是一番寒暄。
然而几乎没有聊几句,他便提出,要不要先去店子里去看看?
我疑惑,问怎么这么急?
要知道我这一天辗转江门、东官、洪山等地,车轮胎都磨薄了许多,到这里时都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这个时候去谈,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他说没关系,他跟那个老板很熟了,啥时候去都可以。我点头,让他领路,我开车载过去。很快就来到了附近一个商业地段的附属区域,阿根路上跟我介绍,说这个地方其实还蛮不错,附近有个学校,还有工厂,办公大厦也有,做好了不愁客源。
我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说不错,看着人流量是够了。我坦诚地跟阿东讲,说我时间有限,不可能一直盯着这个店子,具体的经营还是要落在他的头上,我只负责投资。阿东说晓得呢,莫得事,其实这样最好啦,他一个人光着膀子干,最耍得开,不过我这个股东,一定要监督到位才是。
到了地头,是一个不小的餐馆,上下两层,一楼大厅和厨房,二楼包厢,装修得古韵古香,门口还竖着两个大酒坛子,我一看心中咯噔,这盘口,果然不小,我和阿东能搞得下来?我有点怀疑。阿东路上已经通知了,老板在大厅等我们。这是一个四川人,四十来岁,唇间留着一撮胡子,看一眼就知道是个标准的精明商人。
我们坐下,阿东给我和老板做介绍,我才知道他姓于,于文于老板。
于老板说与阿东已经谈了好多天了,一直因为资金不到位,所以完不成交易,今天我来了,正好,看一看这个店子,若觉得合适,明天就去工商局办理转让手续。我说好,然后他起身带我大致走了一圈,谈了谈餐馆的经营状况,又将最近的帐目翻给我看。这地方整体还不错,设施也齐全,我觉得有发展空间。坐下来时,感觉怎么好象人比较少,问服务员和厨师呢,怎么就这几个了?
于老板说他家里有点事情,所以准备把店子盘出去,所以便先把大部分人给遣散了。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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