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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似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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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纳展『鸱凰嫡夥笆敝赖赜猩�
梅香刷拉打开了手里的纸扇,轻轻的扇了一下,她启齿道,我不会给你笑的。你送我一座金囤银囤也不会笑的,我的笑脸不是你的银钱能买来的。我也轻易不会像蓉妈那样,贪图别人的钱财。
梅香淡淡的用一种忧怨的口气说,当初你梳拢我的时候,我就是看中了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韩家少爷身份。可你却要顾及韩家和你少爷的脸面,拖得这么久了迟迟不肯赎我出去。也许把我从四喜堂赎出去,韩家一个烧锅的边角就够用了。说着,她珠泪盈盈,如雨落梨花,道,往后,我再也不会听信你们男人的鬼话了,你把我彻底忘了吧,就当咱们今世没有这一份情缘。
韩金坊还要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忽然间门帘一挑,进来一个脚步轻快的人,却是韩家的账房九蝉。韩少爷问,九蝉,你来四喜堂干什么?
老爷吩咐我找你回去,有事情要跟你说的,九蝉神色不安地说。
韩金坊从九蝉的神态里,隐约猜测到父亲找他一定是有什么重大事情。他想,一定是他跟吕少爷斗气,将烧锅转送给了蓉妈的事情父亲知道了。便说,九蝉,你先回去禀告一声,我很快就回去了。
韩金坊说过了这句话,半晌儿见九蝉也没有离去,转过脸去他才发现,九蝉正痴迷的注视着如玉露沾花的梅香,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她。梅香也杏眼生情似的,望着九蝉清秀如敷粉一样的白爽的脸,娇柔地低下了眉眼。
九蝉,你怎么还不回去?韩金坊厉声问。
九蝉磨磨蹭蹭的站在那里,像丢了魂似的,半天才唯唯喏喏的退出梅香的房间。在他退出门槛的片刻间,梅香看见九蝉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之后,韩金坊好言劝慰了梅香一番,从四喜堂出来回到了韩家的宅院。他隔着窗棂就听到了韩掌柜坐在厅堂里,正在跟老夫人发着什么威风。韩金坊隐约听到父亲说,这个混账东西,他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只知道泡妓院嫖女人,早晚要栽在女人手里的。如今三太太生下了孩子,他也不在床前看护,真是跟没心没肺的畜牲一样。只听母亲反驳道,这又有什么呢,他回来你就教训他么!
后来,韩金坊听到父亲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对他的母亲说,快去,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给我叫过来。韩金坊听了刚想走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母亲站在门口招呼他,他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跟进来。
韩掌柜一言不发,摆弄着面前桌案上的一只沏着茶水的茶杯,半晌儿抬起头来扫了韩金坊一眼,突然大吼一声道,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韩金坊惊颤着如同身子矮下了一截,双腿一弯,僵直的跪在父亲面前。
韩掌柜问,咱们韩家的六条祖训家规,难道你忘得干净了吗?
没有,韩金坊摇了摇头。
那好,你现在就给我背诵一遍,韩掌柜冷冷的说。
韩金坊紧张得牙齿直打颤,结结巴巴的说,一是、一是不准虐仆,二是不准赌博,三是不准酗酒,四是不准坑骗,五是不准抽大烟扎吗啡。
还有一条呢?韩掌柜逼视着儿子问。
六是不准逛窑子嫖妓,韩金坊说着额头上挂了一层冷汗。那你怎么还违犯祖训家规,出去嫖妓找女人?韩掌柜厉声说,说呀,你败坏了韩家的门风,坏了我的脸面,再这样闹下去,韩家的祖业非毁在你的手里。韩金坊抬头瞥见父亲的眼眶里变得尤为混浊。
后来,韩掌柜捶打着自己的胸脯对老夫人说,都说富不出三代,此话一点儿不错。从老爷子苦心创业至今,还没出三代,韩家就出了败家子,也许用不了几年家业就要败落在这个孽子的手里。 。。
绑票
说完,韩掌柜老泪纵横,如鲠在喉。
果然,十几天以后,韩金坊没想到一桩祸事真的临头了。这天,已经是夜里很晚的时候,闲情难抑的韩金坊正坐在梅香的房间,端着一个青瓷考究的茶杯品茶,茶香在满屋里袅袅飘散。突然间门帘啪的一挑,从昏黑的门外闯进来三个身材结实的壮汉,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乌黑吓人的眼睛,吓得光着腿脚坐在床铺上摇扇子的梅香一声惊叫,浑身哆嗦得如筛糠一样。韩金坊的手也是一抖,茶杯里的茶水漾溢着飞涌出来。
你们都是什么人?韩金坊心中有了一种情势不妙的预感,就壮着胆子问。
一个壮汉用身体堵住了房间的出口,另两个壮汉各自按住了韩金坊的肩膀,阴冷地一笑说,韩少爷,你慌张什么。我们不会伤你一根头发,只要老实的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会保证你平安无事的。
一个壮汉说,韩少爷,请吧。
韩金坊看见他们从各自的绑腿上,拔出了一柄烁烁闪着青光的腿刺子,恍然明白他们一定是城外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土匪了。
他清楚凡是黑道上的土匪,都是杀人如麻,杀人如抿死一个臭虫。
他们一定是来绑票的。
韩少爷,知趣的你就别喊叫了,大喊大叫的只能是白送了自己的性命。一个壮汉将腿刺子硬梆梆地抵在他的腰窝处说,听说韩家财大气粗,几日前竟用一处烧锅做赌注跟吕家少爷争强斗气,韩少爷真是出手大方,今天我们就是来会一会你的。
另一个壮汉咬着牙说,韩少爷,在风落城这个地盘儿,我们想看一看你们韩家到底有多少钱?!
此刻,韩金坊脸色虚白,额头也渗出了一层晶亮的汗珠。但是,韩金坊仍要顾及大户人家少爷的脸面和尊严,尤其在他倾心的女人面前,他还想到不能失去大男人的气势。望着蜷缩在床铺上眼神凝滞的梅香,他说,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进城里来劫人绑票,就不怕县府抓住治你们的罪么?
县府能怎么样,县府老爷也是吃屎的货色,只怕他见了这些山寨兄弟也要尿裤子呢。你祸到临头,还耍什么硬气?一个土匪哐的踹了他一脚道,你他娘的甭找不自在了。
另一个土匪手持着腿刺子凑到梅香面前,他说,我倒要看一眼四喜堂里什么模样的女人,把韩少爷弄得颠三倒四的。他嘻嘻的狞笑着,伸手牵住了梅香的手腕,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说,怪不得韩少爷这么痴情,果然是一个能迷住男人的狐狸精。
梅香的眸光里充满了恐惧的神色。在她试图挣脱自己的手腕时,那块光灿灿的金壳表落在了床铺上。那个土匪把金壳表抓在手里,贴在耳朵上谛听着,就咧着黄板牙大笑起来,最后喜不释手的把它揣进了口袋里。
此时,韩金坊一直用力的挣扎着,还是没有挣脱过土匪们的手臂。韩少爷说,你们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能欺侮她,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个土匪终于松开梅香的手腕,嘿嘿一笑道,韩少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忘记英雄救美人呐。告诉你,她长得天仙一样美丽也是婊子,我们是不会触犯自己的山规押她去山寨的,害怕她给山寨带来晦气呢!
韩金坊还要继续说下去,一个土匪将床铺下的一只袜子卷起来,严严实实地把韩少爷的嘴巴堵住。他嘴里呜噜呜噜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满脸憋得涨红,转眼间又变得青紫。
时辰不早了,快带他回山寨去,站在门口的一个小匪说。
这时,蓉妈气色红润地摇着一把纸扇进来,冷丁看到这种场面竟被吓住了,手里的扇子吧嗒落在了地上。她哎哟一声发出惊叫道,我的妈呀!
站在门口的小匪冷冷的一笑,说,我们是来请韩少爷的,这里没你什么事,给我滚远些!小匪抬腿弹出一脚,将蓉妈踹倒在梅香的床铺上。待她从梅香身上爬起来时,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窗外,夜色漆黑如墨,只有铺缀在满天的星斗,还有撞响屋门的一阵阵飒飒的风声。太蹊跷了,梅香皱着眉说,土匪怎么会知道韩少爷在四喜堂呢?
蓉妈浑身没有力气的说,也许是他们早就盯上了韩少爷,才把他绑票的。蓉妈说,都怪他招惹了吕少爷,吕少爷也许是窝了一口恶气,暗中给土匪通风报信的。来者不善,这伙土匪是黑手的人,恐怕韩家从此要倾家荡产了。
梅香斜乜了一眼蓉妈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土匪黑手的人,又怎么知道韩家会倾家荡产?你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 想看书来
乱成一锅粥
蓉妈嘴角浮现着捉摸不定的神情,吱唔着说,他们进城来绑票,一定是黑手的人。韩少爷这么挥金如土的,算是一个大肉票了,轻易是不肯饶过的。
从床铺上翻身坐起来,梅香板着面孔说,一定是有人给黑手通风报信绑走了韩少爷,我猜出来是谁干的。
谁?蓉妈问。
蓉妈,就是你。
蓉妈浑身激灵的一抖,继而吵嚷道,梅香,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昧着良心做这种黑心肝的事情。她抽了抽鼻子说,你这么瞎说万一韩掌柜的知道了,他敢一把火烧了我的四喜堂!
梅香咬着苍白失血的嘴唇,说,你哪有什么良心,你的良心早让狼狗叼走了。说罢,她抬腿走出了越来越觉得闷热的房间。
外面的夜风渐起渐大,呜呜的像有什么沉长而呜咽的乐器吹响。风终于刮得更大起来,远处隐隐响起了震荡而破裂的雷声,刺人耳膜。梅香站在四喜堂门口的一道台阶上,茫然环顾着阴云布满的夜空,她知道一场冲天荡地的雷雨就要来临了。
韩家的内宅乱了,乱成一锅粥。
韩掌柜得知儿子被土匪黑手绑票到了城外一个山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一个衣衫破旧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走进了韩家的门宅。他扎着宽皮腰带的腰部硬硬的,像掖藏着一把铁家伙。韩家的老管家把他拦住后,那人将一封书信呈递上来,还有一块光灿灿的金壳表。管家认得是少爷的物件,看出了里面的蹊跷。
待送走了那个人后,忙将书信和金壳表一并呈交给了韩掌柜。他看过了书信,才知道儿子是被土匪黑手的人绑票了,而且是在四喜堂被绑走的。他认得那块金壳表,这是他花费了很大一笔银钱,委托县府的沈县长从京城里买回来的。由此,他确定儿子真的被土匪绑了肉票。
一时间,韩掌柜觉得自己的双腿变得酸软,气喘起来也很难受,憋闷得他一阵又一阵的咳嗽,连叫骂儿子的力气都没有了。韩老夫人急忙唤来了一个丫头,给他上下不停地揉抚着胸脯,好半天韩掌柜才缓过来一口气。在连续咳了很长时间以后,他才骂出了一句:孽障!
三太太早已从九蝉那里得到了信息,但她并没怎么生气,或者撒泼似的大哭大骂,而是慢悠悠地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到韩掌柜面前,她抱着臂膀阴声阳调地说,我就知道你的宝贝儿子,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日夜去四喜堂跟*鬼混,让三个太太寡守空房,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这个孽子,真是丢光了韩家的脸面,韩掌柜嘘嘘的气喘着说。
三太太仍是用阴阳怪气的口气道,一定是那个四喜堂的小婊子暗中勾搭上了土匪。她纠缠少爷,小妾没有做成,就设下了这么个圈套等着少爷往里钻的,她把咱们韩家可是害苦了。
九蝉说,黑手是城外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手下的那些土匪是什么屎都能屙出来的。
三太太恨恨地说,一定是四喜堂那个千刀万剐的小贱人弄的手脚。她扭头对九蝉说,你现在就给我找人去,无论花多少银钱,都要雇佣几个地痞混混儿敲断小贱人的两条腿。
慢着。老夫人伸手拦阻道,谁敢肯定就是四喜堂的女孩子干的,我想有多大的胆儿她也敢。这桩事情暂且撂一撂再说,还是先想办法把少爷赎回来,赎晚了他就没命了。
韩掌柜张着嘴大口的喘息着,睁着灰黄的黯淡无光的眼珠,轻轻的点了点头。
九蝉斜着眼睛偷窥着韩掌柜,然后诌媚地走上前去,显得胸有见识地说,黑手将少爷绑票,无非就是为了敲诈咱们一笔银钱。现在,也只有凑足银钱去赎回少爷了。
老夫人说,钱算得了什么,还不是人挣的?只要少爷平安无险的活着回来,什么事情都好办。说着,老夫人手扶着韩掌柜的椅背轻轻的啜泣着,用脸巾擦拭着眼窝的片片泪痕。
韩掌柜口气细弱地说,黑手在信上索要了这么一大笔数目的银钱,咱们哪里能凑得出?他用手揉着自己的胸口,虚虚的仰躺在椅子上,看不出有一点儿力气。
老爷,九蝉说,咱们已经是无可奈何,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哪条路?老夫人忙问。
只有把烧锅变卖了,才能赎回咱家少爷,九蝉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韩掌柜的喉结咕碌碌的上下滚动着,间或轻咳一声,仰在椅子上静听着九蝉说下去。九蝉继续说,黑手一定知道咱家的家业,家财又大,怎么也不会轻易把少爷放回来的。咱们出面找县府衙门也没有用,弄不好却害了少爷的性命。 。 想看书来
不散的阴影
你说只能变卖烧锅啦?韩掌柜慢慢的睁开眼睛问。
眼下,也只有变卖烧锅赎回少爷了,九蝉说。
韩掌柜青黄着脸说,你是账房,要计算一下变卖几处烧锅,才能凑足这笔赎身钱。
老爷,我心里有数,早就计算出来了,要变卖五处烧锅赎少爷的钱才能凑够。末了,九蝉说,咱家别处还有三处烧锅,照样日进斗金的。
韩掌柜发出一声凄苦的叹息,他说,也只能这么做了。九蝉,变卖烧锅的事情由你去操办吧。
是的,老爷。九蝉看了一眼旁边三太太闪烁不定的表情,应声退出了内宅。
韩掌柜接过一个丫头手里的湿巾,擦了—把额头上粘湿的汗水,冲老夫人、三太太和丫头们摆摆手,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要静心的歇一会儿。窗外,从三太太的房间里不断响起女婴一声声的啼哭,弄得韩掌柜心里有些忧烦,他自言自语道,我韩家开始走了霉运,难道这是韩家的末日来临的预兆吗?
第二天后晌,九蝉走到内宅进了韩掌柜的寝房,看见他正愁眉苦脸的喝一碗药汤。汤碗里的药水泛黑而混浊,飘转着酸苦的气味,直刺九蝉的鼻孔。待韩掌柜喝干碗里的最后一口药汤后,九蝉走近前说,老爷,您吩咐的那件事办完了,银钱已经凑足,只待去城外跟黑手赎人了。
韩掌柜干涩的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问,你变卖的都是哪几处烧锅?九蝉把自己变卖五处烧锅的情况叙说了一遍后,他低着眉眼神色惶乱地说,老爷,白城、金州府的烧锅没什么变化,只是龙湾的那处烧锅早易主了。
你说什么?韩掌柜问。
老爷,九蝉断断续续地说,龙湾那处烧锅的林掌柜,这么多年都是给老爷管事掌管烧锅,如今他给别人效力了。
咦,他这是胆大欺主,我韩家还没败势呢,怎么就这么做,真是反天了,韩掌柜嚷道。
九蝉回答道,老爷,这怨不得林掌柜。他说烧锅早已被转送了出去,连同烧锅上的酒匠,哪怕一根草刺儿都归了人家。他也没什么办法,拿谁的劳金只有给谁做事了。
大胆,没有我的话,怎么能有这样的事情?韩掌柜咚咚的拍着桌案,铁青着脸说。
九蝉显得有些怯懦地说,我问过了,接手咱们龙湾烧锅的是胭粉巷开窑子的蓉妈。蓉妈手里是有正式文书契约的,那是少爷签下的一份将烧锅转送给她的契约,如今蓉妈已经接手掌管那处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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